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吃醋起来的小兰太可怕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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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见洛保揉着眼睛坐起来,睫毛上还沾着点睡意,眼神却已经清醒了大半。“我去买早餐,博士说想吃街角那家店的三明治。”小兰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钱包,手腕上的表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表盘在阳光下闪了闪。
洛保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小兰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亮,眼尾的弧度也柔和了些,像蒙着层剔透的琉璃。“让安室透去。”她掀开被子下床,“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用啦,我正好想走走。”小兰避开她伸过来的手——那只手昨晚还在平板上画着复杂的电路图,指尖还残留着铅笔芯的浅灰,“很快就回来。”
门轻轻合上时,洛保正弯腰叠被子,动作顿了顿。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今天的小兰,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麻烦要三个火腿三明治,两个金枪鱼的。”她报完单,转身靠在柜台上等。晨光穿过玻璃窗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没人能看出她戴着隐形眼镜,更没人知道这镜片里藏着微型接收器,能捕捉到洛保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其实刚才想说让她多买盒草莓蛋糕,又怕她觉得我馋嘴。】
表盘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震动,像蝴蝶停在了手腕上。小兰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店员递来的纸袋,转身往医院走。
原来她是想吃草莓蛋糕啊。她低头笑了笑,脚步转了个弯,走向隔壁的甜品店。
病房里,洛保正对着博士修改后的电路图皱眉。“这里的接地还是有问题。”她用笔圈出一个节点,“你看,当感应模块启动时,接地电阻会增大……”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小兰提着两大袋东西走进来。“买早餐回来啦!”她把三明治分给众人,最后从甜品袋里拿出个精致的盒子,“对了,看到这家店的草莓蛋糕在打折,就顺便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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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的视线瞬间被蛋糕盒吸了过去,耳朵尖又开始发烫。心里的话像断了线的珠子往外滚:【她怎么知道我想吃?难道博士说的?不对,
表又震了震。小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掩饰住眼底的笑意。原来这个人不仅会脸红,还会偷偷记别人的喜好,只是嘴巴硬得像块石头。
贝尔摩德靠在窗边,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往,忽然觉得嘴里的咖啡都变甜了。她朝小兰眨了眨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隐形眼镜戴得挺自然。”
小兰的脸瞬间红了,慌忙摆手。贝尔摩德却笑着转身走开,留下她对着空气吐了吐舌头——幸好没被发现。
保靠在椅背上翻着博士新递来的发明图纸,指尖无意识地在纸页边缘划过。心里忽然冒出个没头没尾的念头:【如果当初没遇见小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表盘轻轻震动了一下,正在收拾餐桌的小兰动作顿了顿,垂眸看向手腕。阳光透过玻璃杯在表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藏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洛保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心里的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以前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就这么过了,跟组织里那些冰冷的仪器作伴,直到被处理掉。没想到会遇到她……说起来,我好像真挺喜欢捡人的。】
她想起前几年在巷口捡到的那个被追杀的情报贩子,想起雨夜救回的那个失忆的研究员,甚至还有去年冬天在便利店门口遇到的、被债主追得走投无路的大学生。每一个都是狼狈不堪,每一个最后都住进了她名下的某个公寓——当然,都是要付租金的。
【小时候捡猫,长大了捡人。妈说我这是骨子里的毛病,见不得活物落难。】洛保嘴角勾了勾,又很快压下去,【但不一样的是,捡来的猫会蹭手心,捡来的人……大多是揣着目的来的。】
表又震了震。小兰端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原来她以前捡过这么多人,还都带回了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有点麻,有点涩。
洛保忽然转头看向厨房门口,正好对上小兰的目光,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继续看图纸。心里的念头却越发清晰:【幸好那些人现在都走了。每次捡人回来,我都跟他们说清楚——我心里有人,别打歪主意。态度够冷了吧?应该没给人留幻想空间。】
她想起某个雨夜被捡回来的男人试图碰她的头发,被她直接用烟灰缸砸在地上,连夜丢进了酒店,账单让对方自己付。还有那个想借着道谢献殷勤的女研究员,第二天就收到了她让律师寄去的租赁合同终止通知。
【也就是提供个地方落脚,又不是搞慈善。保持距离是底线。】洛保的指尖在图纸上戳了戳,【小兰应该不知道我有这毛病吧?要是让她知道我捡过那么多人……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表盘的震动变得有些急促,像主人此刻的心跳。小兰背过身去倒水,玻璃水杯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原来她每次捡人都会说自己有爱的人,原来她一直保持着距离……可为什么听着这些,心里的乌云却越来越沉?
“我去下洗手间。”小兰的声音有点哑,放下水杯就往门口走。
洛保抬头看她的背影,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她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是累着了吗?】
等门关上的瞬间,洛保才松了口气,靠回椅背上。心里的话像泄洪似的涌出来:【其实每次捡人都提心吊胆的,怕他们发现小兰的存在,怕给她惹麻烦。所以后来干脆把人往酒店扔,付完定金就走,省得啰嗦。】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串,其中一个黄铜钥匙属于市中心的公寓,去年冬天借给那个大学生住了三个月,对方搬走时留下了一冰箱的草莓——说是知道她喜欢吃。
【但再怎么样,也只是借住而已。】洛保的指尖蹭过钥匙上的划痕,【跟小兰不一样。小兰是……是想放在身边,一直放在身边的人。】
洗手间里,小兰对着镜子深呼吸。隐形眼镜的镜片有点滑,她抬手按了按眼角,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原来他捡人是因为心软,原来他每次都划清界限,原来他心里一直记着“有爱的人”……可为什么,看着镜子里自己发黑的脸色,还是觉得闷闷的?
她拧开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带来一阵刺痛。表盘还在手腕上安静地待着,像个沉默的证人。
洛保在病房里坐立难安,心里的念头七上八下:【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门开了,小兰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冷了些。“博士说他的放大镜落在实验室了,我去帮他拿一下。”她拿起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唔……”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想推开她,手腕却被牢牢按住,按在椅背上的力道几乎要嵌进骨头里。心里的惊涛骇浪拍得她发懵:【她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脸色明明那么冷……】
表盘在小兰手腕上滚烫地震动着,她却像没察觉似的,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将所有混乱的情绪都揉进这个吻里。直到洛保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额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是上面的药物吗?弄好了吗?”
洛保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像燃着两簇火,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偏执。“你……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我们要个孩子吧。”小兰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线,力道带着点惩罚性的意味,“你之前研发的那个不稳定的基因融合剂,我们两个人的基因拼成的。我想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
洛保浑身一震,像被雷劈中。心里的恐慌瞬间炸开:【她怎么知道?!那个试剂还在实验阶段,数据都锁在加密硬盘里,连博士都不知道具体配方……
洛保被拽得跌跌撞撞,茶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心里的念头像团乱麻:【她到底怎么了?!
直到被塞进副驾驶座,安全带“咔嗒”扣上的瞬间,洛保才后知后觉地挣扎:“小兰!你冷静点!那个试剂还不稳定,不能用!”
小兰没说话,只是发动了车子。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后视镜里,医院的白色大楼越来越小,洛保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疯长:【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偏执?这不像她……】
表盘在小兰的手腕上疯狂震动,洛保那些慌乱的、担忧的、恐惧的念头像潮水一样涌进她的脑海,却只让她踩油门的脚更用力了些。隐形眼镜后的眼睛里,翻涌着只有自己知道的情绪——那些听到“捡人”时的酸涩,听到“保持距离”时的慰藉,听到“想放在身边”时的狂喜,最终都凝结成一个疯狂的念头:要把这个人彻底锁在身边,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去捡别人,再也没有机会想“如果没遇见”。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隐蔽的温泉宾馆门口。小兰拉着洛保往里走,前台服务员看到两人紧绷的神色,识趣地没多问,只把房卡递了过来。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动着,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洛保急促的呼吸声和小兰越来越重的心跳声。
进了房间,小兰反手锁上门,将洛保按在门板上。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危险的气息:“乖,把这个喝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澄澈的蓝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洛保的目光落在瓶子上,瞳孔骤缩。那是她按照基因序列调配的融合剂,蓝色代表处于稳定临界值,只差最后一步蛋白修饰。“不行!”她猛地偏头躲开递过来的瓶口,“还没完成最后的毒性检测,喝了会出事!”
“不会出事。”小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有你在,不会出事。”她拧开其中一个瓶子,将蓝色液体凑到洛保嘴边,“听话,喝下去。”
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或许是她眼底的疯狂震慑了洛保,僵持了几秒后,洛保的牙关缓缓松开,蓝色的液体滑入喉咙,
小兰看着她喝完,立刻拧开另一瓶,仰头一饮而尽。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起初只是轻微的燥,渐渐的,热流变得滚烫,顺着血管流遍四肢百骸,带着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欲望。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洛保还陷在药剂后的沉睡里,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泪痕,茶色短发被小兰细心地拨到耳后,露出颈侧深浅交错的红痕。
小兰几乎是瞬间惊醒,动作利落地抓过手机按了静音,生怕吵醒怀里的人。屏幕上跳动着“爸爸”两个字,她皱了皱眉,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裹上睡袍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刻意压得很低。
“小兰?你把那丫头带哪儿去了?”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透过听筒传来,夹杂着事务所楼下街道的嘈杂声,“我刚从警局下班,你妈打电话来说……”
“在外面。”小兰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纸,那里还留着月光穿透的痕迹,“她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出来休息。”
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轻响,显然毛利小五郎已经到了事务所门口。“不舒服?医院里不是挺好的吗?”他的语气软了些,带着点不太会表达的关切,“那丫头之前在医院见了你就躲,好不容易表白在一起了,你可别欺负人家。”
小兰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视线落在床上熟睡的人身上。洛保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手指还蜷缩着,仿佛在抓什么东西。“知道了。”她的声音放柔了些,“我不会欺负她。”
“这还差不多。”毛利小五郎在那头哼了一声,听着像是往沙发上坐,“你爸我现在硬朗着呢,昨天还帮邻居抓了个小偷,帅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喝酒了,你妈说的话我听。”
小兰靠在窗框上,听着父亲刻意炫耀的语气,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暖意。以前总觉得爸爸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现在才发现,他只是把关心藏在那些笨拙的话语里。“嗯,知道你帅。”她轻声说,“过几天有空,我带她回去看看。”
“这才对嘛。”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明显高兴起来,“上次我就说了同意,你别老搞得我像个恶公公似的。那丫头……虽然看着冷冷的,但对你是真心的,这点我看得出来。”
小兰低头笑了笑,指尖划过窗台上的灰尘。“我知道。”
“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早点休息,做事有分寸点。”
“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小兰轻手轻脚地走回床边,看见洛保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地说了句什么,听不清内容,却带着点委屈的调子。她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别怕,我在。”她低声说,指尖拂过洛保汗湿的额发。
床上的人似乎安心了些,眉头渐渐舒展开,呼吸也变得平稳。小兰在床边坐了很久,看着月光在她茶色的发梢上流淌,心里那些疯狂的、偏执的念头渐渐沉淀下来,只剩下满满的柔软。
刚才爸爸的话提醒了她,爱不是占有,不是用疯狂的方式将对方捆绑在身边。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就能感觉到心底的踏实;是知道她在身边,就觉得什么都不怕。
她俯身,在洛保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这次没有丝毫占有欲,只有小心翼翼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