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必留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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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的那个很瘦，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握着一柄骇人的长刀。矮个的满脸疤痕，手里提着盏快要熄灭的源石灯。

"吊塔！舟道！你们没死......"W惊讶地睁大眼睛。

"别管那么多！"矮个的舟道吼道，"快走！我们殿后！"

舟道挥舞着源石灯，效果立竿见影，众魂很快就被吸引到高塔的另一侧。

“到了！走！”

凯尔希带着你先跳到高塔之下，你低下头，原来高塔下的源石海是可以站立的。

接着是阿斯卡纶，伊内斯，最后是............W。

舟道沉默地看着W，疤痕纵横的脸上没有表情。

“你不走？！”W猛地转头，瞳孔骤缩，“你连站都站不稳，逞什么英雄？！”

吊塔的皮肤正在皲裂，细密的血珠从苍白的脸颊滑落。他低着头，没看任何人。

显然...........他们来到这里时已经经历一番苦战。

“我们……最弱。”他说，“所以，最该留下。”

“我们出不去了，你们或许还能走。”

“你——”W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说得对。”凯尔希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她。

伊内斯和阿斯卡纶站在她身后，尾刃指向越来越近的亡魂狂潮。她的声音冰冷而精确：“战力评估显示，他们二人的生存概率最低。理性选择，应该由他们断后。”

“理性个屁！”W暴怒，“你们他M的就打算这么扔下他们？！”

舟道突然动了。

他一把推开W，将手臂横在胸前，挡在所有人面前。

“走。”他说。

吊塔默默站到他身旁，指尖轻触地面。金色的源石开始扭曲，形成一道脆弱的壁垒。

“快走吧..........不然我真的没力气维持源石技艺太久了。”

W死死盯着他们，胸口剧烈起伏。

“M的……M的！”她猛地转身，一脚踹飞扑来的亡魂，“行！你们想当英雄是吧？！老子成全你们！”

她拽住阿米娅的手腕：“小兔子！走！”

阿米娅回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

“没有可是！”W怒吼，“别让这两个蠢货白死！”

叶星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抱歉。”

舟道没有回头。

吊塔轻轻笑了一下。

你不是说过要创造完美的结局吗？怎么，现在连两个最弱小的罗德岛干员都保护不了吗？

.....

你不会看不出来他们是萨卡兹吧..........来之前可是大多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他们加入罗德岛，就是为了渴求一丝安宁。

可惜啊..........

你不会以为..........大家都能死亡回归吧。

.........

当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塔底时，众魂的狂潮终于吞没了最后的防线。

舟道彻底没了气力，他单膝跪地，用身体挡在吊塔前面。

“怕吗？”他嘶哑地问。

吊塔摇头，微弱张嘴：“我……本来……就活不长。”他断断续续地说。

舟道“嗯”了一声。

亡魂的抓住他的胸膛时，他想起很久以前，当雇佣兵的时候，吊塔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活着？”

当时他没有回答。

现在，他看着吊塔崩裂的身体，突然明白了答案。

——为了这一刻。

为了能让别人，活得比自己更久一点。

然后，去看到那个大家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