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拜城县:天山深谷,草原温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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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天山南麓的云雾,像薄纱般洒在远处连绵的山脉上。我从新和县启程,向西北方向进入天山的怀抱。车窗外,塔河支流逐渐隐退,绿洲慢慢转为高原丘陵,空气中有一股混合着青草与松脂的清香。
穿越几处峡谷,我终于抵达了今天的目的地——拜城县。
它藏在天山深处,是一座被岩层与史诗一起雕刻出来的小城。这里不仅是新疆多民族交汇的重地,更是大地书写史诗的地方。拜城,古称“拜什吐鲁克”,意为“五山之地”,它像一只静默的手掌,捧着历史与地理的厚重,缓缓展开在我眼前。
我在《地球交响曲》的地图上郑重落笔:
“第360章,拜城县。
石崖如书,草原似歌,
在这里,大地亲口说出了自己的语言。”
拜城县最令我震撼的,不是城市本身的规模,而是它身后的山——那一片石壁,那些沉默的洞窟,那些早已褪色却仍然鲜活的佛像眼神。
我走进了克孜尔石窟,这座号称“中国最早的佛教石窟群”,仿佛是一座被时间封存的史诗图书馆。
导览员艾尼陪我沿着石阶攀登。我们逐一走进不同的洞窟:有的仅容一人站立,有的却能容下几十人冥想礼拜。洞窟内壁画斑斓,绘着释迦生平、菩萨化现、诸天众生,也有俗世市井、牧民生活。艾尼说:“这里是龟兹文化的结晶,曾吸引中原僧侣、波斯画师、印度讲法者汇聚。”
在第38窟,一尊涅盘佛盘卧于岩壁之上,眼神柔和、嘴角微扬。即使光线昏暗,那面容依旧让人肃然。我在一旁默坐良久,仿佛听见佛祖轻声说着:“千年已去,心仍未远。”
闭目之际,我仿佛看到昔日僧侣席地而坐,讲法声、咒音声、晨钟暮鼓声交汇在这石壁间。他们并未远去,而是藏在石缝、绘在壁面、伏在佛首——等着有人再次倾听。
我写下:
“岩壁,是信仰的日记,
而拜城,是信仰低语的回响。”
石窟的深沉之后,是拜城县另一种柔情——草原。
我驱车向北,来到铁热克镇的牧场。四月的草地还未全绿,但那片铺展开来的原野已经充满了生命的韵律。毡房、牛羊、牧人、野花在微风中缓缓流动,天地间仿佛没有边界。
牧民阿不都热情地拉我进毡房,递上热奶茶。他的妻子在炊烟中烙馕,女儿弹着冬不拉,孩子们骑着小马奔跑。草原生活简单却不贫瘠,每一缕风都仿佛藏着草香与乳香。
我跟随他们赶羊到河边饮水,牧人唱起古老的拜城民歌。歌词中既有爱情的哀愁,也有对草原与神灵的祈愿。羊群走过的地方,留下蹄印,也留下声音的回荡。
那一刻,我不再是外来者,而是这辽阔中沉静的一员,悄然融入。
我写下:
“拜城的草原,
不需要铺张的装饰,
她用风,用羊群的脚步,
告诉你什么叫做辽阔与安宁。”
拜城县是新疆典型的多民族聚居县,维吾尔、汉、回、柯尔克孜、塔吉克等多民族共同生活。不同的语言在街头汇流,不同的服饰在广场上交错,不同的信仰,在这里找到和平共处的节奏。
在拜城县老城区,我逛了一条叫“八宝街”的传统巷道。这里有回族的牛肉馕铺,维吾尔族的乐器铺,汉族的刺绣坊。孩子们穿梭在巷弄之间,手中拿着彩色糖果,嘴里同时讲着维语与普通话。
我参观了拜城县文化馆,一场“民族联合艺术节”正在排练。帕米尔长调与中原古琴并置,回族青年吹奏唢呐,维吾尔女歌手则身穿红裙轻唱《库姆孜之恋》。主持人说:“我们不是为了统一风格,而是为了用不同声音写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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