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陪护记录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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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忆 修改于4.11
4 月 19 日清晨,远山的额头滚烫,体温竟高达 38.5°。我心急如焚,连忙取来冰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两侧腋窝,又用温水仔细地为他擦洗了一遍身子。待医生前来查房时,情况稍有好转。陈大夫建议将针眼处的纱布去除,李大夫却持有不同意见。然而,陈大夫还是毅然决然地撕掉了纱布。
8 点半多,我给远山喂了 180 毫升的果汁(其中包含了适量的水)。临近 11 点,他头部手术处又开始紧绷起来。不过,幸运的是,他的体温已经降到了 37.5°。
陈大夫早上查房时告诉我,医保科长表示今年只能报销三万,其余费用需要自行支付。二姐在电话中让我不必理会,等医院催款时再做打算。
下午,李大夫前来查房,他解释说那处紧绷属于正常现象,毕竟去掉管子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里面需要重新平衡一下的。目前,医疗费用已经累积到将近 9 万元。
4 月 21 日,昨日远山的状况还算稳定,尽管体温最高时达到了 38.5°,但经过为他擦洗和冰袋降温后,最终恢复了正常。
陈大夫已经前往急诊科,现在由李大夫负责。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与他协商事情似乎比与陈大夫更为顺利。然而,对于远山下一阶段的治疗情况,我依然心中没底。今天早晨,远山的体温再度升高,我急忙又一顿为他擦洗降温,这才稍有好转。
昨天上午,我抽空去了对面护士站与护士长商议,希望自己以后能够为远山进行“一般专项护理”(包括口腔和膀胱护理),如此一来,每月便可节省二十几元。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护士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昨天下午,我忙去外面医保药店购买了护理所需的物品。今早,我便开始亲自为远山进行护理,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总共花费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
4 月 22 日清晨,远山的状态与昨日相差无几。昨晚值班的小护士由于是第一次看到远山抽动(以前也曾有过这种现象,但间隔时间较长),便没有与我打招呼,直接去找了值班大夫(恰逢骨科大夫值班)。
这位男大夫进入病房后,仔细观察着远山的呼吸状况,发现其呼吸并不平稳。他当机立断,迅速联系了已前往急诊的陈大夫。陈大夫赶来后,查看一番后表示情况不太乐观,需要立即给远山打针。于是,他们很快拿来了一大袋液体(比平时的袋装液体要大一倍),准备马上为远山输液。
我心生疑虑,提出要等李大夫前来查看后再决定是否输液,毕竟我并不清楚即将输入的是什么液体。然而,值班大夫对此不以为意,执意要求护士进行输液。此时,护士刚刚完成了今天输液的软针封管工作,听到值班大夫的指示后,便再次开启软针,开始为远山输液。
我心中愈发感到不安,再次强烈要求等李大夫到来后再做决定,并让他们停止输液。由于液体已经开始输入,值班大夫让护士拿来一瓶甘露敦先输(听说此液体对肝脏可能有不良影响?)
然而,甘露敦的输液速度异常缓慢(通常情况下应该快速输注)。看到这一情形,原本就心存疑惑的我果断要求护士立刻停止输液。见我态度坚决,毫不退让,她只好又去请示值班大夫。恰好此时,李大夫也赶到了病房。他查看了远山的状态,发现还算平稳,于是决定继续输液。
我感觉李大夫在医术上比陈大夫更为严谨,有些事情能够直接与家属商量。他还将最近陈大夫开具的不必要的药物全部退回,主要以营养脑神经和消炎药为主。
上午,远山大妹打来电话,我如今基本上不敢接听他们兄妹的电话。他们不仅说话啰嗦,还在治疗方面指手画脚,仿佛比大夫还要高明。我现在除了二姐和暄暄的电话,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因为只有二姐和暄暄最为善解人意,让我内心感觉很有依靠。
另外,最近两天,远山又开始出现间歇性抽动。据李大夫说,这是中枢神经受压迫引起的。但据我观察,不论最近还是早先第二轮出现此情况,抽动停止之前都会突然出现胸部爆发顶出一到两团浓痰。
不晓得李大夫和陈大夫谁说的对,还是他们都说的不对。
4 月 23 日,昨天,我拨通了二姐的电话,心中满是焦虑和担忧。详细地向二姐描述了远山越来越频繁的抽动症状,希望能邀请到北京或九原的脑外专家咨询下。二姐安慰我说,等周一让姐夫去医院问问情况。
二姐还提到,会不会是肺部感染导致?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即使使用吸痰器吸完痰,远山的抽动仍然没有停止。我现在亲自用吸痰器为远山吸痰,因为感觉除了林护士,其他护士都只是敷衍了事,根本无法吸出什么。
今天清晨,远山的高烧达到了惊人的 38.9°,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温。我赶紧用温水为他擦洗身子,希望能降低他的体温。经过一番努力,他的体温终于逐渐降到了 38.2°,这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 4 月 23 日,距离远山出事已经过去了整整 46 天。我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颅压高、体温高,这些问题能否两周内得到解决?即便消除了炎症,可以进行体内埋管手术,但术后是否会出现反复呢?我早就听李大夫说过,对于远山这样的情况,体内埋管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二姐也告诉我,北京的专家在看完最后那次(3.31)的 CT 后,也表示只有 10%的希望。而最近,暄暄不论是发短信还是打电话,都从不提及远山病情的进展,难道他也已经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每当看到小子发来的短信,关心我要多保重身体,睡好觉,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在护理远山的这一个月里,儿子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比任何人都要细心周到。他不仅给予妈妈很多鼓励和安慰,更像家里的主心骨,支撑我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