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变得不像自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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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那片银杏叶,举到小兰面前:“志保,她更像银杏叶,是那边的。”
园子在一旁点头,用力拍了下小兰的胳膊:“好像真的!你和工藤,从一开始就不对等。你还记得在飞机上我问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讨厌等一个人,你跟我说了什么?当时那个小鬼还在旁边呢!”
小兰恍惚间回到那个机舱,阳光透过舷窗落在她手上,园子皱着眉说:“我说小兰啊,你不觉得很吃亏吗?那家伙整天不见人影,就知道让你等,你就不觉得烦吗?换作是我,才受不了这种一直等下去的日子呢。”
那时她轻轻摇头,望着天空说:“可是,我并不讨厌等待呢。等得越久,重逢的时候就越开心啊。”
此刻想起这话,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我记得……当时我跟你说,‘我不讨厌等待啊’。”
她垂眸看着手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抓不住洛保的空落:“我说,等得越久,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就会越开心。好像……只要一想到重逢的样子,等待的时候再难,也会觉得能撑下去。”
可洛保说“爱不是攥紧,是松开”,新一变回大人后沉默的肩膀,父亲手里的银杏叶,园子替她不值的眼神……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打转,让她忽然觉得,那份坚定的等待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不安。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APTX4869的解药,需要一个实验者。”园子的声音忽然沉下来,带着点她少有的严肃,“你等来的可能是新一,但代价可能是志保永远死亡。什么是药啊?难道是直接给工藤新一吃吗?需要一个人去试药,测安全性、副作用、时效……小兰,如果代价是这个,你还要吗?现在新一已经变回大人了,还要吗?!”
园子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如果代价是洛保死!”
小兰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不会的……志保她那么厉害,她肯定有办法……”
“志保之前用了什么代价,你知道吗?”园子打断她,语气带着点急切,“两百多个药,一次性做完给所有人,反正解药已经做完了,之前工藤也恢复正常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她盯着小兰:“小兰,如果代价是这个,你也要吗?”
“我听博士说,洛保之前很了解药的副作用,药效会导致什么。”园子的声音低下去,“为什么这么了解?这些新一没告诉过你吧?甚至阿笠博士说,新一当初问过洛保,要一百颗药。”
“什么概念呢?”园子苦笑一声,“反正平次也说过这件事。后来博士说洛保没给,直接告诉了副作用,会导致什么后果。就算给了,按那个臭小子的个性,绝对很容易用完。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怕自己身体撑不住,做不出来。”
“有数据样本可以直接复制粘贴,但要确保安全性,好像从来没考虑过一个现实因素。”园子望着远处的树影,“首先,关于‘变回来的代价’,确实反复强调APTX4869的解药研发充满风险,宫野志保的实验不仅需要大量数据,更时刻面临失败甚至危及生命的可能——这恰恰是核心冲突之一:新一为了对抗组织、恢复身份,不得不承担巨大风险,而这种风险牵连到身边的人,包括灰原的牺牲可能,确实让这段关系的‘隐性代价’显得沉重。”
她转头看向小兰,眼神里带着点心疼:“从未现实角度看,这种‘需要他人付出巨大牺牲才能维系的关系’,确实容易让人觉得失衡。”
“其次,新一和你的关系,你的感受其实指向了‘健康关系’中‘平等付出’和‘边界感’的重要性。”园子继续说,“比如新一依赖你照顾起居,他身体变小了,但真实年龄是多少岁?他自己都快忘了,顶着柯南的身份,你贴上去照顾他,他从来没拒绝过,没推开过你。”
“就好像你当面说,毛利叔叔不如新一,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发现你已经完全不像你自己了吗?”园子看着小兰,“之前的你,再怎么样也会觉得爸爸很厉害吧?”
毛利小五郎接过话头,声音带着点疲惫:“我的小兰,还记得我当时问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小兰点点头,想起那个餐厅的午后,柯南就坐在旁边,父亲随口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你怎么会有?”
那时她红着脸顶嘴:“我有啊,一个长得很帅气,而且很聪明,还推理能力比我爸还厉害的。”
“你知道爸爸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看到那个工藤小子,可能他在一旁脸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爸爸不如工藤那个小子的?”
他盯着小兰,眼神里带着点受伤:“你什么时候开始,有危险的时候不是喊爸爸,不是喊妈妈,是喊新一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什么都知道,还配合着演戏?我去你房间,看你照顾他睡觉,偷偷喊过他老公吧?”
小兰的脸瞬间涨红,那些藏在深夜里的呓语,原来父亲都听到了。
“你记得那时候优作拿奖,你说赶着看电视,我跟你说,那个臭小子非亲非故的,关你什么事?”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我知道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很好,但是他这个儿子,他爸妈不是不爱他,是有的时候真的让他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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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一个高中生,可以对抗一个国际组织?还串联了那么多人。”毛利小五郎的语气带着点愤怒,“他不是第一个变小的人。赤井秀一的妈妈,志保,不都是吗?他们这几个人,不都是变小的吗?”
“你知不知道每次爸爸跟你去危险的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甚至还要保护那个臭小子。”他的声音发颤,“你有没有想过,爸爸也怕死,怕你死,怕那个臭小子死,你妈妈怎么办?”
“爸爸的推理能力从来不比他弱。”毛利小五郎忽然提高声音,“是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喝酒吗?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妈妈做饭难吃,我们才分居?”
他自嘲地笑了笑:“倒不至于。更多的时候是在讨论你,我和你妈妈的分歧点,在你和新一这边。不会做饭我们可以去外面吃,哪怕请个保姆都行,何必要分居这么久?”
“我和你妈没分居之前,你妈没少打他吧?他来我家住的时候,我也没少打他!”毛利小五郎攥紧拳头,“他用麻醉射我的时候,担心过我的身体吗?我会不会对麻醉产生抗体?以后受伤的话,麻醉剂对我没用,只会让我疼得半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需要我这个爸爸,需要的是那个臭小子?”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爸爸没有钱,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那些委托费吗?我喝酒,大部分时候是心里闷闷的,发慌。”
小兰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扑进父亲怀里,哽咽着说:“不是的爸爸……我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爸爸不如工藤?”毛利小五郎拍着她的背,声音软下来,“小兰,从被动等待到更主动地理解和支持,对新一处境的隐约察觉与包容,可是为什么呀?”
“他是对你表过白。”他继续说,“那是不是因为你听到了爸爸妈妈说我表白的场景,说我爱妈妈,比全世界还爱?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我在行动上,什么时候都会把你妈妈放在第一位,不会因为案子把她丢掉。”
“我不会觉得破案有多了不起,很多时候,我的那些喝酒、大大咧咧,其实是装的。我没有什么所谓的突然爆发性,然后变了一个人。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园子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其实小的时候我也喜欢过工藤新一,后来就不喜欢了。”
她望着小兰,眼神认真:“你想想,阿真虽然没那么聪明,也不会破案,但我喊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我怕黑的时候,他会连夜坐新干线过来;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会第一个冲上去。可新一呢?你喊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毛利小五郎接过话头,指着远处的枫树:“我看得出来,那个臭小子受过再大的伤,也只会自己扛着,从来不会告诉你。小兰,如果你真的爱工藤,为什么不去恨让他变小的人?让你们分开、让你们互相隐瞒的,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原因——志保不想让工藤对你坦白身份,怕你有危险。”
“你会为了那个小子拼上性命,变成六边形战士,连子弹都不怕!”他的声音带着点后怕,“爱你的人会怕!志保哪怕什么也不说,背后看着你,也会怕。”
“其实那个臭小子的心意,很多时候都想把身份透露给你。”毛利小五郎回忆着,“后面好像他做了一场噩梦,就瞒着了。没发现吗?你没发现那个臭小子变成柯南的样子后,变回原来的样子跟你约会,洛保变成柯南的样子,戴着口罩?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戴着口罩吗?”
小兰愣住了,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忽然清晰起来——有一次柯南感冒了,戴着口罩,声音哑哑的,可那天新一却“恰好”出现,陪她去了游乐园。她当时只觉得开心,根本没多想。
“你会说见到工藤新一会很踏实。”毛利小五郎看着她,“是踏实,还是说‘他回来’就好?你不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吗?爱一个人,怎么会让爱的人不踏实?”
“还有一点,就算他没有变成小孩柯南的样子,你也一次又一次这样啊。”他继续说,“你没发现他戴的口罩,声音是哑的吗?甚至有时候有咳嗽的声音,但你那时候眼里只有新一。他晚上因为案子耽误了时间,你会在黑夜那里等他,一个女孩子在晚上等他,去开口问他、关心他、安慰他,却不是骂他,你觉得这正常吗?”
“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给对方带来不安和不踏实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沉下来,“哪怕他没变成柯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做,你不是吗?甚至做什么事情,他都在凶案现场,很多危险的地方,他都带着你。”
“贝尔摩德是怎么盯上你的?我不相信因为你的原因,人家会主动想杀你。还不是那个小子?不然她平白无故干嘛要杀你?”他叹了口气,“后面那个女人对你们挺善意的,工藤那个小子抱过你,什么英雄救美?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那里,根本不会有这些危险。”
园子在一旁点头:“如果你这么爱工藤,为什么麻美学姐在出租车上对工藤新一表白,你猜不出说的是自己?因为她说的,‘你有时候逞强,动不动就流泪,甚至还有些任性’,那根本不是你啊!”
“我和阿真在一起,我就可以任性,可以流泪。我想他的时候喊一声,他就会出现,隔着千山万水也会出现。”园子看着小兰,“如果你真的爱新一,你为什么会不恨志保?你应该巴不得她出事才对,毕竟是她研制的药让工藤新一变小,哪怕不是她喂进去的。你也应该恨死她才对啊,为什么为了她这么不要命?你再善良也善良不到这个地步吧。”
小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想起自己为了保护灰原,挡在贝尔摩德枪口前的样子,那时根本没想过为什么,只觉得“不能让她受伤”。
“日本的气候和那边不一样,你没发现吗?完全不一样。”毛利小五郎指着那片银杏叶,“那你有没有发现,只有中国的那里,银杏叶年年都会在那里,不管你懂不懂,每年都在。每年都在,因为我们这边和中国那边的气候完全不一样。”
“中国的红枫和日本的红枫,不一样。”他望着远方,仿佛又看到了苏州的秋天,“日本的枫叶,开得急,落得也急,像极了工藤那小子的爱情,轰轰烈烈,却总让你等。可中国的红枫,还有银杏叶,不一样。”
“中国的秋季,每年都会到。”他的声音带着点温柔,“枫叶会红,银杏会黄,不管你等不等,它们都会来。就像志保,她从来没让你等过,她只是默默在那里,你回头,她就在。”
小兰低头看着手心的银杏叶,忽然想起洛保说的“爱不是找个完美的方式,是承认自己笨,然后学着对方的样子,慢慢靠近”。她想起新一总说“办案只有警察”,可每次有案子,他还是会拉着她跑东跑西;想起洛保总说“别跟着我,危险”,可每次危险来临,她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比谁都坚定。
“之前新一对我说过,办案只有警察可以做,可是他,
毛利小五郎“可他没有做到,从来没有做到!不要看一个人怎么说,而是看一个人要怎么做!小兰,你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像自己?好像什么东西都在为他而活,你父亲所有人都排除在外,你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话会不会伤害到我,你做的事情,是什么时候你开始不断的别人说他一句,你就要为他辩解?
枫叶,每年都有,只是你看到的,你看到的是日本的枫叶,那片神度秋枫会红透整季,像我对你的爱,
从不会学日本红叶那样急着凋零——它会稳稳落在你掌心,
让你数着每片叶脉里的踏实,知道这不是转瞬即逝的风,是扎根在岁月里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