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函谷关前草木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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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古道秋风卷甲旗

函谷关的城楼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关前的石板路被马蹄踩出深深的凹痕,最深处还嵌着半枚锈铁箭——那是秦末项羽破关时留下的。姜维的铁肢按在关隘的夯土城墙上,掌心能摸到砖块里混杂的芦苇纤维,这是西汉守将加固城墙的古法,如今倒成了蜀军分辨新旧工事的标记。

“将军,斥候回报,司马炎的先锋已经过了新安,离函谷关只剩五十里。”王含的甲胄下摆沾着露水,他昨夜率亲卫沿崤函古道巡查,靴底的铁钉都磨秃了,“古道两侧的崖壁上,发现了新凿的箭孔,看样子是魏军提前布了伏兵。”

姜维的目光扫过古道入口的那棵老槐树,树身被雷劈过的断口处,缠着几圈新绳——这是西羌人标记危险的方式,显然狼女的探骑已经来过。他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扬声道:“函谷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当年六国合纵攻秦,三次止步于此。今天,我们要让司马炎知道,汉军的铁骑,能踏破任何关隘!”

归义营的士兵突然齐声呐喊,声浪震得槐树叶簌簌落下。庞会的长矛指向关前的窄道:“末将带人去清理两侧的伏兵!祖父当年随曹公破马超,就是从这条道走的,晚辈定要让汉军的旗帜,比魏军插得更高!”他甲胄内侧的“忠”“孝”二字被汗水浸得发亮,那是用南中朱砂染的,遇血不褪。

狼女的羌骑正在给战马马蹄裹麻布,避免踏在石板上发出声响。她的银枪斜靠在槐树上,枪缨的红藤缠着个小小的陶哨——这是阿莱娜送的南中特产,吹起来像鹧鸪叫,是羌骑传递暗号的信物。“左侧崖壁的箭孔里有炊烟味,”狼女侧耳听着风声,“魏军昨晚肯定在里面过夜,柴火没烧透,现在还在冒烟。”

阿藤的藤甲兵正往崖壁下搬运圆木,这些木头是从渭水沿岸砍的,表皮还带着湿气。“南中老话说,‘石缝里能长树,绝壁上可安营’。”阿藤指挥士兵将圆木卡在岩缝里,搭成简易的栈道,“等会儿让弟兄们顺着这个爬上去,保管让魏军以为是山神显灵。”

关隘内侧的空地上,蜀军正在分发干粮。归义营的伙夫煮了一大锅麦粥,里面掺了南中运来的薯干,香气引得几个负责看守俘虏的士兵直咽口水。俘虏是昨夜抓到的魏军斥候,此刻正蹲在地上,看着蜀军士兵分粥时互相推让——一个年轻士兵把自己碗里的薯干夹给了伤兵,这让俘虏们瞪大了眼睛。

“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办?”王含指着俘虏里那个穿校尉服的汉子,“他说自己是弘农人,家里还有老母要养,是被司马炎强征来的。”

姜维舀了碗热粥递给校尉,粥碗的陶土带着温热。“函谷关的守将是赵昂,当年在冀城跟马超打过仗,为人最是刚愎。”他看着校尉接过粥碗时颤抖的手,“你回去告诉赵昂,只要他打开关门投降,汉军保证不伤关内百姓分毫,还会给降兵发路费回家。”

校尉捧着粥碗的手突然一哆嗦,热粥洒在手上也没察觉。“将军真的……肯放我们回家?”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司马炎说,蜀军见人就杀,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

“你看我们像杀人不眨眼的军队吗?”狼女把自己的干粮袋扔给校尉,里面有两块麦饼,“这是给你老母带的,告诉关里的弟兄,别再为司马昭卖命了。”

校尉对着姜维磕了三个响头,带着满脸泪痕往关隘跑去。王含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将军,万一他回去报信,赵昂有了防备怎么办?”

姜维望着函谷关的城楼,晨雾正在散去,能看清垛口上飘动的“晋”字旗。“人心是最好的防线,也是最容易攻破的关隘。”他的铁肢指向古道尽头,“司马炎的大军还没到,赵昂现在最怕的是腹背受敌,这个校尉的话,会让他夜里睡不安稳。”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函谷关的吊桥突然放了下来。一个老卒举着白旗跑出关,说赵昂愿意投降,但求蜀军善待关内百姓。归义营的士兵正要欢呼,却被姜维按住——他看见老卒背后的箭孔里,露出半截黑色的箭羽,那是魏军特制的“破甲箭”。

“是诈降!”姜维的武侯剑突然出鞘,剑脊反射的阳光照亮了关隘两侧的崖壁,无数魏军弓箭手正从箭孔里探出头来,“列阵迎敌!”

第二折 箭雨横飞崤函道

魏军的箭雨像乌云般压过来时,归义营的士兵已经竖起了盾牌阵。盾牌是用渭水沿岸的硬木做的,边缘包着铁皮, arrows射在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却穿不透。庞会的长矛挑着个盾牌,对着身后大喊:“别慌!这是诸葛连弩的射程之外,他们射不准!”

崖壁上的魏军显然没料到蜀军反应这么快,箭雨渐渐稀疏。阿藤的藤甲兵趁机沿着栈道往上爬,他们的乌漆甲胄在阳光下几乎隐形,手里的砍刀都裹着麻布,只露出寸许刀刃。“摸到箭孔就往里扔火油罐!”阿藤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跟崖壁说话,“南中老法子,烟比刀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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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女的羌骑突然分成两队,像两道银流冲下古道两侧的斜坡。他们的马速极快,马蹄的麻布让魏军听不清方向,等骑兵冲到箭孔下方时,银枪突然往上一挑,枪尖的红藤缠着的火折子瞬间点燃,将崖壁上的箭楼烧得噼啪作响。“西羌的规矩,来而不往非礼也!”狼女的银枪挑落一个正往下扔石头的魏兵,“这点火,算给你们暖身子!”

关隘上的赵昂看着崖壁的火光,气得把头盔摔在地上。他身边的参军哆嗦着说:“将军,蜀军太凶了,不如……真的降了吧?”

“放屁!”赵昂一脚踹翻参军,“司马公说了,守住函谷关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现在投降,我们全家都得掉脑袋!”他从箭垛里探出头,看见蜀军的盾牌阵正在缓缓推进,最前面的士兵举着个巨大的木楼,楼顶上站着个拿旗的,旗上的“汉”字在风里招展。

“那是楼橹!”赵昂认出了这是诸葛亮当年用过的攻城器械,“快用投石机砸!”

魏军的投石机突然发动,巨石呼啸着飞向楼橹。姜维站在楼橹里,透过箭窗看着巨石飞来,突然下令:“左移三丈!”楼橹下的士兵立刻拉动绳索,巨大的木楼像活物般往左侧滑动,巨石擦着楼橹的边缘砸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

“将军怎么知道石头会往这边来?”王含扶着楼橹的栏杆,手心全是汗。

姜维指着关隘上的投石机:“那是曹魏的‘霹雳车’,射程比我们的短两丈,而且每次发射前,机括都会发出‘咔嗒’声,听声音就能判断落点。”他的铁肢按住楼橹的转轴,“再往前推五十步,就能用连弩压制他们了。”

归义营的连弩手已经上好弦,这些弩箭是用南中硬木做的,箭头涂了桐油,遇火即燃。当楼橹推进到射程内时,姜维一声令下,数百支火箭射向关隘,瞬间点燃了魏军的投石机木架。“这是报他们诈降之仇!”连弩手们齐声呐喊,手里的弩机连续发射,箭雨在关隘上空织成一张火网。

崖壁上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阿藤的藤甲兵已经占领了左侧的箭孔,正往右侧推进。一个藤甲兵被魏军的长矛刺穿了胳膊,却咬着牙把手里的火油罐扔进敌群,火舌舔过魏军的甲胄,疼得他们嗷嗷直叫。“南中子弟没有孬种!”阿藤的砍刀劈开一个魏兵的头盔,“让他们看看,藤甲兵不止会躲箭!”

狼女的羌骑在古道上往来冲杀,银枪舞动间,挑落了无数从关隘里冲出来的魏军。一个年轻的羌兵被魏军的绊马索绊倒,眼看就要被长矛刺中,狼女的银枪突然从斜刺里飞来,枪尖精准地刺穿了魏兵的咽喉。“记住,我们是风,不能被绳子缠住!”狼女拉起年轻士兵,往他手里塞了把匕首,“下次再被绊倒,就用这个割绳子!”

关隘里的赵昂看着越来越近的蜀军,突然想起司马昭给他的密令:“若函谷关不保,即焚粮毁城,勿留一物与蜀军。”他看着关内粮仓的方向,那里还堆着能供万人吃半年的粮食,都是从关中百姓手里抢来的。

“将军,粮仓……”参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昂推了出去,正好撞上一支飞来的火箭。火舌瞬间吞噬了参军的甲胄,他在地上打滚的身影,像个燃烧的火球,照亮了赵昂扭曲的脸。

“传我命令,烧粮仓!”赵昂拔出佩剑,砍倒一个试图阻拦的士兵,“谁不服从,这就是下场!”

魏军的火把纷纷投向粮仓,浓烟滚滚而起,连天空都被染成了黑色。关里的百姓哭喊着扑向火海,却被魏军的长矛挡在外面。姜维在楼橹上看到这一幕,铁肢的关节因用力而咯吱作响:“赵昂这个畜生!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粮仓!”

归义营的士兵突然发起猛攻,盾牌阵像潮水般涌向吊桥。庞会的长矛第一个搭上吊桥的木板,枪尖挑开迎面砍来的刀,对着身后大喊:“为了关内的百姓,冲啊!”

第三折 残阳如血染关楼

蜀军冲进函谷关时,粮仓的火已经烧到了屋顶。归义营的士兵来不及追杀魏军,纷纷脱下甲胄扑向火海。一个老兵抱着个水桶往火里泼,却被热浪掀倒,旁边的年轻士兵立刻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他,避免被掉落的木梁砸中。

“用沙土!”姜维的铁肢搬起块石板,盖在燃烧的粮堆上,“浇水会让粮食发芽,用沙土能保住一半!”他的独臂被火星烫出了水泡,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指挥士兵搬运石块。

狼女的羌骑把关内的百姓护在空地上,银枪对着那些还想纵火的魏军。一个魏兵举着火把冲向民房,被狼女的枪尖抵住咽喉:“放下火把,我饶你不死。”魏兵看着她眼里的寒光,手一哆嗦,火把掉在地上,被狼女一脚踩灭。

阿藤的藤甲兵正在追捕赵昂,他们的乌漆甲胄沾着烟灰,却跑得比兔子还快。“往东门跑了!”一个藤甲兵指着城墙的缺口,那里有个黑影正顺着绳索往下滑,“他想跳城逃跑!”

阿藤吹了声口哨,南中特有的“捕兽网”突然从城垛后飞出,网眼缠着倒刺,正好套住赵昂的脚踝。黑影从绳索上摔下来,重重砸在地上,嘴里吐出的血沫里混着碎牙。“赵将军,别来无恙啊?”阿藤踩着他的背,“烧粮仓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吧?”

赵昂的手指抠着地上的砖石,指甲都翻了过来:“姜维呢?我要见姜维!”

“我们将军没空理你。”阿藤的砍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正在救你烧掉的粮食,不像某些人,只会拿百姓的活命粮撒气。”

关隘的空地上,百姓们自发地帮蜀军灭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丈捧着罐井水,递给正在搬石头的姜维:“将军,喝口歇歇吧。”罐沿还留着个豁口,显然用了很多年。

姜维接过水罐,刚喝了一口,就看见老丈袖口露出的伤疤——那是被鞭子抽的,新伤叠着旧伤。“这是……”

“是赵昂的兵打的。”老丈抹了把眼泪,“他们抢粮食的时候,我老婆子多嘴说了句,就被他们用鞭子抽……”

姜维的铁肢突然攥紧,水罐“啪”地一声碎在地上。他转身对王含道:“把赵昂带过来,当着百姓的面,处置!”

赵昂被拖到空地上时,百姓们突然骚动起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扑过去,对着他又抓又咬:“你还我男人!你抢粮食的时候,他只是想护着家里的种子,就被你杀了!”

姜维拦住激动的百姓,声音沉得像函谷关的石头:“赵昂,你可知罪?”

赵昂梗着脖子:“我是大魏的将军,只知服从司马公的命令,何罪之有?”

“你焚粮毁城,残害百姓,这就是罪!”姜维指着燃烧的粮仓,“这些粮食,是关中百姓的血汗,你一把火就烧了,可知多少人会因此饿死?”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赵昂冷笑,“姜维,你以为你救得了这些人?等司马炎的大军来了,别说粮食,连你们的骨头都剩不下!”

“至少我们不会拿百姓当挡箭牌。”狼女的银枪指着他的脸,“西羌的规矩,虐杀百姓者,当断其臂,卸其腿,扔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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