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记忆的代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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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阳光透过便利店玻璃洒进来,雨晴眯起眼睛,看着世界线探测仪上的数字彻底归零。陈默站在收银台旁,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星纹烙印,阳光穿过他的身体,在地面投下淡淡的影子。
【格式化逆转完成】
【系统稳定度:91%】
机械音回荡在空旷的便利店内,货架上漂浮的商品缓缓落回原位。雨晴伸手接住一包正在下落的薯片,包装上的生产日期已经变成了今天的日期。
【我们...成功了?】
陈默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右手手腕上——那里有一道雨晴从未注意过的伤疤,形状像是一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
【还差最后一步。】他的声音很轻,【新世界需要永久锚点。】
雨晴突然想起什么,冲到冰柜前拉开柜门。原本冻在里面的半张GM终端设计图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崭新的咖啡机,正冒着热气。
【这是...】
【记忆具象化装置。】陈默走到她身后,【用特定记忆作为燃料,可以维持世界稳定。】
咖啡机的显示屏亮起,上面是简单的操作界面:
【选择记忆类型】
① 童年
② 青春
③ 重要之人
雨晴的手指悬在按键上方,突然转头看向陈默:【你右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陈默下意识把手藏到身后:【没什么,小时候的——】
【骗人。】雨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这是星纹烙印的雏形,对不对?】
伤疤在阳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银色,边缘有细小的电路纹路。陈默叹了口气,慢慢卷起袖子——那道疤一直延伸到肘部,沿途分布着十个细小的凹点。
【初代系统的接入端口。】他苦笑,【十万次轮回,每次都会留下一个标记。】
雨晴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凹点,突然发现每个小点里都刻着微缩日期。她凑近最近的一个,读出上面的数字:【2023年4月15日...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家便利店的日子。】
陈默的身体微微僵硬:【你记得?】
【不。】雨晴摇头,【是生命币告诉我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已经焕然一新的生命币,将它按在陈默的伤疤上。硬币突然融化,变成液态金属流入那些凹点,在伤疤表面形成完整的星形图案——与雨晴左手的星纹烙印完全对称。
【记忆同步开始】
咖啡机突然发出提示音,显示屏上的选项全部变成高亮。陈默猛地推开雨晴:【别碰它!】
但已经晚了。
咖啡机的蒸汽喷口射出两道光线,一道连接雨晴的星纹烙印,一道连接陈默的伤疤。便利店的监控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播放着同一段录像——
十二岁的雨晴躺在医院病床上,正在接受脑部手术。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露出年轻版陈默的脸。
【记忆移植手术很成功。】他对着监控说,【她不会再记得那场车祸,也不会记得...】
镜头转向手术台旁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块染血的汽车零件,边缘恰好是五角星形状。
录像突然中断,变成雪花屏。雨晴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货架:【那是什么...什么车祸?】
陈默的右手开始发光,伤疤处的液态金属沸腾起来:【系统在回溯被删除的记忆...快断开连接!】
他扑向咖啡机,但机器突然伸出金属触须缠住他的手腕。显示屏上的文字变成血红色:
【锚点确立条件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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