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支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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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社原本的战略部署，诹访地区是作为四国的前哨站存在的，定位上和战略牺牲品无异。”亲口说出这些冷血的词句，若叶气得肝颤，紧握的拳头隐隐有血丝渗出，很显然，少女对于上头的安排是极度不满的，但现实摆在眼前，她们没办法拿出更行之有效的方案，只能被迫妥协，“实话说，你们能坚持三年已经很了不起了，四国的防御工事已经趋于完善，我们这才得以空出手来进行支援。”

大社原本以为诹访能坚持一年就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全部的防御力量就只有一名未完成型的勇者（没有勇者终端，勇者服需要手动穿戴）和半成品的结界，要抵御天神大部分怒火还是太勉强了，只是他们显然低估了诹访勇者和人民的韧性，也忽视了巫女水都在危机预知方面的卓越天赋，即使条件艰难，她们也愣是硬生生拖出了三年的发育时间。

到了这一步，其实大社高层依然没有派出勇者支援的意思，毕竟他们根本不在乎诹访的死活，只惦记着自己的利益，诹访的抗争在他们眼中根本微不足道。但大社高层的想法并不代表勇者们的想法，勇者们可不是只会听命令的乖乖女，她们也有自己的坚持。

若叶身为四国勇者的队长，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自己脑子一热，而是和其他四名勇者以及巫女日向共同商量的结果，无论大社高层是否同意，他们都已经拦不住下定决心的勇者们了。

早有预谋的五人能等到防御工事建成已经是极限，对得起四国的百姓们了，就算没有切歌突然乱入，这趟诹访之行她们也必须走一遭，就算是抗命也在所不惜。

“你们能离开多久？”水都突然觉得有些荒诞，就算早就料想到诹访被当成了牺牲品，听到若叶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发火，连带着对支援的感谢都变得轻飘飘，甚至是有些冷嘲热讽，“四国不可能一直让你们留在诹访，等你们离开，诹访的人民又该何去何从？”

即使经历数年的vertex袭击事件后，诹访的人口锐减，那也有数万人的规模，大批迁移简直是痴人说梦，路途遥远难以保证安全是一方面，如何让他们放弃世代生存的土地、背井离乡又是一方面。唯一有足够威望的歌野也是靠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支撑着她坚持到现在，她又有什么立场带着诹访的民众转移呢？

况且四国方面能接受数以万计的诹访百姓吗？如果不能把大家安置好，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我不知道。”若叶没有在意水都的敌意，是四国方面先不干人事儿的，有再多的嘲讽她都必须受着，更何况水都已经是很收敛的了，“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们已经对诹访坐视不管三年了，若叶对高层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她本就不算是个很深思熟虑的人，这次连向来劝她冷静的日向都站在自己这边，若叶没有任何理由再缩在四国无所作为了。

“若叶……”歌野有心开口让若叶她们别乱来，但想到诹访的民众，劝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等你们来了，我请大家尝尝诹访最好吃的荞麦面。”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若叶难得没有在面食的话题上和歌野争个面红脖子粗，欣然接受了对方发出的邀请，嘴角扬起自信而豪迈的弧度，“在我们的支援赶到之前，可别死了啊！”

“看不起谁呢？”歌野没好气地反呛了回去，“论作战经验我才是前辈，你们可别到时候拖我后腿啊！”

“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四国勇者的实力！”

眼见两人逐渐把话题往战前垃圾话的方向跑偏，旁听的四人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方才严肃的氛围给毁了个干净，但意外地并不惹人讨厌，毕竟她们都是为了对方着想，想着为守护人类的未来出一份力。

“若叶，到此为止吧。”日向最先开口打断两人的互放狠话，虽然现在神树大人的力量还很充沛，但也不应该给她们这么浪费，“有什么话等能见面了再说吧。”

“说的也是啊……”隐约闻到空气中一股酸味的若叶果断选择从心，虽然日向支持她们的支援行动，但为了稳住大社高层，日向本人必须留在四国内，以巫女的身份，假借神树大人的旨意，堵住上面那些人的嘴，不能和她们一起行动。

也就是说她俩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了，在正式前往诹访前的相处时间也不多，日向当然不希望把时间耗在和其他女人的通话上，聊正事儿也就算了，这种毫无营养的垃圾话就不要在她面前胡闹。

“上里桑感觉好可怕death……”

不清楚状况的切歌只觉得日向眯眯眼笑的表情愈发危险，下意识地往旁边远离了一步，但还没舍得离开，毕竟这是她和调短期内唯一一次联络的机会了。

“闲聊到此为止，该谈正事儿了。”歌野清了清嗓子，对最近这段时间vertex的袭击记录进行了详细说明，这也是每次通讯的主要内容，方便四国方面对敌人的情况进行了解和研究，包括袭击规模、频率和敌人强度等。

若叶和日向当然是全神贯注地在听，毕竟前者是对抗vertex的主力军，后者则是负责研究和战略规划的巫女，这些情报对她们来说都是相当宝贵的。切歌和调也需要对未来的敌人有个初步的了解，毕竟日后是要正儿八经上战场的，和以前战姬之间的作战不是一回事儿，抱着玩闹的心态上前线是真的会送命的。

随着歌野的汇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间就快到了通讯时间的上限，这也意味着通讯很快就会断开，下一次交流就要到诹访面对面进行了。

“情况就是这样，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歌野照例以这句话作结，本想挂断通讯，但看了看还剩下半分钟的时间，又瞥了一眼旁边拿小本本记了好几页内容的调，最后还是把话筒递给了对方，“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时间不多了。”

调明显被这一手搞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想到自家那个热血笨蛋，不叮嘱两句她也放心不下，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

“路上小心，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