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集：《墨尘断后，团队撤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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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封印：深海之约与石门断章

青铜匕首的寒光在密室昏暗的光线下骤然亮起，像一道撕裂夜幕的流星。墨尘将半截身体堵在石门缝隙处，左臂上被旧神之力灼伤的伤口正泛着诡异的紫色，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疼痛，可他握刀的手却稳如磐石。石门外侧，混沌信徒的嘶吼声越来越近，黑色的雾气已经从门缝里渗进来，落在地面上，竟将青石板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走！”墨尘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侧过头，看向身后攥着堕神枪的楚临风，眼底映着对方不肯离去的执拗，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惧意，只有一种近乎释然的坚定，“我们俩胳膊上的印记，你以为只是好看？双神血脉从诞生起就有分工，你是容器，我是引路人，现在该走的是容器。”

楚临风往前迈了一步，堕神枪的枪尖无意识地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墨尘体内与自己同源的血脉波动，那波动正随着信徒的逼近而变得紊乱，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要走一起走，我不信凭我们俩的力量，冲不出去。”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三年前车祸现场那个模糊的青铜面具身影，此刻与眼前的墨尘完全重合，他怎么能让这个两次救过自己的人独自留下？

“冲出去？”墨尘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抬手擦掉，指腹上的血渍蹭在青铜匕首的刀柄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你回头看看。”

楚临风下意识转头，只见林溪正抱着《双神录》缩在密室角落，脸色苍白——她刚用大禹血脉修复完地脉节点，能量还没恢复；夜宸和阿澈挡在林溪身前，夜宸的暗影之力已经展开，却在旧神信徒的威压下显得格外稀薄；九尾狐的三条尾巴失去了光泽，之前为了压制混沌能量，她的损耗比谁都大。这哪里是能一起冲出去的阵仗？

“日月同辉只剩半个月，《双神录》和堕神枪不能丢，你更不能丢。”墨尘的语气软了些，他伸手拍了拍楚临风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一丝微弱的血脉共鸣，“我当年在车祸现场留下面具残片，就是知道总有一天要把这些交给你。现在任务没完成，我不会死。”

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楚临风还想再说什么，墨尘突然用力将他往后一推——这一推用了巧劲，正好将他推到夜宸身边。紧接着，墨尘转身，青铜匕首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圆，匕首上突然泛起青铜色的光晕，那光晕与他体内的双神血脉呼应，竟在石门处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屏障。

“关门！”墨尘大喝一声。

夜宸反应最快，立刻调动暗影之力缠住石门的机关，阿澈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沉重的石门一点点合上。楚临风挣扎着想要冲回去，却被林溪死死拉住——林溪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力量，“楚临风，别让他白牺牲！”

石门闭合的缝隙越来越小，楚临风的视线死死盯着那道缝隙里的墨尘。他看到墨尘举起青铜匕首，朝着涌过来的混沌信徒冲了过去，黑色的雾气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只有青铜匕首的光芒还在雾气中闪烁，像黑暗里的一点星火。可那光芒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直到石门彻底闭合，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了。

“哐当”一声，石门落锁，密室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石门外侧传来隐约的打斗声、信徒的嘶吼声，还有……青铜匕首落地的清脆声响。

楚临风猛地靠在石门上，后背传来石门的冰凉，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绪。他攥紧了堕神枪，枪身的黑色能量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情绪，开始微微震颤，暗红色的枪尖光芒忽明忽暗。

“他不会有事的。”九尾狐走过来，声音低沉，“双神血脉的韧性远超我们想象，而且他手里的青铜匕首，是守夜人叛徒留下的遗物，能暂时抵御旧神之力。”

“暂时是多久？”楚临风抬头，眼底布满血丝，“我们就这么把他丢在那里？”

“不是丢，是等待。”林溪抱着《双神录》走过来，她翻开书页，指尖落在扉页上那幅大禹与路西法并肩作战的壁画上，“《双神录》里记载，双神血脉有‘共鸣感应’，只要墨尘还活着，你就能感应到他的位置。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去深海遗迹准备仪式，只有仪式成功，我们才有能力回来救他。”

楚临风沉默了。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应体内的双神血脉——果然，在血脉深处，有一丝微弱的波动正在跳动，那波动与墨尘的血脉同源，虽然微弱，却很稳定。这说明墨尘还活着。

“走，去深海遗迹。”楚临风睁开眼，眼底的血丝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光芒。他握紧堕神枪，转身看向众人，“我们不能让墨尘白等。”

深海遗迹藏在太平洋深处的一座海底山脉中，从精神病院的密室到深海遗迹，需要乘坐夜宸准备的潜水艇。潜水艇里的气氛格外压抑，没有人说话，只有潜水艇引擎的轰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楚临风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海水。偶尔有发光的深海鱼从窗外游过，微弱的光芒照亮他脸上的轮廓。他又想起了石门处的那一幕，墨尘的笑容、青铜匕首的光芒、还有那道被黑雾淹没的身影，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在想墨尘？”九尾狐走过来，递给她一瓶能量补充剂——这是用灵泉水提炼的，能快速恢复能量。

楚临风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胸腔的闷痛。“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比我们更清楚双神计划的重要性。”九尾狐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深海，“守夜人叛徒的后裔，背负的从来不是仇恨，而是赎罪。他的先祖释放了混沌领主的意识，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弥补这个过错。”

楚临风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墨尘是为了完成什么使命，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往。

“你以为三年前的车祸是偶然？”九尾狐继续说，“那是混沌信徒第一次对你动手，他们知道你是双神血脉的容器，想要在你觉醒前杀了你。是墨尘挡在了前面，他用青铜匕首击退了信徒，却也因为暴露了身份，不得不躲起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同时寻找《双神录》和堕神枪的下落。”

原来如此。楚临风握紧了拳头，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迫卷入这场混沌危机，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有人在为他铺路。

潜水艇突然颠簸了一下，引擎的轰鸣声变得急促起来。夜宸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有东西在撞潜水艇！”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阿澈闭上眼睛，共享感知瞬间展开——他的感知能穿透潜水艇的外壳，延伸到深海中。几秒钟后，阿澈睁开眼，脸色凝重：“是旧神信徒的‘深海兽’，它们被改造过，体内有混沌能量，数量很多。”

“数量多少？”楚临风站起身，堕神枪已经握在手中。

“至少二十只，每只都有十几米长，正围着潜水艇打转。”阿澈的声音有些发颤，共享感知传来的深海兽的凶戾气息，让他的精神都在震颤。

夜宸的声音再次传来：“潜水艇的外壳快撑不住了，它们的牙齿能咬穿合金！”

“我出去。”楚临风立刻走向舱门。

“不行！”林溪拦住他，“深海压力太大，而且那些深海兽有混沌能量，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

“那怎么办？等着被它们咬碎潜水艇？”楚临风看着舱窗外越来越近的黑影，那些黑影在海水中游动，速度极快，每一次撞击都让潜水艇剧烈颠簸。

九尾狐突然开口：“我和你一起出去。我的混沌抗体能暂时压制深海兽体内的混沌能量，你负责攻击。”她说着，六条尾巴展开，尾巴上的毛发泛起微弱的光芒——虽然损耗严重，但对付这些深海兽，应该还够。

楚临风点头。夜宸打开了潜水艇的应急舱门，一股巨大的水压瞬间涌进来，楚临风立刻调动路西法之力护住身体，九尾狐也用能量形成了一道屏障。两人先后冲出舱门，落入漆黑的深海中。

刚出舱门，一只深海兽就朝着楚临风扑了过来。这只深海兽的身体像鳄鱼，却长着三只眼睛，眼睛里泛着混沌能量特有的黑色光芒，嘴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牙齿上还挂着黑色的粘液。

楚临风反应极快，侧身躲开，同时举起堕神枪，枪尖对准深海兽的眼睛刺了过去。暗红色的光芒从枪尖爆发，瞬间刺穿了深海兽的眼睛，黑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深海兽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身体在海水中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可这只是开始。更多的深海兽围了过来，它们似乎不怕死，一只接一只地朝着楚临风和九尾狐扑来。九尾狐的尾巴在空中挥舞，每一次挥舞都释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那光芒落在深海兽身上，深海兽体内的混沌能量就会变得紊乱，动作也慢了下来。

楚临风抓住机会，堕神枪在手中转动，枪尖划过深海兽的喉咙、心脏等要害部位。暗红色的光芒在深海中闪烁，黑色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海水，一只只深海兽倒在海水中，尸体慢慢沉入海底。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最后一只深海兽倒在楚临风的枪下时，他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开始往下坠。九尾狐立刻冲过来，用尾巴缠住他，将他带回潜水艇。

回到潜水艇里，楚临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堕神枪掉在一旁，枪身的黑色能量已经变得非常微弱。林溪立刻递过能量补充剂，还拿出一块冰原之心的碎片——这是冰兽消散后留下的，能快速恢复能量。

楚临风接过碎片，碎片的冰凉瞬间传遍全身，体内的路西法之力开始缓慢恢复。他看向窗外，漆黑的海水中已经没有了深海兽的身影，只有几只发光的深海鱼在游动，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