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世界意志：无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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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玄煞蛟作为巅峰斗宗，在能够蓄力的情况下，开辟出来的临时空间之长，超乎冯子昂的想象，几乎能够横跨数百里，只是几次跳跃，就从塔戈尔深处离开。

就这，冰玄煞蛟还有些不开心：“好讨厌沙漠啊，如果是在冰河谷里，我能再远一倍呢！”

“已经很厉害了。”冯子昂感慨一声，回头望去，视线越过美杜莎，他们现在正处在数千米的高空，一眼望去，纵然也有沙丘的起伏，但也算得上无遮无挡，提供了良好的视野环境。

明明都穿越了上千里，在这个距离上，蛇人族的圣城依旧遥遥在望。

“天圆地方式的棋盘型地理构造么？”冯子昂嘀咕了一声，但是看了看地平线，联想起地下的岩浆层，又觉得好像是星球结构，可转念又把这个结论给推翻，如果是星球结构的话，以斗气大陆的离谱面积，这颗星球得多大？

如此之大的星球，重力绝对不是现在这个程度。

想了一会儿，冯子昂没什么头绪，测算世界的形状，在开拓局刚成立的那几年狠狠流行了一阵，但界海中这些奇葩的世界形态，很快就告诉这些满脑子公式和数据的考据派开拓官们：世界不是为你而存在，世界没有义务让你明白。

大夏能够接驳的世界，八成都和大夏有着信息流的趋同性，世界内部的情况，多少也有几分相似，开拓局有猜测，只有这种信息上有重合的世界，才有相遇的可能性，不然，那些由完全不同的信息流衍化出来的世界，在相遇的瞬间，就会产生大泯灭或者是其他的灾难，导致世界在完全不同的信息集合下变成废墟。

甚至还有少数说认为，界海中因为不同信息流存在的世界，并不是不会相撞，就像是星球类的世界里，那些包裹着大气层的星球，时时刻刻都在遭受着宇宙粒子和天外陨石的碰撞，但是因为大气层的存在，这些和星球环境迥异的物质，都会泯灭在大气层里。

那么世界之间，恐怕也存在这么一种保护机制，厚厚的信息流包裹着的世界，在经受界海浪潮拍打的同时，也在无时无刻不与其他世界接驳。

有相同信息流的世界，产生短暂的交汇，而完全没有信息流重合的世界，弱小的一方，则会被对方过于强大的信息流彻底淹没，成为在大气层里燃烧殆尽的‘陨石’。

而大夏则是幸运的，幸运于诞生之初的强大，幸运于开拓局日复一日的挖掘新世界，融合更多的世界，吞噬更多的信息，获得更加广阔的接驳可能性，不然，若是真的有朝一日，遇到了那种由完全不同的信息流构成的世界，那么大夏，很可能也会变成‘陨石’。

而界海茫茫，无边无际，那么这种世界，从概率上来说，是一定存在的。

“你在看什么啊....”冰玄煞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下将冯子昂惊醒，看着那几乎都要贴在自己脸上的女孩，冯子昂一哆嗦，下意识的一后仰，一把将对方推了出去。

“可恶....”被搡的在空中打了个滚的冰玄煞蛟咔咔咬牙：“我就不该出出声音的！”

“不说这个！”冯子昂也是无奈，这条黑蛟正在不断试探自己，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搞不好哪天就给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你是怎么做到空间通道开这么远的？”他感知着前方刚刚被冰玄煞蛟开启的空间通道，颇为好奇，对这头蛟龙的感知能力，他大概也有点数，按理说，对方的感知绝对不可能有数百里之远，这种程度的感知，所需要精神力，也绝不是普通的六阶能够支撑的起的。

“很简单啊。”冰玄煞蛟又凑了过来，冯子昂本能的往旁边稍了稍，见状，冰玄煞蛟也不生气，指着空间通道说：“就随便开嘛，空间节点虽然没有什么规律，可只要尽力去勾连就好了，能够打通的节点之间都是有吸引性的，你负责把空间壁障打开，它自己就可以开启通道，大致方向上别出错，就能开出足够远的通道啦。”

“啊？”冯子昂一皱眉：“这样开启的通道，岂不是通向何处你自己都不知道？万一落入某些险境，岂不糟糕？”

“不会的啦。”冰玄煞蛟一笑：“虽然不知道对面是哪里，但越危险的环境，空间承载力越强，想要搭起空间通道就越吃力，所以，只要找那些脆弱的点位就好啦。”

说完，冰玄煞蛟眨了眨眼：“而且，通道接开的时候，危不危险，可以感觉到的呀。”

（原来如此....）

冯子昂点点头，不过，冰玄煞蛟虽然说的简单，但其中的困难和风险，也是显而易见的。

在勾连空间节点的期间，因为空间堆叠重合的特殊性，普通的超凡者能够借助外层空间获取到远胜于外界的感知距离，但空间本就是一种复杂的东西，不同于普通环境下的正常尺度。

在空间层面上，距离和现实世界有着迥异的表达方式，如一体两面一般，在现实世界的尺度上，一米就是一米，脚掌到颅顶的距离就是一个人的身高，但进入承载着身躯的空间内度，或许，你的脚掌正和百里之外的一条刚刚从下水道里摸出来的耗子处于同一空间涂层。

亦或者，你的身体在空间的弯折下，相隔无数个空间碎片。

而超凡者利用空间跳跃，就是去捕捉那只和脚掌重合在一起的老鼠，瞬间输出超越空间承载力的能量，利用同一空间在时空尺度上的的整体性，直接在现实中打穿脚掌和老鼠间的距离，从而达到越过现实尺度上几十上百里的距离。

但血肉生物毕竟不是空间生物，面对多变而莫测，就好似一个大迷宫的空间，也仅仅只能依靠超凡者的感知进行探查，像是冰玄煞蛟这种不管不顾直接勾连远超感知距离的空间节点，就为了赶路时间能够快一点的事情，就突出一个高风险，低收益。

而且，即便是勾连上了远超自己感知之外的空间薄弱节点，所要消耗的能量，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最起码，冯子昂自己心里清楚，他别说开辟这种长达数百里的空间通道了，一旦超过五公里，他的能量消耗就直线上升。

若是真像是冰玄煞蛟这么一挥手就是数百里的通道，他一两成的能量填进去都不一定够用，他是万万不舍得用自己一两成的能量储备去铺路的。

这些搭建空间隧道的力量，属于一次性的用品，是用来和空间本身修复力对抗的，虽然他回气也快，但这种一次性将能量挥霍出去的法子，还是让冯子昂有点心疼。

在大夏，这种能够瞬间抽走10%以上的能量喷洒出去的手段，是当压箱子的大招来用的，就以现在的冯子昂来说，完成炼血之后，他的主要能量储备已经开始逐步从丹田向鲜血中转移，这种转移不是冯子昂主动做出的，而是高品质的鲜血，对于超凡能量天生的富集吸引下，被动发生的。

单次输出10%的能量，堪比一次性抽走他10%的鲜血，这种招数，谁舍得轻易动用？就算是普通人都很少拼尽全力的做出击打动作，更别说超凡者了。

一是这种能级的能量输出有可能对自己造成难以恢复的损害，二则是长久以来大夏超凡教育灌输进来的理念问题，大夏的超凡者大部分时间都突出一个韧性和长劲，对于能量的回笼吸收，再利用率极高，这种观念，也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冯子昂。

看到眼前的空间通道，冯子昂都替冰玄煞蛟心疼，一头就钻了进去，美杜莎紧跟在他身后，紫袍翻滚中，也抵达了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