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人域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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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冥王到底领悟到了什么，云帆也不是完全知晓，不过大道各有不同，但最终还是要归于一处。

就像令万千修士都难以超脱的道境，通天说是以天道反补己身，然，亦不然。

说其然，正如云帆之前也是在接受了数位前辈的大道道韵之后，才补全了自身剑道，从而奠定了他突破道境的基础。说其不然，那是因为在大道圆满之后，还要悟得万物归一。

三清曾言，他三人加起来也只不过相当于半步道境，或许正是因为无法将三者的大道完全归一。

云帆猜测，这天地间的规则意志亦是如此，域内之所以无法容纳领域大成的修士，就是在于规则不全，而域外在数名大能以身化道之后，便提升了修士的修为上限。

当有一日，一方天地的规则圆满，应该就能打破某一限制，到那时就再也不会制约神阶修士的修为，而这一方天地也必然会升华到另一个高度。

所以冥王之所以甘心化道，就是要重新奠定冥界的秩序根基，若是将来有更多的冥修弥补冥界的规则，他或许真的有获得大自在的一天，那时便是更高一层的大道归一。

如鸿钧和亦缺这等以身化道的存在，那时或许也会彻底的解脱出来，但在一片天地之中，这天地的意志也定然就只会只有一个。

就像是在域内，后来的以身化道之人，他的意志也只会是被鸿钧的意志同化，所以亦缺在听了云帆所言之后，毫不迟疑就选择了以身化道，因为他要占据这冥界的先机。

“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更高一层的天地，所以才离开了这里呢？”

云帆想到了已经成为传说的伏羲女娲，怅然一笑，他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不定某一日，正像他和冥王说的那样，迟早也会去追寻那二位的踪迹。

“火羽，我们走了。”

“你是因为明白了我的归宿，所以才重新命名了我为火羽？”

“你我各有其道，道友请了！”

“哈哈......哈哈......”

此时的朱雀又再次化为了云帆的模样，二者相视一眼，却是畅怀大笑，一只小小的朱雀虚影从云帆的分身上分离出来，径直没入了云帆的眉心，竟又化成了一枚火焰道记。

“师兄，师兄......”

云帆一把揽住扑入怀中的宁儿，帮她理了理鬓角凌乱的发丝，然后看向一众人族修士道：“圣魔二族已经不足为患，冥王也已归化了这冥界天地，原神木域中的修士可随我重返域外，余者就此回转圣境，我自会修复此处的封印大阵。”

没有欢呼，但每一人的神态也都放松了下来，云帆又看向那十几名巨神古族，古兰等虚神之上的只剩下了九人，而余者皆是从焚去魔天禁制下存活下来的化神修士。

“此战还要多谢诸位的帮忙，你们一族虽然损失不小，但魔天已死，而你们的那些族人，应该也都从苦难中解脱了出来，希望以后你我两族还能守望相助。”

“是，守望相助。”

云帆再次扫视了一遍这片玉骨砂海，却听宁儿道：“我将能收集到的人族遗体，全都送入了我的独立空间，只可惜师祖和门中的几位前辈......”

“唉！玉华山，玉华山，松涛笼翠烟。西望明珠照玉壁，东看平湖羽蹁跹，日暮伴林泉。修道难，修道难，弹剑指峰巅。铮铮剑鸣比天音，郁郁琴声落冥渊，问君何是焉？罢了，一切皆已结束。”

云帆低声吟唱，栖梧子那悲怆地歌声，似乎又萦绕在了众人的耳边。这歌声中包含了栖梧子在人生尽头时对山门的眷恋，包含了一名剑修行至水穷之处的满腹无奈，亦包含了修行之路断绝前的扪心叩问。

“师兄......”

“无须伤心，师祖虽死，然其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

云帆双手掐诀，似乎有星星点点的道韵气息从虚无之中汇集而来，最后化为了一缕清气，缠绕在云帆指间，云帆取出了玄天宝鉴，将其收纳了起来。

“师兄，师祖是不是还能复生？”

云帆苦笑道：“三魂已散，复生是不可能了，我只是捕捉到了师祖的部分元魂，和他的一些大道道韵，将来或许能左右他的轮回，让他再投入咱们玉华门下。”

“哦，那还有师伯祖和其他人呢？”

云帆着眼冥界深处，对宁儿道：“可知为何没有冥修继续来滋扰两界通道？”

“为什么？”

“因为冥王化道，这冥界中的秩序重立，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还是不要多做破坏规则之事。更何况师伯祖和矢一祖师等人的道韵都已转嫁给我，还不如让他们去自行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