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九族连坐(2/2)

言情小说吧【www.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最后boss是女帝》最新章节。

“滚!”她恼羞成怒地将毛巾甩到他脸上,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按在锦被上。玄金睡袍的湿气混着龙涎香扑来,他低头蹭着她鼻尖:“真香。”

“登徒子!”她挣扎着要躲,却被他打横抱进怀里。狐裘软榻吱呀一响,他指腹揉着她腰侧的暖玉:“怎么了?忽然这么贤惠?”

澹台凝霜绞着他睡袍系带,眼波瞟向殿外:“你需不需要……喝点补品?”

萧夙朝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月牙疤,忽然低笑:“补药炖上了?”

烛火在蟠龙塌顶的鎏金螭龙纹上跳跃,映得澹台凝霜脸颊绯红:“嗯。”

萧夙朝忽然捏紧她腰侧的软肉,玄金睡袍下的指腹带着冷水澡后的微凉:“朕昨夜不够卖力,还是方才心疼你去洗冷水澡,让你不满意了?”

“都不是!”她急得去拍他手背,狐裘软榻的绒毛蹭过肘间未褪的薄纱,“你明明该补补了!”

殿内忽然静得只剩烛花爆响。萧夙朝盯着她发间晃动的夜明珠流苏,喉结滚动半晌才哑声道:“宝贝儿……你还爱朕吗?”

“爱呀!”澹台凝霜惊得攥住他睡袍前襟,琉璃甲套刮过玄金绣线,“我让你喝补品,你怎么不高兴了?不过是炖些人参黄芪,给你强身健体嘛——你前几日批奏折到后半夜,眼尾都熬出红血丝了。”

烛火在鎏金螭龙纹上骤然晃了晃,萧夙朝松开捏着她腰侧的手,翻身坐起时玄金睡袍滑落半边肩头,肌理分明的脊背映着烛影冷硬如铁。他没回头,只从喉间挤出声冷笑:“心疼?”

“人家真的心疼你嘛……”澹台凝霜拽住他袍角,锦被滑落露出肩颈未消的红痕,“你看你这几日瘦的,下颌线都快戳伤人了。”

“不必。”他甩开她的手,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你自己歇着,朕去御书房批折子。”墨玉发簪被他随手扯下,乌发如瀑垂落,“今晚就在那睡了。”

“萧夙朝!”澹台凝霜气得踢开锦被,薄纱滑到腰际也顾不上,“我都跟你解释了是心疼你!心疼!你倒跟我闹脾气?”

他系腰带的手猛地顿住,回身时眼底翻着暗浪:“是不是朕太惯着你,才把你纵容得敢嫌朕‘不够卖力’,还要送补药来敲打?”

“我没有!”她跪坐在榻上,琉璃甲套攥得锦被发颤,“我是看你前半夜批奏折到丑时,后半夜又寅时起床上朝,昨儿个端参茶时见你眼尾红血丝都糊成一片了——”话音未落,眼泪先滚了下来,“给你端茶你总说‘放着’,回头茶凉了也没喝一口!你懂不懂什么是心疼啊?”

萧夙朝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她截断:“我知道你心疼我,把青云宗那堆烂摊子全揽过去!可你是我夫君啊!”她猛地掀开帷帐,赤足踩在青砖上逼近他,薄纱在走动间勾勒出颤抖的腰线,“你不能总让我靠着你一个人撑着!有种你出了这门就别回来——我忍你不爱惜身子,忍很久了!”

烛火“噼啪”炸开火星,溅在萧夙朝赤足边的青砖上。他盯着她睫羽上挂着的泪珠,喉结重重滚动:“你哭了?”

“滚去你的御书房!”澹台凝霜抹着脸颊,锦被滑落露出的肩线抖得像秋风里的蝶,“反正你也不要命!”

“不去了不去了。”他慌忙去拽她手腕,玄金睡袍的袖口蹭过她泛红的眼尾,“朕喝补品,现在就喝行不行?”

“谁要管你!”她猛地甩开他,琉璃甲套划破空气带出锐响,“你不是嫌我往你心上扎刀吗?我告诉你——”话音陡然尖利,“你最好把承庆殿那座温鸾心的衣冠冢拆了!不然咱们就和离,这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

萧夙朝扶着榻柱的手骤然收紧,鎏金雕纹硌得掌心生疼:“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她踉跄着后退,薄纱被烛火映得近乎透明,“五年前她把我逼到跳崖!三年了,我从鬼门关爬回来,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泪水糊了满脸,“萧夙朝,你那些情话是不是早预备好了哄她?狼心狗肺的渣男!我怎么就忘了,今日原是你跟她的‘大婚纪念日’!”

“霜儿!”他额头青筋暴起,“你为何总要质疑朕对你的爱?她为朕……”

“她是插足我们的人!”

“啪——”

殿内瞬间死寂。澹台凝霜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指缝间渗出血丝——是方才被他拽手腕时,琉璃甲套刮破的伤口。烛影在她瞳孔里碎成万千光点,半晌才颤着声问:“你为了一个死人……打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霜儿,朕不是故意的……”萧夙朝想碰她,手伸到一半却僵在半空。

“温鸾心是个戏子!”她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我才是陪你从潜邸走到龙椅的人!要不要我让弟弟澹台岳去忘川河捞她魂魄?你俩正好拜堂!”说着踉跄到妆台边,抓起嵌玉剪刀抵住咽喉。

烛火在妆台铜镜上跳成破碎的光,萧夙朝望着她抵在咽喉的嵌玉剪刀,指尖的旧疤突然突突直跳。他喉间发紧,放柔了声线:“霜儿,把剪刀放下,听朕说……”

“别碰我!”她猛地后退,薄纱裙摆扫过妆台,胭脂水粉“哗啦”摔了满地。琉璃甲套攥着剪刀的手在抖,却仍死死抵着肌肤,“我十七岁临危登基,一边撑着青云宗的烂摊子,一边护着你夺嫡!”泪水混着胭脂在脸颊蜿蜒,“你登基后娶了我,我以为苦尽甘来——可你为何永远不知足?”

她指着自己腕间淡粉色的月牙疤,声音陡然凄厉:“这血毒是当年为护你中箭落下的!你明知我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还当着我的面把温鸾心扔进虿盆!可她死后,你竟在承庆殿给她立衣冠冢?!”

“朕是爱你的!”萧夙朝上前一步,玄金睡袍下摆扫过碎胭脂,“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你听朕解释……”

“解释?”她笑出泪来,剪刀尖沁出更多血珠,“现在就去拆了那衣冠冢!否则我立刻写和离书,你滚去承庆殿陪你的‘心儿’过一辈子!”

“霜儿……”他心疼得像被手攥住,想抱她却见她下意识后退,那防备的眼神像把冰锥扎进他心口。他猛地抬手,“啪”地给自己一巴掌,乌发随动作甩到眼前:“朕错了!不该打你,更不该让你误会……”

澹台凝霜看着他泛红的脸颊,指尖一颤,剪刀却没放下。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单薄得像随时会碎:“我累了,萧夙朝。你去批奏折,去忙你的江山——是死是活都别问我,去冥界问你的温鸾心吧。”

烛火被摔门声震得剧烈摇晃,澹台凝霜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去,薄纱裙摆扫过满地胭脂碎屑。她蜷缩在蟠龙塌的角落,听着殿外萧夙朝急促的脚步声,终于忍不住埋进锦被哭出声。

“江陌残!”萧夙朝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即刻去承庆殿,把温鸾心的衣冠冢拆了!一砖一瓦都不许留!”

廊下候着的暗卫狂喜叩首:“奴才遵旨!早该如此了!”

门板“吱呀”被推开时,澹台凝霜正咬着锦被压抑呜咽。萧夙朝放轻脚步走近,玄金睡袍上还沾着夜风的寒气,却小心翼翼用掌心暖着帕子,轻轻去擦她泛红的眼尾:“霜儿,不哭了……朕错了。”

她像受惊的幼兽般瑟缩,带着哭腔推开他:“不要你管!”

“不管你管谁?”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指腹蹭过她腕间月牙疤,“听朕跟你道歉,好不好?”

“你滚!”她哭得更凶,锦被裹住的身子抖得像落叶,“我不要你了……呜呜呜……”

“是朕混蛋,是朕傻逼。”他抬手又想给自己一巴掌,却被她惊惶按住。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朕该去扒了哪个太医的皮?”

他往前凑近一寸,她便往后缩三寸,直到背脊抵着榻柱。她泪眼朦胧地瞪着他,嗓音嘶哑:“陨哥哥不会欺负我……你不是他……你是暴君!是混蛋!”

烛火在殿梁投下明明灭灭的影,澹台凝霜面朝内榻蜷缩成一团,锦被裹着的肩头仍在微微发颤。萧夙朝蹲在榻边,指腹反复摩挲着她腕间淡粉色的月牙疤,那道旧伤在烛火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当年她替他挡下玄铁箭,毒血顺着箭杆蜿蜒而下时,也是这样倔强地别过脸,不肯让他看见半分痛楚。

“霜儿,看看朕好吗……”他话未说完,便被她突然拉高的锦被闷住了声音。她索性翻了个身,将后脑勺对着他,连珠串似的呜咽声透过锦缎传来,震得他心口发慌。窗外更鼓敲过九下,殿内除了她压抑的抽噎,只剩他指尖蹭过锦被的窸窣声。他知道,这是她惯用的冷战法子——当年在青云宗,他偷藏了她的桃木剑,她也是这样三天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案头铜漏“滴答”作响,萧夙朝就着烛火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朱砂笔在“江南赈灾”折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搁下。玄金睡袍下摆扫过冰凉的金砖,他轻手轻脚挪到榻边,刚伸出手想揽住她腰肢,就被一记利落的飞脚踹在胸口。

“咚”一声闷响,他跌坐在地时,正看见她抱着藕荷色锦被冲向角落的月华璇玑塌。那座紫檀木塌是他踏平琉璃国后特意命人从琉璃国运来,四角雕着衔珠凤凰,此刻却被她狠狠摔上锦枕,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塌透着凉气,快过来。”他趿着鞋追过去,袍角被她扬起的风扫过,“朕给你暖了汤婆子……”

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哼。她缩进锦被里,只露出一截乌发在枕外。

“睡了?”他试探着往璇玑塌边蹭了蹭,指尖刚碰到她锦被边缘,就见一道金光破空而来。“哐当”一声,前朝官窑的缠枝莲花瓶在他耳畔碎成几片,釉色残片溅在他玄色靴面上,像突然绽开的血色梅花。

“祖宗!”他跳起来时,正看见她跪坐在塌上,披散的发丝间一双凤眸燃着火,“那砚台是你送朕的!”话音未落,那方端石雕的“海日生残夜”砚台已砸在书案上,墨汁混着碎石溅上他刚批好的奏折。

“江南水患的折子!”他扑过去时,宣纸已被撕成漫天飞雪。她却像没听见,赤着足跑到御案前,抓起那枚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扬手砸向描金屏风。

“轰”一声巨响,屏风上的九龙图裂成蛛网,玉玺滚落在地,印文磕出一道细痕。萧夙朝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笑出声来——她生气时总爱砸东西,当年在青云宗,砸坏的剑鞘能堆成小山,如今做了皇后,倒学会挑值钱的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