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特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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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

江河的身影仿佛融入了老林子。 他利用地形、植被、光影进行完美的伪装,行动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他时而像壁虎般紧贴树干,在战士头顶的视线盲区悄然滑过;时而又如狸猫般潜行于灌木丛中,利用风声和鸟鸣掩盖微弱的动静。他深谙人体视觉和听觉的极限,总能出现在最意想不到的角度。

他并不追求近身搏杀,而是充分利用环境进行“非接触打击”:一根涂了汁液的细藤模拟毒蛇,悄然缠绕上“哨兵”的脚踝;几颗特制的、能发出刺鼻烟雾(无害)的小球,精准地滚入预设的“埋伏圈”,制造混乱和“伤亡”;利用绳套和杠杆原理布置的简易陷阱,让搜索者“触雷”倒地;甚至模仿特定的鸟叫,将分散的战士引向错误的方向……

他如同一个无形的猎手,耐心、精准、致命。一个、两个、三个……当代表“阵亡”的标记被悄无声息地贴在后颈或放在口袋时,被“干掉”的战士往往还一脸茫然,不知道“子弹”从何而来。林中不断传来懊恼的惊呼和难以置信的叹息。

当最后一名战士被江河从背后轻轻拍中肩膀时,全场鸦雀无声。 十八比零!江河毫发无伤,而十八名精锐战士“全军覆没”!这结果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所有人心中炸开。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惊叹和沸腾!

“我的老天爷!这……这还是人吗?”

“神了!真他娘的神了!”

“这要是在战场上,摸掉鬼子指挥部都不在话下啊!”

江河这场“一个人的战争”,彻底点燃了在场所有指战员的激情和求知欲。 特种作战的理念,从一个模糊的概念,变成了令人心驰神往、威力无穷的现实!

冯仲云激动地拍着江河的肩膀,眼光灼灼:“江河同志!不,江教官!你这本事,可不能藏着掖着!咱们东北抗日队伍,需要这个!全中国的抗战,都需要这个!”

于是,一个意义深远的决定在热烈的气氛中达成:

由经验丰富、威望极高的老隋亲自带队,从各部精挑细选十二名根红苗正、脑子活络、身手不凡、意志坚定的“种子”队员,跟随江河南下云省!他们此行,不再是简单的护卫或随行,而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成为江河的第一批学员,系统学习特种作战的精髓!

江河也郑重承诺:“等这些兄弟学成归来,不仅是人回来!我再送东北抗日队伍一份厚礼:最急需的先进装备,救命的药品,还有军费!”

两辆军车出发,在关外,江河冰城警厅的证件就是通行证下

到了山海关这座雄关漫道,队伍再次迎来了“重量级人物”汇合。

风尘仆仆的小伍子带着皮若韵娘俩、秋嫂已经在小伍姐姐家住了有一段时间了,皮若韵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憔悴,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紧紧搂着孩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出了关,有云省警备司令部的手令,再加上车上也没有什么夹带私货,回程比来时顺利的多。

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土路,车身剧烈地摇晃着,这年头,有辆卡车已是天大的便利,但这路况,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车厢里,大人孩子挤在一起,随着颠簸东倒西歪,抱怨声和孩子的打闹声时不时响起。

皮若韵紧挨着江河坐着,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荒凉景色,秀眉微蹙,终于忍不住,悄悄扯了扯江河的袖子,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我们……”

“嗯?”江河转过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皮若韵咬了咬下唇,眼神有些躲闪:“我们娘仨……是断然不回皮家大院的。你……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她顿了顿,像是鼓起勇气,半开玩笑半是忧虑地试探道:“总不会真让我们娘仨,住进牛角山那黑黢黢的山洞里吧?那地方,听着就瘆人……”

江河看着她紧张又期待的小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板着脸:“山洞?那哪能住人!当然是住我家了。”他大手一挥,语气轻松,“我家那院子,你是知道的,空房子多着呢,再来几口人也住得下,宽敞得很!”

皮若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进了星星,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仿佛心口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然而,这喜悦只维持了一瞬,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明亮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羞愧和不安,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哽咽:“我……我不去……”她把脸别向窗外,不敢看江河,“我没脸见来妮妹子……是我……是我抢了她的男人……”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让江河心头一紧。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覆在皮若韵微微颤抖的手背上,温暖而坚定,“放心……别胡思乱想。”

皮若韵感受着手背传来的温度,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孩子,把头轻轻靠在江河坚实的肩膀上,寻求着一份依靠。江河顺势将她搂紧了些,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另一边,罗定国和张二勇的处境也差不多。

在老林子里接到自家老婆孩子时,两个铁打的汉子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抱着孩子举高高,拍着老婆的肩膀,粗糙的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现实的问题立刻涌上心头。

罗定国看着抱着孩子、脸上带着因为晕车而显得极度疲惫的妻子,又看看身边一脸开心又懵懂的半大小子,眉头拧成了疙瘩。

中途休息,他蹲在路边,抽着旱烟,跟同样愁眉苦脸的张二勇嘀咕:“老张,高兴是真高兴,可这往后……咱哥俩是吃军粮的,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回趟家,这娘几个在云城人生地不熟的,住哪儿?怎么活?总不能跟着咱们住军营大通铺吧?就是咱愿意,部队也不允许啊?”

张二勇重重地叹了口气,搓着粗糙的大手:“谁说不是呢!这兵荒马乱的,把她们单独撂下,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不踏实啊!”

其实,这一切江河早已盘算妥当。

车队一路颠簸,先到了安南地界。江河指挥着把老隋和他带来的那十多个东北汉子卸在了桑蚕鱼稻基地。大夯和二愣等几个小子闻讯跑出来,看到这么多精壮汉子,眼睛都直了,咧着嘴直乐。

“哎呀我的亲娘咧!”大夯拍着大腿,“根子,你可算送及时雨来了!快把俺们哥几个累得放屁都带拐弯儿了!这下好了,有生力军了!”二愣也搓着手,迫不及待地就要拉着新来的兄弟们当劳力使唤。

安顿好老隋他们,江河片刻不停,立刻带着剩下的人直奔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