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数据之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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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尘的右眼——那颗猩红的外物晶体——迸发出刺目的血光。

她一把推开林晨，符文锁链如毒蛇般缠上自己的左臂，皮肤瞬间被灼烧出焦黑的咒印。

“你去疏散伤员！”她低吼，“我来拖住他！”

“数据”控制的向仁歪了歪头，漆黑的第三只眼微微转动，似乎在评估这个新对手的威胁。

灵尘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她猛地踏步前冲，锁链如鞭子般抽向向仁的脖颈。向仁抬手格挡，但灵尘的攻势突然变向，锁链末端如活物般缠绕他的手腕，狠狠一拽！

“砰！”

向仁被甩飞出去，撞塌了半面合金墙壁。但下一秒，他的身体如鬼魅般从烟尘中冲出，数据化的右臂化作尖锐长矛，直刺灵尘心脏！

灵尘侧身闪避，锁链回旋成盾，硬生生挡住这一击。金属碰撞的火花中，她看到向仁的左眼——人类的那只眼睛——正剧烈颤抖。

（他还在挣扎……）

（必须给他争取时间！）

向仁的意识漂浮在黑暗的深渊里。

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烁——

- 童年：父母在车祸中将他推出车外，自己却被火焰吞没

- 高中：班主任轻拍他的肩膀，说“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强大”

- 大学：室友们嬉笑着把生日蛋糕糊在他脸上

- 异世界：第一次遇见小李时，她还是逆神教的修女

每一个画面都在“数据”的侵蚀下破碎，化作银色代码消散。

（我要……消失了？）

但就在意识即将崩溃的刹那——

他忽然察觉到某种异样。

“数据”操控他身体的方式……

比他本人还要精准。

每一块肌肉的发力，每一次呼吸的节奏，甚至每一个战术闪避的角度——都完美得令人恐惧。

（这就是……我的力量本源？）

（我从未真正掌控过它……）

（我在抗拒它……所以它才会反噬……）

朦胧中，一段通讯音频穿透意识迷雾——

“黑色西装揽下活了！他们要去格林大陆会会洛塔尔！”

杰弗森低沉的冷笑，艾米清脆的应答，本克雷的电子音倒计时——

（杰弗森先生……）

（艾米……）

（他们去救女神了……）

记忆中，杰弗森曾一拳轰碎过“愚忠”的分身，艾米的丝线能切割空间。如果是他们……

（女神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