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对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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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郁澜的心猛地狂跳起来,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蹦出来!

这个喜好,她是从何时开始的?

是了,是上一世,嫁入端王府之后。裴戬喜熏冷冽的沉香,她却独爱温暖甜润的果香,尤其偏爱银梨木雕刻把玩时散发出的那股恬淡香气。

可这一世,她重生归来,谨小慎微,一心只想着如何改变命运,何曾还有闲情逸致去琢磨这些?她甚至都未曾来得及重新拾起雕刻的爱好!

更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喜欢果香木,尤其是银梨木!

那顾辞是如何得知的?

他第一次送黄杨木,略带清香;第二次小叶紫檀,香气醇厚;这次更是精准地投其所好,送来了她前世最爱的银梨木!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那这第三次呢?

一个让她浑身战栗的猜想,无法抑制地从心底最深处疯狂涌出!

难道……难道顾辞他……

郁澜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面前神色温和的顾辞,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也和自己一样,是重生归来之人吗?

……

晋国公府这场为郁澜办的小小学宴,因着几个不速之客,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宴席过半,郁澜只觉得胸口发闷,那双来自姐夫魏骁的目光,时不时就扫过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让她食不下咽。

她索性借口更衣,离席去了园子里透口气。

初秋的夜风已带了些凉意,吹在脸上,倒是驱散了些许烦躁。她站在一丛翠竹旁,望着厅内推杯换盏的模糊人影,心思却早已飘远。

顾辞……他到底是谁?

若他真是重生而来,那他前世,会是谁?能与自己有那般深的纠葛,让她在梦里都觉心痛。

是了,若是裴戬身边极其亲近,知晓他所有隐私甚至隐秘心思的人呢?

比如,那种自幼一同长大,深受信任的伴读或心腹?唯有如此,才能解释顾辞为何会对裴戬的许多事了如指掌,甚至能提前做出应对。

这个念头让她手脚一阵发冷。若真是如此,那顾辞接近自己,是善意,还是另有所图?

是裴戬的另一种算计吗?

她正想的出神,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不必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整个晋国公府,能有这般气场脚步的,除了父亲,便只有他了。

果然,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玄色外袍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将她整个裹住,隔开了夜风的凉意。

“夜里风大,仔细着凉。”顾辞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陈述。

郁澜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鼻尖萦绕着袍子上清冽干净的气息,混着一丝极淡的果木香。

她心头猛地一跳。

转过身,仰起脸,直接对上了顾辞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廊下的灯笼光晕朦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更显深邃难测。

她忽然不想再迂回试探了。那些猜忌盘桓在心头,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顾大人,”她开口,声音在夜风里显得有些轻飘,“你相信……人死之后,能重活一世吗?”

问出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顾辞,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顾辞的目光似乎凝滞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的表情并无太大波澜,只是眼底深处,仿佛有什么极其复杂的东西翻涌了一下,又迅速归于平静。

他没有回答信或不信,只是反问道:“四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郁澜却不接话,她往前微微凑近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刻意引导般的意味,提起了旧事:“顾大人可还记得,在永州别院那晚,你醉酒之后曾硬拉着我,非要我喊你‘相公’。”

最后那两个字,她说得极缓,极轻,气息微微,带着一种亲昵和试探。

她紧盯着他,不错过任何一丝反应。然后,清晰地看到,顾辞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喉结似乎也滚动了一次。

但他的面色,依旧沉静。

郁澜的心跳得飞快,她趁势又轻轻地唤了一句:“相公……”

这一声,又软又糯,带着女儿家特有的娇柔,却又蕴含着巨大的冲击力,直直撞向顾辞。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顾辞的呼吸似乎有片刻的紊乱。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极深,里面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有什么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几乎要破笼而出。

但他控制住了。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比方才哑了几分:“四姑娘……”

“你如何知晓,我独独喜欢果香调的木头香气?”郁澜却不给他思考或回避的机会,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明确提起过。”

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丫鬟,也只知道她偏爱木香,却不知她独爱那带有一丝甜暖果香的特定种类。

顾辞看着她,那眼底的汹涌浪潮慢慢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

他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异常坦然,甚至带着一种无奈。

“令尊郁大人,书房中常备的墨锭,便是掺了少许晒干的果木碎屑,研磨而成,带有极淡的果木香气。我曾有幸见过几次,闻过那味道。”他缓缓道来,“而上次在永州,我受伤时,四姑娘赠我的那件外袍,浆洗得干净,却也在领口袖缘处,残留着一丝清甜的果木香气。想来,是四姑娘平日用那果香木屑熏染衣物所留。”

顿了顿,目光沉静地回望她:“两相结合,我便猜测,四姑娘或许偏好此香。看来,是我猜对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细致入微,完全基于观察和逻辑,听不出半分破绽。态度更是坦荡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郁澜怔住了。

她没想到,答案竟是如此。父亲书房的墨,她熏衣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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