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听清楚,我确定不能没有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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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被一声压抑的闷咳打破。
宫野志保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她下意识捂住嘴,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溢出,滴落在浅色的床单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志保!”守在床边的小兰瞬间惊醒,看到那抹猩红时,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你吐血了!我去叫爸爸妈妈和新一他们!”
她转身就要下床,却被宫野志保死死拽住手腕。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沾染着血迹,眼神却异常清明,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坚定:“别叫,小兰。”
“可是你……”
“听我说。”宫野志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指腹上的猩红触目惊心,“这是最后一次。”
骨骼的“咔咔”声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成年的轮廓迅速褪去,宽松的睡衣重新变得空荡荡。黑色短发缩回耳畔,肩膀的线条变得纤细,连带着攥着小兰手腕的手指也在变小。
“这次变小之后,身体的紊乱感会恢复。”她疼得额角青筋暴起,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喉咙,“细胞重组的频率会稳定下来,不会再反复变大变小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小兰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视线被模糊成一片水光。她想掰开宫野志保的手,想冲出去叫人,却被那只变小的手攥得更紧——即使力气在减弱,那份固执的坚持却丝毫未减。
“为什么不让我叫人?”小兰的声音哽咽着,“你都吐血了!志保,你在吓我!”
“别吵……”灰原哀的声音已经变回孩童的清亮,却裹着浓重的痛苦,“他们来了也帮不上忙,只会跟着担心。”她的身体还在收缩,骨骼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相信我,兰。等这次结束,一切都会好的。”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紊乱正在逐渐平息,像是狂奔的野马终于被勒住缰绳。最后一次剧烈的疼痛袭来时,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小兰怀里,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志保!”
灰原哀靠在小兰胸前,小小的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呼吸微弱却平稳。她抬起头,看着小兰泪流满面的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别哭……我没事了……”
骨骼的声响彻底消失了。她已经完全变回了灰原哀的模样,蜷缩在小兰怀里,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幼猫。胸口的疼痛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安稳——身体里的细胞仿佛找到了平衡,那些翻涌的紊乱感正在一点点褪去。
小兰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确认她只是昏睡过去,才敢稍稍松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去灰原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琉璃。
床单上的血迹红得刺眼,提醒着她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灰原说这是最后一次,说身体会恢复,可小兰怎么也放不下心。她低头看着怀里昏睡的小家伙,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心里像被灌满了酸涩的水。
她轻轻把灰原放在床上,掖好被角,然后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她却走得异常坚定。不管灰原怎么说,她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这些。
爸爸妈妈经验丰富,新一懂得药理知识,他们一定能想办法让灰原恢复得更快,一定能确保这样的痛苦不会再发生。
走到楼梯口时,她回头望了一眼灰原的卧室门,
小兰刚走到门口的脚步猛地顿住,身后传来灰原带着哭腔的声音,细弱却清晰,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她转过身,看到灰原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和血迹,眼神里满是脆弱和自我怀疑。
“别走……”灰原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着,“我是不是挺没用的?让自己爱的人看到我这副样子……”
小兰走回床边,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想抱抱她,却被灰原轻轻躲开。
“其实我有点后悔,”灰原的目光落在床单上的血迹上,声音低得像耳语,“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你我是谁。让你一直觉得我是你的远房表妹,像以前那样相处挺好的。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向你表白,你也能一直等着工藤。我做完解药就好,可我就是忍不住……”
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以灰原哀的身份向你表白,我本来想瞒着你,可我又不想你像等他那样等着我,更不想欺骗你。”
“不该说那句‘我爱你’,”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不该让你明白喜欢与爱的区别。你等新一的时候会流泪,我看着心疼,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你。我更不该认他做弟弟,更不该说‘你是我的’……”
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但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和对我的不一样。可我根本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是喜欢,还是……”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定定地看着小兰,眼里充满了不安和怯懦,像个害怕答案的孩子。那些被理智压抑了太久的话,终于在身体的剧痛和情绪的崩溃中倾泻而出,将她所有的脆弱和不安都暴露在对方面前。
小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和心疼交织在一起,让她喉咙发紧。她终于明白,这个总是装作坚强的小家伙,心里藏着这么多自我拉扯的痛苦。
她伸出手,轻轻拂去灰原脸颊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傻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你从来都不没用。”
她俯下身,在灰原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对新一的喜欢,是从小到大的习惯,是青梅竹马的默契,可那里面没有让我心跳失控的慌乱,没有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对方面前的冲动,更没有看到她受苦时,想替她疼的心疼。”
“而对你,”小兰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是爱。”
灰原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瞳孔里映着小兰的脸,满是难以置信。
“是听到你吐血时,心脏快要停止跳动的恐惧;是看到你痛苦时,想替你承受一切的急切;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想紧紧抓住你的决心。”小兰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这些,都不是喜欢,是爱。”
灰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眼泪堵住了喉咙,只能任由滚烫的泪水滑落,这一次,却带着一丝释然的暖意。
小兰替她擦去眼泪,笑着说:“所以,别再后悔了。你告诉我的每一句话,向我走的每一步,都不是错误。”
她轻轻把灰原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你是我的,这句话,我认。”
灰原在她怀里蹭了蹭,把脸埋进她颈窝,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却没了刚才的绝望。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层薄纱。小兰轻轻拍着灰原的背,感受着怀里小小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平稳。
她知道,灰原心里的不安不会一下子消失,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波折,但只要她们能像这样坦诚相对,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至少现在,她可以肯定地告诉她:你不是没用,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灰原的目光越过小兰的肩膀,落在床单和地板上的血迹上,原本稍微平复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毫无血色,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细弱得像风中的丝线:“兰……大床,还有地上……都被我弄脏了。”
她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愧疚:“你看地上的血……”
小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地板上那几滴暗红的血迹格外显眼。
她立刻回过头,轻轻按住灰原的肩膀,不让她再看:“没事的,一点血迹而已,明来打扫就好,不碍事的。”
“不是的……”灰原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身体因为失血和虚弱而轻轻发颤,“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她抬起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神里的自责几乎要溢出来:“我明明知道你害怕这些的。你从来不喜欢案子,每次却还是会跟着新一跑过去;你害怕看到尸体,更害怕看到血……可我却让你看到了这些,看到你最爱的人吐了血,这副狼狈的样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脱力的虚弱:“我知道你每次看到血都会心慌,上次在医院看到病人输血都会脸色发白……可我还是让你看到了这么多血,还是我自己的血……”
小兰的心像被泡在温水里的海绵,又酸又软,
她伸手把灰原更紧地搂进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汗湿的短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我害怕血,是怕看到你受伤害啊。”
她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去灰原嘴角残留的血渍:“如果这些血能换你平安,那我一点都不怕。比起看不到你的危险,我更怕你一个人扛着痛苦,怕你出事了都不告诉我。”
灰原在她怀里摇了摇头,眼泪蹭湿了她的衣襟:“可是我还是吓到你了……你的手一直在抖……”
小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指尖确实在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血,而是因为后怕——后怕刚才那口血背后的凶险,后怕她差点失去怀里这个人。
她握紧灰原冰凉的手,把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我抖,是因为担心你。不是害怕,从来都不是。”
她顿了顿,低头看着灰原苍白的小脸,眼神里满是疼惜:“你经历了那么多次疼,流了这么多血,现在肯定很难受吧?别再想这些了,好不好?”
灰原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可我让你看到了……你最爱的人这副样子……又流血又吐血,还反复疼得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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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样我都爱啊。”小兰打断她,语气坚定又温柔,“不管是冷静理智的灰原哀,还是脆弱掉泪的志保,不管是变小的你,还是成年的你,不管是健康的你,还是现在流着血的你……都是我最爱的人。”
她轻轻拍着灰原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血也好,疼也好,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更不用自责。我愿意看着你,愿意陪着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
灰原的身体渐渐不再颤抖,只是在她怀里小声地哭着,把所有的委屈和后怕都哭了出来。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重,她靠在小兰温暖的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意识渐渐模糊。
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她感觉到小兰轻轻把她放平,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拿起抹布,蹲在地上安静地擦拭那些血迹。月光落在小兰的侧脸上,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房门外就传来柯南带着焦急的声音,还有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脚步声。
“小兰,志保怎么样了?”柯南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掩不住担忧。
小兰刚把最后一点血迹擦干净,听到声音后起身走到门边,轻轻拉开一条缝。
门外站着柯南、打着哈欠的毛利小五郎,还有神色关切的妃英理。
“她刚睡熟,”小兰压低声音,侧身让他们进来,目光落在柯南身上,“新一,这两天我不去上学了,你也帮志保请个假。”
柯南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没问题,我会跟老师说的。”他的目光扫过地板,虽然已经擦过,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一点痕迹,“地板上这些血……她昨晚吐了这么多?”
提到这个,小兰的脸色沉了沉,想起昨晚那刺目的红,心还在隐隐发紧:“嗯,吐了不少。
不过她说这是最后一次变小,之后身体的紊乱感会恢复,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妃英理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灰原的脸色,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眉头渐渐舒展:“脉搏比昨晚平稳多了,呼吸也匀了,应该没大碍。只是失血加上反复折腾,得好好补补。”
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家伙,难得没说什么抱怨的话,只是低声道:“那今天的早餐我来做吧,弄点补血的东西。”
柯南走到床边,看着灰原紧闭的双眼和微微蹙着的眉,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些动静,想起宫野志保反复变化时的痛苦,还有最后那声压抑的闷咳,指尖不由得攥紧了。
“她……”柯南刚想说什么,就被小兰轻轻拉住了。
“让她多睡会儿吧,”小兰摇了摇头,声音放得很轻,“醒了才有精神跟我们算账呢。”她的语气带着点玩笑,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心疼。
妃英理拍了拍小兰的肩膀:“你也去歇会儿,守了一晚上了,
这里有我看着,早餐好了叫你们。”
小兰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床上安稳睡着的灰原,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妈”
她转身往外走,经过柯南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新一,志保的事……别告诉博士,免得他担心,等她好点了再说。”
灰原是被浑身的酸痛弄醒的,她动了动手指,撑起身子想坐起来,却因为脱力晃了一下,额头抵在床头板上闷哼了一声。
“醒了?”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灰原转过头,看到小兰端着水杯坐在床边,眼底带着浅浅的青黑,显然没睡好。
“你怎么没去上学?”灰原的声音还有点沙哑,带着刚醒的慵懒,目光扫过窗外的日头,“都这个点了。”
“请假了。”小兰把水杯递到她面前,里面晾好了温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去学校?”
灰原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就打了个趔趄,被小兰眼疾手快地扶住。
“慢点。”小兰扶着她的胳膊,“要不要再躺会儿?”
“不用”灰原站稳身子,推开她的手,“我去洗漱。”她扶着墙往卫生间走,每走一步都牵扯着浑身的疼,却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洗漱完出来,客厅里已经飘来早餐的香味。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坐在餐桌旁,柯南正低头扒着饭,看到她出来,几人同时抬起头。
“感觉怎么样?”妃英理问。
“好多了”灰原走到餐桌旁坐下,刚拿起筷子,门铃就响了。
柯南放下碗跑去开门,很快带着阿笠博士走进来,博士手里还拎着个袋子,鼓鼓囊囊的。
“志保,听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你。”阿笠博士笑眯眯地走过来,把袋子往桌上一放,“给你带了点吃的。”
灰原的目光落在袋子上,眉头瞬间皱起:“博士,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啊。”博士下意识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眼神有点闪躲。
“我不是说不能吃甜食吗?”灰原挑眉,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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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讪讪地把袋子递过去,灰原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各种蛋糕和巧克力,还有几包。她抬头瞪了博士一眼:“说了多少次,你的血糖不稳定,这些东西不能碰。”
“就一点,解解馋嘛。”博士挠了挠头。
灰原把袋子系好推回去:“放回去。”她站起身,看向阿笠博士,“我回你家看看,房子怎么样了。”
“啊?现在就去吗?”博士愣了一下。
“嗯。”灰原转头看向小兰,“兰,你陪我去。我要看看我不在这几天,你是不是偷偷吃东西了,房间和客厅是不是搞得乱七八糟。”她瞥了眼博士,“你现在就敢偷带甜食,我不在的时候肯定也没少吃。”
博士的脸瞬间涨红:“我没有……”
“有没有去看看就知道了。”灰原说着往门口走,脚步还有点虚浮,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小兰赶紧跟上去,顺手拿起她的外套:“我去拿件外套,早上有点凉。”
柯南看着她们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博士,忍不住笑了:“博士,你就认了吧,姐姐最了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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