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问心之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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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台阶在晨光中泛着玉质般的光泽。郑缘刚踏上第三步，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肩头。

“啊！“身旁一个壮汉突然跪倒在地，“我的腿...“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郑缘发现每个人承受的压力似乎各不相同——那壮汉已经寸步难行，而七八岁的孩童反而步履轻快。

“问心路会检测骨龄和修为。“柳彦额头渗出细汗，“年纪越大、修为越高，压力越强。“

郑缘调整呼吸，感受着体内气息流转。青铜残片微微发烫，竟帮他抵消了部分压力。木芽则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小脸严肃地观察四周。

台阶蜿蜒向上，很快队伍就拉开了差距。约莫攀登了半个时辰，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稠起来，隐约可见几道身影在原地打转。

“迷阵。“一个蓝衣少年突然开口，“据说问心路会...“

他话音未落，雾气骤然翻涌，将所有人吞没。郑缘只觉眼前一花，四周已经空无一人，连肩上的木芽都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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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中渐渐浮现景象——是郑缘前世工作的写字楼。他看见“自己“正麻木地敲击键盘，屏幕上是一份没写完的辞职信。

“这是...“郑缘伸手触碰，画面立刻变换成坠楼时的场景。寒风呼啸中，那个“他“张开双臂，脸上竟是释然的表情。

“你为何求死？“虚空中有声音问道。

郑缘沉默片刻：“因为活得不像自己。“

雾气再次翻腾，现出今世的画面：他在山村跟着爷爷采药、与木芽初遇、第一次斩杀影兽...每个选择关头，景象都会暂停，要他做出抉择。

当最后一道选择题完成时，雾气突然散尽。郑缘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平台上，面前是道丈余宽的深渊，唯有一座独木桥通向对岸。

桥头立着石碑：“舍妄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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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缘刚踏上独木桥，突然听到破空声袭来！他本能地侧身，一支乌黑的弩箭擦着脸颊飞过。

“反应不错。“三个身影从岩后走出，正是山下见过的“商贩“。为首者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光头——竟是金钵寺的武僧！

“交出青铜片，饶你不死。“

郑缘冷笑：“问心路上也能杀人？“

“这里只是幻境。“武僧狞笑，“但痛苦是真实的。“他打了个手势，三人同时扑来。

郑缘拔刀迎战，却发现体内剑气滞涩难行——问心路压制了所有修为！眼看刀锋临头，一道绿影突然从袖中射出。

“吱！“木芽身形暴涨，化作三尺高的树人形态，淡金纹路在体表流转。它挥舞着藤蔓般的双臂，将最前面的武僧抽飞出去。

“木灵？！“剩下两人大惊失色。郑缘抓住机会，一个翻滚捡起掉落的弩箭，狠狠刺入另一人小腿。

惨叫声中，第三个武僧突然掏出一张符箓拍在地上。黑雾腾起，化作狰狞鬼脸扑向木芽！

“小心！“郑缘扑过去推开木芽，鬼脸直接撞进他胸口。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青铜残片爆发出耀眼光芒，将黑雾尽数吞噬。

武僧们面如死灰：“天机图果然在你...“话音未落，平台突然坍塌，三人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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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缘喘着粗气查看木芽，小家伙已经恢复原状，但金色纹路明显暗淡了许多。

“还能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