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终南血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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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剧烈摇头："荒谬！本官乃大唐女官，岂会是什么...碎片！"

"那你解释下为什么知道启动我备用能源的方法？"萧烬羽逼近一步，"为什么能看懂未来武器？为什么——"

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打断了他。最大的蛇头撞开废墟，口中凝聚着刺目的白光——反物质炮再次充能！

萧烬羽的处理器瞬间计算出绝望的结果：护盾能量不足10%，无法抵挡这一击。他本能地将上官婉儿护在身下，准备用机械体硬抗。

千钧一发之际，上官婉儿突然推开他，双手握住那枚重新出现的量子项链。

「展开绝对防御场」——她脑中闪过这个陌生指令，同时口中不自觉地念出一串二进制代码。

项链爆发出耀眼光芒，化作半球形力场笼罩两人。反物质炮击中力场的瞬间，整个终南山为之一震！冲击波呈环形扩散，所过之处树木化为齑粉，山石熔为玻璃态。

当光芒散去，仿生相柳的七个蛇头全部过载爆炸，剩余两个仓皇钻入地下。上官婉儿跪倒在地，项链失去光泽掉落在她面前。

"这...不可能..."她盯着自己的双手，"我怎么会..."

萧烬羽单膝跪在她面前："因为沈书瑶是量子物理学家，她设计了这套防御系统。"他轻轻抬起上官婉儿的下巴，"你的意识正在与她融合，婉儿大人。这个过程不可逆，最终你们会——"

"会变成一个全新的人？"上官婉儿冷笑，"然后呢？上官婉儿就此消失？"

萧烬羽沉默。这正是他最痛苦的矛盾——救回沈书瑶意味着抹杀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上官婉儿。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夜空中，"审判者号"的阴影缓缓掠过月亮，投下死亡的阴霾。萧烬羽的通讯器突然收到一段加密信号，解码后是楚明河的全息影像。

"游戏该结束了，萧烬羽。"影像中的男人穿着7319年时空管理局的制服，左眼是可观测72条时间线的量子时钟，"武则天明日辰时退位，历史将在此刻改写。你猜我会让谁坐上那把龙椅？"

影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实时监控——长安皇城内，数百名穿着唐装的"人"正在集结。萧烬羽的扫描显示他们都是楚明河的仿生人！

"该死！"他猛地站起，"楚明河要制造大规模历史畸变！"

上官婉儿捡起量子项链，神情复杂："若你所言非虚...那妖人欲祸乱大唐？"

萧烬羽快速检查武器状态："比那更糟。时空连续体一旦崩溃，整个人类历史都将重组。楚明河想成为新时空的创世神。"

上官婉儿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弯下腰。沈书瑶的意识再次浮现：「带她去感业寺...武则天的秘密...关键...」

"感业寺？"萧烬羽惊讶地看向上官婉儿，"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上官婉儿强忍头痛："陛下...不，太后早年出家的寺院。如今是..."她突然瞪大眼睛，"是李显软禁太后之处！"

萧烬羽的处理器飞速运算。武则天退位、李显复辟、感业寺——这些历史节点背后，楚明河在下一盘大棋。

"我们得立刻前往感业寺。"他伸出手，"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现在我们有共同敌人。"

上官婉儿没有立即回应。夜风吹散她的发髻，青丝拂过那张兼具威严与柔美的脸。萧烬羽看得出她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接受超现实的事实，还是坚持理性的世界观？

远处长安城方向突然升起一道红光，紧接着是闷雷般的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那绝不是705年应有的武器效果。

"那是...皇城？"上官婉儿脸色煞白。

萧烬羽的机械眼放大画面，心沉到谷底。楚明河的仿生人部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正在用等离子炮轰击玄武门！

上官婉儿猛地抓住萧烬羽的手："带我去感业寺，现在！"

萧烬羽启动跳跃靴前最后看了她一眼："以谁的身份？上官婉儿还是沈书瑶？"

"以一个大唐子民的身份。"她眼神坚定，"至于其他问题...活下来再谈。"

两人身影消失在终南山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