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剑诛天,阵起惊九幽,跪着求生的人不配站着得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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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焰凝滞,仿佛被无形的威压禁锢。

东门听雪指尖抵在玉如意第七道云纹上,力道重得像是要将鎏金纹路碾进骨里。

"先生。"

她开口时,发间垂珠反常地静止。

"若万宝楼总部的合体期修士踏破城门——"

白霜剑鞘轻叩冰砖。

"咔。"

整座大殿地面瞬间覆上三寸寒霜,连烛焰都被冻成冰雕。

她垂着眼睫,指尖一缕剑气绕着挽月剑镡打转,仿佛在把玩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何庸的棍"咚"地砸地,焦黑棍头崩出几点火星。

巫马璃的剑穗铃铛刚要轻响,就被封在了冰晶里。

东门听雪红玉护甲刮过如意首端,在赤血晶表面留下几道细痕:"他们若真敢来......"

(声音戛然而止,殿内只余寒冰蔓延的细微声响)

殿内烛焰忽的一暗。

陆归尘抬指轻叩茶盏,青瓷脆响中,一缕剑气自盏沿浮起,凝成半寸青芒悬于众人眼前。

"剑未出鞘时,可谈权谋,可论人心。"

他嗓音温润,却让东门听雪冠冕上的明珠突然裂开细纹。

"待剑锋抵喉——"

青芒骤亮。

整座大殿的地砖无声化为齑粉,露出下方星河流转的虚空。

众人佩剑法宝同时剧颤,何庸新修复的绝天棍竟自行伏地,如草芥叩拜山岳。

"真理便只剩三寸铁。"

白霜的挽月剑突然自行出鞘三寸,霜刃映出的并非众人身影,而是一片浩瀚星穹——

其中无数星辰正在湮灭重生,每一颗都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剑意。

"合体期吹灭烛火时。"

陆归尘拂袖将青芒碾作流萤。

"谁会细数蜡泪有几滴?"

萤火飘向殿外,途经的梁柱无声湮灭。城外三百里处的荒山突然矮了半截——那是被余威削平的山巅,却未伤及山中一草一木。

(青衫身影立于虚空,脚下星河倒映着六千年前斩化神的那道剑痕)

"东门城主可知,"

陆归尘声音依旧温和,却让案几上的玉如意自行裂成两半。

"当力量悬殊如天堑时——"

白霜的挽月剑突然发出龙吟,剑鞘结出万丈冰晶,却在即将触及屋顶时诡异地悬停。

"权谋便成了孩童的沙盘。"

他抬手轻拂,悬空的冰晶突然化作漫天星斗。

众人惊觉自己正站在浩瀚星河中,每颗星辰都映出万宝楼总部的景象——那些正在修炼的渡劫修士突然同时睁眼,惊恐地望向虚空某处。

"沙盘推演得再精妙..."

陆归尘握拳,星河瞬间坍缩成他掌心一粒尘埃。

"也抵不过巨人翻掌。"

东门听雪突然发现自己的华服正在褪色,金线绣制的凤凰纹路变成稚童涂鸦般的拙劣线条。

她精心布置的护城大阵模型,此刻就像孩童用泥巴捏的玩具。

(殿外传来晨钟声,竟是众人已在幻境中度过整夜而不自知)

东门截云突然单膝跪地,玄铁护腕砸在冰面上发出铮鸣。

这位少城主抬头时,龙形胎记正在颈侧泛出金光:"白前辈,可否请您..."

白霜剑指刚凝,整座大殿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陆归尘抬眸。

只这一眼——

"铮!"

四道撕裂天地的剑鸣同时炸响,整座巴阴城百万修士同时捂住耳朵。

四柄通天彻地的法则之剑自虚空降临:

东方【青龙宿劫剑】斩断云海,九霄垂下三千丈青色剑瀑

西方【白虎戮仙剑】钉入地脉,千里山河浮现血色阵纹

南方【朱雀焚业剑】点燃天火,万宝楼所有账册无风自燃

北方【玄武镇狱剑】引动冥潮,沈御棠本命法宝突然结满冰霜

"阵起。"

陆归尘并指如剑向天一划,四剑骤然迸发无量光。

苍穹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其后沉睡的阵灵——那竟是缩小版的【天道之眼】!

"凡诚心护苍生者。"

他袖袍翻卷,整座城池的地砖突然浮空,露出下方流转的星河阵图,"皆可唤此阵斩仙。"

东门截云"噗通"跪地,七窍流血却浑然不觉:"这...这是..."

白霜终于色变,挽月剑首次自行出鞘三寸:

"你截取了天道权柄?"

陆归尘轻笑不语。

此刻他青衫上的每道褶皱都流淌着法则辉光,发丝间缠绕着破碎的星辰。

陆归尘目光穿透重重楼阁,落在那些蜷缩在街角的散修、被高利贷逼得卖儿鬻女的修士身上。

"巴阴城的百姓..."

声音很轻,却让整座大殿的烛火同时定格。

"——若连为自己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他目光扫过东门截云和那些被万宝楼坑害的修士们,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跪着求生的人,不配站着得道。"

陆归尘指尖凝聚出一道半透明的剑符,轻轻推向众人。

"紧要时分,持此符者需第一个踏出那一步——"

"这剑阵,只认敢握剑的手。"

白霜的剑气突然一滞。

忽然。

星河倒悬,阵图流转。

陆归尘指尖轻抬,万千光点自虚空浮起,每一粒皆映着人间悲欢——

老修士枯槁的手颤抖着递出本命法宝,少年散修在破庙中咽下最后一口气,农妇抱着被踏碎的灵稻穗无声落泪。

"此阵不饮灵露,不食日月。"

他声音很轻,却让整座大殿的烛火骤然凝成血色,"它吞的是恨。"

光点忽如萤火炸裂,化作千万缕暗红丝线,缠绕上众人手腕。

东门截云闷哼一声,龙纹护腕下渗出细密血珠——那些丝线竟在汲取他记忆中最灼烫的愤怒。

"看。"

陆归尘拂袖,巫马璃剑穗上的铃铛无风自鸣。

"叮——"

一声清响,众人神魂俱震。

刹那间,他们成了跪在典当行青砖上的散修,指甲抠进地缝里;

成了被沈御棠亲手剜出金丹的炉鼎,喉间堵着腥甜的血块;

成了眼睁睁看着祖坟被掘的孝子,掌心攥碎了三寸黄土。

"怨是火。"

幻境破碎时,白霜的挽月剑鞘已结满红霜——那不是冰,是凝固的泪与血。

何庸的绝天棍已燃起暗红色业火——那是他玄傲舟自焚时的同源怒焰。

"怨念越深。"

陆归尘的声音从遥远天外传来,"阵灵越强。"

白霜突然按住挽月剑,剑鞘霜纹竟开始吞噬周围光点中的怨气:"情绪为薪,心念为火?"

陆归尘指尖轻点,那些光点突然扭曲变形,化作狰狞怨灵嘶吼咆哮,"吞的是众生怨念,斩的是共愤之敌。"

"愿是灯。"

陆归尘自虚空中拈出一页残经,烫金古篆在空气中灼烧出焦痕:【众生愿力,可铸神骨】。

纸页翻动间,众人窥见更幽邃的天机——

大儒提笔,墨字压塌一座山;

剑客折柳,离愁斩断半条江;

稚童祈愿,掌心铜钱化舍利。

东门听雪发间东珠突然裂开,珠内三百年的香火愿力倾泻而出,在殿顶凝成一幅《万民耕织图》——图中农人忽然转头,空洞的眼眶里淌下漆黑黏液。

"这方天地,灵力不过是最浅薄的力量。"

陆归尘抬手,指尖划开一道虚空裂痕——众人神识突然被扯入粘稠的黑暗,听觉先于视觉苏醒——

千万人的哀嚎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被嚼碎的魂魄残渣。

天魔界·噬心。

黑暗不是颜色,而是触感——粘稠的、蠕动的、渗入骨髓的冷。

东门截云的呼吸突然停滞。

他的心脏在跳,但每一次搏动,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挤压、再缓缓松开。

耳边响起低语——不是声音,是记忆里最深的恐惧被翻搅上来。

“你怕什么?”

母亲的咳嗽声,父亲失望的眼神,剑锋刺入敌人咽喉时那一瞬的迟疑……

它们被无限放大,像无数细小的虫豸,啃噬他的道心。

巫马璃的清寒剑在颤抖。

剑灵在哭。

不是恐惧,而是……渴望。

她看见自己的剑在幻境里饮血,斩的不是敌人,而是她最珍视的人——曾经的师父、同门、甚至她自己。

“你想要的,从来不是剑道。”

天魔的声音像蜜糖,裹着毒。

何庸的绝天棍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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