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废黜太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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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如同冷水滴进了热油锅,瞬间炸开。

几位老臣纷纷附和,情绪激动。

凌骁脸上却显出极大的为难,连连摆手:“不可!万万不可!大学士慎言!废立太子乃国之根本,非父皇亲口谕令或留下诏书,岂是你我臣子所能妄议?此乃祖制,绝不可违!纵使太子有千般不是,也需等父皇清醒决断,或待日后由新君处置。我等岂能越俎代庖?”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一副谨遵礼法的模样。

一旁的太师急了,跺脚道:“三殿下!您糊涂啊!若陛下就在这般昏迷中龙驭上宾,那太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之君!届时我等皆成臣虏,他怎会放过我们?又怎会承认这弑父之罪?让他登基,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不说,这江山社稷就要落入此等歹人之手!这是亡国之兆啊!”

“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又一位重臣跪下叩首。

“请殿下决断!”

“废黜太子,刻不容缓!”

呼啦啦,在场所有够分量的大臣,竟齐刷刷跪了一地,声音恳切甚至带着绝望,一股脑地请求凌骁做主,废掉太子。

凌骁看着跪满一地的老臣,身体晃了晃,像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

他猛地转向龙榻,噗通一声也跪下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父皇!您看看啊!儿臣不孝,儿臣无能,被逼至此,竟要行此违背祖制之事。儿臣愧对您的教诲,愧对列祖列宗啊!可为了这天下,为了您的江山不落入奸人之手,儿臣只好僭越了,求父皇宽恕!求列祖列宗宽恕!”

哭得情真意切,磕头磕得咚咚响,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位被逼无奈只好扛起江山重任的贤王。

哭诉完毕,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擦去眼泪。他看向众臣:“既如此…诸位大人请起吧。拟旨…”

“殿下英明!”众臣如释重负,纷纷起身。

这时,太傅立刻上前,朗声道:“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君。既废黜旧太子,当立即册立新太子,以安定人心,稳固国本。老臣斗胆,三皇子殿下您仁孝德厚,聪慧英睿,于陛下病榻前尽心侍奉,于朝局动荡之际稳持大局,乃众望所归!恳请殿下即太子位!”

“臣附议!”

“臣等附议!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即太子位!”

呼声再次响成一片。

凌骁看着众人,沉默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仿佛将千斤重担扛上了肩头:“孤本不敢当此重任。然,值此危难之际,孤若再推辞,便是置国家于不顾。罢了,便依诸位大人所言吧。拟旨,昭告天下。”

“殿下英明!”

很快,一份墨迹未干的废太子诏书便被盖上皇帝玉玺,由神色肃穆的宫廷侍卫和太监捧着,疾步送往幽台。

众臣心事重重地陆续退出了养心殿,那压抑的气氛似乎也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消散了不少。

凌骁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殿内,龙榻上的皇帝呼吸微弱,几乎听不见。

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褪去,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弧度,那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一个得意的冷笑。

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分毫不差。

……

次日清晨,钟鼓齐鸣,百官依序步入久未举行朝会的金銮殿。

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个个面色肃穆,眼神交换间皆是无声的暗流。

御前总管赢公公手持圣旨,走到玉阶之前,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宣读的正是册立三皇子凌骁为太子的诏书。

旨意念完,殿内一片寂静。

没有惊讶,没有骚动,甚至没有多少议论。皇帝久病不朝,太子被囚禁,太子母家程家倒台,三皇子母家于家权势日盛。

这一切早已铺垫了太久,这个结果,就像是等了许久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了地。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几位重臣的带领下,百官齐刷刷跪倒在地,山呼千岁。

凌骁站在玉阶之上,俯视着脚下跪伏的满朝文武,心中那股积郁多年的浊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他不由得想起一个月前的那晚。太子那个蠢货,本想只是下点让父皇头晕目眩无法理政的药,好趁机揽权。可他派人送进宫的,却被自己悄悄换成了能要命的剧毒。

父皇倒下了,太子“弑父”的罪名铁证如山。他再一步步引导,让三公九卿目睹太子的罪行,彻底坐实这一切。

过去这一个多月,父皇昏迷不醒,他监国理政,一步步将核心权力抓在手中,剪除太子党羽,提拔自己心腹。

直到今日,水到渠成。

多年的隐忍,多年的谋划,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这东宫之位,这未来的万里江山,终于是他凌骁的了。

只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目光越过跪拜的群臣,望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眼底深处,燃起簇簇火焰。

……

三皇子府,如今该称太子府了,朱红大门前车马簇簇,道贺的官员络绎不绝。

门房收帖子收得手软,唱喏声一声高过一声。

凌骁从宫中回来,脸上那点在金銮殿上刻意维持的威仪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志得意满的松弛。

他刚踏入正厅,早已盛装等候的侧妃薛锦艺便领着府中一众姬妾婢仆盈盈拜倒,带着掩不住的喜气:“恭贺殿下得偿所愿,入主东宫,臣妾等为殿下贺!”

凌骁心情正好,抬手虚扶了一把:“都起来吧。”

薛锦艺起身,眼波流转,小心地觑着凌骁的脸色,故作忧色道:“殿下,正妃姐姐她今日身子仍不见起色,听闻殿下大喜,挣扎着想起来道贺,却被太医按住了。这般病重,只怕不宜立刻挪动迁入东宫,恐伤了根基。”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显出自己的贤惠大度,又点出了舒氏的病弱不堪。

凌骁闻言,眉头蹙了一下。舒氏,他那位出身内阁首辅家的正妃,自打生下女儿后便一直病恹恹的,这些年更是汤药不断,别说再生育,连下床都难。

如今他已是太子,将来便是皇帝,岂能有一个病入膏肓,无法履行正宫职责更生不出嫡子的太子妃?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冷淡地下了命令:“既如此病重,府中喧闹,反不利于静养。传孤的话,即刻安排人手,将舒氏送往城西相国寺清静院落养病。一应用度皆按太子妃份例供给,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