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护心蛊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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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明美喉间发紧,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发凉,却在洛保疑惑的追问下扯出僵硬的笑:“哪有什么虫子,小保你别乱说。
”她弯腰假装整理挎包,余光瞥见工藤新一推眼镜的手都在颤抖,毛利兰攥着衣角的指节泛白,而洛保正歪着头,目光像解剖刀般精准地扫过每个人的表情。
“姐,你耳尖都红了,还说没事?”洛保突然伸手捏住宫野明美的耳垂,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后者几乎要条件反射地瑟缩,“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就是偶尔胸闷、闻到咖啡想吐?等回国挂个心内科,做个心电图、心脏彩超,半小时出结果的事
候机厅的广播突然响起最终登机提示,尖锐的电子音刺破凝滞的空气, 宫野明美被逗得眼眶发酸,反手紧紧扣住妹妹的手腕。穿过廊桥时,洛保突然踉跄半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揽住人,却触到洛保后背冷汗浸透的衣衫。“只是低血糖。”洛保迅速直起腰,从口袋里摸出苏棠送的润喉糖塞进嘴里,甜腻的柠檬味在空气中散开,“等上了飞机,我要睡它个昏天黑地,谁都不许叫我。”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洛保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细密的冷汗从她苍白的额头渗出,浸透了枕在颈间的毛毯。宫野明美原本轻搭在妹妹手腕上的手骤然收紧——那脉搏跳动得极不规律,像是困在牢笼里的惊鸟,慌乱地撞击着桎梏。
另一时空宫野志保记忆
“Gin...
赤井秀一,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B他们给你下了药...”洛保的呓语含混不清,
却让宫野明美瞳孔骤缩,她下意识看向四周,确认毛利兰靠在窗边熟睡,工藤新一正低头翻着医学杂志,才颤抖着将妹妹滑落的毛毯重新掖好。
“不是,你真的要解剖我?我知道你想我死...”洛保,带着哭腔的尾音让宫野明美心脏猛地一沉
少女在睡梦中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知道我自己想死,但是我不想要这种死法。疼...”温热的泪水顺着她侧脸滑落,滴在座椅扶手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现在洛保记忆
12岁的画面在梦境中交错闪现。洛保倔强地站在训练场中央,汗水浸透单薄的训练服:“哥哥,我可以不练了吗?
我说了我不练了,我不想起这样的名字,我有自己的名字。
Gin...不想加入组织,
我也不想去
我说了我要回国。”那时的她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颊上满是倔强,却被无情的命令碾碎在组织的阴影里。
“好久不见。Gin...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17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洛保站在实验室冷白的灯光下,指尖抚过显微镜下的药剂样本,“就这么不相信我?你觉得我这次回来能害你不成?不是你们要我回来做研究的吗?研究什么药?救人?可以。但是
有个问题,你确定没骗我?”她突然攥紧实验报告,“搞这么神秘做什么?如果真的是研究药,那你让我学了这么久医学...”
“居然把工藤新一变回孩童了...”她跌坐在地,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我倒是想死啊,我死了,那个家伙,会不会连累小兰?”颤抖的手拿起那颗银色胶囊,“再吃一颗应该也没关系...”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骨骼重组的脆响在梦境中回荡,“变大变小药丸。我倒没想到这样的痛能让我经历两次。”
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现在迷雾中,狙击枪的红光映亮他冰冷的眼眸:“你说我是叛徒就该死?你利用我姐,达到你的目的。为什么,为什么?唔!”洛保猛地捂住胸口,仿佛真的感受到子弹穿透肩胛骨的剧痛,“这一枪我记住了!”
“博士,你打算不收留我?你也觉得我是凶手吗?”她蜷缩在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抱着装满资料的纸箱,“你放心,我会让他恢复身体的。你把实验室给我就好,我只住地下室。”转头又焦急地拦住正要吃饼干的博士,“这个不能吃,是过期的!你上周血压高不能吃。”
“工藤新一难道你心里只有案子?”梦境中的场景切换到命案现场,洛保看着柯南头也不回地冲向线索,眼底满是失望,“你是看不到我吗?难道遇到危险的时候,到你后知后觉的时候,我已经保护了这么多人了,最后的话还是让你英雄救美挺好的。”她突然哽咽,“你把一群孩子扔在这里,就是因为案子。你是不是等到他们死了你才来...”
“工藤!如果说我没办法做出来永久性解药...”她在实验室里疯狂翻阅资料,试剂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或者说我没办法突破,延长你的恢复时间。你那么停下来吗?”突然将文件狠狠摔在桌上,“想办法,我怎么想办法,我头都快大了!”
“你在哪?”她举着手机在列车车厢里奔跑,泪水模糊了视线,“你妈妈让你把我带去安全的车厢。小兰应该也在车厢里面。你到底在哪里?”推开隔壁车厢的瞬间,与柯南警惕的眼神相撞,“原来你一直在隔壁。原来,我的命在你那里完全不当回事。”
“以后我都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我有多害怕。”她将新制的解药摔在桌上,“我也不会挡着你。解药我会尽快给你。永久性解药!看能不能做出来,做出来后我便离开。永远的离开。所以你要表白?你问我要临时性解药,就是为了表白!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又为了什么要临时性解药?查案查案查案。你不是有麻醉剂吗?算了,我想办法延长解药的时间。你等我消息吧。一定有办法的...”
“我说了我没有背叛组织!”梦境回到组织的审讯室,Gin的枪口再次对准她,“用人来做实验,我做不到。我也做不出解药,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怎么?你要给谁做解药?你说过答应过我姐,你会保护我姐的。”她突然笑出声,血泪混着嘴角的血迹滑落,“原来我在你面前只是一个做解药的工具人。这是我唯一的家人,你听好了。但是你欠我一条命。请你记住。你害死了我姐姐...”
“赤井秀一,所以,你完全不顾这解药到底有什么后果?不管我会不会死?”最后的呓语微弱得几乎听不清,洛保在睡梦中剧烈颤抖,冷汗浸透的衣衫紧贴着后背。宫野明美再也控制不住,轻轻将妹妹搂进怀里,泪水滴落在她发顶。
不知过了多久,洛保突然猛地睁眼,大口喘着粗气,对上宫野明美通红的眼眶,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满手都是泪水:“姐...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她强挤出笑容,却在看到姐姐担忧的眼神时,突然又落下泪来,“真的只是噩梦,对吧?”
宫野明美紧紧抱住她,将脸埋进妹妹肩头,声音闷得发颤:“对,只是噩梦。小保别怕,姐姐在
“小保别怕...”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破碎的沙哑。赤井秀一的名字在齿间反复碾磨,化作尖锐的刺痛。曾经她满心信任地将妹妹托付给这个男人,甚至为他编织了无数借口:“他是为了任务”“等一切结束就会保护好志保”。直到此刻,听着洛保呓语中那句“这一枪我记住了”,所有自欺欺人的谎言轰然崩塌。
工藤新一翻动书页的声音突然停了。宫野明美抬头,正对上侦探藏在镜片后的复杂眼神。他显然听见了那些呓语,喉结滚动着却终究没出声——毕竟在那些交织的痛苦里,也有他无法言说的愧疚。她想起洛保在梦里质问“你的心里只有案子吗”,想起少女为了研制解药不眠不休的模样,
落地后到了洛宅
深夜的老宅被槐花香浸透,宫野明美握着手机的手早已被冷汗浸湿。电话那头传来赤井秀一低沉的"喂",像根钢针扎进她的耳膜。她望着床上熟睡的洛保,少女眉心仍紧紧蹙着,仿佛还困在那些血色梦境里。
"赤井秀一,你还记得自己的誓言吗?"宫野明美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说会用生命保护志保,可我妹妹在梦里喊着'这一枪我记住了'的时候,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宫野明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想起洛保呓语中那些破碎的片段:被解剖的恐惧、被迫研制解药的绝望、还有那穿透肩胛骨的一枪。这些画面像锋利的刀片,在她脑海中反复切割。
"你见过灰原哀倒在实验室的场景吗?"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她手里还攥着药瓶,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赤井秀一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明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要听解释!"宫野明美突然尖叫,惊醒了床上的洛保。她慌忙捂住嘴,看着妹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我只要你的回答!你到底有没有见过?"
又是漫长的沉默。就在宫野明美以为对方要挂断电话时,赤井秀一低沉的声音传来:"见过。"
这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宫野明美的心上。她跌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月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明明是温柔的月色,却冷得刺骨。"为了你的任务,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她被逼到绝境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那些蛊虫正在蚕食她的生命吗?"
"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赤井秀一的声音难得出现一丝动摇,"当时为了潜入组织,我......"
"所以你就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宫野明美打断他,"你知道她在梦里说什么吗?她说'原来我只是个做解药的工具人'!你把她当成什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叹息:"明美,我承认我犯了错。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摧毁那个组织,为了给你们一个安全的未来。"
"安全的未来?"宫野明美突然冷笑,"你女儿小安知道她的父亲是这样伤害她小姨的吗?洛保在梦里喊着小安的名字时,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赤井秀一沉默良久,才说:"我会弥补。"
"弥补?"宫野明美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你知道她有多信任你吗?她在梦里还试图唤醒Gin,说'他们给你下了药',可你呢?你一枪打穿了她的肩胛骨!"
"那是任务需要......"
"够了!"宫野明美突然站起身,撞翻了旁边的椅子,惊醒的洛保发出一声不安的呓语。她强压下情绪,压低声音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还爱我吗?"
电话那头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伤人。宫野明美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碎裂,那些曾经的甜蜜回忆此刻都变成了利刃。"我就知道......"她哽咽着说,"从你决定用这种方式潜入组织开始,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明美,我......"
"别说了。"宫野明美打断他,"我现在唯一在乎的是洛保的安危
如果因为你的任务,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宫野明美颤抖着手指,发送了一段带着哭腔的语音:“赤井秀一,小保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和神经组织粘连,陈晏梨说情况比预想的更糟,她随时都可能......”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被呜咽截断,“我们要瞒着她做检查,可她是医生,检查结果根本瞒不住!明天她就要回医院上班了,我不敢告诉家里人,外公外婆年纪那么大,小兰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想起宫野明美质问的话语:“你女儿小安知道她的父亲是这样伤害她小姨的吗?”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而在老宅这边,洛保已经醒了过来,眼神中带着疑惑:“姐,我什么时候回家的?小兰、姐夫,还有工藤他们呢?对了,我说过要去做检查,就明天吧,检查完我就去医院上班。”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宫野明美,“检查不用搞什么特殊,造影、彩超都行,不过结果必须给我看。你知道的,我自己会配药,如果报告有问题,我胡乱吃药,那才是真的麻烦。”
宫野明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洛保打断:“姐,其实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根本没睡着。
”她握住姐姐冰凉的手,“是不是我身体里有虫子?有的话没关系,我能压制住,你相信我,它不会伤害我,
之前选择不动它,我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宫野明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小保,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
洛保轻轻擦掉姐姐的眼泪:“姐,他虽然伤害过我,但也暗中保护过我,要不然我早就不在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只是个中国医生。如果我连自己的病都不好好治,还怎么给病人看病呢?”
第二天,医院的彩超室里,洛保躺在检查床上,眼神平静。宫野明美和赤井秀一守在门外,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赤井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拿着报告单走出来,面色凝重,“蛊虫已经严重影响到心脏功能,必须尽快手术,但手术风险极高......”
赤井秀一接过报告单的手微微颤抖,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着他的心。宫野明美急切地问:“那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保守治疗可以吗?”
医生叹了口气:“保守治疗只能暂时缓解,但蛊虫随时可能进一步恶化。”
洛保将彩超报告单折成整齐的方块塞进白大褂口袋,指尖还残留着纸张冰凉的触感。宫野明美追上来时,她正倚在护士站核对医嘱,晨光透过玻璃幕墙斜斜切在她侧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保,手术方案我们再商量......"宫野明美的声音发颤,目光死死盯着妹妹垂在身侧的右手——那里还留着昨夜攥紧床单时掐出的月牙形红痕。
洛保突然转身,白大褂下摆扬起细碎的弧度:"姐,你还记得外婆养的那株绿萝吗?"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报告单,"暴雨天被风吹断了根,我非要重新栽,结果烂了半盆叶子
后来外婆说,断口处会自己长出新须。"
赤井秀一不知何时走到走廊转角,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晨露,
他听见洛保轻笑一声:"这只蛊虫就是我身体里的新须,
那些崩溃到想放弃的时刻,那些以为熬不过去的夜晚......"她的声音突然轻下去,"是它让我活下来的。"
"但它正在侵蚀你的心脏"赤井秀一开口时喉结剧烈滚动,记忆里灰原哀蜷缩在实验台的画面与眼前的洛保重叠。他看见洛保睫毛颤动,抬头望向走廊尽头的心电图仪器,屏幕上绿色波纹规律跳动。
护士小玲抱着病历夹匆匆跑来,马尾辫随着步伐摇晃:"洛医生!神经内科那位转院的病人又在找您,说必须等您签完移动式体外膜肺氧合设备的转运单。"
"ECMO?"洛保皱眉翻看电子病历,瞳孔突然收缩。屏幕上跳动的患者信息与昨夜梦境碎片莫名契合——暴雨夜的救护车鸣笛、监护仪刺耳的警报、还有自己颤抖着调试设备的手
她稳住呼吸,"联系小川,让他带最新款便携式ECMO过来,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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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医生!"走廊尽头传来焦急呼喊。推着担架床的护工满头大汗,床上的老人正剧烈喘息,血氧饱和度数值在70%上下挣扎
洛保立刻冲过去,听诊器贴紧患者胸口的瞬间,熟悉的钝痛从心脏位置蔓延开来。
蛊虫在躁动。
她强压下不适,声音冷静:"准备气管插管,联系呼吸科会诊
"洛医生,转运同意书......"护士举着文件夹的手,洛保刚要继续安排转运事宜,患者家属突然情绪激动地冲了过来,大声嚷着:“这事儿必须院长签字!我们不找你!”
她抬手示意对方冷静,语气沉稳:“请先听我说。司法程序走完了吗?病人家属的担保手续办好了吗?要知道,
移动式体外膜肺氧合设备价值数百万,医院规定必须先交押金
我只要一万,等设备完好归还,
押金会全额退回
这是为了确保设备安全,也是医院的规矩。”
宫野明美见状想要上前帮忙,洛保伸手拦住了她:这是规矩要是不按流程来,我这医生怕是都当不下去了。
”随后,她转向患者家属,“你们也可以选择不转院,我直接接手治疗
但这设备太过贵重,一旦出现任何问题,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押金一定会退,我以医生的名誉担保。”
家属面露难色:“可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没有一万,五千有没有?一千呢?”洛保耐心询问,“我再说一遍,这些钱最后都会原路退回
或者,你们就把病人留在这儿,我亲自治疗。”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就算我把设备借给你们,你们会操作吗?知道怎么调试参数吗?有配套的药物吗?我可以安排三到五名专业医生跟随,全程保障设备运行,但前提是必须走完流程。”
洛保放缓语气,眼神诚恳:“我不是在强迫你们交押金,而是为了确保整个转运过程万无一失。这台设备关系着病人的生命,也关系着医院的责任,
押金在病人安全抵达后,会立刻退回。”
她看向病人家属,语气中带着关切:“其实我并不建议转院
你母亲的身体状况经不起长途折腾,路上一旦出现突发情况,后果不堪设想。就算转院,途中出了问题再转回来,反而耽误治疗。”
回忆起往事,洛保的声音多了几分感慨:“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之前有一对夫妻要转院,我极力劝阻,他们不听。结果半道又折返回来求我,我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所以,请相信我的判断,也相信我的医术。把病人交给我,我会全力以赴。”
走廊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洛保静静地等待着家属的决定,白大褂口袋里的彩超报告单似乎也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体同样危机四伏。但此刻,她的眼神坚定如磐石,作为医生的责任感压倒了一切。
最终,黄轩缓缓点头:“洛医生,我们信你,不转院了,就交给你治。”
洛保露出欣慰的笑容:“放心,黄先生,我会尽最大努力现在,我们先安排病人回病房,重新做一次全面检查。
”她转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事宜,仿佛刚刚的争论从未发生过,
傍晚
尖锐的警报声如催命符般撕裂空气,
洛保的声音裹挟着冷静与果决穿透会诊室的门:“准备除颤!肾上腺素1mg静推!”话音未落,她已经抄起急救箱冲向病床,白大褂在疾跑中猎猎作响,口袋里的彩超报告单几乎要滑落出来。
“我直接用针灸了,你们继续!刺激他的心脏!”洛保扯开患者的衣襟,
指尖如飞在膻中、内关等穴位迅速消毒。银色的针灸针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她手腕翻转,三根银针已精准刺入穴位,“李莹,你继续抢救
心内科的李莹咬着下唇点头,双手稳稳操作着除颤仪:“充电200焦耳!
准备——放电!”患者的身体随着电流掀起,监护仪上杂乱的波形短暂归于平直,又重新泛起微弱的起伏。
洛保的银针仍在手中捻动,艾绒燃烧的青烟袅袅升起:“上呼吸机!只要今晚能稳住,明早转普通病房观察。按我的经验,四五天内他会苏醒。这几天我守着,有任何参数波动立刻叫我。”她余光瞥见陆川师兄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轻笑出声,“师兄,你又不是没见过这阵仗。”
针灸的火光照亮她眼底的锋芒:“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你们用针灸抢救过我多少次
”她手腕微顿,又一根银针扎入天突穴,“明昊师兄帮我施针的事,我虽然失忆,但病例记录可不会说谎。”
陆川师兄递来温热的葡萄糖水:“你也该休息了。”
“等会儿”洛保仰头喝完糖水,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彩超报告单,然后出门去了楼梯间。
李莹举着检查报告走近时,正看见洛保背对着她剧烈咳嗽,指节因用力攥住窗台泛着青白。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交错的暗影,随着颤抖的脊背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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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检查报告给你看一下。”李莹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担忧,脚步却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顿住——洛保转身时,她清楚看见对方迅速抹了抹唇角,指腹上隐约的殷红在惨白肤色映衬下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咳,好。”洛保伸手去接报告,喉间溢出的咳嗽声像是被强行压抑又破土而出的困兽。她刻意将身体倚向墙面,试图用白大褂的褶皱掩盖微微佝偻的姿态。
“不是你怎么了?你在咳嗽?你现在在哪里?”李莹上前半步,手中的报告随着动作发出簌簌声响。她敏锐地注意到洛保脖颈处暴起的青筋,那是心脏超负荷运转的征兆。
“没事没事。”洛保挤出笑容,却因牵动胸腔引发新一轮咳嗽。她偏过头避开对方视线,余光瞥见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眼下青黑如墨,嘴唇毫无血色,活像从停尸房走出来的人。
“我学心内科的,你丢的那张报告我看到了。”李莹的声音突然压低,目光直直撞进洛保躲闪的瞳孔,“心脏彩超显示的异常回声,还有你刚才指挥抢救时突然发白的脸色......”
“真的没事。就是太累了,刚刚太紧张了,咳咳咳,我...”洛保的后背重重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蛊虫蛰伏的位置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她想起白天患者家属争执时自己剧烈的心跳,想起抢救时情绪波动引发的阵阵心悸,那些被刻意忽视的警告在此刻一并爆发。
“我去休息一会儿,真的就睡一觉,然后的话你放心好不好?绝对不会有事。”她将检查报告胡乱塞进白大褂口袋,转身时脚步踉跄,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反手锁上门的瞬间瘫倒在地。冷汗浸透的衣衫紧贴后背,心脏跳动的震感从胸腔蔓延到太阳穴。她摸索着扯开领口纽扣,喉结下方淡青色血管随着呼吸剧烈起伏——那里,蛊虫正不安地蠕动。
手机在此时震动,陈晏梨发来消息:“蛊医已就位,草药需配合针灸才能发挥最大效用。”洛保盯着屏幕上的文字,颤抖着摸出藏在抽屉深处的银针盒。镜中倒影里,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指尖捏着银针悬在膻中穴上方,却迟迟不敢落下。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莹的声音混着拍门声:“洛保!开门!我带了硝酸甘油!”洛保猛地将银针盒塞进枕头下,起身时踢翻了地上的保温杯。瓷片碎裂的声响中,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回应:“说了没事...别大惊小怪.
洛保靠在门后,听着李莹在门外焦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于松了一口气。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陈晏梨的消息框还停留在“蛊医已就位,草药需配合针灸才能发挥最大效用”
她颤抖着手指,缓缓打出一行字:“我说了不用找医生了,不用找苗族医生了。让他回去吧。”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缓缓滑坐在地 ,黑暗中,洛保蜷缩的身体突然舒展,她盯着天花板,轻声呢喃:“过去的就过去,珍惜眼前……你能不能安分一点?我保证以后也会控制情绪。”话音未落,心口处的蛊虫突然剧烈震颤,像是在回应她的请求。
“我知道你听不懂,”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温柔,“但我总得有情绪吧?救人的时候总要紧张,遇到不公也能生气,只要不过度就好。”她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答应我,如果真有危险,你再出来救我。我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你也安静沉睡,让我安心当医生……”
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体内肆虐的灼烧感骤然消退。洛保只觉一阵倦意袭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晨光正透过百叶窗洒在脸上,照得人暖意融融。她摸了摸心口,那里平静得像是一汪深潭,再也没有往日的躁动。
“小家伙,谢谢。”她笑着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惊讶地发现力气竟完全恢复了。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眼神明亮,与记忆中16岁时健康的模样别无二致。这种久违的轻松感让她眼眶发热——原来与蛊虫达成和解,竟是这般奇妙的感受。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宫野明美带着哭腔的呼喊:“小保!你怎么样了?”洛保刚打开门,就被姐姐紧紧抱住。宫野明美颤抖的双手抚过她的后背、额头,像是要确认她是否真实存在。
“姐,我真的没事了。”洛保轻声安抚,却见陈晏梨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还停留在昨晚未读的消息界面。
“怎么可能没事?!”陈晏梨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把脉,“蛊虫躁动成那样,除非……你把它取出来了?”
“没有,它只是睡着了。”洛保摊开手,笑得云淡风轻,“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带我去做全套检查。彩超、造影,想做什么都行。”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陷入死寂。毛利兰瞪大眼睛,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难以置信
赤井秀一站在角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太清楚洛保此前的病情有多凶险,此刻的平静反而让他心生不安。
“必须检查!”陈晏梨率先反应过来,“但不能让外人插手。我联系了几个信得过的专家,咱们用医院的备用设备,所有数据封存,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洛保几乎成了“检查机器”。心电图、核磁共振、血液检测……一项项检查轮番上阵。当最后一张报告单打印出来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彩超显示,原本盘踞在心肌上的异常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血液中的蛊虫活性指标,也降至检测不出的水平。
“这不可能……”负责检查的老专家推了推老花镜,反复比对前后两次影像,“除非是蛊虫进入了深度休眠状态,但从医四十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
洛保回到休息室,保攥着报告单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抬眼扫视一圈,目光掠过宫野明美湿润的眼眶、赤井秀一紧绷的下颌线,最终落在李莹震惊的脸上:"我说了不用跟进观察,这虫子早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小保!"宫野明美踉跄着上前,却在触及妹妹冷冽的眼神时僵在原地。洛保突然扯开白大褂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血管:"你们看!"她故意提高声调,胸腔剧烈起伏,"就算现在情绪激动到极致——"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的绿线依旧平稳如常。
毛利兰捂住嘴,工藤新一的瞳孔微微收缩。赤井秀一的喉结艰难滚动,他分明记得昨夜洛保咳血时的虚弱模样,此刻却见她站在日光下,周身散发着近乎偏执的倔强。
"十七岁那年,"洛保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我带着半成品解药潜入组织卧底。他们说那是救命药,可等我发现所谓'研究'是活体实验时,已经太晚了。"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Gin用枪指着我的头,说做不出永久性解药,就把我做成实验标本。"
陆川师兄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所以你那些伤痕......"
陆川师兄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所以你那些伤痕......"
你说呢?"洛保转身面向赤井秀一,眼神像淬了冰的手术刀,
"还有你,赤井秀一!
你拿着枪逼我加快研制进度的样子,比Gin更让我心寒。
你说'你的价值只在于做药',可你知道吗?每次身体到达极限时,都是这只蛊虫把我从鬼门关拽回来!"
"我变成小孩逃回中国,却被组织追杀到遍体鳞伤。"洛保的声音突然哽咽,又被她强行咽下,"车祸、刀伤、心脏骤停......这具身体千疮百孔,可每次濒死时,都是蛊虫在修复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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