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第三节 尔虞我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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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易凡与玉萌、小莫跟着村人踏入土坯房时,窗棂漏进的月光正映着灶台上半冷的野菜粥。三个孩子缩在老人膝头,中年夫妇递来粗陶碗的手布满老茧,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众人朴实的面容,唯有易凡袖中的七星剑微微发烫——这看似安宁的表象下,总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老哥,这庄子怎如此冷清?"易凡倚着斑驳的土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男人往灶膛添了把柴,火光映得他眼角皱纹更深:"上月火山喷发,红鳞妖兽窜出,见人就吞。多亏仙长设下护阵,每次兽潮来,大伙便躲进祠堂。"他说这话时,脖颈后一道新鲜的鞭痕在跳动的火光中若隐若现。
子夜梆子声惊飞夜枭,易凡盘膝假寐,神识却如蛛网般笼罩整座院落。墙根处窸窣响动渐起,十余个黑影如鬼魅般包抄而来,腰间兵刃折射着森冷月光。为首大汉与男人低语几句后,火把骤然亮起,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乖乖出来吧,小肥羊!"
易凡敛去周身灵气,推门时故意踉跄半步,玉萌吓得躲在他身后。"几位好汉这是..."话未说完,大汉的目光已黏在玉萌脸上,喉结滚动:"正好赶上祭典!这妞留下陪爷乐呵,小子扔去喂火龙!"话音未落,易凡指尖划过虚空,天劫细丝如游蛇般穿透大汉眉心。温热的血溅在土墙上,凝成诡异的图腾。
剩余众人呆若木鸡,易凡掌心金光大盛,一柄由灵气凝成的巨剑轰然现世。剑刃嗡鸣间,院中的杂草尽数化作齑粉:"有眼无珠的东西,当真认不得仙人?"众人噗通跪地,额头磕得青砖作响:"上仙饶命!清风寨的山匪占了火龙洞,逼我们每月献祭活人,不然就血洗村子!"颤抖的声音里,藏着数月来的恐惧与绝望。
山寨寻凶
玉萌叉腰立在摇曳的火把光晕中,眼中满是鄙夷:"说!你们那作恶多端的首领藏在哪儿?"人群里传来颤抖的应答,有个汉子怯生生地抬头:"道长在山寨里搂着美人寻欢作乐呢..."话音未落,易凡瞳孔猛地收缩——青云宗精英弟子?
"道长叫什么名字?"易凡声音骤然冷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云玉!听说是青云宗年轻一辈里排得上号的人物!"男人话音刚落,易凡心中腾起无名怒火。数月前宗门秘境里,正是这个云玉暗中偷袭,害得他经脉尽断险些丧命,此刻新仇旧恨在胸中翻涌,他冷笑出声:"真是冤家路窄,这次定要你血债血偿!"
押着几个山匪行至村口,易凡忽然顿住脚步。本该鼾声四起的农家院落死寂得诡异,窗纸后连烛火的影子都没有。他周身剑气迸发,寒声道:"别装了,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推开,白天那个"憨厚"的男人强装镇定,额角却渗出细密汗珠:"上仙说的什么话,草民怎会..."
寒光一闪,易凡的剑气已贴着男人耳畔擦过。男人脸色骤变,转身就要逃窜。"云玉,你背后的伤还没好吧?"易凡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寒意。那人身形猛地僵住,缓缓转过身时,脸上的憨厚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狰狞:"易凡!我都躲到这穷乡僻壤了,你还要赶尽杀绝?"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右手却悄悄摸向腰间的符咒——那是能召唤火龙兽的禁术符篆。
惩戒与救赎
易凡冷笑着凌空一抓,无形灵气凝成锁链,将云玉如提线木偶般拽到身前。拳头裹挟着罡风落下,每一击都震得云玉闷哼,几拳下去,这位昔日的青云宗精英弟子已涕泪横流,瘫在地上抽搐。
"炼...炼虚期?!"云玉惊恐地望着易凡周身若隐若现的灵压,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易凡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道:"交出灵石,饶你狗命。"云玉哭丧着脸,咬牙切齿道:"算我倒了八辈子霉!给!都给你!不过灵玲的事真是误会,我就多看了两眼,反被她挠得满脸开花..."
听他这么一说,易凡的怒意消了几分,嗤笑道:"诸葛老儿已经沦为废人,你要是还想当缩头乌龟,不如回落霞镇讨饭,也比在这当畜生强。"云玉闻言,竟突然红了眼眶,哽咽道:"谢师弟不杀之恩!"
"听说你身家六亿灵石?"易凡挑眉,"给你留一千块,够你重头开始了。"云玉大喜过望,忙不迭掏出储物袋双手奉上。易凡掂量了一下,满意地收入怀中,剑光一闪,几个瑟瑟发抖的山匪顿时身首异处。
"你...你杀他们作甚?"云玉惊愕地看着满地鲜血。易凡擦了擦剑刃,冷声道:"你顶多算坏,他们却连自己人都害,留着必成大患。"云玉怔了怔,随即连连点头:"师弟说得对!是我糊涂!"
易凡随手扔出个小布袋,灵石相撞的脆响格外清晰:"记住今日之誓。若再作恶..."话音未落,云玉已"扑通"跪地,指天发誓:"我云玉若再行不义,必遭天打雷劈!"易凡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带着玉瑾、玉萌转身离去,只留下云玉跪在原地,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火山封魔与皇城戏耍
离开火阳镇前,易凡立于火山口之巅。暗红岩浆在千米深的坑洞中翻涌,硫磺味呛得玉萌连连咳嗽。他双手结印,指尖迸射出道道金光,如锁链般扎进火山壁的缝隙。随着一声低喝,符文组成的巨网轰然落下,将十几个火兽出没的洞口尽数封印,岩浆喷吐的轰鸣顿时减弱,只余下沉闷的回响。
雷霆战舟破空而起时,玉萌突然搂住易凡的脖子,发梢扫过他下颌:"小凡哥哥刚才封印火山的样子超帅!"易凡挑眉:"也就一般般,说吧,又想打什么主意?"少女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呀?要是有孩子想生男孩还是女孩?"
"暂时没有,不过快有了。"易凡望着云层轻笑,"估计是女儿。"玉萌好奇追问,他却指着自己鼻尖:"你看我这么顽皮,万一生个儿子像我,不得把青云宗屋顶掀了?灵儿那么温柔漂亮,女儿肯定随她。"玉萌笑得前仰后合:"那我帮你生个男宝宝好不好?"易凡刮了下她的鼻尖:"先突破结丹期再说吧,你这筑基大圆满的修为,还得加把劲。"
一旁的玉瑾苦着脸叹气:"我更惨,才炼气一层。"易凡拍了拍她肩膀:"正好和灵儿一起修炼,对了——"他忽然正色,"以前的事别跟她提。"玉瑾眼波流转,笑意里带着怀念:"怎么会忘呢?那时候我天天缠着你要糖葫芦,一晃这么多年,现在想想还觉得像做梦..."
战舟在中原皇城上空盘旋时,玉萌指着下方琉璃瓦建筑群惊呼:"小凡!你把船停皇宫里不怕惹麻烦吗?"易凡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就停这儿。萧家欠收拾,得让他们知道得罪谁了。"话音未落,战舟已如巨鹰般落下,船头精准地停在太和殿广场,惊得巡逻禁军纷纷拔刀,远处传来内侍尖利的宣喝声。
皇城扬威
易凡负手立于雷霆战舟船头,玄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他扫过下方惊慌失措的禁军,声如洪钟:"青云宗弟子在此,借贵地停舟。战舟若少半分漆色,便用你们皇宫赔罪!"玉萌躲在他身后偷笑,眼里满是崇拜。
"大胆狂徒!"铁甲将军率队冲至阶前,方天画戟直指船头。易凡嘿然一笑,左手虚抓,将军手中长戟骤然离地,在掌心化作扭曲的废铁。"李家剑宗的?"他指尖轻弹,废铁如流星般插回将军脚边,"回去告诉你们皇帝,青云宗云凡来访。"
将军额头冷汗涔涔,扑通跪地:"上仙恕罪!不知您驾临..."易凡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前几日我带内人来皇城用膳,为何派兵追缉?心怡公主落水时,是谁救了她性命?"
此言一出,众将士面面相觑。将军磕头如捣蒜:"是小人等有眼无珠!心怡公主常念叨您的恩情,陛下也..."易凡挥手打断:"心怡与江婉皆是我道侣,今后若再有人刁难..."他周身灵气暴涨,战舟甲板突然迸出紫电,"这战舟便是榜样!"
将军连声道:"不敢不敢!定当禀明陛下,奉为上宾!"易凡这才收了气势,拍了拍玉萌的头:"走,吃饭去。看好我的船,少根钉子唯你是问。"说罢揽着玉萌踏云而去,留下满朝文武在原地噤若寒蝉,战舟上跳跃的雷光映着琉璃瓦,仿佛在警告着这座皇城的主人——莫惹青云仙。
归程与邀约
皇城最有名的"醉仙楼"里,易凡用云玉孝敬的灵石点了满桌山珍海味。玉萌捧着蜜渍蟠桃吃得满脸甜浆,玉瑾则小口啜着桂花酿,听他讲述封印火山的趣事。酒足饭饱后,三人在集市扫货,玉萌挑了十串糖葫芦,易凡则买了整箱的灵米灵果,直到储物袋鼓鼓囊囊才返回皇宫。
金銮殿前,老皇帝带着满朝文武垂手而立,九王子萧辰昱更是捧着紫金石匣候在阶前。"仙长恕罪!"老皇帝颤巍巍行礼,"前日多有冒犯,这是..."易凡摆摆手,拎着战利品径直穿过人群:"东西留下,人我们走了。"萧辰昱连忙跟上,躬身递上名帖:"晚辈萧辰昱,日后若有差遣..."易凡头也不回,带着玉萌玉瑾踏入传送阵,只留下皇帝在原地尴尬搓手。
落霞镇的小院里,小雨正坐在葡萄架下绣帕子。易凡将装着灵石的储物袋往桌上一丢:"云玉那小子孝敬的,云家有的是钱,回头再去敲一笔。"他指了指玉萌,"这小妮子我带走了,江婉那边你帮忙说一声。"小雨笑着点头,捻起颗灵石细看:"算你有良心,知道给师姐带手信。"
回到庄园时,婉凝已在亭中煮茶。她见易凡归来,眼波流转:"我算着你该回来了。"易凡摸出七星龙渊剑,剑身在阳光下流淌着银蓝光泽:"禁制解开了,试试?"婉凝指尖轻触剑身,突然凑近他耳边,声音甜得像蜜:"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给你做小老婆呀。"
易凡吓得差点把剑扔了,连连摆手:"别别别,仙界还去不去了?"婉凝噗嗤笑出声,挽住他胳膊:"自然去,我陪你一起。"灵儿端着点心从屋内走出,笑盈盈问:"那玉瑾和玉萌呢?"易凡揉了揉玉萌的小脑袋:"玉瑾跟你修炼,这小捣蛋鬼...送去剑宗吃苦头!"玉萌立刻嘟起嘴:"我不嘛!"易凡刮了下她鼻子:"不吃苦怎么成气候?走,带你去挑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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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婉凝望着易凡哄玉萌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剑柄上的七星纹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庭院里的灵鸟叽叽喳喳,仿佛在预告着一场即将启程的仙界冒险。
修炼与筹谋
暮色为庄园披上一层薄纱,玉瑾在静谧的庭院中潜心修炼。月光如水,洒落在她专注的面庞上,映照着晶莹的汗珠。呼吸随着修炼节奏起伏,灵力在体内如涓涓细流,逐渐汇聚成河。终于,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冲破阻碍,玉瑾实现了修炼上的突破,她的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振奋的光芒。
灵儿一直陪伴在旁,看着玉瑾突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她耐心地向玉瑾传授各种修炼方法和技巧,每一个要点都讲解得细致入微,玉瑾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时提出疑问,两人在修炼的探讨中,夜色渐渐深沉。
夜幕笼罩大地,万籁俱寂。玉瑾轻手轻脚地来到易凡的房间,她的声音轻柔而略带歉意:“小凡,我走的时候很急,就没顾上小雪那小妮子。”易凡温和地笑了笑,目光中满是理解:“没关系,我过几天去接她一趟吧,就便带着灵儿去外面玩玩。”玉瑾轻声应了一声“嗯”,嘴角上扬,露出看似开心的笑容,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那是她心底复杂情感的流露,只是被她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刺破云层,易凡便起身前往青云宗剑门,查看玉萌的修炼情况。踏入剑门,便看到玉萌与灵玲正在进行对练。她们身姿矫健,剑影翻飞,你来我往,招招精彩。玉萌眼神坚定,每一次出剑都充满力量;灵玲则灵动轻盈,巧妙地化解着玉萌的攻势。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实力不相上下。
易凡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笑着开口:“两位小妹妹,我有一本剑法秘籍,要不要学一下啊?”灵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跑过去,拉着易凡的胳膊撒娇道:“小凡哥哥,先给我看看嘛!”玉萌则不甘示弱,哼了一声,大声说道:“小凡!让我先看!”看着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易凡哭笑不得,无奈地拿出那本《清风流云剑诀》。
三人围坐在一张石几旁,脑袋凑在一起。易凡神情专注,详细地讲解着剑诀中的奥妙与精髓。他时而比划动作,时而分析剑诀的运行脉络,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玉萌天赋异禀,领悟极快,很快就掌握了剑诀的要领;相比之下,灵玲学得稍慢一些,显得有些笨拙。但正是这份差距,激发了两人的好胜心,她们暗暗较上了劲,开始拼命修炼。看着两人努力的样子,易凡嘴角微微上扬,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场景。
另一边,云玉回到镇上后,因种种原因没脸再回宗门,整日在自家山庄里浑浑噩噩,虚度光阴。实际上,易凡特意让他回来,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觊觎他家的家产。此前,云玉虽然给了易凡不少灵石,但凭借易凡敏锐的观察力,再加上小雨的精准分析,他们推测云玉应该还有其他来钱的门道。而这门道,极有可能与镇妖司的财产有关,甚至是传说中的中品灵石矿藏。这个秘密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易凡,他在心中暗自谋划,思考着如何才能揭开这个秘密,获取那令人心动的财富 。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一场关于财富与利益的暗潮,正在悄然涌动。
暗局将启
龙岩镇的夜幕笼罩着云玉的山庄,奢靡的灯火透过雕花窗棂肆意流淌。云玉搂着小妾惠儿醉卧软榻,金丝织就的锦被滑落肩头,酒盏中的琼浆洒在波斯地毯上,混着侍女们娇笑的声音,在暖香氤氲的室内发酵。他丝毫不知,自己隐秘的财源早已被易凡盯上,更不知一场精心编织的局正悄然向他收拢。
与此同时,易凡正倚在庄园的廊下,指尖摩挲着青玉扳指。两道身影踏着月光翩然而至,玄衣猎猎带起凛冽剑气。看清来人面容时,易凡眸中闪过惊喜:“楚薇、顾城,二位竟在此处现身!”
楚薇摘下斗笠,三千青丝如瀑倾泻,眼角丹砂痣在夜色中灼灼生辉:“仙界灵气虽盛,却满是循规蹈矩的修行者,无趣得很。”她折扇轻挥,带起一抹泠泠笑意,“倒是神界广袤,机缘无数。此番前来,原是为寻小师妹翩翩。”
顾城抱臂而立,腰间佩剑泛着幽幽寒光。这位冷面剑修难得露出几分急切:“数月前收到她的传讯,说是在中洲有奇遇,此后便再无音信。”易凡闻言,眉心微蹙,假意沉吟片刻:“这几日忙于俗务,确实未见她踪影,待我唤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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