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阴影笼东瀛，惊涛拍京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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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户港被焚，萨摩藩运输船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像一阵夹杂着血腥味的飓风，在短短三天之内，席卷了整个倭国西海岸。

起初，地方大名们还以为是哪股不知死活的海寇趁火打劫。但当幸存者们带回那些支离破碎、令人毛骨悚然的描述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鬼船，通体漆黑，航行时没有一点声音，比我们最快的关船还要快上一倍不止！”

“他们的武器会喷雷吐火，隔着上百步，就能穿透我们引以为傲的铁甲！”

“还有那种魔火，绿色的火焰，用水根本浇不灭，沾上一点，就能把人活活烧成焦炭！”

“我们根本看不见敌人，只能看见黑暗中不断闪烁的火光，然后身边的人就一个个倒下……”

传说越传越玄乎，从一开始的“神秘舰队”，演变成了“海上恶鬼”“黑潮使者”。

沿海的城镇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渔民不敢出海，商船不敢离港，入夜之后，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生怕那些鬼船会从海雾中驶来，将他们的家园也化为一片火海。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而幽影舰队，则像一个最老练的猎手，耐心地在暗处搅动着局势。

他们没有再发动平户港那般规模的攻击，而是化整为零，以三五艘船为一组，展开了袭扰战。

今天，长崎外海的一座重要灯塔，在夜间突然熄灭，第二天人们发现，守塔人全部被杀，尸体被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明天，一支负责为南征舰队输送银两的船队，在五岛列岛附近神秘失踪，连一块船板都没能找到。

后天，一个位于偏僻海湾的秘密造船厂，被付之一炬，所有图纸和关键工匠，人间蒸发。

这些攻击，每一次都精准地打在倭国战争机器最脆弱的关节上。

损失或许不大，但其造成的心理压力，却是无与伦比的。

那支看不见摸不着的舰队，就像悬在所有倭国沿海大名头顶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终于，这股巨大的压力，传导到了倭国的政治心脏——京都。

幕府将军的御所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荒唐！简直是荒唐！”首席老中，也是“天照之光”计划的主要推手——井伊直弼，将一封来自九州的紧急军报，重重地拍在案几上，满脸不屑。

“什么鬼船，什么魔火！不过是些无能的地方官，为了推卸自己防御不力的责任，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一群连海寇都剿灭不了的废物！”

他环视着在座的各位大名和幕臣，声色俱厉：“我大倭国‘天照之光’南征舰队，已集结完毕，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区区大夏，旦夕可下！岂能因为这等宵小之辈的骚扰，就动摇我们吞并南洋的国策？”

他的话，得到了不少主战派的支持。在他们看来，后方的些许骚乱，不过是癣疥之疾，根本不值得他们那支倾国之力打造的无敌舰队回头。

然而，对马藩的藩主，宗义智，却忧心忡忡地站了出来。他的领地，就在对抗大夏和高丽的第一线，对海上的事情，远比这些身居京都的权贵们了解。

“井伊大人，此事，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宗义智沉声道。

“根据我藩忍者从大夏传回的零星情报，现在的大夏皇帝，绝非等闲之辈。

他为人诡计多端，不按常理出牌。以一支精锐小股部队，深入敌后，行破袭骚扰之策，正像是他的手笔。”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若我们置之不理，任由这支‘鬼船’舰队在我国家门口肆虐，烧毁我们的船厂，劫掠我们的物资，动摇我们的民心。

只怕……只怕我们的大舰队还未抵达南洋，我们的后方，就已经先乱了！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立刻从主力舰队中，抽调一支分舰队，回防本土，务必将这股敌人，彻底剿灭！”

“懦夫之见！”井伊直弼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宗大人，你是被大夏人吓破了胆吗？我们的主力舰队，是用来碾碎大夏海军，征服南洋的！岂能用来抓几个小毛贼？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井伊大人！这不是毛贼！这是一把插在我们后心上的尖刀！”

“够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幕府将军，德川家茂，终于开口了。

这位年轻的将军，脸上满是烦躁和犹豫。

一方面，他渴望着“天照之光”计划能为他带来无上的荣耀和功绩。

另一方面，沿海各地雪片般飞来的告急文书，又让他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