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章 纳妃典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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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龙英雄心如刀绞，伸手想擦去她的泪水。

月璃却后退一步，自己用袖子抹去眼泪："陛下无需道歉，纳妃延绵王室血脉，本就是臣妾该为您张罗的事。只是..."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只是臣妾需要些时日适应。"

龙英雄还想说什么，远处却传来脚步声和呼唤声。月璃迅速整理好表情，福身道："陛下快回去吧，臣妾随后就到。"

看着月璃挺直脊背离去的背影，龙英雄站在原地，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这场政治联姻真的值得让月璃如此痛苦吗？

夜幕降临，盛大的婚宴终于接近尾声。按照祖制，新婚之夜，龙英雄应当轮流在四位新妃的寝宫各待一个时辰，以示公平。然而，当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准备先去哪位王妃处时，龙英雄却沉默了。

"陛下？"李德全又唤了一声。

龙英雄望向远处月璃寝宫的方向，那里灯火已熄。他知道，月璃今夜必定是独自垂泪到天明。

"先去...风雪梅那里吧。"龙英雄最终说道。四位新妃中，唯有风雪梅不是政治联姻，或许在她那里，他能暂时忘却这些权谋算计。

轿辇在宫道上缓缓前行，龙英雄望着满天繁星，思绪万千。今日这场盛大婚礼，表面上是为了充实后宫，实际上却是平衡朝中各派势力的必要之举。墨家代表文官集团，艾家笼络北境边军，蓝家牵制南方商贾...只有风雪梅，是他为自己选的人。

"陛下，到了。"李德全的声音将龙英雄拉回现实。

眼前是风雪梅的"梅香苑"，不同于其他宫殿的金碧辉煌，这里布置得清雅朴素，院中几株梅树在月光下投下婆娑影子。殿内只点了几盏宫灯，风雪梅已换下嫁衣，穿着一身素白常服，正在案前抚琴。见龙英雄进来，她起身行礼，动作如行云流水。

"不必多礼。"龙英雄虚扶一下，在案前坐下，"这是什么曲子？"

"《梅花三弄》。"风雪梅轻声回答，"是民女...是臣妾家乡的曲子。"

龙英雄注意到她改口的生涩，温和地说："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礼。我知道你不习惯宫中生活。"

风雪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陛下..."

"叫我英雄吧，就像我们初见时那样。"龙英雄拿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风雪梅犹豫片刻，轻声道："英雄..."

这一刻，龙英雄仿佛卸下了所有帝王的重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握住风雪梅的手，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凉："雪梅，你可后悔入宫？"

风雪梅沉默良久，才缓缓摇头："不后悔。只是..."她望向窗外的月亮，"只是觉得那位月璃娘娘，今夜一定很难过。"

龙英雄浑身一震，没想到风雪梅会提起月璃。他苦笑道："是啊...我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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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一国之君，身不由己。"风雪梅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但女子之心，不分贵贱。她爱您，所以才会痛。"

龙英雄怔怔地看着风雪梅，突然发现这个看似淡然的女子，其实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按照规矩，龙英雄该前往下一位新妃的寝宫了。临走时，风雪梅送他到门口，突然说道："陛下若放心不下，不妨去看看月璃娘娘。其他三位妹妹那里，臣妾可以代为解释。"

龙英雄惊讶地看着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明日宫中会如何议论你？"

风雪梅淡淡一笑："臣妾本就不属于这里，何惧人言？"

龙英雄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对李德全道："去蓝雨晴的'晴芳阁'。"

然而，当轿辇行至半路，龙英雄却突然下令改道："去揽月阁。"

李德全大惊："陛下，这不合规矩..."

"朕就是规矩！"龙英雄厉声道，随即又放缓语气，"就去看一眼，确保她无恙就走。"

当龙英雄悄然进入揽月阁内室时，果然看到月璃独自坐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块玉佩——那是他们大婚时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听到脚步声，月璃头也不回地说："本宫不是说了不用伺候吗？退下吧。"

"连朕也要退下吗？"龙英雄轻声道。

月璃猛地转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陛...陛下？您怎么会...今夜不是..."

龙英雄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我放心不下你。"

月璃再也忍不住，在他怀中痛哭失声。龙英雄轻抚她的长发，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今夜他打破规矩来见月璃，明日宫中必定流言四起。四位新妃会如何想？朝臣们会如何议论？月璃的处境是会变好还是更糟？

但此刻，拥抱着怀中哭泣的爱人，龙英雄只想做一回不负责任的丈夫，而非那个必须权衡利弊的君王。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静静注视着这座充满权力与欲望的宫殿。谁也不知道，这场盛大婚礼激起的暗流，将会把神龙王国的命运带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