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较量（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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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日租界内，

山下奉贤刚从一则急报中得知，旅顺口遭不明组织炮击，现场死伤惨重。

与此同时，关东军司令官畑英太郎中将已下令，命石原莞尔即刻着手调查此事，彻查情报来源与事件真相。

得知消息的山下奉贤不敢耽搁，当即决定从当前所在的日料店动身返回，计划第一时间将这一紧急情况向快嘴李汇报。

山下奉贤没多耽搁，

习惯性地走到日料店吧台旁的电话前。

他拿起听筒拨出号码，待接通后，压低声音用两人约定的暗语说道：“订份菜，要海参半斤，人参一根。”

挂了电话，

他转向前台的员工，脸上收起方才的凝重，带着几分客气的笑意说：

“店里的事就先拜托你照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山下奉贤话音刚落，转身抓着一个包出了门。

寒风裹着雪粒瞬间扑在脸上，他紧了紧衣领，快步穿行在奉天覆满冰雪的街巷里。

不多时，就到了自己的那处两进院的宅子前。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并未急着进去，反而侧身回头，目光扫过白茫茫的街道——积雪压着屋檐，路面冻得硬邦邦，连个脚印都没多出来，显然没人跟踪。

确认安全后，他反手关上门，踩着院里没扫尽的薄雪，径直往后院走去，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浅坑。

他先快步走到炕边，蹲下身掀开炕席一角，伸手探了探炕洞——余温还在，但火头已经弱了。

他随即拿过小铁铲，把炕洞里烧透的煤灰扒出来倒在墙角的簸箕里，又从煤筐里铲了些新煤填进去，拍了拍手上的灰才直起身进屋。

屋里没开窗，

昏沉沉的看不清东西，他摸到墙根的拉线开关一扯，灯泡“啪”地亮了，昏黄的光瞬间填满屋子。

他没歇脚，又走过去把厚重的棉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留。

做完这些，才从灶房端来个小铁锅，放在炕头的铁架上，往锅里倒了点水，慢慢温着。

就在这时，墙角的衣柜突然“吱呀”一声发出响动，柜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

山下奉贤抬眼望去，见黑娃从里面钻了出来，身上还裹着件厚棉袄，便松了口气，笑着问道：“噫，是你啊！怎么，李队长到现在还没回来？”

黑娃从衣柜里走出来，拍了拍身上在地道里沾的灰尘，脸上带着点打趣的笑：“怎么？山下君这反应，是不欢迎我出来？”

山下奉贤闻言摆了摆手，指了指炕头温着的铁锅，语气轻松下来：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锅里的水都热透了，马上就能温酒；我今天从店里还带了些下酒菜，正好一起吃。快上炕来坐，咱们边吃边说。”

黑娃眼睛一亮，笑着应道：

“看来我今天可是赶上个好时候，有口福了！”

说着抬脚上了炕，熟练地盘起腿，在炕桌旁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