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集：十日之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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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寻踪：上古神坛的灭魔秘影

极北冰原的风还裹着碎冰，刮在人脸上像细针扎刺。肖飞将定魂珠碎片揣回衣襟时，指尖触到碎片传来的微弱震颤，那股魔气像活物似的，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它的躁动。雅玲收起仙镜，镜沿还沾着西域焚天窟的沙尘，她抬手擦了擦，指尖蹭出一道淡红——那是之前与魔蝎兽缠斗时，被毒液溅到留下的痕迹，虽已用灵光丹压制，却仍留着浅浅的印子。

月飞靠在一块覆雪的玄冰上，焚天尺斜插在脚边，尺身的火焰纹路暗了大半。北境玄冰狱的寒气似乎还缠在他骨血里，说话时带着淡淡的白雾：“迷雾森林……我早年听族里老人说过，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没出来，要么迷在雾里成了枯骨，要么被禁制勾走魂魄，成了森林里的‘活影子’。”

灵鹿长老缓步走过来，蹄子踩在雪地上没什么声响。他脖颈间的灵光茸毛泛着柔和的金光，扫过三人时，那光芒似乎能驱散些许疲惫：“正是如此。上古时，迷雾森林本是三界的灵脉交汇处，后来魔气滋生，仙人才设下禁制将其封锁，也把上古神坛藏在了里面。那禁制不仅能挡魔物，更能扰人心智——你们所见的雾，不是普通的雾，是‘忆雾’，会勾出心底最在意的事，让你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肖飞抬头望向远处的天际，极北冰原的天空总是透着一种清冽的蓝，可想到即将踏入的迷雾森林，那片蓝仿佛也蒙上了一层灰。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灵玉，灵玉的温度比往常低了些，之前在南海归墟岛加固封印时，灵玉耗损了不少灵力：“不管有多难，我们都得去。重楼的魔气一日不除，三界就一日不得安宁。雅玲，你的仙镜能探知禁制的脉络吗？月飞，焚天尺的火焰能不能烧散忆雾？”

雅玲点头，再次取出仙镜。镜面转动时，映出三人的身影，也映出远处连绵的雪山：“仙镜能感应到灵力波动，禁制再强，也会有灵力流转的缝隙。只是忆雾特殊，普通的光没用，但若用仙镜凝聚灵光，或许能暂时撑出一片安全区域。”

月飞拔出焚天尺，注入一丝灵力，尺身瞬间燃起橘红色的火焰，驱散了周围的寒气：“焚天尺的火焰是上古火种所化，专克阴邪。忆雾若真藏着心魔，这火焰应该能烧散它——只是不知道，森林里的禁制会不会反过来压制火焰。”

灵鹿长老从背上的布袋里取出三枚青色的果子，果子表面泛着微光，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这是‘醒神果’，是灵光树三百年才结一次的果实，含在嘴里，能在半个时辰内护住心脉，减少忆雾对心智的干扰。你们带上，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

三人接过醒神果，果子入手微凉，贴在唇上时，一股清润的气息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不少倦意。肖飞将醒神果小心收好，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灵玉和佩剑：“我们今日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出发。灵鹿长老，极北冰原就拜托您和族人们照看，若有魔气异动，立刻用传讯符通知我们。”

灵鹿长老颔首：“放心去吧。守界盟的各族也会随时待命，只要你们需要，我们立刻支援。”

当晚，三人在极北冰原的临时营帐里歇下。肖飞辗转难眠，起身走到帐外，掏出定魂珠碎片。月光下，碎片上的魔气泛着淡淡的黑芒，隐约能看到里面映出的细碎影像——像是重楼的冷笑，又像是魔界裂隙的影子。他握紧碎片，指节泛白：“重楼，这一次，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

帐内，雅玲正用仙镜梳理西域焚天窟的战斗记忆。镜中回放着她净化魔蝎兽的画面，当时魔蝎兽的毒液险些溅到灵鹿，她情急之下用仙镜挡了一下，镜面上留下的裂痕还在。她轻轻抚摸着裂痕，低声道：“仙镜啊仙镜，这次去上古神坛，还得靠你帮忙。”

另一边，月飞正擦拭着焚天尺。尺身上的火焰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想起北境玄冰狱的魔冰熊，那只熊被魔气污染前，本是守护玄冰狱的灵兽，恢复神智时，还朝他拱了拱脑袋。他轻叹一声：“等解决了重楼，一定要让这些灵兽都能好好活下去。”

第二日天刚亮，三人便收拾妥当，朝着三界交界处出发。极北冰原到迷雾森林有三千里路程，他们御器而行，雅玲的仙镜在前方引路，月飞的焚天尺燃起火焰驱散沿途的小魔物，肖飞则用灵玉护住周身，防止魔气突袭。

走了大半日，前方的天空渐渐变得灰暗，空气里也多了一股潮湿的气息。雅玲突然停住，仙镜的镜面泛起波纹：“快到了，前面就是迷雾森林的边界。”

三人落下身形，眼前出现一片连绵的森林。森林边缘的树木都长得异常高大，树干粗壮得要几人合抱，树枝上缠绕着灰白色的雾气，雾气缓缓流动，像是有生命似的。森林里静得可怕，没有鸟鸣，没有风声，只有雾气流动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这就是忆雾？”月飞皱眉，焚天尺的火焰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火焰微微晃动，“我感觉这雾里藏着东西，盯着我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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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取出醒神果，分给雅玲和月飞：“先把醒神果含上，小心驶得万年船。雅玲，用仙镜探探里面的情况。”

雅玲含住醒神果，清润的气息瞬间布满口腔。她举起仙镜，注入灵力，镜面射出一道金光，穿透雾气射向森林深处。可金光刚进入森林没多远，就被雾气吞噬，镜面也泛起一阵波纹，映出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

“不行，忆雾能吞噬灵力，仙镜的探知范围被压缩了，只能看到身前十丈的地方。”雅玲收起仙镜，脸色凝重，“而且我能感觉到，森林里的禁制在运转，灵力波动很杂乱，像是一张网，等着我们钻进去。”

肖飞深吸一口气，握紧灵玉：“不管怎样，我们都得进去。月飞，你走前面，用焚天尺的火焰开道；雅玲，你在中间，仙镜随时准备凝聚灵光；我走后面，注意身后的动静。一旦遇到危险，立刻示警。”

月飞点头，提着焚天尺率先踏入迷雾森林。焚天尺的火焰碰到忆雾时，发出“滋啦”的声响，雾气被烧散，让出一条通路。可火焰刚过，雾气又立刻聚拢过来，像是永远烧不尽似的。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丈。雅玲突然停下脚步，仙镜的镜面泛起红光：“不对劲，我们好像在绕圈子。你们看，那棵树，我们刚才已经见过一次了。”

肖飞抬头，果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一道他之前用剑刻下的记号。他心里一沉：“是禁制在搞鬼，它在扭曲空间，让我们走不出去。月飞，用焚天尺在地上画个圈，火焰应该能暂时稳定空间。”

月飞立刻照做，焚天尺的火焰在地上画出一个圆形，火焰沿着圆圈燃烧，形成一道火圈。火圈刚成型，周围的雾气就剧烈波动起来，像是被火焰压制住了。空间扭曲的感觉消失了，周围的树木也恢复了正常的排列。

“有用！”雅玲松了口气，“但焚天尺的灵力消耗得很快，我们得尽快找到禁制的薄弱点。”

三人继续往前走，火圈的光芒渐渐减弱，月飞不得不持续注入灵力。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稠，颜色也从灰白色变成了淡黑色。雅玲的仙镜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镜面映出的画面变得扭曲——里面竟出现了仙族的宫殿，宫殿正在燃烧，无数魔物在里面肆虐。

“怎么会……”雅玲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伸手想去触碰镜面，却被肖飞一把拉住。

“别碰！是忆雾勾出的幻觉！”肖飞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他看到雅玲的眼神变得空洞，显然已经快要陷入幻觉，“雅玲，醒醒！那不是真的！仙族的宫殿好好的，你忘了我们出发前，灵鹿长老还说过，仙族那边一切安好！”

雅玲猛地回过神，仙镜的镜面恢复正常，刚才的画面消失不见。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有些发颤：“好险……刚才那幻觉太真实了，我差点就信了。”

就在这时，月飞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焚天尺的火焰暴涨，朝着前方的雾气劈去：“你们这些魔物，敢伤我族人！我杀了你们！”

肖飞和雅玲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忧——月飞也陷入幻觉了。肖飞立刻冲上前，灵玉射出一道白光，打在月飞的肩膀上。白光穿透月飞的身体，他猛地一颤，眼神恢复了清明。

“我……刚才怎么了？”月飞愣了愣，看着自己劈出的火焰，有些茫然，“我好像看到族里的兄弟被魔物围攻，我急着去救他们。”

“是忆雾的幻觉，”肖飞道，“它会勾出我们最在意的事，让我们失去理智。看来醒神果的效果快过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三人刚想继续走，周围的雾气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三人往里面拉。雅玲立刻举起仙镜，凝聚灵光形成一道光盾，挡住了吸力：“是禁制的攻击！它在主动攻击我们！”

肖飞祭出灵玉，白光与仙镜的灵光汇合，光盾变得更厚：“月飞，用焚天尺攻击漩涡的中心！那里应该是吸力的源头！”

月飞点头，将全身灵力注入焚天尺，火焰变得通红，像一轮小太阳。他大喝一声，将焚天尺掷出，火焰朝着漩涡中心飞去。“轰”的一声巨响，火焰击中漩涡中心，雾气剧烈爆炸，漩涡瞬间消散。

三人趁机往前跑，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响。他们回头一看，只见无数根黑色的藤蔓从地里钻出来，朝着他们追来。藤蔓上还长着尖刺，尖刺上泛着黑色的毒液，显然是被魔气污染的植物。

“是魔藤！”雅玲惊呼，仙镜射出金光，斩断了几根追上来的魔藤，“这些魔藤应该是被禁制控制的，只要禁制还在，它们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肖飞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定魂珠碎片：“定魂珠碎片里有重楼的魔气，或许能干扰魔藤！”他将碎片掷出，碎片在空中旋转，散发出淡淡的黑芒。魔藤碰到黑芒时，动作明显变慢，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攻击。

“有用！”月飞大喜，焚天尺再次燃起火焰，斩断了眼前的魔藤，“肖飞，你用碎片牵制魔藤，我和雅玲开路！”

三人配合默契，肖飞用定魂珠碎片干扰魔藤，雅玲用仙镜斩断靠近的藤蔓，月飞则用焚天尺的火焰烧散周围的雾气。他们往前跑了约莫一个时辰，周围的魔藤渐渐变少，雾气也稀薄了些。

突然，前方的雾气中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身影很高大，浑身覆盖着绿色的鳞片，头上长着两只鹿角，手里拿着一根木质的长杖——竟是一只树精！可树精的眼睛泛着黑色的光芒，身上也缠绕着魔气，显然是被魔化了。

“是上古守护兽！”灵鹿长老之前提过，迷雾森林里有上古仙人留下的守护兽，看来这只树精就是其中之一，“它被魔气污染了，我们得先净化它，不然它会一直攻击我们！”

树精看到三人，发出一声怒吼，举起长杖朝着他们砸来。长杖带着强大的灵力，还裹着魔气，地面都被砸出一道裂缝。月飞立刻用焚天尺挡住，火焰与长杖碰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月飞被震得后退几步，手臂发麻。

“好强的力量！”月飞咬牙，“这树精的灵力比之前遇到的魔物都强，硬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