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象互助会,集合!(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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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火焰瞳还有棘三个人,终于到了护卫所在之处,教堂后门。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不过对于三位学弟来说,护卫跟教堂地缚灵一样,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神奇的心象空间里,这在心象学院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毕竟身为七护,大家或多或少会在意一下八卦。护卫是763级生,按理说早就应该毕业了,只不过学院给出了丰厚的条件,甚至费大力气向审判王厅和大教会申请到了自留深造士的名额,所以护卫荣升心象学院第一位自留深造士。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然而在门口站着一位身披暗金斗篷的黑发妹妹头教师,大概三十来岁,带着一副学究气十足的圆眼镜。他靠在教堂后门门框边,无所事事地看着一封信。牧羊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大名人,小步趋前,陪笑道:“这不是审判王厅的大巡礼者纹章老师嘛!这是在——”
大巡礼者,顾名思义,是审判王厅派遣出来公费旅游的闲职,很明显牧羊人不是很清楚。纹章点头回应,慢慢折好信,说道:“你好,指引原野的牧羊人同学。对于心象圣域前几天的异常状态,审判王厅也有所耳闻。所以寄信要求我前来调查一番。不过貌似心象圣域的护卫同学并不在,没有人来开门。所以我在这里稍微等了一会儿。”“哦,那直接进去找找看不就行了!”火焰瞳走上前去,自信地想要露一手,只见他的眼中燃起火焰的光芒;然而很可惜,并没有发生那次的变化。“这是怎么回事?”火焰瞳有点尴尬地挠挠头,转头看向牧羊人:“我记得那次也是这样打开的,怎么会……”
牧羊人竖起食指摇了摇:“不对,看来前兆波段的理论错误了;那我觉得,这会不会是‘遴选‘呢?”并接着解释道,“你看,释放心象这件事并不会打开门,那我猜测,当时是门在‘遴选’我们,发现我们中有候选人,就——”牧羊人还没说完,心急的火焰瞳跳脚反驳道:“牧羊人你这说法也太离谱了!按照你的意思,是某个在心象圣域里的东西在选择合适人选进入嘛吗?可是为什么上一次能进,这一次就不能进了呢,这不开玩笑嘛吗?”“这……”牧羊人也一时语塞。
“那我们还是要进去吗,还是在这里等?”棘问道,他对于整件事一头雾水,目前只知道护卫可能不在,其他一无所知。这时一直旁听的纹章加入了话题:“总而言之上一次释放心象门就打开了是吧。”一边释放了心象。三人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兴奋地盯着纹章伸出的左手:这些学生们没有机会能看到多少大人物的心象,这位来自审判王厅的神秘老师,况且还是“大巡礼者”,这么帅气的名字,实力一定不容小觑。所以他到底会怎样的心象呢?
纹章稍一握拳,一翻手,一对小翅膀就出现在掌心,不住地扑腾。最神奇的是翅膀羽毛的颜色,一半纯黑一半洁白,给三人都看呆了。“纹章老师,您您的心象,这么……”火焰瞳止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一个九十度鞠躬,“请务必赐教!”纹章扫了他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了,看到这对小翅膀就惊讶成这样子。”“这还用说吗,纹章老师,不,纹章大师!”牧羊人从过度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切地解说道,“这这,已经和汐大人,一个级别了;更何况您已经修行了这么多年,必定是绝世高手也说不定!”“喂喂喂,你们清醒一点,”棘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么强的高手,怎么会甘心在这种小地方呢;再说了,世界上的强者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个叫纹章的——反正我没听说过。”虽然最后心虚了点,但总体上还是像棘的风格。
纹章忍不住笑了几声,骗几个小孩子着实内心有些罪恶感,但是却看到他们一副很崇拜的样子又有些飘飘然:“心象是可以伪装的,这个心象的样子也是我模仿那位教堂穹顶的天使而来,没想到你们居然信以为真了。”棘一脸嫌弃:“我可没上当,别搞错了!”火焰瞳和牧羊人则是肉眼可见地失落,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短暂停顿后,教堂后门的纹路又开始闪光,那个猫眼竖瞳又出现了。“这到底……”牧羊人嘀咕道,只是没时间去思考了,他们释放出心象,依次走进教堂后门。
进去之后,大家表情一僵,不同程度地戒备起来。牧羊人提醒道:“各位,大家现在看到的模样并不是真实的,不要太紧张。”话虽如此,两位已经来过一次的人也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境。纹章老师倒是不很在意:“哦,原来……那么,看来护卫真的不在呢。”棘眼尖,一眼认出了地面上的一封棕色的信,俯身捡起来:“这是……护卫写的信吗?!到底——”信封没有封口,棘将信纸夹出,展开读道:
…………
致星月轮老师:
很遗憾无法完成学业,我已离开心象学院,前往授夜者。我决心同齿轮前校长一道,解开“古王”之谜。
此致
敬礼!
心象圣域的护卫
768年4月10日
…………
“看来他真的下定决心了。”纹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这么说没必要在这里停留了,我还要报告要写,实在是……”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终于,火焰瞳狠狠地锤了一下手掌:“叛徒!他怎么能——”“算了算了,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赶快把这件事上报吧!”棘点点头:“说的也是,接下来的事就让学校操心去吧!”心里暗笑:校长你个老头,我让你刁难我,这下你麻烦了吧;七护直接跑掉一位,我看你怎么办!
……
蒲有些尴尬地和一群男女团团坐,整个身体都泡在死绿色的史莱姆样粘液里。浴室很大,大家很自觉地分成了男生一边,女生一边,中间留有一人宽的缝隙。这算哪门子的“男女混浴”啊,蒲皱着眉头想道。不过这还在其次,蒲这才发觉自己被副院长骗来当这种新式洗浴的小白鼠了,身上有冰凉的活物在蠕动,这种感受可称不上好。
“呦西,呜呼——”这时,在蒲身边的一位男同学突然作狼嚎状,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道,“哎哟,这可真爽!”出于好奇,蒲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长长的马脸,细长眼,一小撇八字胡,全身充斥着装腔作势的架势。蒲微微拉低嘴角,有些不屑地转过视线。
不过这位并没有放过他:“哎哟哟,这位不是——”蒲听闻他在向自己搭话,便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来正视他,“这不是蒲同学吗?幸会,幸会。”来者嬉皮笑脸地伸过手,蒲象征性地握了手,问道:“你是——?”
“我是刀疤啊,棘的大弟子;你不记得了?你们前去做任务的时候咱们还碰过面的,就在校门口!”刀疤笑道。“额……”蒲的记性并不好,所以这种小事他基本记不起来,“哦,哦,是你啊,哈哈,我都忘了。”不过眼前这位蒲确实还有那么一点印象,所以他选择敷衍一下。
刀疤眼睛咕噜一转,继续笑道:“蒲同学,学校里都传言你被研究所控制起来了,这是怎么个回事啊,难道传言搞错了吗?”“这个,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今天是副院长带我出来,我明天还要去做一些检查。”“哦哦,我明白了。”刀疤关切地点点头,突然凑过来悄咪咪地说道:“你知道吗,你们班的同学,是叫墨纸还有雨蝶来着?他们两个被流放了,你也要小心点啊!”
蒲愣了几秒,似乎没理解刀疤话里的意义:“流放?你这听谁说的,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刀疤看着蒲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窃笑,脸上还是很认真的样子:“今天早上的时候棘还跟我打听你们几个的下落,棘很关心你们哦!”蒲静止了几秒,慢慢地答道:“等我回去看看吧。”“行,那我先走了哈!”
这是蒲回到宿舍之后,看到的墨纸留下的一封信。
“哈啰八爪鱼!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久奈,前往罗西亚公国了。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前往极北之地,在雪地上尽情驰骋。我和雨蝶都失去了自己的心象。不过不用担心!只要记忆还在,那么我们之间的情谊将永远存于心中。就这样吧,就当是我提前毕业了!对了,我的名字是约翰,约翰•切尔卡瑟。以后要是到罗西亚公国来,我们或许会再次相见吧。保重!”
……
蒲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宿舍门被某人一脚暴躁踹开:“喂,小鬼,还在睡吗?”蒲从梦乡中惊醒,一脸惊恐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谁?!”
在他面前的是脸上挂着汗珠、一脸不爽的棘,在他面前的地板上躺着无辜的宿舍门。“怎么回事?”蒲疑惑地发问。只见棘左手拖着旅行箱,肩上挎着两个大包,从棘身后看过去还有小山样的被子,堆在走廊。棘的右手牵着一个小孩子。这孩子个头只到棘的腰间,身着素白褂子,正好奇地扭头看过来看过去。他黑发黑瞳,小小的脸蛋衬得眼睛又大又亮,脸颊还有点婴儿肥。怎么看都觉得太过可爱,一点不像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见蒲从床上蹦起来,棘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笑意:“哟,蒲同学,今天起咱们三个就是舍友了,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