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以其之道，还施彼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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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长老的血在冰原上蜿蜒成诡谲的符文，每一滴都映出凌烬冰冷的瞳孔。

“阁主…早已被混沌镜噬魂…九幽…假传诛杀令…”修士断断续续的供词随寒气飘散。

凌烬徒手撕开空间裂缝，将染血冰晶撒向三界交汇的虚无裂隙。

星辰之力在血珠中点燃湛蓝鬼火，照亮潜伏在因果线深处的扭曲阴影。

冰原尽头传来琉璃破碎声，一双踩着时空涟漪的玉足缓缓浮现。

指尖残留着最后一名天机阁长老咽喉破碎的触感，温热尚未散尽，已在北冥刺骨的寒风中凝成冰碴。凌烬悬立于尸横遍野的冰海上空，脚下是缓缓沉没的残骸，与那片被血染红的浮冰。

那长老临死前崩溃的呓语，如同毒蛇，钻入他魂火的缝隙：

“阁主…闭关是假…魂灯…早熄了…混沌镜…噬其魂…取而代之…”

“诛杀令…出自镜中…九幽摹其神韵…假传法旨…”

“道果…归墟有道果…需弑天者之血…为引…”

“我等…皆是被蒙蔽的…祭品…”

话语破碎，信息却惊心。天机阁主早已遇害，宗门高层被九幽通过混沌镜操控！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献祭序幕，目的是为了那所谓的“道果”，而他自己，连同这些天机阁修士，都只是祭台上的牺牲。

凌烬低头，看着自己那只覆盖着暗银龙鳞的左手。指尖上，沾染着方才掐断咽喉时迸射的、属于长老的最后一滴热血。血珠在极寒中并未完全凝固，反而因蕴含其主人临死前的恐惧、怨念以及一丝微弱的金丹本源，泛着诡异的暗红光泽。

祭品？诱饵？

他眼中魂火冰冷地跳跃。既然幕后黑手以因果为网，以众生为棋，那便…以其之道，还施彼身。

他并未抹去指尖血渍，反而运起左臂中那融合了星辰与罪孽的力量，轻轻一引。

嗡！

那滴暗红血珠骤然脱离指尖，悬浮空中，仿佛拥有了生命。下方冰海上，那些天机阁修士尸体中尚未流干的血液，仿佛受到了无形召唤，竟丝丝缕缕地脱离冰层，化作无数条细小的血线，逆着寒风，汇向空中那滴主血！

不仅如此，凌烬左臂暗银龙鳞光华流转，引动周天星辰微光（即便在北冥白昼，亦有星辰之力存在），点点星辉垂落，融入那不断壮大的血球之中。同时，一丝极其微弱的、源自天帝罪孽的业力，也被他刻意剥离出一缕，悄无声息地注入其中。

血球迅速膨胀，颜色变得深邃暗沉，内部仿佛有星河旋转，又有怨魂哀嚎，更夹杂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罪恶气息。它不再是一滴血，而是一枚蕴含着复杂因果、强大能量与致命诱惑的血符！

凌烬目光扫过空旷死寂的北冥冰原，最终定格在远处一片空间结构异常薄弱、隐约有虚空乱流逸散的区域。那里是三界缝隙，因果交织的混乱之地，也是窥探和传递信息的最佳节点。

他左手并指如刀，对着身前虚空，轻轻一划！

刺啦——！

一道狭长的、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电光的空间裂缝，被强行撕开！裂缝之内并非纯粹的黑暗，而是光怪陆离、色彩扭曲的虚空幻象，散发出混乱的时间与空间波动。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