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何为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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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眼神暼向方源，冷声道：“何为魔？”

“逆天而行是为魔，背天下苍生行不举之事是为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为魔，自私自利是为魔…”

“每个人走的魔道都不一样，而你，还没有资格评论本尊的道。”

方源目光如炬，嗤笑道：“你的魔道太过狭隘，为了满足心中欲望，抛弃自我，只不过是被心魔操控的傀儡。”

“何为魔？”

“魔，是对现有规则的反叛，是对命运的不公发起的挑战，是对那些欺我，辱我，骂我的人说不的男子汉！”

“魔道讲究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的率性而为，释放欲望，掠夺生灵精血和魂魄用于修炼，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行为，根本走不长远。”

“魔道的快速成长，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诱惑，为了力量，甘愿付出良知，情感乃至人性，而你，恰恰被心中的欲望所操控而不自知。”

“真正的魔道，应当能够克服己心，达到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的境界！”

方源的话，句句铿锵有力，气势节节攀升。

在他身后，一尊魔影若隐若现，俯视下方的方源。

没有人看到魔影的出现，就连方源自己，也毫无察觉。

现场只有楚淮安能看到那尊魔影，对方似乎也感应到了楚淮安的目光，不由微微抬起眼眸，朝他这边望过来。

双方互相对视了几秒钟，魔影忽然朝楚淮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慢慢消散。

方源刚说完，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尤其是那些修为比较高深的修士，感悟颇深。

“了不得，如此年轻，居然能把魔道看得如此透彻，真是了不得！”夫子发出感叹声。

“修行本就是修心，仙和魔，并非绝对对立，而是如同阴阳相生相克，共同构建世间的完整法则。”

“无魔，亦无所谓道。”

“小友，今日受教了。”

夫子双手作揖，朝方源施了一个师礼。

此举顿时把惊鸿等人惊掉下巴，要知道夫子的学问，可是闻名一个时代的人物，现在居然对方源施礼，这让众人简直不敢相信。

“老前辈客气了，小子只是看不惯他这般虚伪，这才有感而发。”方源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所有人目光一下子转移到魔尊身上，这才发现，对方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魔气忽明忽暗，有一股未知力量从他体内蔓延而出，隐约能看清那是一位老者。

“魔神宗初代掌教！”姜太祖惊呼一声。

“魔尊还没有彻底炼化对方的力量，刚刚方源的话，应该是刺激到了这个大魔头，在和魔尊争抢身体。”

“快！趁现在杀出去！”

所有人被这一句话惊醒过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朝正前方魔教大军杀去。

楚淮安快速冲过来，操控龟壳挡在众人面前。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就在这时，魔尊的声音忽然响起。

“放他们走！”

闻言，所有魔教弟子全部退去，让开一条通道。

眨眼功夫，几十万人冲出包围圈，退到楚淮安的身后。

有龟壳的保护，魔尊已经错失了击杀众人的机会。

“楚淮安！”

魔尊叫住了正准备撤离的楚淮安。

“下一次见面，本尊一定会杀了你！”

楚淮安回头望去，只见对方的眼神中，有两团黑色火焰在灼烧。

“那就拭目以待。”

楚淮安丢下一句话，不再过多停留，护着众人进入冀州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