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陈青卓的求助(2/2)

言情小说吧【www.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降神》最新章节。

徐华凤的帝王气运能助他破局,何雨淋的天人清气能润他心魔,少了哪一样,他的降术都难有精进。

如此过了七八日,直到感觉到体内的气运愈发充盈,刘醒非才依依不舍地辞别了两位姑娘。离开何雨淋家时,她送他到门口,轻声道:“在外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刘醒非回头笑了笑,挥了挥手,身影很快融入了街角的人流。

他知道,这短暂的温存只是蓄力,等他将气运炼化,便是着手对付铁冠道门、探寻青铜仙殿之时。

而这两位身负旺运的姑娘,便是他此行最大的底气之一。

北都的风依旧带着秋意,刘醒非的脚步轻快,体内的灵力与气运交织流转,越发浑厚起来。

清晨总带着点未散的凉意,薄雾还没来得及被朝阳完全驱散,刘醒非的脚步声就踏碎了考古研究所门前的宁静。

他手里提着两大袋热气腾腾的包子,油纸袋被蒸汽熏得微微发潮,肉香混着葱花的气息一路飘散,引得早起的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盘旋。

“刘哥来了!”

门口值班的小年轻眼睛一亮,刚要起身就被刘醒非摆手按住。

“拿着拿着,刚出锅的大肉包,给大伙儿分了。”

他利落地解开袋子,雪白暄软的包子一个个滚出来,个头足有拳头大,褶子捏得匀匀整整,咬开就能看见流油的肉馅。

研究所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看到刘醒非都熟稔地打招呼,接过包子时的热气暖了手,也暖了清晨的困意。

刘醒非笑着应着,目光却在人群中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身影——夏元仪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白大褂衬得她身形愈发清瘦,晨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给原本利落的短发镀了层金边。

她还是老样子,脊背挺得笔直,眉眼间带着学者特有的沉静,只是鼻梁上架了副细框黑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过来时,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柔和。

刘醒非朝她走过去,走廊里的脚步声被木地板衬得格外清晰。

夏元仪转过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腿。

“来了怎么不先找我?”

“这不是怕打扰夏教授工作嘛。”

刘醒非笑着耸肩,目光扫过她镜片上的反光。

“新配的眼镜?挺合适。”

两人并肩慢慢走着,走廊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夏元仪看着地面,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倒是稀客,多久没来了?”

“忙了点别的事。”

刘醒非的语气淡了些。

“而且……你毕竟结婚了,我总来不太好。”

夏元仪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时,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像极了他们年轻时争执的模样。

“婚是家里人逼我结的。”

她摇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

“我对他,没一点感情。”

“可他对你很好,我听说……”

刘醒非不好意思说人家已经找到了自己,还让自己好好对她。

其实这种门当户对的联姻,女方如此,男方亦如是。

“他对我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元仪突然抬头反问,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眼里。

“那你呢?刘醒非,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刘醒非被她问得一怔,随即苦笑起来,伸手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刻意的散漫。

“我能说什么?我就是喜欢美女,而你,一直是美女啊。”

这话里的无赖劲儿和当年别无二致,夏元仪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弯了眼,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清脆得像风铃,带着种久违的、少女般的娇憨。

她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都多大了还没个正形。”

笑声落定,两人之间的空气却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走到办公室门口,夏元仪推开门让他进去,转身锁门的瞬间,刚才的端庄沉静骤然崩塌。

门“咔哒”落锁的声音刚落,她就像挣脱了所有束缚,猛地扑进刘醒非怀里,白大褂的下摆扫过他的手腕,带着微凉的布料触感。

“你这个混蛋……”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肩膀微微颤抖。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刘醒非的手臂瞬间收紧,将她牢牢抱住。她的身体很轻,却带着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他心口发紧。

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她压抑的抽泣声和彼此的心跳,窗外的晨光悄悄爬上办公桌,照亮了桌上摊开的古籍拓片,也照亮了这对重逢之人眼底汹涌的相思。

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还在研究所里弥漫,而这间紧闭的办公室里,时光仿佛倒流回了许多年前的北都,那时他们都还年轻,阳光正好,心事未藏。

台灯暖黄的光晕在书页间流动,刘醒非的指尖停在一张泛黄的古籍拓片上,夏元仪刚为他泡的龙井还冒着热气。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沙发上搭着的毯子没来得及收,边角沾着几根夏元仪的长发。

“元仪,”刘醒非忽然开口,打破了午后的宁静:“你见过记载‘王尸古’的文献吗?”

夏元仪正整理着书架顶层的地方志,闻言动作一顿。

她转过身,素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浅浅的晒痕:“王尸古?是传说中战国时期那位异姓王的葬制?”

她走到书桌旁,指尖划过摊开的拓片。

“我记得市档案馆的孤本库里有本大乾时期的《异闻考》,好像提过类似的记载。你知道,大乾时期搞了很大的文字狱和焚书活动,朝廷借口修书,从民间征收骗取了大量的孤本古籍,结果除了少数留存,得以记录,大多,尽皆是付诸一炬,所以那本书保存下来不易,因其记录的内容年代久远,且有些荒诞无稽,所以才没被焚毁,但即便如此,那本书也虫蛀得厉害,得明天申请调阅才行。”

刘醒非点头,刚想说“麻烦你了”,玄关的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

这栋老楼的门铃早就失灵,来人显然是知道他们习惯不锁门,铃声未落,木门已经被推开一条缝。

“刘醒非……夏元仪……”

门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陈青卓的脸出现在门缝后。

她曾经是考古队里最利落的姑娘,如今却面色惨白如纸,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连说话都带着气音。

夏元仪连忙起身拉她进来,刚触到她的手就惊觉一片冰凉:“青卓?你怎么来了?脸色这么差。”

陈青卓踉跄着进屋,目光死死抓着刘醒非,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暗红色的血渍正从纱布下洇出来,散着淡淡的腥气:“刘醒非,救救我……我本想找你,但一连几次都找不到人,我也没你电话,只好来找元仪帮忙,还好,这次遇到了你,我现在麻烦大了,去年,我参与了一次考古,结果在墓下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