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 荣国府黛玉病愈添欢 庆芳闸众人共乐怡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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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日,风和日丽,恰似天公作美,将那柔暖光辉倾洒于荣国府内外。且看荣国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尽显奢华,处处透着富贵气象。曲径通幽处,花木扶疏,仿佛一幅徐徐展开的锦绣画卷。

林黛玉自缠绵病榻许久,如今终得痊愈,面上气色渐复往日之娇柔韵致。她身着一件月白绫子的对襟袄儿,那绫子质地轻柔,宛如烟霞,上绣着淡雅的兰花,针法细腻,兰花仿若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领口与袖口皆镶着精致的滚边,似云卷云舒,恰到好处,滚边之上,还以金线绣着细细的回纹,更添几分华丽。

下着一条素色罗裙,裙裾随风轻摆,仿若仙子临世,罗裙上隐有暗纹,在阳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似是流动的水波,为她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态,恰似那春日里弱不禁风却又风姿绰约的嫩柳。

其夫贾宝玉,因军中诸多要务缠身,不得不忍痛暂别娇妻幼子,前去军中料理军务。只见他一身戎装,英气逼人。那铠甲寒光闪烁,每一片甲叶皆打磨得精致无比,似在诉说着征战的荣耀,甲叶连接处,以金丝线巧妙编织,勾勒出精美的图案。头戴一顶银盔,盔顶红缨随风舞动,宛如烈烈火焰,银盔上还镶嵌着几颗细碎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面色凝重中饱含关切,目光殷切地对着儿子贾玉澜谆谆叮嘱道:“玉澜,为父这便要奔赴军中,军中事务繁杂,归期不定。你每日于茶楼生意料理完毕,不论多忙多累,务必与阿诗玛一同回府,看望你母亲。她生性敏感,心思细腻,切不可让她独守空闺,徒生孤寂之感。”

言罢,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轻抚着贾玉澜的肩膀,似要将满心的嘱托都通过这一触传递给他,心中暗自思忖:“家中妻儿皆需照料,然保家卫国亦是重任,实难两全。”

贾玉澜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袖口绣着简洁而不失高雅的云纹,那云纹线条流畅,仿若灵动的云朵。腰间束一条黑色丝绦,丝绦上系着一枚温润的玉佩,更衬得身姿挺拔。他与身着淡粉色旗装的阿诗玛听闻,赶忙恭敬地齐齐点头,言辞恳切且坚定:

“父亲放心,我等定当铭记于心,不负父亲嘱托。”阿诗玛的旗装剪裁合身,粉色的绸缎上绣着精致的花朵,领口与袖口的花边点缀得恰到好处,头上戴着小巧的旗头,上面镶嵌着几颗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言罢,贾宝玉利落翻身上马,身姿矫健如鹰,双腿轻夹马腹,那骏马便嘶鸣一声,向着郊外那军旗猎猎、气势威严的军营教场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渐行渐远,直至化作远方一个小黑点。此时的贾宝玉,心中虽牵挂着家中妻儿,但一想到保家卫国的重任,便又坚定了前行的决心,暗自叹道:“但愿早日平定战事,归来与家人团聚。”

且说林黛玉,自宝玉与儿子儿媳离去后,偌大的府中瞬间显得稍显寂静。她款移莲步,身姿婀娜,宛如弱柳扶风,至那摆满琳琅书卷的书架之前。书架之上,古籍善本琳琅满目,散发着悠悠墨香,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她目光在一本本古籍间逡巡徘徊,似在寻觅着能契合此刻心境之物,终取了那本散发着淡淡墨香的《花间集》。

她移步至榻上,轻轻坐下,榻上铺设着柔软的锦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色彩斑斓,针法精巧,鸳鸯仿佛要从锦被中跃出。她悠然展卷而读,沉浸于那诗词营造的绮丽世界之中,时而微微蹙眉,似在为诗词中的离情别绪而感伤;时而嘴角噙笑,仿若被那细腻的情思所打动,心中暗暗思量:“这词中情意,恰似我与宝玉之情,婉转缠绵。”

不多时,雪雁轻手轻脚,仿若怕惊扰了这一室静谧,端来一碗香茶。那茶盏之上,袅袅升腾着几缕热气,茶香氤氲,萦绕在鼻尖,仿若将人带入一个清幽的仙境。雪雁身着一件翠绿的襦裙,那翠绿的颜色如同春日新发的嫩叶,充满生机。梳着双丫髻,髻上各系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显得俏皮可爱。

她笑盈盈说道:“姑娘,喝茶。”林黛玉微微点头,如春日微风拂过湖面,放下手中书卷,缓缓伸出如削葱般纤细修长、洁白如玉的玉指,接过茶盏。她轻抿两口,那茶汤入口,醇厚回甘,唇齿留香,仿若一股清泉流淌于心间。

忽觉手中茶盏触感温润异常,似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至心间。抬目观瞧,竟是个玉质茶盏,剔透莹润,宛如羊脂,在阳光映照下,隐隐泛着柔和光晕,盏身纹理细腻,似是天然生成的一幅淡雅画卷,仔细端详,那纹理竟似一幅山水图,有隐隐的山峦与溪流。

黛玉不禁细细端详起来,目光中满是惊叹与喜爱,越看越觉精巧绝伦,世间罕有。遂唤雪雁道:“你且拿个空茶盏过来。”雪雁听闻,脆生生应了一声,款步轻盈地外出。片刻功夫,便取了一个空茶盏,小心翼翼地轻轻置于桌上。那空茶盏亦是精致非常,虽无玉盏之温润,但瓷质细腻,釉色洁白如雪。

林黛玉将手中茶水缓缓倒入空盏之中,动作轻柔,仿若生怕惊扰了这玉盏的清梦,眼神专注,似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而后专心把玩起那玉质茶盏,口中喃喃自语:“这茶盏往日怎的从未见过?如此精致,实是稀罕物件。想必来历不凡。”又问雪雁:“你从何处寻来这般好物?”雪雁抿嘴笑道:“姑娘,这是宝二爷前两天从军中带回来的,当时宝二爷一脸郑重,特意嘱咐,此盏专为姑娘所用,旁人皆不准碰。只是当时姑娘正卧病在床,昏睡不醒,想来宝二爷未曾来得及告知姑娘。”

黛玉听闻,心中暖意顿生,如春日暖阳穿透云层,洒满心间。将那玉盏翻来覆去地赏玩,眼中爱意更浓,口中赞道:“真是个难得的好东西,也难为宝哥哥在军中那般忙碌,还如此惦念着我。这玉茶盏,入手温润,竟还隐隐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似兰如麝,沁人心脾。嗯,便叫它香玉盏吧!既是宝哥哥一番深情厚意,我便欣然笑纳了。”

说罢,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那笑容恰似春日绽放的第一朵桃花,温柔且动人,神色间满是幸福与甜蜜,心中暗自思忖:“宝玉待我,真真儿是极好的,即便身处军中,仍不忘我之所好。”

雪雁在一旁坐着做针线,手中针线穿梭如飞,眼睛不时看向姑娘。见姑娘如此开心,自己也跟着眉眼带笑,宛如春日绽放的小花:“嗯,姑娘开心就好。姑娘在屋里闷了这些时日,每日不是昏睡,便是恹恹的,今日天气这般晴好,阳光明媚,微风不燥,咱们不妨去院中走走,也好散散心思,活动活动筋骨。”

林黛玉本就心情愉悦,听闻此言,欣然应允。雪雁赶忙放下手中针线,动作迅速却不失轻柔,轻扶着黛玉,二人缓缓向庆芳闸边行去。一路上,黛玉看着府中的景致,心中感慨:“久病初愈,竟觉这府中一草一木皆格外亲切。”

今日黛玉心情格外欢畅,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这明媚阳光一扫而空。行至闸边,但见那闸中碧水悠悠,清澈见底,水中鱼儿欢快游动,或三两成群,相互追逐嬉戏,似在诉说着水底的趣事;或独自穿梭于水草之间,逍遥自在,仿若尘世的喧嚣皆与它无关。水草随着水流轻轻摇曳,宛如绿色的丝带。

她不禁诗意涌上心头,那万千思绪化作丝丝缕缕的诗意,轻声吟哦起来:“鱼儿自在水中游,碧波荡漾意悠悠。”其声音婉转悠扬,如黄莺出谷,在这闸边轻轻回荡,脸上带着陶醉的神情,仿佛已与这自然之景融为一体,心中想着:“这般美景,若宝玉在侧,一同赏玩,岂不美哉。”

正此时,袭人和晴雯从后方款步而来。袭人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绫子夹袄,那绫子泛着柔和的光泽,夹袄上绣着几朵淡雅的梅花,梅花的花蕊以金线绣成,更添几分雅致。下着一条月白色的百褶裙,裙摆处绣着细密的花边,走动间,裙摆轻轻摆动,仿若流云。头上梳着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簪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似要振翅欲飞,显得温婉大方。

晴雯则身着一件水红色的比甲,内衬白色绸衫,绸衫上以银线绣着细碎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下着绿色撒花裤,腰间系着一条桃红汗巾,汗巾上绣着一对鸳鸯,色彩鲜艳。梳着别致的抓髻,髻上插着几支彩色的绒花,眉眼间透着灵秀。

她们见黛玉如此兴致盎然,面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笑容,也跟着欢喜起来。袭人笑着说道:“难得姑娘今日心情这般好,往日里姑娘总是愁眉不展,如今这笑容,可真是府中的一桩大喜事,想来老爷太太知道了,也必定欢喜。”

晴雯亦附和道:“是啊,姑娘心情好,咱们看着也跟着开心,这府里啊,也跟着热闹起来了。”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黛玉的关切与欣慰,心中皆想:“姑娘能这般开心,真是再好不过。”

话音未落,便见紫娟领着贾菲、贾海、贾安,一路欢声笑语地走来。紫娟笑意盈盈,宛如春日盛开的牡丹,娇艳动人,身着一件浅蓝色的褙子,褙子上绣着淡蓝色的花朵,花朵错落有致,仿若一幅写意画。她笑意盈盈地说道:“难得今日姑娘心情好,咱们今日在这庆芳闸钓鱼玩,岂不快哉。这平日里啊,孩子们也难得有这般轻松的时候。”言罢,唤过三姐弟,说道:“贾菲、贾海、贾安,还不快去拜见母亲。”

三姐弟乖巧伶俐,如三只灵动的小鹿,依言先向黛玉盈盈下拜,动作整齐划一,稚嫩的脸上满是恭敬。贾菲身着一件鹅黄色的小袄,小袄上绣着几只活泼的小燕子,仿佛要展翅高飞。下着一条淡绿色的裙子,裙子上点缀着一些小小的碎花,显得活泼可爱。

贾海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小长袍,长袍的袖口和下摆处绣着简单的几何图案,系着一根红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玉佩,透着几分稳重。

贾安年纪最小,不过四五岁的模样,天真可爱,粉雕玉琢,穿着一件红色的虎头兜肚,兜肚上的虎头绣得栩栩如生,眼睛炯炯有神,头上梳着两个小髻,髻上各系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走动间,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才各自转向亲生母亲行礼,那模样,可爱至极。

其中贾安年纪最小,不过四五岁的模样,天真可爱,粉雕玉琢。手中拿着九曲连环锁,迈着蹒跚的小碎步,径直扑到林黛玉怀里,扬起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奶声奶气地央求道:“母亲,教我解这个连环锁嘛,安儿怎么都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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