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香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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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楼。

二楼。

听雨阁内,沙棠突如其来的问题像一滴冷水坠入滚油。

云想容指尖一颤,茶盏里的水面晃出细碎波纹。

她方才路过紫嫣阁时,分明听见门内传来窸窣低语——如今已过去这么久,不知那两人...是否已经结束...

海东珠看向云想容:“想容,这个问题其实该问你吧?你知道那位紫嫣姑娘去哪了么?方才她忽然说有急事,然后就急匆匆离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么?”

"没事,紫嫣她..."云想容强自镇定,将茶盏轻轻放回案几,"此刻应在房中处理一些公务。"

烛火忽然爆了个灯花,映得她耳根通红。

云想容其实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年纪了,在白虎城,女子十六七岁便该议亲,过了二十还未出嫁就难免遭人闲话。

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大多早已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可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并非不懂男女之事,常与文人墨客往来的她,耳濡目染间早已知晓个中玄机。

只是从未遇见过让她倾心的男子罢了。

方才在紫嫣闺房门口,她与李当归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其中意思她都听得明明白白,大概知道他们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她绢帕下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羞恼,那些被深埋的、属于成熟女子的本能,正随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悄然苏醒。

过了这么长时间,本该负责接待海东珠等人的紫嫣到现在还迟迟不现身,莫非是还未...

又或者单纯只是紫嫣不想下来?

云想容心里有些猜测,但不敢确定。

海东珠似乎也觉得沙棠的问题有些根据,于是开口问道:"什么公务要处理这么久?"

云想容猛地攥紧膝上裙裾,丝绸料子在掌心皱出凌乱的痕迹。

方才紫嫣房间门缝里漏出的只言片语,此刻又在她耳边烧起来。

云想容指尖轻叩茶案,声音刻意放得平稳:"是关于昨日演武大会后的白虎城动乱。有些事牵扯到风雨楼,紫嫣正在处理与城主府往来的密函。"

她拢了拢鬓边碎发,"恐怕要耽搁许久...所以才托我来与诸位商议方舟事宜。"

这番说辞滴水不漏,连铁木兰都微微颔首。

可海东珠似乎找到了其他疑点。

紫嫣方才离开时,分明是忽然发生了什么事,若只是有公务,不应该提前便安排好时间么?

海东珠心里逐渐有了一个猜测,看来,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开口再次问云想容:"想容啊,紫嫣姑娘...可知那李当归此时正在楼内?"

"自然不知。"云想容答得很快,"只有我知晓此事。"

"原来如此,"海东珠忽然倾身,长裙摆扫过青砖,"那李当归此刻宿在何处?紫嫣姑娘又在哪层理事?"

这个问题云想容早就已经想好,脸色平静道:"李当归被我安置在三楼‘云外栈’,那一层是专待贵客的厢房。"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紫嫣自然在五层‘紫嫣阁’,那是她的居所。”

“此刻二人都不便去打扰。"

云想容故意这么说,于情于理,她们都不能随意去找李当归和紫嫣。

"哦?"海东珠尾音上扬,指尖绕着耳坠银链打转,"这样啊...原来那少年在三楼啊。"

美艳妇人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身上忽然毫无征兆的泄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神力气息。

云想容突然眉头微蹙——作为在场觉醒神力最早的人,她最先感知到那股隐约的神力气息。

反观铁木兰等人虽也身负神力,但都是前不久才刚刚觉醒,只是觉得海东珠气势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却未能立即反应出那其实就是神力气息散发时的状态。

云想容暗自心惊。

她认识海东珠时,她还很年轻,才十几岁的少女年纪,那时的海东珠还并非什么神力者,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出生的女子,正在戏班努力的学习唱戏。

而云想容也是在汀兰离开之后才偶然间觉醒了神力,又阴差阳错下进入了风雨楼。

所以云想容不知道海东珠的神力底细,但应该也是不久前才刚刚觉醒的。

紫嫣才是亲自调查海东珠的那个人。

此刻见海东珠莫名发笑,又故意散发神力,云想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危险的预感——

她,究竟要做什么?

为何突然在此刻催动神力?

白袖之下,云想容的食指指尖悄然凝聚起点点微光。

她也开始暗自运转起自身神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她的神力名为"苏生",能让枯木逢春,却无半点攻伐之效。

此刻暗自催动,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徒增警惕罢了。

海东珠眸中忽有一丝异光闪过,转瞬即逝。

烛火映照下,她的瞳色竟开始渐渐变浅,如同褪色的琉璃。

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云想容,忽然轻声道:"想容啊...你方才,没骗我们吧?"

珍珠耳坠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轻晃,"李当归真在三楼?"

"我为何要骗你们?"云想容背脊绷直,袖中手指蜷缩,"你这话是何意?"

"所以..."海东珠的瞳孔已浅得近乎透明,"这是真的了?"

"自然。"云想容喉头发紧,"只是李当归已然安歇,不便打扰。你若想见,明日我可以带他来见你..."

话未说完,海东珠忽然换了个姿势。

她手肘支着座椅扶手,掌心托住下巴,就这么歪着头,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云想容。

海东珠的眼瞳此刻已完全褪去颜色,近乎透明的瞳孔衬着那双美眸,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本就明艳的容颜更添几分异域风情,整张脸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铁木兰等人也注意到了异样。

沙棠、陆青崖和江黛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海东珠,带着明显的疑惑打量着她的眼睛。

铁木兰更是直接开口:"哎,你眼睛怎么跟瞎了似的?"

海东珠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始终锁定在云想容身上。

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云想容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蹙眉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都说了——"

"嘘。"海东珠突然打断她,纤细的食指竖在唇前。

云想容淡眉微蹙,试图从对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中看出端倪,却一无所获。

烛火在海东珠透明的瞳孔中跳动,映出一片令人不安的光芒。

海东珠透明的瞳孔微微转动,忽然柔声问道:"想容啊,你说李当归在三楼...那他是在三楼东南西北哪个方位的房间呢?"

云想容美眸微眯,警惕地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指尖不自觉地攥紧袖口,"我说了,莫要去打扰他。"

"放心~"海东珠轻笑。

她慵懒地换了个姿势,那双异瞳却依旧直勾勾的看着着云想容:"我保证不去三楼。只是好奇罢了。都说你们风雨楼内藏玄机,这一楼'迎风堂'、二楼'听雨阁'我已见识过,当真是楼如其名..."

珍珠耳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晃:"那三楼'云外栈'又是何等模样?客房总该有个讲究吧?"她忽然前倾身子,近乎透明的瞳孔映着烛光,"李当归就随便住个空房?这可不合风雨楼的做派。不如...给我们讲讲?"

她尾音拖得绵长,像在哄孩童讲故事:"就当闲聊,好不好啊?想容,人家和你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想多听听你说话嘛~"

云想容审视着海东珠的神情——她若真只是对楼阁构造感兴趣,说说倒也无妨,何况她已经保证不上三楼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云想容指尖轻抚茶盏边缘,声音平静:"三楼'云外栈',浮云无根,过客无痕。"

此言一出,铁木兰等人便只好暂且按下了心中对海东珠异状的疑惑以及对云想容说辞的疑虑。

虽然此时的一切情况都很是奇怪,但是风雨楼确实玄妙非常——她们初入一楼"迎风堂"时,那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便令人惊叹;二楼"听雨阁"的清幽雅致又别具韵味。

若有机会,她们很想能遍览全楼,看一看上面都是些什么...

海东珠则是单手托腮,看似专注聆听,可那双褪去颜色的眸子却始终黏在云想容身上。

烛光映照下,她的目光带着说不清的意味,给人一种虽然在“听”,但其实更多还是在“看”的感觉。

众人都没怎么在意。

可她到底在看什么呢?

云想容余光扫过众人神色,只得继续道来。

茶烟袅袅间,她心中暗忖: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云想容素手轻抬,在茶汤雾气中勾勒出楼阁轮廓:"整层'云外栈'呈环形回廊设计,四向厢房以'天地玄黄'分四等。"

她指尖点向东方,"东面'青云间',专待名门正派与官府中人。"

烛光在她移动的指尖上跳跃,转向南方:"南面'朱炎阁',安置豪商巨贾与黑市掮客。"

又划向西侧,"西面'白露居',住的是江湖散人与情报贩子。"

最后指向北方时,她语速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北面'玄霜舍'...寻常情况下都是空置,只会留宿与风雨楼敌对之人或是危险人物。"

云想容手腕轻转,继续道:"中央设'流觞厅',假山曲水间可摆宴席。东南角'濯缨池'引温泉供客沐浴,西南角'忘言轩'作书斋,可供客人读书...当然,风雨楼真正的藏书在六楼璇玑阁——一般人是绝对不能上去的。"

沙棠,陆青崖,江黛三人听着云想容的讲解,三双美眸逐渐睁大,她们从未想过一层楼竟然能有这么多讲究。

沙棠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美眸微微睁大——"青云间"、"白露居"、"朱炎阁"、"玄霜舍",光是客房名号就这般考究,更遑论那"流觞厅"的布设,要是自己的茶肆也能这么高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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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崖的注意力则全被"濯缨池"三字勾了去,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心里已经幻想出自己舒服的泡在温泉池里的样子了。

江黛则茫然地眨着眼,粗布衣袖下的手指绞在一起,这些文绉绉的名号听得她云里雾里,她压根没怎么听懂,这真是给人住的地方么?是给天上的神仙住的吧?

连铁木兰都微微颔首,心想这风雨楼果然不一般。

云想容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海东珠身上。

对方依旧维持着托腮浅笑的姿态看着她,透明瞳孔映着跳动的烛火,连睫毛都没颤动半分。

"至于李当归..."云想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将他安置在'青云间'了。"

“所以他是在东面的房间?”海东珠嘴角笑意更甚,对着云想容开口问道。

云想容闻言微微点头:“是。”

海东珠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忽然低眸,视线从云想容的上半身胸口处转移到了她纤细的柳腰上,紧接着继续垂眸,目光又看向了云想容的白裙,白裙下云想容的修长双腿正紧紧并拢,端庄优雅。

云想容见海东珠这忽然转变的目光,不自觉的将那双干净雪白的白绣鞋往后缩了缩,双手交叠按在了裙面上。

可这个细微的动作不知怎么的竟让海东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贝齿还轻轻咬住下唇,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云想容实在忍不住蹙眉开口道:“东珠,你到底怎么回事,方才我说的,你有认真听么?你到底在想什——”

“在听呢~”海东珠打断她,目光却是如蛇般在云想容全身游走,从裙摆扫到白玉脖颈,又从胸脯扫到白袜包裹着的那对纤细脚腕。

这种打量让云想容越发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想容啊,”海东珠那浅的近乎无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一双美眸则微微眯起,轻声道:“我再问你一遍,那李当归当真在三楼,在那东面的青云间里休息?”

云想容指尖一颤,茶盏险些脱手。

她强自镇定地抬眼,却见海东珠的嘴角仍噙着那抹令人不安的笑意,她总觉得海东珠似乎已经识破了她的掩饰。

莫非她的神力能辨人谎言?

不,这不可能...

"是。"云想容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下颌微扬,咬牙强装镇定,"他自然在,你到底想说什么?"

海东珠点点头,不知为何忽然话锋陡然一转,指尖绕着耳坠银链:"想容啊,你平日里在风雨楼都做些什么?可是...经常去那"濯缨池"洗浴么?"

“嗯?”这突兀的问题让云想容一怔,她不知道为什么海东珠忽然问这个,但还是开口道:"不曾,我一般不会下楼。"

她下意识拢了拢衣领,"我多在房中看书刺绣,偶尔紫嫣会上来陪我聊一聊天..."

"这样啊..."海东珠突然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珍珠耳坠"叮"地撞在锁骨上,"那可就怪了..."

她先是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自言自语到一半又忽然不说了,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砰!"

铁木兰实在看不下去海东珠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青铜护腕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盏跳起三寸高。

她冷声骂道:"你这婆娘,到底在磨叽什么?有话直说!"

云想容也淡眉微蹙:"东珠,你究竟什么意思,但说无妨,莫非你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是啊,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啊..."海东珠突然起身,透明瞳孔如冰锥般刺向云想容,"你说,你平日足不出户,只知看书刺绣...我之前问你有没有男人滋润,你也说没有,可你这身段...这腰肢...这肌肤...还有那对酥胸...怎么保养的这么好的?那双雪白长腿连我看了都有些羡慕,还有那小腹,平坦又光滑..."

海东珠目光一边继续打量云想容那被长裙包裹着的娇躯,一边夸赞:"真是连我都自愧不如啊,你们风雨楼...莫非藏着什么养颜秘术?说给我听听呗?"

云想容美眸瞪的老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海东珠!"云想容声音陡然拔高,她整个人又往后缩了缩,"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铁木兰等人也面面相觑。

方才的对话还算正常,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夸赞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实在有些跟不上海东珠的思路。

她莫不是来之前喝了些假酒?

即便要夸人,也不该如此唐突吧?

云想容分明穿着非常保守,严实的素衣白裙,裙梢能垂到脚腕,连手腕都裹在宽袖中,什么"长腿"、"小腹"的?她从哪里看到的?

海东珠的瞳孔此刻已彻底化作两汪清泉,透明如同清澈溪水。

她直视着云想容,轻声道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真相:"想容啊,我呢,其实有一种名为“灵瞰”的神力,不似一般那些常见的什么“觉醒后目力便能够增长百丈”的烂大街的神力,而是另一种更为强大的目力,我不仅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同时还能洞彻虚空之物,无视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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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愣在原地。

这位声称自己能洞彻虚空之物的美艳妇人指尖轻点自己太阳穴,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有此神力,海上千里波涛,尽收眼底,正因如此...风雨楼才邀我共赴南海,紫嫣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些吧?"

铁木兰眼中精光乍现——千里目力?透视阻碍?

怪不得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紫嫣会专门找她来当自己的副手,这能力也太适合出海了吧?

铁木兰忽然就对即将到来的这次远行充满十二分把握。

沙棠不自觉的攥紧裙摆,陆青崖嘴唇微微张开。

这些初得神力的女子,此刻方知世界之大,原来竟然还有比她们的神力更为惊艳的力量。

云想容的指尖深深的掐进掌心,她望着海东珠那双能隔空看物的眼眸,雪白的衣袖随着颤抖的手臂轻轻摆动。

“所以啊,”海东珠继续道:“想容,方才我瞧着你的模样,其实与你光着身子坐在我面前无异哦~”

云想容闻言整个娇躯已经微微颤抖。

只见海东珠摸着光洁的下巴,继续补充道:“看着你坐在椅子上的样子,真的...很美啊,我若是个男子,定要千方百计娶你过门当媳妇儿,真的,再不济强占了你,我也愿意。”

"你闭嘴!"云想容突然惊叫一声,双臂下意识的紧紧环抱胸前,双腿并拢蜷缩在椅子上。

她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红得滴血。

活了这么长时间,她从未如此丢脸过。

此时,这位已经是成熟女子的大才女竟比少女看起来还慌乱害羞。

"海东珠!你...你..."她死死攥住裙摆,声音发颤,"下流!!"

饶是云想容再有素养,还是忍不住开口骂道。

海东珠却捂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乱晃。

她笑得眼角沁出泪花,仿佛刚完成一场绝妙的恶作剧:"想容啊想容...你才知道啊?"

她抹着眼角,继续道:"如果那李当归不要你,不如你跟了我?我们两个一起过日子如何?"

美艳妇人手指轻佻地勾了勾,"我定把你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你..."

“你闭嘴!”一想到自己方才在海东珠眼的样子,云想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铁木兰"腾"地站起身,青铜护腕撞在案几上哐当作响。

她指着海东珠开口道:"你...你这死婆娘!有病吧?神力是让你这么用的?"

沙棠和陆青崖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形容海东珠这个女人,她也太疯了吧?

江黛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粗布衣袖"唰"地展开,像堵墙般挡在了云想容面前。

——————————

五楼,紫嫣阁。

灯火在紫衣女子的闺房内摇曳,李当归僵坐在雕花椅上,目光游移不定,不知所措。

前方,紫嫣的娇躯侧卧在床榻上,背对着他,紫色罗裙在身下铺展,勾勒出修长的腿部轮廓。

她将那个锦缎枕头紧紧搂在怀中,乌黑长发如瀑般散落在绣枕锦衾之间,正在生着闷气。

少年悄悄攥紧衣角——心想,他得赶紧脱身。

一个大姑娘躺在床上,自己则坐在这里,这情形若是让人看见了还得了?

黄泥巴掉进裤子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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