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安分守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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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制服持枪者,拿钢管的男人已经挥着武器冲向小兰。小兰侧身避开,手肘顶住他的肋骨,同时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按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正是全国空手道大赛的冠军招式。
“园子!报警!”小兰喊道。
园子早就在拨电话了,此刻对着听筒大喊:“喂!警察局吗?帝丹高中门口杀人了!还有劫匪!有枪!快来!”
巷子里的主犯眼看同伙被制,慌不择路地往墙头上爬。洛保站在墙下,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忽然想起师父说的“借力打力”。她没跳,只是等男人的脚刚搭上墙头时,突然抬手抓住他的裤脚,顺着他攀爬的力道轻轻一拽。
男人重心不稳,“咚”地一声摔回地面,疼得龇牙咧嘴。洛保上前一步,膝盖顶住他的后背,手肘按在他的后颈,动作看似轻松,却让他半点动弹不得——这是她融合的那个“道观洛保”的招式,看似温和,实则暗含卸力巧劲。
“跑啊。”洛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冷不热,“再跑一步试试。”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动。
工藤新一已经冲到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边,探了探他的颈动脉,脸色凝重地对赶过来的警察摇头:“已经没气了,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分钟。”他指了指男人紧握的右手,“手里攥着块碎镜片,像是从眼镜上掉下来的。”
“镜片?”洛保回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主犯,他脸上没戴眼镜,“可能是和凶手搏斗时扯下来的。”
服部平次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刀柄:“折叠刀是军用款式,刀刃上有锯齿,不像是普通劫匪会用的东西。”他抬头看向和叶,“你刚才制服的那个持枪的,身上有没有特殊标记?”
和叶想了想:“他脖子右侧有个蝎子纹身,很小,被衣领遮了一半。”
“蝎子?”工藤新一皱眉,“难道是和‘组织’有关的残余势力?”
洛保的指尖微微收紧,按住主犯后颈的力道重了些:“你们不是普通劫匪,到底是谁派来的?”
主犯咬紧牙关,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缺钱了,抢个包而已……”
“抢包需要带军用刀?需要同伙持枪?”小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地上这个人,你认识他对不对?不然为什么要杀他?”
男人被她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嘴硬:“不认识……”
“别装了。”园子挂了电话,凑过来说,“我刚才报警时,警察说最近这一带连续发生了三起抢劫案,受害者都是中年男性,而且都戴着金丝眼镜——跟地上这位一模一样!你们是有预谋的!”
洛保忽然注意到主犯的裤脚沾着点白色粉末,和早上实验室里的苯酚有点像,但更细腻些:“你去过学校的化学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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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犯的瞳孔猛地一缩,这细微的反应没逃过工藤新一的眼睛:“他在实验室里放了什么?还是说,你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抢劫,是学校里的某个人?”
“是冲着洛保来的!”小兰瞬间反应过来,早上那些递纸条的学生里,说不定就有混进来的眼线,“你们是想报复她做了解药?”
男人的呼吸乱了,显然被说中了心事
洛保的指尖骤然收紧,抓着主犯后颈的力道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她没再看地上的人,只是对小兰几人沉声道:“看好他们。”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如柳絮般掠起,抓着三个劫匪的衣领,足尖在围观者的肩膀、路边的垃圾桶上轻点,竟真的踩着“踏雪步”往巷深处的废弃仓库飞去——那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在十米开外。
“洛保!”小兰惊呼着追上去,工藤新一立刻拽住她:“跟紧!她用了巧劲,速度太快,普通跑法追不上!”园子也咬着牙跟上,三人顺着洛保留下的残影,拐进仓库后门时,正看到她把三个劫匪掼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味,洛保背对着门口站在阴影里,肩膀微微起伏,刚才还平静的声音此刻像淬了冰:“你们三个,给我说实话。”
主犯被摔得七荤八素,刚想爬起来,就被洛保一脚踩住后背,那力道让他差点吐出血:“说!谁派你们来的?目标是不是我?”
持枪的男人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做了解药就了不起?多少人因为你这破药家破人亡……”
“破药?”洛保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戾气,那是连融合后的冷漠都掩盖不住的暴怒,“我6个月泡在实验室,吐了多少血,疼得多少次差点断气,你们知道吗?上千次失败,试管炸得我手臂上全是疤,我能活着出来就是奇迹!”
她一脚踹翻旁边的铁架,工具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做解药,你们恨我打乱了你们的‘平静’;我不做,你们又恨我见死不救。怎么?做不做都是我的错?”
“你们以为自己变成小孩是奇迹?能活着喘气是侥幸?”洛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血腥味的沙哑,“若不是我在APTX4869的配方里动了手脚,把致死量降到临界值,你们以为那个混蛋组织会留下活口?早就被当成实验废料处理了!”
主犯浑身一颤:“你……你动了手脚?”
“不然呢?”洛保冷笑,“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只会躲在暗处放冷枪?我姐夫赤井秀一没告诉过你们?解药给你们的时候,你们可以选——吃了,变回原来的样子,承担过去的责任;不吃,就当一辈子小孩,安稳过下去。我求你们吃了吗?”
她蹲下身,一把薅起持枪男人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非要我死,对吧?像你们这样藏在暗处的人还有多少?我不知道,也不想逃。”
仓库的天窗透进一缕残阳,照在洛保苍白的脸上,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彻骨的疲惫:“我第1次觉得不值。用命换来的东西,在你们眼里,连坨屎都不如。”
“这里没有警察,”她松开手,任由男人摔回地上,“你们大可以说实话——是不是组织的残余?是不是觉得我挡了你们的路?说出来,我不杀你们,但我保证,你们会后悔今天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三个劫匪面面相觑,眼里的狠戾渐渐被恐惧取代。他们原以为这只是个有点身手的转校生,却没料到她知道组织的底细,甚至对APTX4869的配方了如指掌——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不是装的,是真的拿命拼过的人才有的气场。
仓库门口,小兰、工藤新一和园子站在阴影里,谁都没说话。他们听过洛保轻描淡写地说“做了解药”,见过她冷静地处理过敏休克,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像把积压了太久的伤口狠狠撕开,连血带肉地摔在地上。
原来那些“知识储备超过高中生”的背后,是六个月的血泪;那些“专业的急救动作”的底气,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本能。
工藤新一攥紧了拳头,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澄清——这样的洛保,哪里需要别人来定义关系?她只是太累了,累到连解释都觉得多余,只能用“高冷”当铠甲,把所有委屈都藏在里面。
“洛保……”小兰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别说了,我们先出去吧。”
洛保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她没说话,只是对三个劫匪抬了抬下巴:“要么现在说,要么等警察来,自己选。”
主犯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泄了气,瘫坐在地上:“是……是‘余烬’组织的人派我们来的……他们是组织解散后残余的死忠,觉得你做的解药是对‘创始人’的背叛……”
“余烬?”工藤新一皱眉,这是新冒出来的势力,洛保的眼眶瞬间红透,不是哭,是怒到极致的猩红。她一脚踹在持枪男人的胸口,那力道让他像个破布娃娃般撞在铁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余烬?我不认识!”她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从没得罪过你们这种阴沟里的老鼠!”
她猛地扯开校服领口,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卡片,狠狠摔在劫匪面前——那是张中国身份证,照片上的女孩眉眼清冷,姓名一栏清清楚楚写着汉字。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洛保指着身份证,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到底姓不姓洛!我是中国派来的卧底!国际刑警直属的卧底!12岁进组织,14岁靠我妈用命换的机会才逃出来——她是金三角缉毒线上牺牲的警察,你配提她的名字吗?”
主犯被她眼里的疯狂吓住,瑟缩着往后退。
“17岁我被迫回去,”洛保的声音陡然低沉,像沉在冰水里的石头,“亲手毁掉所有害人的实验数据,看着我爸……在那里没的。你们以为我闲得慌?非要做那破药救你们?”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血腥味:“你们的死亡名单是谁偷偷划掉的?每次实验数据是谁动了手脚让你们活下来的?不是我多管闲事,你们早就成了培养皿里的烂肉!”
“让你们变成小孩子有错?”洛保一脚踩在刚才啐她的男人脸上,鞋跟碾过他的嘴角,“小孩子会被保护,会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这是我能给的唯一活路!难道要我杀了你们解剖?还是直接喂你们吃毒药?我保住你们的命,到底有什么错!”
“我自己也吃了那药,变成灰原哀,困在这个鬼地方,连中国都回不去!”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又猛地拔高,“你们以为我想?!”
“我爸是国际刑警,是研究员,他在集团里做得好好的!”洛保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而我!我的本职是医生!临床医学、药理学、中医学、神经内科双博士毕业!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懂急救?为什么懂那些医学知识?这些本不该暴露,暴露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折叠刀,刀刃在天窗透下的光里闪着冷冽的光。
“但我受够了!”洛保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不加掩饰的杀意,“杀你们,顶多算正当防卫。既然你们说我是恶魔,那我就做给你们看!”
她转身冲向仓库角落的铁柜,拽出一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
“实验室里刚好剩的,”洛保晃了晃瓶子,声音平静得可怕,“吃了它,要么变回原来的样子立刻爆炸,要么……就彻底消失。你们不是想让我做恶魔吗?成全你们。”
说着就要往男人嘴里灌,小兰突然冲上来抱住她的胳膊:“洛保!别这样!不值得!”
洛保的手臂僵住了,刀刃离男人的喉咙只有几厘米。她看着小兰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地上瑟瑟发抖的劫匪,眼里的杀意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是啊……不值得。”她松开手,折叠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干嘛要弄脏自己的手。”
她后退一步,靠在铁架上,慢慢滑坐在地,把脸埋在膝盖里。校服后背的褶皱里还沾着仓库的灰尘,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
仓库里一片死寂,只有三个劫匪压抑的喘息声。
工藤新一蹲下身,捡起那张中国身份证,指尖划过照片上女孩的眉眼——原来灰原哀的冷静,洛保的清冷,都只是她的保护色。
园子走到小兰身边,悄悄握住她的手,眼眶也红了。她们总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洛保,却不知道她背着这么多秘密,在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
“余烬是吧。”工藤新一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你们最好祈祷警察来得够快,不然……”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警告足够清晰。
洛保突然从膝盖里抬起头,看向三个劫匪,声音恢复了那种不温不热的平静,却比刚才的暴怒更让人胆寒:“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记住,从今天起,我不欠任何人的。你们的命是自己的,要活要去死,都跟我没关系。”
远处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他带着人冲进仓库,看到里面的景象,眉头瞬间皱紧。
“姐夫。”洛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的人不是她,“人交给你了。还有,我的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赤井秀一点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挥手让手下把劫匪带走。
洛保没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向仓库门口。经过小兰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小兰伸手想拉她,却被她轻轻避开。
“我没事”洛保的声音很轻,“就是突然想通了以后,我只想做洛保,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救世主了。”
几天后,跟工藤弟弟吵了一架,
洛保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着京极真离开的背影,又转回头看向园子,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这次我这个朋友可是真心认可,这评价,算得上家属级别的认同了。”
园子被她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什么家属呀,说这么肉麻……”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显然被这句“家属级认同”戳中了心。
世良真纯抱着书走过来,刚好听到这句,顺着话头笑道:“京极同学确实很可靠,不过说实话,我有时候也搞不懂,为什么园子你老是会遇到绑架或者其他危险,明明只是个普通高中生。”
“谁说不是呢!”园子皱着眉吐槽,“上次在游乐园被误认成目标,上上次在百货公司被歹徒当人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带危险体质了。”
洛保忽然轻笑一声,眼神往教室方向瞟了瞟,压低声音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柯南在的时候,为什么你老是睡着,一醒过来案子就破了吗?”
园子一愣:“对啊!我还以为是自己太困了,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洛保挑眉,“因为那个家伙——工藤新一,用了麻醉枪。最开始的麻醉枪跟我没关系,那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没掺和他们的事。后来我才发现,他选的麻醉对象大多耐受性不好,时间长了还会产生抗体,效果越来越差。”
她顿了顿,看着园子恍然大悟的表情,补充道:“你也知道柯南就是工藤了,不然你以为那些绑架和危险是凭空来的?很多时候都是案子的报复——毕竟他靠‘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破了那么多案,动了不少人的利益,那些人找不到他,就只能找身边的人撒气。”
“我就知道是这个臭小子!”园子气得跺脚,“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合着我也是他破案的‘工具人’之一!”
“这个弟弟,我现在准备晾着他。”洛保摊摊手,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我就对我家小兰心疼得不行。昨晚在工藤家,我当着有希子阿姨的面直接骂了他,把他那些‘先破案再顾人’的破毛病全抖出来了。”
她侧过头看向教室,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小兰的课桌上,刚好勾勒出她低头看书的侧脸,柔和得像幅画。洛保的声音软了些:“虽然现在小兰跟我在一起,但一想到工藤那家伙当反面教材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哪有人把青梅竹马当破案道具用的?”
世良和园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世良轻轻碰了碰园子的胳膊,用口型无声地说:“别往深了说,免得她又炸毛。”园子点点头,转回头时脸上已经换上担忧的神色。
“洛保,”园子斟酌着开口,“说起来,你的身体……我前几天联系了好多医学专家,有心脏科的权威,你要不要抽时间去看看?他们都很乐意帮忙的。”
洛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往后退了半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看不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要安分守己,不干冒险事,撑着没问题。”
“什么叫安分守己?”园子急了,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心脏问题不是小感冒,能随便扛过去的!你以为是闹着玩吗?”
世良见气氛不对,赶紧拉住园子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冷静,心里却在疯狂打鼓:怎么办?根本不能告诉她,后面还有那么多针对组织残余的危险等着她,就她现在这心脏状况,怎么可能顶得住?急死我了。嫂子(宫野明美)昨晚在电话里都快哭了,可眼前这位倒好,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洛保看着她们俩眉来眼去的样子,狐疑地皱起眉:“你们俩在说什么呢?什么信?刚才就奇奇怪怪的,为什么非得逼我去检查心脏?”
她忽然想起什么,摆了摆手:“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昨晚我跟小兰随口提了句心脏不太舒服?那就是生气的时候随口一说,你们干嘛这么认真?”
“随口一说?”园子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洛保,你知不知道心脏是人体的发动机?发动机坏了,整个人都得停摆!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
“我真没事。”洛保避开她的目光,看向走廊尽头的公告栏,语气轻描淡写,“以前在组织里比这严重的伤都受过,现在不过是偶尔有点闷,休息休息就好了。再说了,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上学,跟小兰待在一起,不想去医院闻消毒水味。”
世良叹了口气,换了个角度劝道:“洛保同学,其实检查也不麻烦,就是做个心电图、超声心动图,半小时就好。就当是让园子放心,也让小兰安心,好不好?”
提到小兰,洛保的动作顿了顿。她确实不想让小兰担心,昨晚小兰抱着她时,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把那句“心脏损伤”记在了心上。
可一想到医院,她就忍不住想起组织的实验室——惨白的灯光,冰冷的器械,还有那些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的实验体。那些记忆像藤蔓一样缠在骨子里,让她对“检查”“治疗”这类词本能地抗拒。
“再说吧。”洛保含糊地应着,转身往教室走,“快上课了,进去吧。”
园子还想再说什么,被世良一把拉住。两人看着洛保走进教室的背影,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怎么办?”园子压低声音,急得直跺脚,“她根本不当回事!你也听到了,她说‘安分守己就好’,可后面那些危险根本躲不掉啊!就她这心脏,怎么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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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怀里的课本:“不能硬劝,她的防备心太重了。昨晚嫂子(宫野明美)跟我说,她从小就习惯自己扛事,越是关心她,她越容易把人推开。”
“可也不能看着她这样啊!”园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救了那么多人,自己却……”
“我有个办法。”世良忽然眼睛一亮,凑近园子耳边,“我们可以让小兰来劝她。洛保最在乎小兰,只要小兰开口,她说不定会听。”
园子眼睛也亮了:“对哦!小兰的话,她肯定会听的!”
两人正低声商量着,教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她们赶紧走进去,只见洛保正站在小兰的课桌旁,手里拿着一个草莓发绳,小心翼翼地帮小兰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昨天掉在我家了。”洛保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给你戴上。”
小兰抬起头,对着她笑,眼底像盛着星光:“谢谢。”
阳光透过窗户,刚好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发绳的草莓吊坠在光下闪着小小的光芒。
园子和世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暖意。
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至少现在,洛保的身边有了想珍惜的人,有了让她愿意卸下防备的温柔。只要这份温柔能一直陪着她,总有一天,她会愿意为了在乎的人,也为了自己,勇敢地走向那些她曾经害怕的“治疗”和“检查”。
“先别告诉小兰。”世良轻轻碰了碰园子的胳膊,用口型说,“等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她自然地提起。”
园子点点头,看着教室里洛保和小兰相视而笑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好起来啊,洛保。你已经独自走了那么久的黑暗路,这次,就让我们陪你走一段光明的吧。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教室,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操场上青草的气息,仿佛在悄悄说:别急,慢慢来,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温柔和守护,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刻,抵达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