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市井烟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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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小捏着五两银铢站在马行街口。晨雾里七十二正店刚卸下门板，王家香饮子铺正熬紫苏熟水，铜釜蒸得伙计满面通红。她忽觉肩头一沉，梳双鬟的绿衫少女往她手里塞了张彩笺：“姐姐可要买时兴的滴酥鲍螺？“

展开花笺却见墨字游龙：“今晨新到北珠五十斛，青瓷胆瓶二十对“。李小小这才想起《东京梦华录》记载，汴京早市竟连珠宝交易都这般随意。

胭脂铺王娘子掂着银铢皱眉：“小娘子这银铤成色倒是足，只是...“她突然将银锭往砧板上一摔，裂成两半露出铅芯，“如今市面多的是这种灌铅的沙壳子。“

李小小目瞪口呆。她哪知道北宋连白银都有“实银“与“省银“之分，更不懂“短陌“规矩——本该百文的陌钱实则只收七十七文。王娘子见她发间珍珠成色上佳，忽然堆起笑：“妹妹若肯教我这穿珠花的手艺，工钱每日三十文如何？“

黄昏收工时，李小小蹲在后院研究皂角配方。月光漫过晾晒中的胭脂虫干，她突然想起现代手工皂的冷制工艺。当夜用茶油混合草木灰，偷偷做出三块蔷薇香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