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汲取情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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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以回答。"弗雷德莉卡轻轻整理了下凌乱的金发，"准确来说，我并不是出身圣域，而是在圣域长大的。至于加菲尔......"

"我和弟弟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我们使用的姓氏不同就是这个缘故......我使用父亲的姓氏，弟弟则是使用母亲的姓氏。"

昴没有打断她，而是静静地听着。黑色刘海下的眼睛闪烁着审视的光芒——她要在弗雷德莉卡的叙述中寻找破绽，要确定这个对罗兹瓦尔忠心耿耿的女仆究竟是敌是友，和这次突然的袭击有没有关系，还有交付的项链突然的传送问题。

但随着弗雷德莉卡继续讲述，昴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弗雷德莉卡·鲍曼......

加菲尔·汀泽尔......

直到此刻，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现在才知道那个相处了数日、打打闹闹的金发少年的全名。

弗雷德莉卡的声音继续在禁书库中回荡，讲述着一个听着就让人心酸的过往。昴对这种充满感情创伤的故事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每次听到类似的经历，那些被刻意封存的，关于自己不堪回首的记忆就会隐隐作痛......

在昴的要求下，弗雷德莉卡用简短的语句概括了那段过往。

总而言之，弗雷德莉卡的母亲一直很倒霉。过去因债务问题险些被当作抵押品卖掉，后来又被奴隶商人和亚人盗贼团掳走。正是在那时，她遇见了弗雷德莉卡的父亲。

然而好景不长，由于某些原因，弗雷德莉卡很快就与父亲死别。母亲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弗雷德莉卡走投无路时，又被另一个亚人集团抓获。就在那里，她遇见了加菲尔的父亲......

加菲尔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但即便是加菲尔的父亲，最终也没能与母子三人长相厮守。当母亲带着年幼的弗雷德莉卡和加菲尔再次陷入走投无路的困境时，是梅札斯家收留了他们。

讲到这里，昴明白了弗雷德莉卡的用意，弗雷德莉卡意识到，由于罗兹瓦尔在魔女教袭击事件中的不作为，以及那些令人窒息的契约条款，昴与边境伯的单方面关系早已跌至冰点。弗雷德莉卡此刻的坦白，显然是在为罗兹瓦尔挽回形象。

对弗雷德莉卡而言，罗兹瓦尔确实有着救命之恩。

"那...你的母亲后来去了哪里？"昴忍不住问道，"在圣域时，我并没有见到自称是加菲尔母亲的人。"

话刚出口，昴就后悔了。她在宅邸生活了数月，从未发现任何关于这位母亲的痕迹，加菲尔也从未提起过母亲的事情。该不会......

弗雷德莉卡敏锐地察觉到昴的担忧，连忙解释道："您似乎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不过请放心。母亲将我和弟弟托付给罗兹瓦尔大人后，就独自离开了宅邸。之后的行踪成谜，但我想...她应该还活着吧。"

...... 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这番话听起来，简直像是那位母亲抛弃了这对姐弟。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弗雷德莉卡继续为昴解答了几个疑问。为何弗雷德莉卡身为混血亚人能在圣域长大却可以自由进出结界。

这又要追溯到这对姐弟的特殊身世。他们共同的母亲是纯血人类，而两位父亲则都是混血亚人。换句话说，弗雷德莉卡和加菲尔身上的亚人血统仅占四分之一，这种稀薄的血脉浓度恰好避开了结界的排斥机制。

听到这个解释，昴想到一个矛盾之处。"等等...既然加菲尔也是四分之一的混血，那他应该也能离开圣域吧？为什么那家伙一直不出来？"

"的确，我弟弟和我一样可以自由进出圣域。当年我离开时，他还说要和我一起走，甚至跟着我到了结界边缘。但是......"

"最终，加菲尔选择留在了圣域里。而且只要圣域一日未被解放，我想他绝对不会踏出结界半步，因为他是个重感情又温柔的孩子。"

意思是...无法抛下圣域的居民们吗？昴在心中暗自思忖。想到那个金发少年虽然粗鲁却并无直接的恶意，她便不再深究这个问题。

微微眯起眼睛，昴继续追问问题，是关于罗兹瓦尔的理由......

她回忆着先前在病房里听到的那番说辞。 "在魔女教袭击的时候，那家伙声称自己正在艾利奥尔大森林寻找矿脉，说是为了维持宅邸的开销。还说什么发现了一座新的火魔石矿脉。"昴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之后据说是得到消息，知道宅邸遇袭，拉姆带着村民们逃往圣域避难，而蕾姆则和我们一起留在王都......"

"所以罗兹瓦尔就把你带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既然你是和他一起回来的，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说谎？"

弗雷德莉卡没有丝毫犹豫，她挺直腰背，"请您相信老爷。虽然罗兹瓦尔大人是在从'冰之森'返回后才找到我，但他在回程的路上确实带着一大袋魔矿石。"

她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而且在回到宅邸后，老爷立即开始用那些矿石进行某种魔法研究。"弗雷德莉卡补充道，"直到将那整袋矿石全部耗尽后，老爷她才动身前往圣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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