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艺术层楼层解放:燃烧生命的艺术(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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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Movement 3第三乐章—— Accelerando】
Accelerando,渐快地,加速地,逐渐加快速度地。
进入第三乐章,这一阶段中沉默乐团只会受到精神伤害,同上。
在公司时,主管无法听到第三乐章的具体内容,本乐章会被屏蔽为杂音,作为一种警告:第四乐章马上就要到来。
光是从Accelerando这个名字就能知道,这一乐章内沉默乐团会加快演奏速度,逐渐将演奏带入高潮。
帷幕缓缓升起,朵朵鲜红的罂粟盛放在了新的舞台上。
艺术层的第三只异想体,棘刺公交。
植物和动物特征并存的怪异存在此刻正游荡在舞台中央,不时发出大笑声。
如果被它身上的那些刺扎到的话,也会变得和它一样大笑起来吧。
罗非伸手,奇点·P将自己和身后的小司保护起来,以免受棘刺公交的笑粉影响。
虽然不知道评判标准究竟是什么,但自己的自律属性在罗非之书中被判定为EX级,虽然现在降到了V级,但应该是能自控一下。但是小司可能就不行了,要是沾上了棘刺公交的笑粉,那是真的会开心到爆的。
“嘻嘻~嘻嘻~”
对于罗非明显的戒备行为,棘刺公交并没有太多不满,只是在周边飞来飞去,不断嬉笑着。
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这片罂粟丛中,其实藏着一个个炸裂开来的脑袋,迸出的血液将残余的脑袋染成鲜红,完美融入了这片罂粟丛,和旁边的红花并无太大差别。
那一颗颗炸开的人头,正是HE级异想体棘刺公交的杰作。
或者说,是它身上携带的笑粉的杰作。
“棘刺公交?”罗非尝试呼唤它的名字。
被喊到名字的棘刺公交摆动着尾部的刺球,在空中游动着,随后类似头部结构的红花瞬间出现在了罗非面前。
“嘻嘻~啊哈哈~嘻嘻嘻?”
似乎很欢快的笑声不断从花蕊内传出,棘刺公交控制自己尾部的刺球向前,伸到了罗非面前。
“意思是……让我被这些棘刺扎一下?”罗非问道。
棘刺公交愉快地摇动身体,似乎是在肯定罗非的猜测。
“还是算了。”罗非缩在奇点·P后面,摇了摇头。
现在他要是碰了那些棘刺,下一秒这片书中世界就会多出半个咧着嘴大笑的脑袋。
听了这句话后,棘刺公交似乎颇感无趣,开始撞击起奇点·P的屏障来。
这就开始攻击了?
虽然棘刺公交的攻击力度比起先前演奏家的音符攻击就像是刮痧一样,但罗非还是伸出了手。
“锁。”
劣化之锁发动,将棘刺公交的躯体锁住,免得它再动乱。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即便如此,它还是在那里笑着,感觉都有点吓人了。
控制着劣化之锁,罗非将棘刺公交甩到了书中世界的另一边。
棘刺公交的被动,清音柔体,免疫远程书页的伤害。放在公司时期的表现为免疫自身攻击范围以外的伤害。
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罗非最擅长的远程面对棘刺公交派不上用场,而近战的话又有沾染上笑粉的风险,似乎陷入了僵局。
一般而言,罗非会先对异想体采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方针,让它们知道就算杀了自己也无法摆脱书中世界的束缚,不如把力量借出来,以后还能通过调律·自我出来遛弯。
但棘刺公交这个异想体……它想要的是什么,罗非看不太出来。
别的异想体都有各自的欲望,并为此坚定不移的前进,正如匹诺曹想要成为人类,血浴缸想拉着别人一起沉沦,渴望之心想要再次搏动一样。但是棘刺公交唯一的表现就是传播笑粉,想要让别人笑到脑袋开花。
而且它自己平时也是一副乐到不行的样子,仿佛在这个异想体及它影响到的范围内只允许“快乐”这一情感存在——
——哪怕这份快感最终只会导致毁灭。
“因乐癫狂……”罗非回忆起棘刺公交E.G.O的名字。
作为异想体,棘刺公交又是从什么样的潜意识之海中诞生的?
“对生活放弃希望……放弃一切,沉溺于欲望中,及时行乐……”
无论是虚幻作品还是现实中,都有着因遭受巨大打击放弃自己的人,包括输掉一切的赌徒,不小心沾染违禁物品的人,以及因意外丧失重要之人的人,等等。例如骆驼祥子里,结局的祥子就是一个例子。
这些人最终大多会堕落为能活一天是一天,及时行乐,为了眼前的欢愉而卖掉一切的行尸走肉。
都市里这样的人只多不少,而棘刺公交便是为此诞生的,“以生命为薪柴换来的快感”,这样的异想体。它本身就代表了一种自我毁灭。
和歌唱机一样,都是从根本概念上与人类无法和睦共处的异想体……吗?
【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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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非思考时,三位演奏家已经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舞台上。
将棘刺公交捆缚起来后扔到书中世界的角落,罗非直面到来的三位演奏家,将奇点·P的包覆范围再度扩大。
三位演奏家身穿崭新的燕尾服,举止间流露出高雅的感觉,看来先前那两位在舞台幕间修养的不错。
“嗯……既然有能力把我们放在这舞台上当提线木偶使,那么也就有能力随时杀掉我们。”
罗非习惯性的摸向罗非之书,发现手中空空如也,遂放弃。
“即便这样还要和我们在这舞台上继续玩角色扮演,我就不问沉默乐团的真实意图了。”
三位演奏家不语,只是同时挥出手中的Da Capo,开始演奏起来。
仿佛是呼应现在的第三乐章一般,相较于上个舞台,三位演奏家演奏地更为激昂起来,仿佛实质化的五线谱交织成将罗非围绕起来的大网。
“LaDoMiSoFaDoRe——”
伴随着音符,五线谱也在空中流动起来,化作缠向罗非的大网。
光芒一闪,小司带着罗非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现时已经到达了书中世界的另一端。
与上一舞台只有一位演奏家在演奏的状况不同,现在是三位演奏家的合奏,无论是攻击力度,范围还是速度都远不是先前能比的。
不计异想体的身份,沉默乐团本身也是超一流的乐队,成员之间互相配合起来是1+1+1=30。
一旦等到乐团指挥和第四名演奏家加入演奏,场面可能是1+1+1+1+1=+了,如果要在这个舞台上大放光彩的话,只能趁现在了。
“柱。”
高度凝聚的妖灵将逐渐凝成乐章的五线谱一一击破。
“小心!”
小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罗非只感觉眼前一闪,所在的位置又一次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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