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山中老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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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破在看到了大胡子的点头之后，又将尸身放回了棺材内；但这次没有人上前再将其头部用白单包裹起来。
“老祖的尸身呢？”大胡子呆呆地看着萧成破问道。
“找一找，也许这里还有间密室。”萧成破又从棺材上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上。
“要是密室的机关在这该死的冰棺里，那我们应该别想进密室了。”刚刚吃痛的少年捂着脸上火辣辣的鞭痕说道。
“机关应该不在棺材内。”萧成破已经开始找寻机关。
“会不会在这冰棺之下？”大胡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见到萧成破点了点头，便让那众青少年过来推动棺材。
一众推人在棺椁上使足了力气，也不见棺材有丝毫的移动。
“难道这棺材是和这屋子的地面是一体的？”大胡子满头大汗地说着。
“如果是一体的就更奇怪了。”萧成破对着棺材的纹丝不动也产生了疑惑。
大胡子闻言大喜，命令一众青少年推得更卖力气了。
“但想要推开棺材恐怕也要机关。”踱着步的萧成破来到阶梯附近。
这里的阶梯是以“之”字型修建的，每走到阶梯的平端，便向下修建。
萧成破抬起头向上看去，觉得这一端的路程远远没有第一次走下来的路程长；于是仔细检查了阶梯，忽得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用力一踢，随着轰轰的声响；阶梯旁边的平板向墙体回缩，出现了一个新的阶梯；众人都围了过来，但没有人敢下去。
“你是如何想到这里还会有阶梯的？”大胡子侧脸往阶梯下端看去，又回看萧成破问道。
“距离，我记得我第一次下来的时候走得很久，不是这么短的距离。”萧成破已经走上了那段阶梯。
大胡子也不犹豫，跟着萧成破往下走。果然是一段很漫长的阶梯，
脑瓜灵活的青少年打好了几个根火把，递送到了大胡子手中；大胡子将其中一根火把递送到了萧成破手里，又对那几个灵活的少年说道：“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其他的人跟我下来。”
其他的人这时才反应过来，都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想到去准备火把；眼下只能跟着一起下到底层密室里。
一行众人走到底层密室的时候，忽得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看来你还是把我的徒子徒孙都带来了。”
众人听到声音先是一惊，又听进了这话，均纷纷跪了下来。
“霍山？”萧成破试探性的说出这个名字。
“不错正是老夫，世人口中的山中老人，霍山。”
那人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模样与狼堡第一层那幅画像里的霍山别无二致。
“我等参拜开山祖师。望老祖，赐我神功，以渡大劫。”一众徒子徒孙高声呼喊道。
“我并无神功，只是当年训练了一批死士而已。那些死士自有家学，后我将其家学汇总，留有一书，你们不曾练习？”霍山不解地看着一行众人。
“一百六十余年来，多有散轶；至今只剩几页。”大胡子解释之后，站立起来目光直视霍山；已无先前的崇敬之色。
霍山看出了端倪，萧成破也看了出来；霍山悄然走到萧成破身边，悄声说道：“一会你化身半人牛，驮我出去。”萧成破颔首不语。
“小的们，都起来！”大胡子变了声调；众青少年纷纷站了起来；只听大胡子继续说道：“霍山老祖能活至今，定有神药。抓起来，慢慢地问。”
众青年听得呆住了，还没有动作就听到霍山喊道：‘带我出去。’话音刚落，萧成破变作半人牛，众人大骇，不敢靠前。萧成破抓住机会，一个劲地向上跑去。
“追！”大胡子一声令下，众人挤挤搡搡地拾阶而上。
“蠢么？变身驼人追啊。”大胡子已经变作黑驼人，将台阶上的青少年纷纷踢了下去。被踢下去的连忙变作驼人，一哄而出。
“你不是驼人？”萧成破一边快速向上登爬，一边问着搂着他腰的霍山问道。
“我是人类。不是半人兽。”呼呼的风灌入了霍山张开的嘴。
“先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东天将军那里，我是他的部将，他是人类。”
说完便不再说话，加快了奔跑的速度；霍山也紧紧地搂住腰，生怕自己会被甩出去。
萧成破一口气从大驮高地跑了下去，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看到了可萨海。
到了海边之后，萧成破放慢了脚步，回头准备和背上的霍山时猛得发现，霍山忽得变得苍老无比，身体似乎也干透了；于是连忙将霍山放到地上。
“霍山，你这是怎了？”萧成破一脸急迫地看着霍山。
霍山说不出话来，整个皮肤完全干瘪；口大张着，发出比鼾声还要怪异的声音；应该是吸气；眼睛是闭着的。只有放在身上的手指头在艰难地挪动着。
当萧成破在霍山身上翻出一本书册时候；沉重的呼吸声瞬间消失，霍山此刻已经死去，手上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萧成破陪他的身边，直到霍山的体温完全消失；依靠天朝人的传统，挖了个圆坑；又遵循着驼教的礼仪，帮着霍山净了身，将他身上的袍衣撕成条状，做了简单的包裹，便将尸体放入圆坑，回填了土；但没有起头。
萧成破再一次奔跑起来，只是这次的脚步很沉重，同时速度也越来越快，不知疲倦；直到他看到东天军的旗帜，用上最后的力气跑到军队营门之前，才倒地。
等到萧成破再次醒来的时候，静静坐在旁边的李奥王将饮水和食物递到了萧成破身边；萧成破从身上取出霍山遗物，送至李奥王手上。
“你先吃，吃完给我细说这书。”李奥王本以为这世界上的书籍他未必识得文字，但那本的封面赫然是用汉字书写的，惊得李奥王呆住了。
“主公，您是怎么了？”萧成破看到了李奥王神色上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这文字我识得。”李奥王指着书上文字说道。
“这文字好似天朝文字，但又比天朝文字简单许多，不似天朝文字书写起来繁复。”萧成破指着简体的兽字继续说道，“这好似獸字，但书写起来比獸又简单许多。”
书册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兽界奇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