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晓光织就痴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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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的曲子真好听!"白诗言快步上前,广袖扫过身旁竹枝,惊落几片带着薄暮的枯叶。她发间茉莉香混着酒香飘散开来,引得老者抬眼,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小娘子好眼力,这是老汉自创的《月下吟》。"他瞥见白诗言腰间晃动的糖画风铃,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二位可是从凤城来?"

墨泯不着痕迹地将白诗言护在身后半步,指尖轻按在袖中软剑上。老者却似浑然不觉,从怀中掏出两枚铜钱在掌心敲击,发出清脆声响:"老汉有个不情之请。方才见二位一路嬉笑,不如陪我这老头子玩个游戏?"他指了指竹林间的空地,那里散落着几个缺了口的陶碗,"若能将铜钱投入碗中,老汉便请你们尝尝自家酿的桂花酒。"

白诗言眼睛亮得惊人,转头看向墨泯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墨泯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伸手接过铜钱:"诗言,要比试一番?"话音未落,指尖已弹出银光。铜钱划破暮色,"叮"地一声稳稳落入碗中,惊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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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者抚掌大笑,又递来一枚铜钱。白诗言接过时故意朝墨泯挑眉,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她踮脚凝神,发丝被晚风扬起,却在抛出铜钱的刹那,被墨泯突然凑近的温热气息扰乱心神。铜钱擦着碗沿落地,惊得栖在竹梢的夜莺扑棱棱飞起。

"耍赖!"白诗言跺脚,木屐上的铜铃发出清脆声响。墨泯却趁机搂住她的腰肢,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愿赌服输。"她转头看向老者,"老伯,我们愿闻其详。"

老者从葫芦里倒出两碗琥珀色的桂花酒,酒香混着竹叶的清苦在空气中弥漫。"方才听小娘子说这糖画风铃,倒让老汉想起个故事。"他望向远处渐圆的月亮,目光仿佛穿透了岁月,"十年前,有对小情侣也爱这般嬉闹。姑娘喜欢吃糖画,小伙子便日日守在糖人摊前偷师。后来姑娘要远嫁他乡,小伙子就在她出嫁那日,在城门口摆了个糖画摊......"

白诗言听得入神,不自觉往墨泯怀里靠了靠。墨泯却注意到老者袖口露出的半枚糖画竹签,她不动声色地将人搂得更紧,却听老者声音突然哽咽:"后来怎样?老汉也不知晓。只记得那小伙子说,若有缘,自会再见。"

林间忽起一阵风,吹得酒液在碗中泛起涟漪。白诗言望着老者发间飘动的银丝,突然伸手解下腰间的糖画风铃:"老伯,这铃铛送您。"墨泯正要阻拦,却见老者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他颤巍巍地接过风铃,指尖抚过刻着"诗言墨泯"的竹签,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惊起满林流萤,在暮色中织成金色的网。老者将葫芦递给两人:"喝吧,这酒藏了二十年,该见见光了。"桂花酒入口清冽,尾调却带着绵长的甜,白诗言饮罢脸颊泛起红晕,转头看向墨泯时,却见她正盯着自己嘴角的酒渍。

"小花猫。"墨泯低语着,伸手要擦,却被白诗言突然咬住指尖。两人嬉闹间,老者已悄然背起竹笛,白发在风中扬起:"时候不早,老汉该走了。"他将半枚糖画竹签放在石桌上,转身消失在竹林深处,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笛声和一句飘散在风里的话,"缘深缘浅,都是天意......"

晚风掠过竹林,掀起白诗言广袖上的并蒂莲刺绣,几片带着夜露的竹叶落在石桌上,盖住了那半枚糖画竹签。墨泯捡起酒葫芦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轻轻摇晃,泛起细小的涟漪。"桂花酒还剩些,"她晃了晃酒葫芦,挑眉看向白诗言,"要去溪边再坐会儿?"白诗言却突然拉住她的袖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上的暗纹,方才嬉闹时碰乱的发丝还垂在眼前,沾着酒渍的衣襟半敞着,在晚风里轻轻飘动。

墨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景象牵引,白诗言泛红的脸颊、微张的嘴唇,还有那半露的锁骨,无一不在撩拨着她的心弦。她喉间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诗言,你的样子……”话未说完,白诗言突然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墨泯,我不想去溪边。”

月光顺着竹影爬上白诗言的脚踝,银镯在晃动间撞出细碎声响。她攥着墨泯发冠的手指微微发抖,散落的黑发垂落如瀑,将两人笼罩在柔软的阴影里。"墨泯..."她仰头望着那双盛着月光的眼睛,酒意上涌的脸颊泛起胭脂色,"你说过要把天下浪漫都给我..."

她的话音还未落,就被墨泯炽热的吻封住了。这个吻裹挟着浓郁的梅子酒醇香,仿佛将整个夏夜的甜蜜都融入其中。墨泯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带着霸道与温柔,肆意地掠夺着属于白诗言的每一丝甜蜜,像是要将心底所有未说出口的情意,都通过这个吻倾诉交付。白诗言的手环上墨泯的脖颈,手指无意识地陷入她后背,她的回应让墨泯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那是沉醉于爱意之中的满足与渴望。

衣裳不知何时已松开大半,月光顺着白诗言细腻的锁骨缓缓滑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流淌,为这充满情欲的画面增添了一丝圣洁与浪漫。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交织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了一张无形的情网。

墨泯的双手紧紧搂着白诗言的腰肢,白诗言娇喘着,断断续续地说:“墨泯……木屋……”这简短的两个字,却像是点燃了墨泯心中的火焰。她猛地将白诗言横抱起来,脚步有些凌乱地朝着木屋走去。

一路上,两人的吻都未曾停歇。白诗言的发丝在夜风中飞舞,墨泯的衣袍也被吹得猎猎作响。终于来到木屋门前,墨泯却因为急切,几次都没能顺利打开门闩。白诗言被逗得轻笑出声,伸手想要帮忙,却被墨泯用一个更热烈的吻堵住了笑声。

最后,墨泯实在等不及,一抬脚,木门在她的踹击下轰然洞开,惊起梁上的燕雀。燕雀扑棱棱的振翅声与白诗言的轻呼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静谧。屋内,陈年梅子酒的香气扑面而来,那醇厚的酒香仿佛承载着岁月的记忆,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墨泯将白诗言轻轻放在铺着云锦的床榻上,动作虽急切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怀中的爱人。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勾勒出墨泯英气的轮廓,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爱意,仿佛要将白诗言融化在这目光之中。

“诗言,你真让我着迷。”墨泯的声音沙哑而充满蛊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呢喃。她的指尖划过白诗言发烫的耳垂,那轻柔的触感让白诗言浑身一颤。“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白诗言羞得满脸通红,伸手去捂墨泯的眼睛,试图躲避那炽热的目光。然而,她的手腕却被墨泯紧紧扣住,按在枕侧。墨泯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畔,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开始吮吸,齿尖偶尔擦过敏感的肌肤,引得白诗言浑身轻颤,发出阵阵娇喘。墨泯的吻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她的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着白诗言心口处剧烈的心跳,感受着那如同擂鼓般的悸动,仿佛那是爱情最热烈的呐喊。

“墨泯...”白诗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她抬起头,却撞见墨泯眼底翻涌的爱意,那爱意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墨泯突然轻笑出声,发间散落的碎发垂落下来,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她的指尖沿着白诗言的唇形描绘,声音像是裹着蜜的酒,低沉又蛊惑:“我的娇娇儿,这般易感的模样,倒叫人舍不得松开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沉浸在爱意中的两人瞬间如惊弓之鸟。白诗言慌忙扯过锦被裹住身子,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眼神中却充满了惊慌。墨泯则如离弦之箭般挡在床前,软剑出鞘半寸,寒芒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谁?"她的声音冷得能结出霜花,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窗外的竹林。

"是老婆子我!"竹影间传来熟悉的笑声,伴随着竹杖敲击石板的"笃笃"声,"白天听二位说没尝过荷叶鸡,特意去镇上买了只现烤的!"老船家头戴斗笠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腰间酒葫芦随着步伐摇晃,正是傍晚在竹林中偶遇的吹笛老者。

白诗言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床榻上,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而墨泯却仍紧绷着身子,手中的剑未曾放下。直到老船家举起油纸包在窗下晃动,烤鸡的香气混着荷叶清香飘进屋内,那浓郁的香味勾起了两人的食欲,她才松了口气,将剑入鞘,剑入鞘时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

"原来是老伯。"白诗言歪着头笑,发间玉簪歪斜,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肩头,倒添了几分慵懒迷人的风情,"白天多谢您的桂花酒。"老船家爽朗地大笑,笑声惊起几只栖息的夜莺:"谢啥!见你俩小娃娃投缘,就想着再送趟热闹。"

墨泯嘴上嫌弃着"头发都乱成鸟窝了",指尖却轻柔地替白诗言梳理发丝。当触到打结处时,白诗言疼得轻呼,伸手要打她,却被顺势握住手腕含住指尖。老船家在外面见状,又打趣道:"小两口别折腾太晚,这荷叶鸡凉了可就不好吃喽!"

墨泯耳尖泛红,抓起外袍披在身上去开门。月光下,老船家将油纸包塞进她手里,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特意多放了桂花蜜,甜着呢!当年我那口子,就爱这一口..."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白发在风中扬起,"缘分呐,就像这荷叶包着鸡,裹着裹着,就暖到心窝里去了。"

白诗言已经端端正正坐在窗边,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银纱,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梦幻的外衣。她接过荷叶鸡时,故意用指尖戳了戳墨泯发烫的耳尖:“快去洗手,脏死了。”

墨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中一带。鼻尖相触时,她望着白诗言眼底跳动的笑意,声音低沉而温热:“偏要带着你的气息,连指缝里都得染上。”说罢,她低头在白诗言掌心辗转厮磨,睫毛轻扫过她泛红的皮肤,“这样才好,让你知道,我从头到脚都是你的。”

油纸包打开的瞬间,荷叶的清香裹挟着鸡肉的焦香弥漫开来,那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白诗言撕下金黄的鸡腿肉喂进墨泯嘴里,却在对方咬下时故意松手,肉块掉进她衣襟。“小坏蛋!”墨泯笑着去抓她,却被白诗言灵活躲开。两人在屋内追逐,笑声回荡在木屋的每一个角落,惊得梁上的燕雀再次飞起,扑棱棱的声响混着笑声,惊碎了满室月光。

最终白诗言被堵在屏风前,墨泯伸手撑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她低头咬住白诗言的下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还跑不?”然而,她的声音却在白诗言仰头吻她时化作绕指柔。两人的吻充满了激情与爱意,鸡肉的香气、梅子酒的醇香,还有彼此交缠的呼吸,在木屋中酿成最甜蜜的滋味。

“墨泯,”白诗言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在墨泯身上画圈,“你说...那个老船家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疑惑。

墨泯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长发垂落下来,拂过白诗言的脸颊,痒痒的。“许是酒香引的。”她的声音带着困意,却将白诗言搂得更紧,“睡吧,明日带你去看更有趣的。”白诗言还想问什么,却被墨泯一个绵长的吻封住了嘴。在这个温柔的吻中,她渐渐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沉醉在爱意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言在沉睡中感到一阵轻痒。她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间,正看见墨泯撑着头凝视她,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温柔,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墨泯的指尖轻轻拨弄着她垂落的发丝,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弹奏一首爱的乐章。“醒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俯身含住白诗言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再睡会儿?”白诗言嘤咛一声往她怀里钻,却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

“这是什么味道?”她抬起头,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青瓷碗,里面盛着琥珀色的羹汤,汤面上还飘着几朵新鲜的茉莉花,那洁白的茉莉花在琥珀色的羹汤中显得格外美丽。墨泯笑着舀起一勺,递到白诗言唇边:“醒酒汤,老船家临走时留下的。”她轻轻吹了吹,那温柔的动作充满了关怀,“尝尝?”

白诗言张嘴喝了一口,甘甜中带着一丝微苦,正是她最喜欢的滋味。暖意顺着喉间漫入心底,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墨泯扣住她手腕,将人轻按在软垫上。玉冠流苏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俯身时温热呼吸擦过耳畔:"初见你盯着糖画的模样,我就想把天下的甜都捧到你面前。"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嗓音低得像浸了蜜, "往后岁岁年年,你的眉眼笑意,就是我此生要追逐的归宿。"

说罢,墨泯含住她发烫的耳垂轻啮,声音裹着化不开的柔情:"我要让春风携着糖画甜香吻过你发梢,让冬雪摹着你唇角弧度落满肩头。这人间万千繁华,不及你眸中星光半分。"

窗外,晨光初绽,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为大地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白莲沾满晶莹的露珠,在晨风里轻轻颤动,折射出细碎的璀璨,宛如在为新日的到来欢歌。屋内,糖画风铃随着穿堂而过的微风轻响,那清脆的声音仿若还未说完的私语,诉说着昨夜未尽的温柔。在这清新的晨色里,爱意如初绽的茉莉,淡雅清甜,萦绕在木屋的每一处角落,也悄然浸润着两颗紧紧相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