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草原薪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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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联邦四百八十年,春。
南熙洲,虞元国,少山冲。
悬浮巴士在磁悬浮轨道上平稳行驶了三个小时,终于停靠在少山草原的临时站点。二十三岁的毛任之背着轻便的纳米材质背包,从车门走下来,风里带着青草和牛羊粪便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远处的草原上,牛羊在智能围栏里慢悠悠地啃着新草,无人机在低空盘旋巡查,这景象和他在坤泽城大学课本里看到的 “熙洲 —— 科技与自由的典范” 全息影像,却透着完全不同的底色。
影像里的熙洲,是悬浮于半空的科技都市,是穿着定制营养液服饰的资本家,是全自动化运转的工厂,却没有一张草原牧民真实的脸。
毛任之是土生土长的少山人,父母都是草原上的牧民。大学四年,他在坤泽城读智能畜牧专业,亲眼见识了城里的真实模样:悬浮都市里住的全是资本家,他们一顿定制营养餐的费用,够牧民们买半年的合成饲料。
工厂里的工人大多是改造过的半机械人,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获得的能源币只够维持机械部件的基础保养,稍有反抗就会被注销身份芯片;废弃城区的流浪汉越来越多,有的是被淘汰的旧型号半机械人,有的是失去牧场的牧民,只能靠捡拾废弃能源块为生。
课本里说 “熙洲是大明联邦科技最发达、最富有的地区”,可毛任之清楚,这份 “发达” 和 “富有” 跟自己的父母、跟草原上的牧民没有半点关系 —— 少山的牧场早就被 “熙洲草原科技开发集团” 垄断。
父母每天操控着老旧的畜牧机器人放牧,还要给集团缴纳高额的 “设备使用费”,挣的能源币只够买最便宜的合成饲料和生活必需品,连更换家用机器人的零件都舍不得。
“任之,可算盼你回来了!” 母亲站在站点外的智能悬浮车旁,手里提着一个恒温营养盒,里面装着刚热好的草原传统奶茶。
她接过毛任之的背包,语气里满是心疼,“你爸昨天还跟我念叨,说你要是在城里找不到实习岗位,就回来跟我们一起管牧场,总比在外面看资本家的脸色强。”
毛任之接过营养盒,温热的奶茶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旅途的疲惫。他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妈,我不找实习了。我想在草原上做点事,让咱们牧民能真正靠牧场过日子,不用再看集团的脸色。”
母亲愣了一下,没再多问 —— 她知道儿子在城里受了不少委屈,也知道他心里有主意,既然决定了,就一定会去做。
其实,这几年在坤泽城,毛任之早就偷偷做了准备。他从学校的地下图书馆里,找到了马克思和冯恩斯写的《社会主义重探》电子手稿,连夜读完,又翻遍了所有关于 “前联邦中期” 的加密文献,一点点拼凑出几百年前朱昭熙的故事。
他还通过地下通讯频道,了解到北方明陈国的情况 —— 百年前厉宁和史达林建立的社会主义政权,如今已经发展成 “明陈社会主义联邦”,实现了 “全民共享科技成果”,工人和农民能自主管理生产资料。
孩子能免费接受全阶段教育,老人有完善的养老保障,百姓的日子过得安稳又有尊严。
明陈社会主义联邦的稳定发展,像一束光,照进了大明联邦的黑暗。这些年,被资本家压榨得喘不过气的明国、越国百姓,多次发起反抗运动,虽然暂时没能推翻资本家政权,却也让对方不得不做出让步,提高了底层民众的基本待遇。
只有熙洲,这个几百年前朱昭熙建立社会主义的地方,如今成了资本主义的 “铁桶堡垒”—— 资本家们靠着垄断草原的牧场、地下矿藏和核心科技。
一边用 “身份芯片管控”“记忆清除” 等手段打压内部反抗,一边在公共通讯频道上抹黑北方的社会主义联邦,自诩是 “守护科技文明的最后防线”。
毛任之在大学里就下定了决心,毕业以后一定要回草原,把明陈社会主义联邦的经验带给牧民们,让大家知道,不是只能被资本家控制,团结起来就能夺回属于自己的牧场和生活。
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 少山的牧场被 “熙洲草原科技开发集团” 牢牢控制,集团总裁是坤泽城的顶级资本家王承业。
跟当地的行政官员、治安部门勾结在一起,牧民们稍有反抗,就会被安上 “破坏科技秩序” 的罪名,注销身份芯片,有的甚至被驱逐出草原,连在废弃城区落脚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毛任之没来得及休息,就先去找了村里的一个老人。老人叫赵建,已经八十多岁了,因为植入了基础延寿芯片,身体还算硬朗,却记得很多被官方历史抹去的老故事。
他是少山草原上为数不多听过 “老日子” 的人,小时候常听爷爷讲 “朱同志” 的故事 ——
“那时候,咱们牧民有合作社,大家一起管牧场、一起卖羊毛,价格是自己定的,不用看别人脸色;村里有学堂,孩子不用交钱就能上学,还有医生定期来给咱们看病,老了还有养老钱…… 哪像现在,连牧场都不是自己的,挣点钱还要被集团扒层皮。”
毛任之坐在老人家的智能沙发上,把《社会主义重探》的电子手稿投影在墙上,又一字一句地跟他讲了明陈社会主义联邦的现状:“老人家,您看,几百年前朱同志能让牧民过上好日子,现在明陈联邦的百姓也能靠自己当家作主,咱们少山的牧民也能!
只要咱们团结起来,把牧场从集团手里夺回来,重新搞合作社,自己管理、自己挣钱,不用再交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日子一定能好起来。”
老支书盯着墙上的手稿投影,手指在 “社会主义” 几个字的投影上反复摩挲,眼眶渐渐红了:“孩子,你说的这些,我爷爷当年也跟我讲过。
只是这些年,大家被集团打压怕了,前几年有个年轻人带头反抗,最后被注销了身份芯片,到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剩下的人也就不敢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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