第41章 自创术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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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海，距离荒原正西方，呈现着淡灰色泽，又叫灰烬之海。

不知从何时起已然浪花滔天，一层盖过一层，在数十里外的海面下，出现了一具长达数百丈左右的黑灰巨影，正朝岸边游来。

远远望去极为震撼。

虽被肉身标记为烬海浩劫，但仍旧汇聚了很多修士，保持着一定安全距离御剑尾随，或驰骋于海上。

还有一些灵舟大船遥遥跟着，不知都在打着什么主意。

荒原这边，风从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不惜吐出两口鲜血，强行给重铸后的十绝黑风阵提升到了最是极限的层次，终于在绞杀了一炷香后，划破了苏念血肉。

就在他喘气得逞一刻，感觉功夫不负有心人时，却听见一声咔嚓。

他惊恐的发现，那一直囚禁着苏念意志，漂浮在对方头顶的青魇罗盘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不！发生了什么？”

作为他的本命至宝，放眼山海界内法宝当中都是最为顶尖之一。

何止是心在滴血。

他吐血中更是怒不可竭，抬手划破猛地朝风中一捏，任凭鲜血挥洒在刀子般的风暴，转眼猩红遮天蔽日。

“以我血，请墨霄风！”

那血色风暴骤然出现大量似哭似笑的黑色花纹，像无数扭曲被拉长的冤魂，迅速朝着苏念身上挤压。

这是只属于墨霄圣子的请神术，可以借用些许墨霄力量。

苏念的眼皮微微抖动，但并未直接睁开，在这生死一刻的间隙，他于黑暗里明悟了某种意境。

天地因此破灭，又因自身迎来新生，在先前亲自施展过后，他才对这深渊烈阳经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虽肉身已经理解过，但苏念发现自己的领悟还是有些不同的。

似乎，重塑后的天地并未有什么改变，仅仅是自身更为坚韧，更适应这漫漫无间深渊，略显唯心一说。

多少有些落了下乘。

但对他而言，并非有什么不妥。

天地无穷，能坚守本心，自古以来便是极为难得之事。

他越发理解深渊烈阳经的真谛，虽糟粕众多，也有精华。

那真正的仙法，大千永夜究竟是什么他不了解，但此术出自墨霄，又是肉身最为仰仗的本命仙术……对他有用，却不能一概接纳。

他不是山海界的人。

对墨霄从未有过敬仰之心。

先辈们曾言师夷长技以制夷，放在这里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肉身财富无数，但非我道！

苏念终于有所顿悟。

回首过往，他穷尽二十年谋划，所求的不只是真，还有破！

破妄，破虚，破众生迷茫，破墨霄定下的大虞宿命。

求真是目的，而破，是过程。

他眼皮抖动的更为厉害，将自身处于黑暗和光明之间，领略那若有若无的术，还有法！

术为技巧，法为规则。

这破之一念就恰如鱼跃龙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打破桎梏。

然墨霄所持之法，所布之局，山海虽大，却是层层迷雾笼罩。

苏念愈发明晰，喃喃自语：“我之术，起于大虞，成于青魇，往来皆是诸般虚妄，漆黑如幽，深渊如幽……”

他抬起手，以浑身气力修为聚于食指尖，致使嘴唇发白，肌肤黯淡，血肉绷于一线，凝于一股，甚至思绪，意志，所有执念加持。

灵与肉的极致协调，糅合浑身力量的最终体现，仿佛大道至简。

“我虽微不足道，仍不愿同流合污，此谓刺幽！亦是我意。”

苏念于开口间一指点出，旋即爆发出刺耳轰鸣，漫天黑红色风暴炸开，将布置阵法的九位墨霄弟子齐齐震飞吐血，很快当场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