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青狐和白狐的分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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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琉璃穹顶，在白狐宫的白玉廊道上洒下流动的光斑。

陆决明跟着令狐白汐缓步前行，狸花猫耳随着脚步轻轻颤动，目光扫繁华宫殿的廊柱缠绕的藤蔓和白花。

令狐白汐微微仰头望向蔚蓝的天空，随即抬手接住一朵从廊柱飘落的白花，发出一声叹息：“逸尘其实是一个心性善良的孩子，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害的孩子！所以，吾才会把他安排在岳州。”

“说实话，我也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众妖离去之后，白狐圣祖令狐白汐放下身段，流露出一丝真情实感。

陆决明陷入沉默，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是在怪他么？

令狐白汐从短暂的沉默中敏锐捕获到对方的困惑，连忙解释道：“吾不是怪罪陆小友的意思！吾相信你说他入魔之事是真的。”

“只是，吾感到有些遗憾和愧疚。这几年闭关之际，没能出去看看他，吾是在想他是不是被奸人所害，或是被某种邪物污染……”

陆决明不禁攥紧了爪子，令狐逸尘堕魔而被他处决，作为母亲的令狐白汐应该很难过吧……

“对此……我很抱歉！”

令狐白汐将手中的白花吹走：“陆小友不必道歉，不是你的错。”

为了化解尴尬沉闷的气氛，陆决明跳转话题：“除了他以外，你们青丘那么多狐族怎么都躲在青丘？明明我看到你们在努力学习人族的文化？”

令狐白汐转身时，月形耳坠叮咚相撞：“不是躲，而是青狐老祖设置了青山雾幻阵将所有狐族困在青丘。”

“这是为何？”

“此事说来话长。”

陆决明感觉自己找到了关键点，继续追问：“你们青丘狐族为何分化成为两个派系？又由两个狐祖管理？”

令狐白汐的脚步顿了顿，垂落的白发被风吹起，“此前，青丘狐族是由吾管理。”

“后来神明陨落后，青丘狐族内部产生了分歧。”说到“神明陨落”时，她睫毛轻颤，指尖微抖。

“青狐圣祖主张扩张和侵略。他认为弱肉强食是天地法则，狐族应该凌驾于人族之上，方能有更长远的发展。而吾主张和人族和谐共处，共存共荣。”

“你们似乎离不开人族？”陆决明发现了二者的共同之处。

令狐白汐指尖抚过廊柱上的人族诗文浮雕，声音清泠：“狐族有一个特性，无论男女，吸食人族的精气将对修行大有裨益。”

“只不过一些狐族，过度吸食人族的精气，甚至使得一些人族丢了性命，导致在人族中口碑不佳，落得个'狐狸精'的臭名，人人喊打。”

她指尖凝出一缕微光，在空中勾勒出一个茶杯，随着她的手势，杯中的水突然满溢，顺着无形的杯壁流泻而下：“精气如杯中之水，过满则溢，过缺则空，适度方好。”

“凡事都有个度，倘若控制个度，其实对人族的生命健康非但没有害，反而有利。”

“我们学习人族文化，只不过是更想像个人一样，融入人族社会，和人族和谐共存。”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陆决明赞同道：“这不是挺好！”

令狐白汐摇摇头：“但，青狐圣祖不那么认为，他认为狐族生来比人族更高贵，应该把人族跟牛马牲畜一样圈养起来，任其狐族采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