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颗心脏构成的记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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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小矮子。”阴影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烧杯。琴酒穿着黑色风衣,脸上还没有后来的狰狞,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耐心。他把烧杯放到女孩面前,声音低沉却不冷硬:“记住,在组织里,手不稳的人活不过三个月。”

7岁的她仰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的黑曜石:“哥哥,你教我好不好?我想快点学会配药,这样就能早点见到姐姐了。”

琴酒的指尖顿了顿,竟真的拿起滴管:“看好了,三毫升的浓度,多一滴就会腐蚀容器。”

洛溪飘在旁边,看着7岁的她笨拙地模仿,药水洒在白大褂上烧出小洞也不吭声;看着琴酒在她被其他研究员欺负时,不动声色地把那些人的实验样本换成蒸馏水;看着她把偷偷藏起来的樱花糕塞进琴酒口袋,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执勤辛苦啦”。

投影屏幕前,园子惊得张大了嘴:“琴酒……竟然会对小哀笑?”兰的指尖冰凉,那个总在噩梦里出现的黑衣人,在这个时空里,竟然是7岁志保口中的“哥哥”?宫野志保本人则死死盯着屏幕里那半块樱花糕,喉咙发紧——她早就忘了,自己也曾有过这样毫无防备的笑容。

八岁:解剖台上的“第一课”

画面跳转时,洛溪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8岁的宫野志保站在解剖台前,脸色惨白,手里的手术刀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解剖台上躺着一只刚死去的流浪猫,是琴酒带回来的。

“不敢下手?”琴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记住,在组织里,对死亡的恐惧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8岁的她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掉下来:“它……它好可怜。”

“可怜?”琴酒拿起她的手,迫使她握紧手术刀,“等你见过被毒药折磨三天三夜的人,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可怜。”刀锋划破猫的皮肤时,女孩猛地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天晚上,洛溪看到她抱着猫的尸体,偷偷埋在据点后院的樱花树下,还插上了一根画着笑脸的木牌。琴酒站在二楼窗口,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忙碌,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也没察觉。

“她那时候才8岁啊……”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想起灰原哀总在看到流浪猫时,会悄悄放下猫粮。原来那些温柔,是从这样残酷的“第一课”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赤井秀一的脸色更沉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志保对“死亡”的理解总带着超乎年龄的冷静——那是被从童年就开始打磨的硬壳。

十二岁:第一次执行“任务”

12岁的宫野志保已经褪去了稚气,穿着黑色训练服,在靶场里精准地射中十环。她的动作利落得像出鞘的刀,是琴酒手把手教的。这一年,她正式成为组织的“雪莉”,代号刻在银色的徽章上,冰凉地贴在胸口。

“今天的任务,去码头取一份文件。”琴酒把一把袖珍手枪塞进她口袋,“记住,遇到危险,优先自保。”

12岁的她点头,却在转身时被琴酒拉住:“别学那些没用的善良。”她没说话,只是在走出据点时,把口袋里的面包分给了蜷缩在墙角的乞丐。

洛溪跟着她穿过昏暗的码头,看着她用暗号和接头人周旋,看着她在对方掏枪的瞬间,精准地击中对方的手腕——动作和琴酒如出一辙。但她没下死手,只是拿走文件,对倒在地上的人说:“下辈子别再碰组织的东西。”

投影屏幕前,工藤新一突然想起某次案件里,灰原哀曾说“我比你更清楚怎么让敌人失去行动力”,原来那不是玩笑。宫野志保的指尖泛白,12岁的自己口袋里,除了手枪,还藏着姐姐送的护身符——那是她唯一的软肋,却被后来的自己藏得那么深。

十六岁:小白鼠与“怪物”

16岁的宫野志保已经是组织里最年轻的核心研究员。实验室里摆满了笼子,小白鼠在里面瑟瑟发抖。她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装有aptx4869半成品的注射器,脸色比纸还白。

“第37次实验,剂量0.5毫升。”她低声记录,将药剂注入小白鼠体内。老鼠尖叫着倒下,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变成了刚出生般大小,却没了呼吸。

“又失败了……”她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洛溪看到实验台的抽屉里,藏着一叠画满红叉的名单,每个名字后面都写着“死亡”或“不明”——那是组织要求她处理的目标,她偷偷用不同剂量的药剂篡改了结果,宁可被记为“失败”,也要减少死亡人数。

“在自责?”琴酒的声音突然响起,手里拿着一份新的名单,“这次的目标是个记者,组织要活的。”

16岁的她抬头,眼里有血丝:“我需要更大的剂量……但可能会有副作用。”

“副作用?”琴酒冷笑,“组织只看结果。”

那天晚上,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沾满药水的手,突然低声哭了:“妈妈,我到底在做什么?他们说这是救人,可我明明在杀人……”

投影屏幕前,安室透的拳头攥得死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aptx4869的资料里总有矛盾的剂量记录——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这个傻瓜……”他低声骂道,眼眶却红了。

十八岁:姐姐的死与毒气室的抉择

18岁的宫野志保站在实验室的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樱花。桌上放着姐姐宫野明美寄来的信,说要去执行一个“十亿日元的任务”,很快就能带她离开组织。

“别去。”她突然冲出实验室,却被赤井秀一拦住——那时他还是组织里的“诸星大”,是她名义上的姐夫。

“这是明美的决定。”赤井秀一的声音很冷,“你不该干涉。”

18岁的她看着他,眼里第一次充满了恨意:“你利用她!你根本不爱她!”

争执间,琴酒的声音传来:“雪莉,别闹了。明美不会有事的。”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了一下。

三天后,姐姐的死讯传来。洛溪看到18岁的她疯了一样冲进琴酒的办公室,将实验报告砸在他脸上:“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

琴酒没说话,只是示意手下把她拖进毒气室。当剧毒的气体开始弥漫时,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自己研制的药丸——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假死药”。吞下药丸的瞬间,她听到外面传来对话:“工藤新一也吃了那种药,好像没死……”

“那毛利兰呢?”

“处理掉。”

她猛地撞开通风管道的栅栏,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伤害兰。

当她倒在阿笠博士家门口时,洛溪清楚地看到,她脖子上挂着一枚小小的樱花吊坠——那是7岁时,琴酒在她生日那天送的,一直被她藏在衣领里。

投影屏幕前,兰已经泣不成声。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灰原哀第一次见她时,眼神里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赤井秀一的脸色惨白如纸,指尖的弹壳几乎被捏碎——他从未想过,18岁的志保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对明美的利用。

十九岁:重入地狱的卧底

19岁的宫野志保(此时已化名为灰原哀)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看着兰和新一打闹的身影,手里捏着一枚国际刑警的徽章——从12岁起,她就是卧底,代号“073”,任务是潜入组织最高层,获取核心机密。

酒厂组织覆灭的消息传来时,她却收到了秘密指令:组织还有另一个据点,正计划用3000人的性命做实验。

“我必须回去。”她对博士说,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洛溪看着她重新穿上白大褂,走进那间熟悉的实验室。高层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过去,却不知道她的白大褂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和加密传输器。她成了他们口中“最忠诚的天才科学家”,研制着他们想要的aptx4869,却在每一份配方里都留下了微小的破绽——既能让实验体变小,又能保住性命。

“她……她竟然是卧底?”工藤新一震惊地看着屏幕,想起灰原哀总在案件关键时刻,给出一些“恰好”的提示,原来那些都不是巧合。宫野志保本人则浑身冰凉,她从不知道,自己在某个时空里,竟然完成了她最渴望的事——成为对抗组织的利刃。

二十四岁:婚礼的谎言与解剖台的绝望

24岁的宫野志保被铁链锁在墙上,白色实验服上满是血迹。她的面前是一块大屏幕,正在播放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婚礼——那是组织为了击垮她,伪造的影像。

“看到了吗?”阴影里的人笑着,“你拼死保护的人,早就把你忘了。”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屏幕。这时,五个穿着国际刑警制服的人被推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当年她救过的探员。

“宫野博士,你这个叛徒!”探员们朝她吐口水,骂她是“恶魔”。

洛溪看到她在被押向解剖台时,偷偷塞给每个探员一颗药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吞下去,假死。等我信号。”那是她花了30天研制的恢复丸,能快速愈合伤口,甚至“起死回生”。

当她拿着手术刀,在探员们“尸体”上划下假伤口时,眼泪无声地滑落。可转身的瞬间,赤井秀一的枪对准了她的肩膀。

“你杀了他们。”他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24岁的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又怎么样?你利用我姐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枪声响起的同时,琴酒冲了进来。他的眼神是全然的疯狂,手里拿着不明药剂:“小志保,你不该骗我的。”药剂注入她体内时,她感觉到意识在模糊,身体却传来剧痛——琴酒给她灌了让神经异常敏感的药。

解剖室的灯光亮得刺眼。24岁的她被绑在冰冷的台上,没有麻药,琴酒拿着手术刀,一点点划开她的皮肤。

“为什么?”她气若游丝。

“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琴酒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却在她的器官被取出又缝回时,毫不留情。蚂蚁爬过皮肤的痒,伤口撕裂的痛,内脏被触碰的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痛苦,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该死!”一个曾被她救过的刑警冲进来,手里的手术刀刺向她的心脏。

她看着天花板,突然笑了。原来卧底了12年,最终换来的,是所有人的背叛。

当那颗漆黑的心脏从她胸口浮起时,洛溪的透明身体剧烈颤抖。那心脏上布满了裂痕,每一道裂痕里都嵌着一张脸——姐姐的,兰的,新一的,琴酒的……最后凝结成两个字:“恨你”。

投影前的崩溃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不……不可能……”兰瘫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们怎么会……怎么会背叛她?”

工藤新一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场虚假的婚礼,拳头砸在墙上,鲜血淋漓:“那是假的!我们绝不会……”

赤井秀一的脸色比死人还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志保总对他带着疏离——在某个时空里,他亲手将她推向了地狱。安室透猛地灌了一口白干,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胸腔里的窒息感:“她救了那些人……他们怎么能……”

宫野志保(当前时空)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那颗漆黑的心脏散发的恨意,正透过时空裂缝,撕扯着她的灵魂。“原来……这才是我最害怕的……”她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洛溪看着那颗漆黑的心脏,突然明白——这不是恨,是爱到极致后,被碾碎的残骸。

第五颗心脏:中国时空的“洛保”与爱的救赎

就在第四颗心脏的恨意几乎要吞噬一切时,一道温暖的橘粉色光芒从漆黑的裂缝里钻了出来。那是第五颗心脏,带着米饭的香气和婴儿的奶香。

七岁到二十四岁:另一种人生

7岁的洛保(这个时空的宫野志保)坐在中国孤儿院的院子里,院长奶奶给她戴上一枚樱花吊坠:“记住,无论到哪里,都要做个善良的人。”

8岁的她在医院里,看着护士姐姐救死扶伤,偷偷把自己的糖果分给病房里的小朋友。

12岁的她被一户姓洛的人家收养,改名洛保,开始接触医学。她总说自己想当医生,却在没人时,偷偷研究着什么。

16岁的她在实验室里,看着小白鼠在药剂作用下变小,兴奋地记录:“成功了!这样既能保命,又不会被发现!”

18岁的她考上医科大学,认识了来中国交流的毛利兰。两个女孩在樱花树下相遇,兰笑着递给她一块桂花糕:“你好,我叫毛利兰。”

19岁的她和兰一起救人,在地震灾区连续工作72小时,累得倒在废墟上,嘴里还念叨着“还有人没救出来”。

24岁的她和兰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名叫“念樱”。她在中国开了一家小医院,每天救死扶伤,却总在深夜对着樱花吊坠发呆——她偶尔会梦到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梦到解剖台,梦到姐姐的笑脸。

解剖台上的重逢与时空的修正

24岁的洛保被推进手术室,不是作为医生,而是作为病人。她的心脏出了问题,需要立刻手术。麻醉前,她握着兰的手:“如果我醒不来,记得告诉念樱,妈妈很爱她。”

手术中,她的灵魂飘了起来,看到了第四时空那个被解剖的自己。“原来……那就是我啊。”她轻声说,然后朝着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飘去。

当橘粉色的心脏与漆黑的心脏触碰时,恨意的外壳瞬间融化。洛保抱住24岁的宫野志保,在她耳边说:“没关系,都过去了。你做得很好。”

漆黑的心脏里,那些被恨意掩盖的爱意终于爆发出来——对姐姐的思念,对兰的牵挂,对新一的愧疚,对琴酒复杂的情感……最终凝结成一句:“我只是……想让大家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