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目标确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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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的魔州市浸在粘稠的雾霭里，仿佛一座被轻纱笼罩的神秘城堡。

煎饼摊的油烟裹着豆浆香气在巷口打转，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王耀阳用竹签戳破金黄的蛋饼，油渍顺着酥脆的边缘滴落，在塑料桌布上晕开深色痕迹，如同一幅抽象的油画。

夏克捧着搪瓷缸喝豆腐脑，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迷茫。

“有钱能买资源，绝症者走投无路，有牵挂的人容易拿捏，没退路的会赌命。”

王耀阳将卷好的煎饼重重拍在桌上，竹制餐筷撞出清脆声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记住，我们要的是能咬断锁链的同类，不是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夏克盯着碗底沉淀的紫菜虾皮，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过去。

他想起了临死前眼睛里同样浑浊的天空，那是一段不愿回首的记忆，而现在，他似乎在寻找着新的希望和方向。

他们的落脚点是静安寺附近一栋爬满爬山虎的老洋房。

推开吱呀作响的雕花铁门，霉味混着陈年檀木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走进了一个尘封已久的世界。

王耀阳踹开挡路的旧藤椅，阳光透过破碎的彩色玻璃，在积灰的波斯地毯上投下诡异光斑。

“从今天起，这里是‘狼族’的第一块基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野心。

两天之后，夏克换上洗得发白的护工服，在仁济医院肿瘤科的消毒水迷雾中穿梭。

这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似乎诉说着病痛与绝望。

307病房的电子屏跳动着刺目的红字：

陈岩，骨癌四期。

病床上的男人正在用平板查看股市行情，指节因为剧痛微微发抖，显示出他在病痛中依然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事业。

当夏克第三次主动帮他调整镇痛泵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

“小伙子，你说...真有民间偏方？”

夏克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在慢慢奏效。

与此同时，王耀阳倚着重点高中的铁艺围栏，皮鞋碾过满地梧桐落叶。

放学铃声响起的刹那，他的目光掠过垂头丧气的学生们——

那个总被欺负的眼镜男孩，那个攥着成绩单不敢回家的马尾女生，直到某个被混混推搡也只是默默捡起书本的清瘦身影闯入视野。

但当少年摸出手机向班主任报备晚归时，王耀阳捏碎了手中的香烟，挪移开了挑选的注视，仿佛在少年身上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却又不得不放弃。

第八天深夜，夏克将混着一滴狼人血液的温水递到陈岩唇边。

幽蓝的液体在月光下流转，映得男人凹陷的眼窝泛起贪婪的光。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病床旁的保险柜悄然打开，股权转让合同的扉页印着烫金LoGo。

手机震动，王耀阳的回复简短如刀：“继续吊胃口，等他主动割肉。”

在大学，那个孤儿少年总是独来独往，晨跑时能轻松完成十组引体向上，图书馆闭馆后还会绕着操场夜跑。

他的生活自律而孤独，仿佛在坚守着某种信念。

第七天收到夏克发来的股权书照片时，王耀阳在酒店套房砸碎了水晶花瓶。

满地狼藉中，他盯着监控里少年规律的生活轨迹，像困在笼中的野兽来回踱步。

宿舍、教室、食堂、操场，四点一线的生活严丝合缝，连塞传单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这让他既无奈又充满了挑战欲。

第九天清晨，王耀阳将少年家传项链塞进塑料袋中，最后看了眼手机里少年打篮球的抓拍。

电梯下行时，金属反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当医院长廊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他隔着玻璃看见夏克正在为陈岩按摩萎缩的大腿，床头柜上摆着签好字的股权转让协议。

鸽群惊飞的扑棱声中，他整理好西装领带，皮鞋踏碎满地晨光。

走进门，注意到了夏克的眼神暗示，这让刚要开口的他憋了回去，门背后站着一位护工，他正在清理拐角的灰尘，注意到门开了的他也只是缩了身子不曾丢下手中的活计。

王耀阳询问夏克，目光却是一直注视着那白色的病床之中平躺的那人。

“他怎么样了？”

夏克回应：“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

话音刚落病人苏醒了，他看了眼熟悉的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门口站着的年轻人身上，没有属于学生的青涩懵懂无知的气质，反而有一种目无一切超脱一切的气质。

陈岩看着门口的人影，以极小的声音，：“是，谁啊？”

此时护工也打扫干净，收拾东西从正在前进的他身边绕了一圈离开了。

王耀阳来到病床旁，大概观察了一下这位的姿态，随后将目光着重放在了那股份转让合同上。

他抬起手示意让夏克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