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它”的嘲讽：道心磐石破虚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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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的晨光刚漫过琉璃瓦檐，柏麟指尖的轩辕剑便已凝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他正抬手为白夭夭的挽留仙剑注入护持仙力，剑身流转的青芒与金光交织，在晨风中漾开细碎的光晕。身后，东海龙王正叮嘱龙族将领检查水元结界的法器，小青则握着青蛇鞭反复调试，鞭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泽，唯有魔祖罗喉倚着南天门的盘龙柱，指尖把玩着一缕黑雾，眼神晦暗不明，而妖帝斩荒站在稍远的云层边，玄色衣袍被风掀起，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柏麟身上。

“帝君，仙医馆新炼的‘清浊丹’已分装完毕，此丹能暂时压制黑雾侵蚀，关键时刻或能派上用场。”司命神君捧着一个玉盒匆匆赶来，盒中整齐排列的丹药泛着莹白微光，“另外，天帝陛下特意让属下将这面‘定魂镜’交给您，若遇神魂扰乱之术，此镜可护持心神。”

柏麟接过玉盒与铜镜，指尖触到镜面时，清晰地映出自己此刻的模样——银白色战甲衬得身姿愈发挺拔，眉宇间褪去了历劫时的温润，多了几分神只的威严，唯有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解雨臣时期的悲悯。他将定魂镜收入怀中，刚要开口叮嘱司命神君照看天庭，却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从南天门外侧的云海中悄然弥漫开来。

“小心！”罗喉率先察觉到异常，周身魔气骤然暴涨，黑袍无风自动，“是‘它’的气息！”

话音未落，云海翻腾的地方突然裂开一道黑色裂隙，一缕缕黑雾如活物般涌出，在空中盘旋凝聚，渐渐化作一道与柏麟一模一样的虚影。那虚影身着相同的银白战甲，手持琉璃剑，连眉宇间的神色都分毫不差，唯有眼眸是纯粹的漆黑，透着令人心悸的恶意。

“柏麟，别来无恙？”虚影开口，声音与柏麟的声线完全重合，却带着一丝戏谑的嘲讽，“自你从凡间历劫归来，重登帝君之位，修复了受损的神魂，便以为自己能扭转乾坤，赢过我了？”

众人心头一紧，白夭夭握紧挽留仙剑，警惕地盯着虚影：“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化作柏麟帝君的模样？”

虚影没有理会白夭夭，目光死死锁在柏麟身上，缓缓走近几步，黑色的眼眸中映出柏麟的身影：“你以为解雨臣的那一世历劫，是帮你补全神魂的契机？错了，那不过是我为你埋下的一颗种子。你在凡间与凡人同吃同住，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那些记忆早已刻入你的神魂，成为你永远的软肋。”

柏麟握着轩辕剑的手微微一紧，指尖的金光却依旧稳定。他想起在凡间的日子，化名解雨臣的他，曾与张起灵等人的经历，那些沉重的记忆如同烙印，从未从他的神魂中消失。可他清楚地知道，那些记忆不是软肋，而是支撑他守护三界的力量。

“你在凡间看到过生离死别，感受过无能为力，那些痛苦的滋味，你难道忘了吗？”虚影继续挑拨，声音中带着蛊惑的力量，“如今你身为帝君，高高在上，却要为了那些渺小的凡人、为了混乱的妖界，赌上自己的性命，甚至赌上整个天庭的安危，值得吗？”

“住口！”小青怒喝一声，青蛇鞭带着破空声抽向虚影，却径直穿过了它的身体，落在云海中，激起一片涟漪，“你这邪祟，休想挑拨离间！”

虚影嗤笑一声，转向小青，眼神轻蔑：“小蛇妖，轮得到你说话？你以为柏麟真的在乎三界？他不过是被‘帝尊’的位置困住了。这个位置让他不得不承担责任，不得不装作大义凛然，可他心里清楚，一旦失去这个位置，他什么都不是。”

这话像是一根针，刺向在场众人的心。南极仙翁等老仙曾质疑过柏麟的能力，如今“它”的话，无疑是将那些质疑再次摆到了明面上。东海龙王皱紧眉头，看向柏麟，眼中带着一丝担忧；斩荒则挑了挑眉，似乎在等着看柏麟如何应对。

柏麟缓缓抬起轩辕剑，剑尖指向虚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错了。解雨臣的记忆不是我的软肋，而是我理解三界众生的桥梁；帝尊的位置也不是我的枷锁，而是我守护三界的责任。自我成为神只的那一刻起，我的职责从未改变，那就是守护三界，守护每一个生灵。”

“守护？”虚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黑色的眼眸中满是嘲讽，“你连自己的神魂都曾受损，连凡间的一场郧玉危机都险些无力回天，如今却大言不惭地说要守护三界？你看看你身边的人，魔祖罗喉曾是你的敌人，妖帝斩荒心怀叵测，东海龙王与你不过是利益合作，你真以为他们会真心帮你？你不过是个孤家寡人，迟早会被所有人抛弃！”

罗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魔气愈发浓郁：“休要胡言！我与柏麟之间的恩怨，轮不到你这邪祟置喙！”

斩荒也收起了看戏的神色，玄色衣袍下的手微微握紧，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它’，你若再敢挑拨，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柏麟看着虚影，眼中没有丝毫动摇。他想起在凡间时，百姓们抱团取暖，共同对抗旱灾；想起重登神位后，众仙虽有分歧，却在关键时刻选择相信他；想起眼前的罗喉、白夭夭、小青、敖广，他们或许各有目的，却都为了对抗黑雾而聚集在一起。这些，都不是虚影口中的“孤家寡人”。

“我的信念，不是你几句挑拨就能动摇的。”柏麟的声音陡然提高，周身仙力暴涨，银白战甲上的纹路亮起耀眼的金光，“你越是挑衅，就越说明你害怕我前往不周山，害怕我阻止你的阴谋。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我的道心，坚如磐石！”

话音未落，柏麟纵身跃起，琉璃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虚影斩去。金光划破长空，与虚影的黑雾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轰鸣声。虚影没想到柏麟会如此果断，想要躲闪，却被金光牢牢锁定。

“不！你不可能赢我！”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周身黑雾疯狂涌动，试图抵挡琉璃剑的攻击。

可柏麟的剑势一往无前，带着守护三界的决心，狠狠斩在虚影身上。“咔嚓”一声脆响，虚影瞬间破碎，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散落在云海中。

众人松了口气，以为危机已经解除。可就在这时，那些散落的黑色碎片突然在空中重新汇聚，拼成了四个苍劲的黑色大字——“不周山 终局”。字体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像是在宣告着决战的地点，也像是在嘲讽他们的不自量力。

柏麟看着那四个大字，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多了几分坚定。他知道，“它”的挑衅，不过是想让他退缩，可如今，他的目标更加明确——前往不周山，彻底解决黑雾，守护三界众生。

“不周山，终局吗？”柏麟低声自语，握紧了手中的琉璃剑，“那我们便去会会‘它’，看看这终局，究竟是谁的结局。”

白夭夭走到柏麟身边，眼中满是敬佩：“柏麟帝君，您刚才的话，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会与您一起，对抗黑雾。”

小青也点了点头：“没错！姐姐说得对，我们一定会赢的！”

敖广走上前，手持龙王杖，语气郑重：“柏麟帝君，龙族愿与您并肩作战，哪怕拼尽龙族所有力量，也要守护三界的安宁。”

罗喉收起周身的魔气，走到柏麟面前，眼神中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认真：“我欠你的人情，会在不周山还清。另外，我也想知道，‘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斩荒缓缓走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周山，或许会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与你们一同前往。”

柏麟看着身边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场前往不周山的战斗，注定艰难险阻，可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就一定能渡过难关。

“多谢诸位。”柏麟拱手行礼，语气坚定，“如今决战地点已明，我们无需再犹豫。即刻出发，前往不周山！”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响彻南天门。

柏麟率先转身，踏上了前往不周山的道路。银白战甲在晨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背影挺拔而坚定。白夭夭与小青紧随其后，骊山仙剑与青蛇鞭在她们手中泛着微光；敖广带领龙族将领，周身水汽涌动，形成一道水元结界，护住身后的队伍；罗喉踏着魔焰，与柏麟并肩而行，周身魔气虽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攻击性；斩荒则跟在队伍末尾，玄色衣袍随风飘动，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