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扮猪吃老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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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片寂静,连元太都忘了嚷嚷。
“刚、刚才那是……”光彦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小兰虽然早就知道洛保会轻功,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飞”起来的画面,指尖微微收紧——原来她平时展露的,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安室透看向天窗的方向,若有所思:“组织里的训练果然严苛,连这种近乎失传的技巧都要掌握。”
“何止严苛,简直是把人往非人的方向练。”洛溪叹了口气,眼底掠过一丝心疼。
楼顶上,步美趴在洛保肩头,感受着晚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吓得紧紧闭着眼,却又忍不住偷偷掀开一条缝——脚下的房屋变成了小小的方块,远处的路灯像散落的星星,而抱着自己的人正稳稳地站在天台边缘,衣摆在夜风中轻轻扬起,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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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星星是不是很亮?”洛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步美这才敢睁开眼,瞬间被漫天繁星惊呆了:“哇!比在楼下看清楚多了!”她伸出小手,像是要去够最近的那颗星,“洛保姐姐,你飞得好稳呀,比坐飞机还舒服!”
洛保轻笑一声,抱着她在天台中央站定:“不是飞,是借力。就像你跑快了能跳得更高,我只是把这种力气用得更巧而已,
英理淡淡道:“她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永远也发现不了。”
没过多久,天窗再次传来轻响,洛保抱着步美落回客厅,步美还意犹未尽地念叨着:“星星真的好近哦!元太、光彦,你们下次也可以让洛保姐姐带你们去看!”
洛保放下她,揉了揉她的头发:“下次吧,今天太晚了,小朋友该睡觉了。”
这时,洛保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对着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洛保,我姐好像出大问题了。她老公做生意,用她的名义去贷款,现在还不上钱,催债的天天找我姐,还骚扰我们家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买彩票能不能中大奖来还这笔钱啊?”
洛保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中彩票?你先别慌,听我说。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中彩票的几率微乎其微,根本不靠谱。你姐老公到底怎么回事?用她名义贷款,做生意的钱又没给她,凭什么让她来还这笔债?如果是你姐亲自去贷的款,你确定她老公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你问过他能不能帮忙还款吗?”
“问了,他说帮不上。我姐之前已经结过两次婚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离婚,可催款的一直逼我,我爸又生病住院,家里根本拿不出钱。要是我姐离婚,那就更完了,所有债务都得她一个人扛。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离没离婚,万一离了,我真怕她想不开……”对方越说越激动,声音里满是绝望。
洛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先别哭,咱们慢慢想办法。你先确认一下,催债的有没有威胁或者骚扰你父亲?这种恶意催收是违法的。如果他们有过激行为,一定要保留好证据,比如电话录音、短信截图。”
“有,他们发了好多威胁短信,说再不还钱就怎么样怎么样,我都不敢给我爸看。”
“好,这些证据很重要。”洛保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踱步,“接下来,你先联系你姐,让她也保留好贷款的相关合同和文件,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然后,你试着和催债方沟通,表明你们有还款意愿,但目前确实遇到困难,让他们不要骚扰家人,有问题直接找你姐。如果对方态度强硬,就明确告诉他们,这种恶意催收是违法的,你们会采取法律手段维权。”
“可是我怕他们不听啊,他们之前根本不讲道理。”
“如果他们不听,你就向相关部门投诉。银保监会、互联网金融协会都可以,把保留的证据一并提交上去。要是对方的行为已经对你家人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直接报警。”洛保的语气坚定,“另外,让你姐也考虑找个律师咨询一下,看看从法律角度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我明白了,洛保,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稍微平静了些。
“别客气,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先别慌,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洛保挂断电话,神色凝重。
她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再次拨通电话,语气斩钉截铁:“钱肯定要还,但不能让你们被逼死。你姐到底欠了多少?你说个数,我先帮你们填上。”
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报出数字:“20万……人民币。”
“20万?”有希子在一旁轻呼,“兑换成日元的话,差不多上亿了啊。”
洛保没理会,只对电话说:“我发两个文件到你邮箱,一个是我的转账凭证模板,另一个是简单的借条——你不用有压力,有能力再还,没能力就算了。我不会告诉你家人,更不会让你父亲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可是洛保,这太多了……”对方声音发颤。
“别废话,”洛保打断她,“你现在去银行确认账户信息,发给我。确认好我就转钱,先把催债的打发走,其他事慢慢说。”
挂了电话,她拿起外套:“小兰,跟我去趟银行。现在转账可能需要核实信息,你陪我跑一趟。”
小兰毫不犹豫地应声:“好,我马上去拿包。”
园子急道:“要不要我也去?或者让京极真开车送你们?”
小兰看着洛保,满脸疑惑地问道:“这里不是说打20万吗?为什么打了40万呀?”
洛保笑了笑,拿出手机查看信息:“哪些电话?搞定了吗?钱我已经打过去了,你看一下银行收到了没有?我打了60万。”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是我自愿给你的,借款那里写得清清楚楚。你只还20万就好,不还也行,这钱给你爸爸治病,再给你姐重新安排生活,别跟你姐夫住在一起了,买个二手房也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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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耸耸肩:“我让他们只还20万就行。”
贝尔摩德轻笑道:“这年头,谁会真的一下子转60万啊,除了真朋友真做不到。”
洛溪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里满是复杂。
园子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知不知道60万是什么概念?看一下今天的汇率是34,算一笔账能兑换多少日元?你知不知道60万可以兑换多少日元?这年头没人敢真的去转60万啊!”
洛保满不在乎地说:“能帮就帮呗,我有能力就帮,没能力帮不了就不帮,总比那些口头答应的朋友强吧。”
洛保耸耸肩:“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在该花的地方就行。帮朋友渡难关,给弟弟买器材,总比烂在里强。”
洛保哼了一声,看向新一:“不然你以为我在博士家是白吃白住?你没发现每次买菜都是我掏钱吗?我变小的时候,哪像你似的,整天蹭吃蹭喝还理直气壮。”
阿笠博士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的退休金哪够折腾的。小哀在的时候,家里的开销基本都是她包了,连我搞发明的材料费,不少都是她悄悄补上的。”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新一:“你这孩子就是粗心,没发现你的追踪眼镜吗?说是有智能定位功能,能精准锁定信号源——你真觉得,我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头能弄出这么精密的东西?”
新一愣住了:“难道……”
“不然呢?”博士叹了口气,“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背后帮忙调试。你上次无意中变大,那剂临时解药的配方,也是她根据我手里的资料改良的,不然哪能那么顺利。”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感慨:“我留她在身边这么久,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我认识志保的爸爸,宫野厚司先生,当年我们还一起探讨过学术问题呢。
那时候她还在组织里,我就想着,能多护着她一点是一点……
洛保剥开布丁的包装纸,忽然斜睨了新一一眼,语气带着点嘲讽:“谁知道你当初非要作死跟踪那两个黑衣人。你当那里的警察是摆设?穿着一身扎眼的同款校服,跟个没头苍蝇似的追上去,消失得那么突兀,最后还把手机落在巷子里被小兰捡到——要不是小兰心细,你那点秘密早就藏不住了。”
新一被戳中痛处,脸颊发烫:“当时情况紧急,哪顾得上那么多……”
“情况紧急就该逞匹夫之勇?”洛保挑眉,
饭后,众人提议去附近的公园走走消食。刚走到街角,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一只体型壮硕的大狗猛地扑向路边的男人,竟直接将他按倒在地,男人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新一迅速上前查看,眉头紧锁,“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又是狗‘杀人’?我变小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案子,该不会这人也是死有余辜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没错,我就是工藤新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和新一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正站在路灯下,嘴角噙着标志性的笑。
新一瞳孔骤缩,与对方对视的瞬间差点咬到舌头:“我靠!我现在都不是柯南了,你还扮成我的样子搞什么鬼!”
“这位是?”京极真看着两个“新一”,一脸困惑。
洛保却笑了,冲那少年扬了扬下巴:“我觉得挺好的啊,这位堂哥。”她转向新一,“既然他能扮成你,那就算我堂哥吧。毕竟你当柯南的时候,没少让他帮忙骗小兰,还让他跟小兰单独待在一起——真不怕他老婆青子吃醋?”
小兰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看向洛保,眼神里满是紧张。她想解释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快斗假扮的,却又怕越说越乱,只能攥紧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洛保又像以前那样闹别扭。
“志保,好久不见啊。”快斗摘下帽子,冲洛保眨眨眼,“之前在列车上,我可是扮演过你的,记得吗?其实我们见过很多次面了。”
洛保挑眉:“哦?那次差点被组织的人识破,亏你还笑得出来。”
“没办法,怪盗总是要有点急智的。”快斗耸耸肩,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和那只仍在低吼的狗,“看来这里有案子要查?需要‘另一个工藤新一’帮忙吗?”
新一没好气地瞪他:“别添乱!先看看死者的情况。”他蹲下身检查,忽然发现死者手腕上有个奇怪的印记,“这是……”
“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洛保也凑了过来,“狗虽然壮,但未必能一击致命,恐怕另有隐情。”
快斗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忽然指向死者的口袋:“那里好像有张卡片,洛保忽然看向快斗,似笑非笑地问:“你家青子是警察吗?你们都结婚了吧?据我所知,好像早就领证了吧?”
快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挠挠头:“哪、哪有的事……还没呢……”
“哦?”洛保挑眉,没再追问,转而看向地上的尸体,“非要查案子找线索?我直接帮忙快一点——要么这狗有狂犬病,要么就查死者的背景,但这人还是交给警察比较好。”
她拍了拍新一的肩膀:“少管闲事,我们本来是来消食的。”
新一皱眉:“可是线索都摆在眼前了……”
“摆在眼前的未必是真相。”洛保拉着小兰就往公园走,“警察马上就到,让专业的来处理。你要是闲不住,不如想想明天早餐吃什么。”
快斗看着她们的背影,冲新一笑了笑:“看来志保比你懂生活啊。”
“她那是怕麻烦。”新一嘴上反驳,却也站起身,“算了,先去公园逛逛,等下让目暮警官来处理。”
京极真和园子也跟了上去,少年侦探团还在围着大狗小声议论,被博士拉着追了上来。
洛保瞥了眼不远处还在嘀咕案情的新一,对小兰补充道:“警察那边明确要你帮忙再去,没开口就别上赶着凑。你当自己是移动破案机啊?”
“可是……”新一听见了,忍不住回头,“万一他们漏掉关键线索呢?”
“漏掉也是他们的事,”洛保头也不回,“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本分。你是侦探,不是警察的附属品,总把自己累死在第一线,有意思吗?”
快斗在一旁帮腔:“我觉得志保说得对。上次我在美术馆偷宝石,就因为警察查案磨磨蹭蹭,才让我顺利得手——哦不对,我是说,专业的事该交给专业的人。”
新一被他气笑:“你那是犯罪!能一样吗?”
“本质差不多嘛,都是各司其职。”快斗耸耸肩,“你看,警察来了。”
果然,远处传来警笛声,几辆警车很快停在案发现场,目暮警官带着部下匆匆下车,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新一。
“哎呀,工藤老弟!你也在啊!”目暮警官热情地打招呼,“正好,这案子有点棘手,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新一刚要迈步,就被洛保一个眼神钉在原地,洛保走上前,笑眯眯地对目暮警官说:“他可以帮忙,但您得盯着点,别让他一头扎进去就不出来——总得搞清楚,警察是执法者,侦探是提供线索的,各司其职才好办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案发现场:“我也能搭把手。对了,您带法医来了吗?现场的反应痕迹可不能破坏,尤其是死者身上的勒痕和那只狗的状态,得让专业人员先做初步鉴定。”
目暮警官连忙点头:“带了带了,法医车刚到。还是洛保小姐考虑周全,那你们……”
“我去看看狗的状态,”洛保指了指仍在低吼的大狗,“新一你跟着法医看看尸体,别乱摸证据。”
新一刚想说“我哪会乱摸”,对上洛保“你敢试试”的眼神,把话咽了回去,乖乖跟着法医走向尸体。
快斗凑到目暮警官身边,笑嘻嘻地说:“警官先生,需要‘另一个工藤新一’帮忙维持现场秩序吗?我保证比真的还像。”
目暮警官:“……大可不必。”
洛保走到大狗旁边,没有贸然靠近,只是蹲下身观察它的眼神和动作。那狗虽然凶,却没有攻击无关人员的意思,只是死死盯着尸体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倒像是在警惕什么。
“这狗不像有狂犬病,”她对闻讯过来的警员说,“眼神清明,动作有章法,更像是在……保护现场?”
警员愣了愣:“保护现场?它把人扑倒了啊。”
“扑倒未必是攻击”洛保指了指狗的前爪,“你看它爪子的位置,避开了死者的要害,倒像是在按住什么不让动。”
洛保转头看向目暮警官,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会把观察到的线索告诉你,工藤也会给出他的发现,你们可以根据这些信息自己分析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动机。现在虽然还没找到确凿证据,但以警方的专业能力,顺着线索查下去,肯定能理出头绪——你们可比我们这些‘门外汉’更懂办案流程,别总把希望寄托在侦探身上。”
她抬手指向法医所在的方向:“警官不如亲自去问问林田法医,看看尸体初步鉴定有什么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致命伤具体位置、铁丝的材质是否有特殊之处……这些细节才是破案的关键。”
“至于刑侦调查,”洛保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建筑,“附近的监控录像肯定要调出来仔细排查,看看案发前后有没有可疑人员和这只狗出现过。比如有没有人在附近徘徊、有没有车辆突然减速、有没有人给狗投喂过东西……这些都是你们的拿手好戏,不用我们多嘴。”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清晰:“我们可以提供提示,但绝不会直接参与案件侦破。毕竟这是日本的地界,案件的管辖权在你们手里。死者的身份需要你们去核实,凶手的指认也必须由警方依法进行,这才是符合程序的正义。”
说完,她不再看目暮警官,转身走向小兰,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小兰,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吧,相信他们能找到凶手的。”
小兰回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心里瞬间安定下来,轻声应道:“好,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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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往公园深处走去,晚风掀起她们的衣角,将身后的喧嚣渐渐隔绝。快斗见状,冲新一挤了挤眼,也跟了上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显然对掺和案子没什么兴趣。京极真和园子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少年侦探团被博士拉着,还在叽叽喳喳讨论那只“神奇的狗”,脚步却也跟着远离了案发现场。
只剩下新一和目暮警官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怔忪。
“工藤老弟,”目暮警官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洛保小姐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咱们警察确实该扛起责任,总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冲在前面,不像话。”
新一嘴角微扬,心里却不得不承认,洛保这招“釜底抽薪”确实高明。她既没完全拒绝提供帮助,又划清了界限,逼着警方回归主导地位。他蹲下身,再次看向死者衣领里的细铁丝——那铁丝极细,表面光滑,末端有轻微的弯折,不像普通的铁丝,倒像是某种专业工具上的零件。
“目暮警官,”新一开口,语气比刚才沉稳了许多,“我刚才观察到,死者手腕上的勒痕呈交叉状,铁丝的位置和勒痕完全吻合,说明凶手是用铁丝从背后勒住死者颈部,同时用另一根铁丝捆住手腕,限制其反抗。但死者衣领内侧有少量纤维残留,颜色偏深,像是某种厚布料,可能是凶手衣服上的。”
目暮警官立刻让人记录下来:“好,我让部下去查这种铁丝的来源,再看看附近有没有卖同款布料的店铺,“溺水?”新一皱起眉,“可这里离最近的水池也有几十米,而且地面是干燥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林田法医补充道,“死者头发和衣服都是干的,身上没有明显的落水痕迹,但肺部积水的成分检测显示,水里含有微量的氯,像是自来水或者泳池水。另外,死者指甲缝里有少量泥土,成分和公园花坛里的土壤一致。”
目暮警官眼睛一亮:“这么说,第一案发现场可能不是这里?凶手是杀了人之后,把尸体运到这里,再让狗‘顶罪’的?”
洛保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认真,从大狗旁边远远传来:“对啊,你们警察总得自己学会找线索,总不能每次都指望别人吧?”
她扫过在场的警员,目光在高木警官等人脸上停顿片刻:“不说新一,难道还要一直依赖毛利叔叔、平次他们?目暮警官您都升职了,我就不信你们警局一点独立办案的能力都没有。”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高木警官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嘴角抽了抽——谁都听得出,这话明着是说给全体警察听,实则连带着敲打了总把“工藤老弟”挂在嘴边的目暮警官。
“我一个外国人都觉得,要是总靠外人破案,说出去多让人笑话?”洛保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显得你们治安多差似的。”
目暮警官脸上有些发烫,干咳两声:“洛保小姐说得是,是我们太依赖工藤老弟了。”
“他可以帮忙,但绝对不能越线。”洛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目光直直看向正在检查尸体的新一,“侦探是提供思路的,不是替你们冲锋陷阵的。”
新一背对着她,肩膀几不可查地动了动,显然是听进去了。周围的警员们你看我我看你,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线——这位洛保小姐看着年轻,教训起人来倒是一针见血,偏偏让人挑不出错处。
“反正我是医生,就算以前在国际刑警那边待过,也没资格插手你们国内的案子。”洛保走到小兰身边,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清晰,“但怎么勘察现场、怎么追踪凶手、怎么固定证据……这些东西,我不信你们警校没教过。”
高木警官忍不住点头:“是教过的,只是……有时候遇到复杂的案子,就容易慌神。”
“慌神就更该练。”洛保挑眉,“总不能让老百姓觉得,警察还不如侦探靠谱吧?”
这话戳中了众人的痛点。目暮警官深吸一口气,对部下们扬声道:“都听到了?从现在开始,各就各位,按流程勘察!法医的初步报告出来后,立刻分析线索!监控组去调附近三公里内的录像,走访组去问问周边住户,动作快点!”
“是!”警员们齐声应道,原本有些松散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起来,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
快斗在一旁看得直乐,凑到洛保身边小声说:“行啊志保,几句话就把警察们给盘活了,比新一那家伙喊破喉咙都管用。”
洛保瞥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看他们一直躲在别人身后。”
小兰握住她的手,眼里带着笑意:“你总是这样,嘴上厉害,心里却在为大家着想。”
洛保的目光扫过忙碌的现场,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激将:“你们这里的刑侦、法医,真的这么不顶用?我才不相信。”
她走到目暮警官身边,声音不高却足够在场的人听清:“再说了,你们需要人帮忙的话,总得给人家一个合适的身份吧?没名没分的,就让侦探直接插手现场勘察、接触证物——传出去,到底是你们警方专业,还是侦探越权?”
这话像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流程上的漏洞。高木警官拿着笔记本的手顿了顿,小声对身边的千叶警官说:“洛保小姐说得对……上次处理连环盗窃案时,毛利先生直接翻动了现场的抽屉,后来写报告时还得想办法圆过去。”
千叶警官点头附和:“确实,没有正规手续,侦探的发现严格来说不能作为证据链的一环,有时候反而会给庭审添麻烦。”
目暮警官的眉头拧了起来,显然也想到了类似的案例。他看向洛保:“洛保小姐的意思是……”
“很简单,”洛保摊手,“要么按正规流程申请‘协助调查’的身份,让侦探的发现能合法纳入案卷;要么就干脆自己查,别让人抓到‘程序不合法’的把柄。你们是执法者,最该懂规矩的不就是你们吗?”
新一在一旁听着,心里忽然亮堂起来。他以前总觉得只要能找到凶手就行,从没细想过“程序正义”这回事——难怪有时候自己的推理明明指向凶手,却会因为证据采集过程有瑕疵而让对方钻了空子。
快斗吹了声口哨:“志保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没名分帮忙,跟‘非法介入’有什么区别?万一被辩护律师抓住这点翻案,那才叫白忙活。”
目暮警官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警员吩咐:“把‘协助调查申请表’拿来,给工藤老弟填一下。以后凡是需要侦探协助的案子,都按这个流程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乱糟糟的。”
“是!”警员立刻跑去取表格。
洛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小兰笑道:“你看,规矩理顺了,大家都省心。”
小兰笑着点头,心里却觉得,洛保哪是在挑刺,分明是在帮所有人补漏洞——既让警方守住了专业底线,也让新一的推理能真正发挥作用,不再留下隐患。
这时,林田法医拿着初步报告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惊讶:“目暮警官,死者胃内容物里检测出少量安眠药成分,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服用安眠药后一小时左右。而且那根铁丝上,除了死者的指纹,还有另一组模糊的男性指纹。”
“有指纹?”目暮警官眼睛一亮,“立刻送去比对!”
“已经安排了。”林田法医看向洛保,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刚才洛保小姐提醒我们保护现场反应痕迹,我们果然在死者指甲缝里找到了一小块不属于他的布料纤维,正在做成分分析。”
洛保淡淡道:“这是你们的本职工作,不用谢我。”
新一填完申请表走过来,手里拿着表格笑道:“现在算是‘名正言顺’了吧?”
“少得意,”洛保瞥他一眼,“别忘了,你只是协助调查,主导权在警方手里。”
“知道了,姐姐大人。”新一故意拖长语调,引来洛保一个白眼,却逗笑了周围的人。
林田法医整理着白大褂的袖口,看向站在警戒线外的洛保,语气带着几分坦诚的欣赏:“洛保小姐,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小哀。这次想请你过来,不是让你插手案子——别误会。”
他指了指不远处临时搭建的证物检查台:“我发现你观察很敏锐,刚才你提醒我们注意现场反应痕迹,确实帮了不少忙。不需要你进来接触证物,就站在那边聊聊就行。我让警员把尸体暂时移到靠近楼梯的位置,咱们隔着点距离说说话。”
他笑了笑,带着同行间的自信:“论专业,我未必比你差。你是救活人的医生,我是跟死者对话的法医,也算半个同行。就当……聊家常了。”
洛保挑了挑眉,没拒绝,走到楼梯口的台阶上坐下。月光透过楼道的窗户落在她身上,把身影拉得很长。
很快,两名警员小心翼翼地将盖着白布的担架移到楼梯旁的空地上,林田法医搬了张折叠椅坐在对面,隔着两米远的距离,真就像拉家常似的开了口:“死者胃里的安眠药剂量不大,不足以致命,更像是让人意识模糊。铁丝上的指纹边缘有磨损,像是戴了薄手套留下的,凶手很谨慎。”
“谨慎却没处理掉狗的痕迹。”洛保接话,目光落在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大狗,“那狗刚才一直盯着花坛方向,那里应该有凶手留下的东西。”
林田法医点头:“已经让警员去查了。说起来,你以前在组织里做研究时,是不是也接触过毒物分析?我看你对药物反应很敏感。”
“略懂。”洛保没多解释,“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如果是深色厚布料,可能是工装外套——化工厂的技术员常穿那种耐磨的料子。”
“巧了,”林田法医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初步分析就是聚酯纤维,常用于制作工装。你说,凶手会不会是死者的同事?”
“可能性很大。”洛保看着地面的阴影,“安眠药让他失去反抗能力,铁丝勒颈是致命伤,却没下死手勒紧,反而反复拉扯,像是……带着情绪。”
“情绪?”林田法医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仇杀?”
“不像单纯的仇杀,更像争执中失控。”洛保指尖轻点膝盖,“如果是预谋杀人,不会用这么容易留下痕迹的铁丝,也不会在现场逗留到被狗发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死者的伤痕聊到凶手的作案心态,从药物剂量分析到布料纤维的产地,明明说的是凶案细节,语气却像老友聊天般从容。
警戒线外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高木警官拽了拽千叶警官的袖子:“他们……他们这是在聊案子?怎么感觉跟说今天天气似的?”
千叶警官点头如捣蒜:“尤其是洛保小姐,刚才还教训我们要按规矩来,现在跟法医聊得这么投缘,而且……隔着尸体聊家常,这气场也太强了吧?”
新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们都是用专业视角在拆解信息,看似闲聊,其实在交换最关键的观察结果。林田法医是想借洛保的敏锐补全细节,洛保则在引导他往凶手的心理动机上靠。”
快斗啧啧称奇:“不愧是搞科研和搞法医的,聊个天都是‘学术交流’。换成我,对着尸体可聊不下去。”
小兰看着楼梯口的洛保,月光勾勒出她沉静的侧脸,忽然觉得,那看似冷漠的专业背后,藏着对生命的另一种尊重——哪怕是逝去的生命,也值得被认真解读,找到真相。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林田法医站起身,对洛保点了点头:“多谢你的思路,我大概知道该从哪些方向补充鉴定了。”
洛保也站起身:“举手之劳。早点出结果,别让凶手跑了。”
“放心,”林田法医笑了笑,“这次我们警方自己来,
林田法医整理着报告,语气笃定:“我已经大致还原凶手的作案过程了。至于凶手是谁,等刑侦那边的结果就行——哪怕监控拍到死角,现场留下的痕迹也足够指向他。”
周围的警员们闻言加快了动作,警戒线内一派忙碌。洛保和小兰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忽然看到林田法医从警戒线里走了出来,径直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此时,洛溪、赤井秀一、世良真纯、工藤有希子、工藤优作、园子、平次、快斗、京极真、毛利小五郎、安室透等人也都在场,见状纷纷停下交谈,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林田法医在洛保面前站定,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种超越普通同事的了然:“洛保小姐,谢谢你。”
他顿了顿,轻轻说出那个藏了许久的名字:“宫野志保,我知道是你。”
“你是小哀也好,是谁也罢,现在你只是洛保。”他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几分真切的庆幸,“幸好你是洛保。”
“我也知道柯南是谁。当初的他,就是工藤新一吧。”林田法医看向不远处的新一,“柯南变回工藤新一,没什么难平的——世界上本就没有柯南,不过是恢复原本而已。”
话锋一转,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洛保身上,语气陡然沉重:“最难平的,是你们之中的一个。我知道你不会让小兰受伤,不会让工藤受伤,更不会让所有人受伤。”
“那只有一种难平的结果,”他盯着洛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是你死了。这才是最难平。”
洛保的指尖猛地收紧,脸色却依旧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这样的话。
“你清楚自己不是灰原哀,清楚自己是宫野志保。”林田法医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幸好——幸好你是洛保,是中国人,是卧底,是医生,是科学家。不然以你的性格,不管是谁出了事,你都没办法原谅自己,甚至可能……”他没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懂那未出口的话。
“遗忘也做不到。”他轻轻摇头,“你怎么可能让所有人忘记你?就算暂时忘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这些记忆不是假的,唯一能让‘牺牲’变得‘合理’的可能,只有你死。”
最后,他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语气里带着释然:“所以我才说,幸好。”
说完,他没再看众人的反应,转身便走,白大褂的衣角在晚风中轻轻扬起,很快汇入警戒线内忙碌的人群里。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小兰下意识握紧了洛保的手,掌心传来她指尖的冰凉。有希子别过头,悄悄红了眼眶。赤井秀一的眉峰紧蹙,世良真纯咬着唇,想说什么却又停住。
洛保沉默了很久,忽然抬起头,看向林田法医离开的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雨后初晴的天空,带着点释然,又带着点无人能懂的坚定。
“别听他瞎说。”她反手握住小兰的手,声音平稳如常,“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工藤优作轻轻叹了口气,对有希子递了个眼神——有些事,不必说透,却已在每个人心里刻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