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融合云筱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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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还在头顶亮着，但基地里的人已经不那么怕了。王大叔带着人在修补围栏，黄毛和阿木正往箭头上涂晶核粉末，孩子们帮着莫邪收集静心铃兰，连松鼠们都在竹枝上放哨，看见变异生物就“吱吱”报警。

星坠摸了摸霜穹的耳朵，它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远处的嘶吼声还在继续，但他突然觉得——就算这次血月更强，只要有伙伴在，有能一起战斗的底气，就没什么守不住的。毕竟末世第七十五天，他们已经从云筱市带回了工具、柴油和希望，现在又多了变强的伙伴，再强的血月，也能笑着扛过去。

血月的红光里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像有无数只脚在踩碎枯枝。了望塔上的人突然大喊：“是尸潮！从西边的峡谷过来了，至少有五十只！”

星坠心脏猛地一跳——他见过尸潮，那些被变异病毒感染的尸体行动迟缓，却不知疼痛，最可怕的是会扎堆涌来，能把坚固的围栏撞塌。

“王大叔！把备用的竹制拒马推到东门！”李煜杰立刻大喊，“黄毛，带阿木去启动发电机，把探照灯打开——血月的红光让它们亢奋，强光能暂时逼退它们！”

霜穹已经站起身，喉咙里发出震耳的咆哮，褐白色的毛发在红光里炸开，像一堵移动的墙。星坠握紧手里的匕首，雪狐也弓起身子，尾巴绷得笔直——连松鼠们都窜上了望塔，叼起石子准备当“暗器”。

尸潮越来越近，能看见它们腐烂的皮肤上沾着血污，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拖着断腿，却还在往前涌。最前面的几只已经撞上了围栏，发出“咚咚”的闷响，竹制的围栏被撞得摇晃起来。

“用火箭筒！”王大叔大喊。黄毛立刻扛来改装过的竹制火箭筒——这是用变异章鱼壳做的弹头，里面塞满了火药和晶核碎片。他瞄准最密集的尸群，猛地扣下扳机：“砰！”

弹头在尸群中炸开，晶核碎片像锋利的刀片，瞬间放倒了十几只丧尸。但后面的尸潮还在涌来，很快填补了空缺，继续撞击围栏。

“霜穹，撞它们的腿！”李煜杰指着尸群最前面的丧尸。霜穹立刻像离弦的箭冲过去，庞大的身躯撞进尸群，前爪横扫，瞬间踹断了好几只丧尸的腿。那些丧尸失去平衡倒地，后面的尸潮被绊倒一片，暂时停下了脚步。

星坠趁机朝松鼠们挥手，小家伙们立刻把石子扔向丧尸的眼睛——虽然伤不了它们，却能暂时干扰它们的方向。雪狐则绕到尸群侧面，叼起地上的火把，往丧尸身上扔去——干燥的尸身遇火就燃，很快燃起一片火光，逼得尸潮往后退了退。

“探照灯来了！”阿木大喊。两道强光从了望塔射向尸群，在血月的红光里格外刺眼。丧尸们果然被强光刺激，纷纷捂住眼睛，行动慢了下来。

李煜杰趁机跳上围栏，举起长矛刺穿了一只丧尸的头颅：“莫邪！把静心铃兰的汁液涂在箭头上，射它们的关节——能让它们僵硬！”

莫邪立刻带着孩子们调配汁液，小宝坐在竹筐里，手里攥着块血月果干，大概是被喊声吓到了，却没哭，只是紧紧盯着围栏外的霜穹——它正用身体挡住最前面的尸潮，褐白色的毛发上沾了不少血污，却依旧稳稳地站着，像座不会塌的小山。

激战了半个时辰，尸潮终于被打退了。地上躺满了丧尸的尸体，围栏虽然有些松动，但没被撞塌。霜穹趴在地上喘气，身上的血污被星坠用布擦去，露出底下泛着微光的毛发——刚才吸收的血月能量，帮它扛住了尸潮的撞击。

“加固围栏！”李煜杰抹了把脸上的汗，“把丧尸的尸体拖远烧了，别留下病毒。”他看着远处渐渐平息的尸潮方向，又看了看头顶的血月，“这次尸潮来得蹊跷，说不定是分部在背后搞鬼——他们可能想借尸潮消耗咱们的力量。”

星坠摸了摸霜穹的头，它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火光里，基地的人们正互相帮忙包扎伤口，黄毛和阿木在检查火箭筒的损耗，王大叔则带着人用石头加固围栏。虽然每个人都很累，但没人抱怨，连孩子们都在帮忙递布条、捡石子。

“杰哥，你看！”星坠突然指着霜穹的爪子——它的爪子上竟多了层淡金色的硬甲，像是吸收血月能量后的进化，“它变得更强了！”

李煜杰走过来，看着那层硬甲，嘴角露出笑意：“第五次血月没白过。”他拍了拍星坠的肩膀，“去喝点热水，等会儿咱们轮班守夜——今晚虽然累，但守住了家，值了。”

血月渐渐西斜，火光映着基地的围栏，像一圈温暖的屏障。星坠抱着膝盖坐在霜穹身边，听着远处焚烧丧尸的噼啪声，突然觉得——就算尸潮再可怕，血月再强，只要身边有这样的伙伴，有能一起守护的家，好像就没什么闯不过的难关。

天快亮时，血月的红光终于淡了下去。李煜杰让其他人先去休息，自己则带着霜穹在围栏外巡逻——刚才尸潮撞击的地方有几处竹栏松动了，得仔细检查。

“你闻闻，有没有活尸的味道。”李煜杰拍了拍霜穹的脖子。它立刻低下头，鼻尖贴着地面嗅了嗅，走到一处草丛边停下，用爪子轻轻扒了扒——草里竟藏着只断了腿的丧尸，正挣扎着想往基地爬。

霜穹没等李煜杰下令，一爪子就拍碎了丧尸的头颅。李煜杰蹲下身，用竹刀撬开丧尸的头骨，里面的晶核比普通丧尸的大了一圈，还泛着淡淡的红光。“血月催生的晶核，能量比平时强三成。”他把晶核扔进布袋，“回去给你当零食。”

回到基地时，莫邪已经煮好了姜汤，正给守夜的人分发。看见李煜杰手里的晶核，她眼睛亮了：“这晶核能给霜穹的硬甲加固，我去把它磨成粉，混在兽皮膏里。”

星坠抱着碗姜汤，靠在霜穹身边打盹。霜穹小心翼翼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生怕把他弄醒——它爪子上的淡金色硬甲还没消退，在晨光里像镀了层金。

王大叔带着人在修补围栏，新砍的竹子带着露水的湿气，被牢牢钉进地里。“刚才检查过了，尸潮没留下活口，烧尸的地方也撒了石灰，不会有病毒扩散。”他抹了把汗，“阿木这小子真能干，帮着修好了探照灯，还说能把火箭筒再改进改进，射程能远一倍。”

正说着，阿木就举着个竹制零件跑过来：“杰哥，你看这个！用变异竹鼠的门牙磨成的撞针，比铁撞针更耐用！”他眼睛里闪着光，完全没了刚来时的拘谨——在基地找到归属感的人，总能很快找回活力。

早饭时，厨房炖了满满一锅竹鼠汤，里面加了血月果干和静心铃兰，喝下去暖得从喉咙到胃都舒服。黄毛喝了两大碗，抹了抹嘴：“等会儿我跟阿木去修火箭筒，下次尸潮再来，让它们尝尝厉害。”

星坠把刚烤好的竹鼠肉递到霜穹嘴边，它却用爪子推了推，把肉往小宝的竹筐边送。小宝立刻伸出小手，抓住肉往嘴里塞，引得大家直笑。“它现在越来越像个‘大哥哥’了。”莫邪笑着说，“以前只知道自己吃，现在还会让着小宝。”

李煜杰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加固的围栏和忙碌的人们，突然觉得——就算刚才的尸潮再凶险，就算下一次血月还会带来未知的危险，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这里有会修武器的阿木，有能筑围栏的王大叔，有懂草药的莫邪，有能并肩作战的霜穹和雪狐，还有一群愿意为了“家”拼尽全力的人。

“吃完早饭，星坠跟我去云筱市的竹林。”李煜杰放下碗，“把老人和孩子接回来——经历过尸潮，他们留在那儿不安全。”他看了眼窗外的晨光，“顺便把剩下的静心铃兰挖回来，围栏边得多种点，下次血月才好安心。”

星坠立刻点头：“我去准备竹筐！再带点血月果干，孩子们肯定喜欢。”

霜穹像是听懂了“去竹林”，立刻站起身，尾巴轻轻扫着地面，眼里满是期待。晨光穿过基地的围栏，照在每个人身上，带着竹鼠汤的香味和泥土的湿气——这是末世里最踏实的味道，像在说：只要太阳还会升起，只要大家还在一起，就总有希望。

车子刚驶进云筱市竹林，星坠就看见老人正带着孩子加固竹棚——他们显然也听到了昨夜的尸潮动静，竹棚周围多了不少削尖的竹刺。雪狐刚跑过去，孩子们就举着竹风车迎上来，小娃手里还攥着上次星坠送的半块松果，松果壳被磨得光滑，显然天天揣在兜里。

“大爷，我们来接你们回基地！”星坠跳下车，举着手里的血月果干，“昨晚外面来了尸潮，这儿不安全，跟我们走呗？”

老人警惕地看着皮卡，又看了看李煜杰：“你们基地能装下我们？还有……我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去了怕是添麻烦。”

“添啥麻烦呀！”星坠拉着老人的手往皮卡走，“基地里有王大叔修的竹棚，比这儿结实，还有厨房能天天喝热汤。您会编竹筐，正好教我们编防御用的竹笼；孩子们能跟基地的小伙伴一起玩，还能学认字呢！”

李煜杰靠在车门上，看着星坠认真的样子，嘴角带着笑意：“星坠说得对。而且我们有个想法——”他指了指周围的竹林，“云筱市的竹林资源好，又有温泉，适合种静心铃兰；我们基地的防御强，能挡尸潮和分部的人。不如让云筱市跟摘星陨落基地融合，这儿当我们的‘资源站’，基地当‘防御站’，两边互通物资，互相照应。”

老人愣住了，手里的竹刀“当啷”掉在地上：“融合？你们愿意要我们这些没用的人？”

“怎么会没用！”星坠捡起竹刀塞回老人手里，“您编的竹笼比铁笼还结实，上次分部的人不就被您用竹箭赶跑了？孩子们认识竹林里的野菜，以后能当‘小向导’，比我们这些外人熟悉地形多了。”

霜穹这时叼来根刚挖的静心铃兰，放在老人脚边——像是在帮星坠“劝说”。老人看着那株带着露水的铃兰，又看了看孩子们期待的眼神，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了：“真能让孩子们有地方认字？我儿子以前是老师，总说孩子得读书才不算白活。”

“能！”李煜杰立刻接话，“基地里有间空竹棚，我让王大叔改成学堂，您要是愿意，就当孩子们的先生，教他们认字、编竹器——这才是正经本事，比打打杀杀有用。”

老人的眼睛突然红了，抹了把脸：“好、好！我们跟你们走！”他朝竹棚喊，“大娃，把晒干的竹笋干收起来，还有我编的竹篮，都带上——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菜园子’，还得常回来看看。”

收拾东西时，孩子们兴奋地跑来跑去，把竹制小风车、编了一半的竹蚂蚱都装进竹筐。星坠帮着捆竹棚上的油布，老人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个竹制的小哨子：“这是用老竹根做的，比上次那个耐用。以后来竹林，吹这个哨子，我就知道是你们来了。”

皮卡驶离竹林时，后斗里装满了竹笋干和竹制工具，老人和孩子们坐在驾驶室后面，小娃手里的风车转得呼呼响。星坠趴在后斗边，看着霜穹叼着静心铃兰的样子，突然觉得——融合不是谁“吞并”谁，而是像老人编的竹筐，把零散的竹条捆在一起，才更结实、更能装下希望。

“回去让王大叔在基地种片竹林。”星坠对李煜杰喊，“让大爷教我们编竹笼，以后云筱市的竹笋、基地的粮食，咱们互相换着吃！”

李煜杰笑着点头，方向盘轻轻一转，皮卡朝着基地的方向驶去。竹林的清香从后斗飘过来，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和风车转动的“呼呼”声。星坠摸了摸口袋里的竹哨，觉得这声音比任何号角都让人安心——因为它不仅是云筱市的记号，更是两个“家”连在一起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