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美人沐浴(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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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姐!紫嫣姐姐!你们快点下来和我们一起玩啊!"静姝趴在青玉池沿边,湿漉漉的下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纤长的睫毛。
少女雪白的肌肤在雾气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不断滑落。
池水另一端,沙棠和陆青崖也不约而同地望向宁芙所在的方向。
蒸腾的雾气中,那位英气女子挺拔的身影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陆青崖不自觉地绷直了脊背。
作为嘲风军统领的独女,她太熟悉这个身影了——父亲书房里就挂着宁芙在紫金关大捷时的画像,每日晨课都要对着画像训诫她"看看人家螭吻将军"。
三年前,她还是个小姑娘,有一次白虎城阅兵时,她曾远远望见过宁芙策马而过的英姿,那时的宁芙还不是将军,可那把寒螭剑折射的阳光依旧刺痛了她的眼睛。
因此,她早就认出了宁芙的身份,只是宁芙应该不认识她。
沙棠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池壁。
茶肆的年轻姑娘锐利的眼光早已捕捉到诸多细节:那把即便沐浴也不离身三尺的佩剑,剑鞘上独特的螭纹;挺直的脊背透出的军人气质;还有眉宇间那种久经沙场的凌厉。
她忽然觉得池水变得滚烫——谁能想到整日在茶肆听人说书谈论的传奇将军,此刻竟要和自己共浴?
沙棠不由得有些心跳不已,想着待会儿宁芙进来后,一定要找机会和她搭话。
紫嫣听到静姝的喊叫,催促道:"宁芙,你快点,静姝她们都等急了,要不然..."
她忽然伸手搭上宁芙的腰带,凤眸里闪着狡黠的光,指尖轻轻勾住丝绦,"我来帮你脱?"
宁芙猛地按住紫嫣的手腕。
远处池水里,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
静姝天真烂漫的笑容,雀翎若有所思的凝视,沙棠强装镇定的表情,还有陆青崖想躲又忍不住偷瞄的模样——所有视线都聚焦在她微微发颤的指尖上。
宁芙这才发现自己的耳根烫得厉害,连带着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背对众人,解剑的动作带着几分凌厉的决绝。
"我自己来。"她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白玉般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哇——”
当宁芙最后一件贴身里衣顺着肩头滑落,堆叠在那双白玉般的足边时,池边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叹。
蒸腾的雾气中,宁芙的身姿宛如一尊精心雕琢的白玉雕像——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地没入精致的锁骨,饱满的胸型在烛火下投下阴影,紧致的小腹上可见优美的线条,雪白修长的双腿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沙棠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陆青崖更是瞪圆了眼睛。
这就是那位白虎城百姓人人爱戴的宁将军么?连身材都这般无可挑剔。
紫嫣站在宁芙身侧,目光不自觉的在那具堪称艺术品的身躯上游走。
当视线落在那线条分明的小腹上时,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宁芙,你...你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说着,她的指尖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前探去:“怎么保持的?怪不得李当归喜欢你呢...”
“啪!”
宁芙闪电般拍开紫嫣的手,冷声道:“你干什么?”
宁芙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并非矫情之人,但身体那几道伤痕始终是她不愿示人的秘密。
那是她练剑、杀敌时留下的痕迹。
虽然很浅,但在完美无瑕的肌肤上依然显得刺眼。
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紫嫣那双不安分的手碰到那些地方。
紫嫣揉着发红的手背,幽怨的噘嘴:“我就摸一下看看什么感觉嘛...”
看着宁芙的身材,她不由得心想,莫非李当归就喜欢宁芙这样的?
宁芙不再多言,赤足踩过温润的青石玉板。
水雾在她周身缭绕,将完美的背影勾勒的若隐若现。
当她修长的小腿没入池水时,水面荡漾开的涟漪仿佛都带着凛冽的剑气。
紫嫣也快步跟上,脚尖轻点池面,故意挨着宁芙坐下。
于是,两个绝美女子,一个冰冷无双,一个风流娇艳,二人的香肩轻轻靠在一起,美丽可人。
紫嫣故意溅起水花打在宁芙紧绷的肩头:“放松点,这里又没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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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大厅内。
铁木兰对着李当归意味深长道“你小子,真不简单。”
这语气让李当归后颈一凉,他疑惑道:"您这是何意?"
铁木兰挑了挑眉,掰着手指数道:"深夜进女子闺房,脚踏好几条船,为人风流,喜欢成熟美妇人..."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当归一眼,"啧啧,你说我何意?"
李当归整个人如遭雷击,嘴巴微微张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脑中飞速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了?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铁木兰冷哼一声:"这里难道还有其他叫李当归的?"
李当归老老实实摇头:"就我一个。"
"那我没认错,"铁木兰斩钉截铁,"就是你小子。"
李当归依旧一头雾水,求助般地看向江黛。
江黛忍俊不禁,对铁木兰说道:"木兰姐,他...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李当归也赶紧解释:"您为何这般说我?我实在不明白。"
铁木兰眯起眼睛,语气玩味:"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点说错了?"
李当归仔细回想她的话——
深夜进女子闺房?
确实,他今晚进了紫嫣的房间。
可她怎么会知道?
脚踏好几条船?
李当归一头雾水,他也没开过船啊!
为人风流?
这从何说起?
喜欢成熟美妇人?
这更是无稽之谈!
李当归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您说的,好像几乎都不对吧?第一条我倒是能理解您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后面那些我可一条都没做过,您别乱说。"
他的语气诚恳,眼神清澈,倒让铁木兰微微一愣。
这个李当归似乎并没有之前海东珠所讲述的那么夸张,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心术不正之人。
铁木兰摆手道:“行了,我才懒得在意这些,就当是我胡说八道得了!”
李当归则微笑道:“那么,木兰前辈,您究竟是听谁这么说的?”
铁木兰端起一杯茶水,咕咚喝了几口,这才缓缓开口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不必多言。”
李当归笑着点点头,眼前这位,看起来就是那种稳重之人,既然会对自己有这些印象,想来不是空穴来风,看来,这风雨楼内还有其他喜欢信口胡诌之人。
铁木兰敲了敲桌子,对着江黛开口道:“哎,你怎么和他遇上的?来这里准备干什么?”
江黛开口解释道:“李大哥今晚就住在我对面,我们在房间门口碰到的。”
李当归开口道:“我和江黛姑娘都有些饿,所以想着一起找点东西吃,只是不知道这风雨楼内的厨房到底在哪里,我们转了好久都没找到。”
铁木兰闻言开口道:“你们不提还好,这一提我也有些饿了。”
她又端起茶杯咕咚喝了几口,撇嘴道:“这风雨楼也真是,就知道拿这些茶水来招待客人,喝的我肺叶子都飘起来了,也不知道给些吃食。”
说着,铁木兰把茶水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朝着四周的走廊上看了看,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开口道:“走,去那边,我跟你们一起找。”
李当归和江黛便跟着这位女中豪杰,一起开始寻找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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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城外的一座大山上,月隐星沉,唯独山巅一座白玉庭院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如遗世明珠。
院中一株千年樱树无风自动,花瓣簌簌而落。
树下一袭白衣胜雪,银发垂肩的白泽正襟危坐。
石桌上阴阳二气流转,身下先天八卦虚影覆盖方圆十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门轮转不休,四盘相错间隐有风雷之声。
白泽左手掐玉清诀抵在眉心,右手剑指如笔走龙蛇,虚空中金纹勾勒的卦象明灭不定。
忽见他双目睁开,眸中似有星河倒悬,望向西北天穹某处,不见张嘴,却有声音传出:"天眼,你这是何意?"
声音不疾不徐,却如古钟轰鸣,震得漫天飘落的樱花为之一滞。
"轰——!"
九天之上骤起惊雷,乌云如墨翻涌,竟凝成一只遮天蔽日的竖瞳。
瞳中电光交织,传出不辨男女的森然之音:"智慧,今夜我就在此地看着你,有本事,你就继续护着她!"
"呜——!!!"
话音一落,庭院东厢房突然传出一声凄厉悚然的呜咽。
门窗瞬间炸裂,九条雪白狐尾如银河倾泻般冲破屋顶。
瓦片四溅中,一尊足有百丈高的九尾狐法相人立而起,前爪踏碎半边屋檐,后足在院中青砖上留下丈许深的裂痕。
那狐首低垂,雪白的竖瞳锁定翻滚的雷云。
随着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狐口喷出的气浪将漫天乌云撕开一道缺口,露出后面血色的月亮。
九条巨尾如擎天玉柱摆动,每根毛发都迸发出刺目的白光,照得方圆十里亮如白昼。
白泽抬眸,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巨大九尾狐法相,神色依旧淡然,只是轻轻开口:
“九,不必惊慌,只是我的一个故人。”
然而,那巨大的狐狸虚影依旧昂首朝天,雪白的毛发在雷光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光泽,九条巨尾如擎天之柱般摇曳,仿佛随时准备撕裂苍穹,护住自己的主人。
“哪里来的狐狸!?白泽,你当真要如此?!”
虚空之中,那道中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压抑的怒意,雷云翻涌,电光如蛇般在云层中游走,仿佛随时会劈落下来。
九尾狐虚影闻言,雪白的竖瞳骤然收缩,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咆哮,狐口微微张开,开始吞吐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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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在口中凝聚,仿佛真的要将那遮天蔽日的巨大竖瞳一口吞下!
“九尾,速速返回!”
白泽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一落,那狐狸虚影的动作终于停滞,随后,庞大的身躯缓缓消散,九条巨尾如云雾般收拢,最终化作一缕缕白烟,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庭院内,重归寂静。
唯有散落一地的碎瓦片,证明着方才那震撼的一幕并非幻觉。
樱花树下,一道雪白婀娜的身影悄然浮现,她轻轻坐在白泽身旁,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袖口,一双美眸死死盯着天空中那电闪雷鸣的竖瞳,眼中满是警惕。
白泽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子那一头如瀑般的黑发,语气温和:
“无妨,他并不会真的对我出手,无非只是不想我离开此地罢了……”
他顿了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我也没必要离开。”
婀娜女子闻言,紧绷的身躯终于稍稍放松,她收回目光,轻轻依偎进白泽的怀里,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白泽!这可是你说的!"
虚空中的雷鸣骤然止息,那道中性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白泽神色淡然,缓缓抬眸,目光穿透夜色,仿佛直视那隐匿于苍穹深处的存在。
"我说的。"
话音一落,天空骤然恢复平静,那遮天蔽日的巨大竖瞳缓缓闭合,雷云消散,星光重新洒落,仿佛天空真的闭上了眼睛。
白泽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笑。
"天眼,我今夜不离开此地,你也不必离开。"
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哼,没有回应,却像是早已预料到白泽会如此说。
白泽知道,天眼不会轻举妄动。
他低眸,重新拿起桌上的竹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竹简上的卦文,神色平静如常,仿佛方才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怀中的白九微微抬眸,一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白泽,轻声问道:
"他是谁?"
白泽目光未离竹简,淡淡开口:
"一个看得清未来,却看不清天命的人。"
白九眨了眨眼,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微妙的情绪:
"他,是个女子吧?"
白泽闻言,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
夜风拂过,樱花纷落,庭院内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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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楼内,烛影摇曳。
三楼最东侧的厢房里,一张铺着锦缎的华美大床上,海东珠正慵懒地侧卧着。
她只披着一件轻薄的绛纱睡袍,衣襟半敞,露出雪白的肩颈线条。
染着蔻丹的指尖正百无聊赖地绕着发尾打转,一双美眸望着窗外的夜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
窗外闪过一丝诡谲的亮光,如同利刃划破夜幕。
海东珠眉梢微动,缓缓支起身子。
纱衣从肩头滑落也浑然不觉,赤着脚踩在织金地毯上,一步步走向雕花窗棂。
推开窗户的瞬间,夜风裹挟着远处的雷息扑面而来,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
"嗯?"
她眯起眼睛,瞳孔深处泛起一层琉璃色的光晕——“灵瞰”神力催动到极致时,百里外的飞鸟翎毛都逃不过她的注视。
然而此刻,远处的天空云海翻腾,黑压压的雷云如同活物般蠕动,却始终看不透其中隐藏着什么。
视线下移,一座坐落在城外山巅的白玉庭院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可当她想看清院中景象时,视线却像是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无论如何催动神力都无法穿透。
"这是什么地方..."
海东珠鲜红的指甲深深掐进窗框。
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连她都看不透的屏障。
就在此时,翻滚的云层突然被撕开一道裂缝。
一抹黑影如离弦之箭破空而来,在月下划出诡异的轨迹。
那是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空荡荡的袖管和兜帽在风中猎猎作响。
看到这一幕奇怪景象,海东珠不由得心里疑惑,自言自语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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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池内,温润的水雾如轻纱般缭绕,将整个主池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宁芙背靠青玉池壁,修长的脖颈微微后仰,湿透的青丝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发梢浸在水中,随着水波轻轻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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