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对妻子诉说多年的委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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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洛溪,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之前给你们的版本太旧了,这个是升级款,我自己画的图,零件亲自挑的,经费也是从组织那边‘拿’的,不用白不用。”

提到赤井秀一,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家伙我至今没看上眼。什么时候他能彻底跟过去切割干净,什么时候能让你安安稳稳过日子,我再认他这个姐夫。现在?顶多算个‘需要盯紧的合作者’。”

“他要是敢摘下来,你就告诉我。”洛保的语气冷了几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戴上。还有,这表能录语音,他要是又跟你说什么‘临时有任务’,录下来给我听——我倒要看看,他的‘任务’有多少是真的为了正义,多少是自己的执念。”

洛溪看着手里的手表,忽然笑了,眼里有点湿润:“你啊……总是把什么都想到了。”

“谁让你是我姐。”洛保别过脸,耳根却红了,“反正你俩要是再因为这些破事闹别扭,我不管谁对谁错,先揍他一顿再说。”

门口传来轻微的咳嗽声,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现在门框边,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纵容:“看来我今天没白来。”

洛保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少自作多情,这表是为了我姐,不是为你。敢摘下来试试。”

赤井秀一拿起那个属于他的盒子,打开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郑重地对洛保点了点头:“我会戴着,也会看好她。”

“最好是这样”洛保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小兰,却发现她正憋着笑看自己,脸颊瞬间有点发烫,赶紧拿起杂志挡在脸上,“看什么看,赶紧喝你的豆浆。”

洛保放下杂志,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指针刚过六点。她看向小兰,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七点该回学校了,你东西还在宿舍吧?得回去收拾收拾。”

小兰点点头,刚想说“我自己坐电车就行”,就被洛保打断:“别想着自己走,你那宿舍在七楼,搬书搬行李的,一个人不方便。”她转头看向门口的赤井秀一,目光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赤井先生,可否麻烦一下?”

赤井秀一挑眉,显然没料到会被点名。“你说。”

“麻烦你送兰去学校。”洛保语气平淡,像是在分配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任务,“刚好试试你们俩的新手表——我和我姐今天就在医院待着,啥也不干,多做几项检查。你手表上能看到我姐的位置,她的表也能同步我的数据,心率、定位,甚至……”她顿了顿,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我设置了个小功能,能大致显示‘情绪波动’,比如现在,我的状态应该是‘平静’。”

小兰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原来还有这功能?她看向洛保,对方冲她眨了眨眼,眼底藏着点“秘密得逞”的得意。

“让毛利先生赶来送太折腾,他早上估计还在睡。坐公交车人多,你那眼镜和手表都是新的,被挤坏了可惜。”洛保细数着理由,条理清晰得让人无法反驳,“赤井先生开车来的吧?送一趟正好,也省得你在门口杵着当电线杆。”

赤井秀一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保温桶,里面是刚买的海鲜粥,本想让洛溪趁热喝。他对上洛保那双写满“不答应就没完”的眼睛,又看了看身边忍着笑的洛溪,无奈地妥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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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了。”洛保点头,语气却没什么温度,“路上慢点,别开太快。兰的手表能看到我的定位,到了宿舍给我发个视频,让我知道你安全到了就行。”

小兰心里暖烘烘的,刚想说话,就听洛保又补充道:“对了,你宿舍楼下那家便利店的三明治不错,记得买两个当晚饭,别又啃面包。”

“知道啦。”小兰笑着应下,心里那点“麻烦别人”的顾虑早就烟消云散。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角,看向赤井秀一:“那就麻烦赤井先生了。”

“不客气。”赤井秀一的语气还算温和,他把保温桶递给洛溪,“粥趁热喝,我送完她就回来。”

洛溪接过桶,笑着推了他一把:“去吧,路上别跟人较劲,安全第一。”她转头看向洛保,眼里带着点调侃,“你这功能挺全啊,连情绪都能监测?”

“临时加的,试试灵敏度。”洛保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出个小窗口,显示着两个闪烁的光点——一个在医院,一个正随着赤井秀一的移动慢慢向外延伸。“兰的手表权限最高,能看到我所有数据;你俩的表只能互相看定位和基础状态,想多知道点?得看我心情。”

洛溪失笑:“合着你这是把我们都放进你的‘监控网’里了?”

“是‘保护网’。”洛保纠正道,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小兰的光点旁边跳出行小字:“移动中,心率正常,情绪:轻松。”她弯了弯嘴角,“你看,这不好好的?”

病房门关上时,赤井秀一的车刚好停在楼下。小兰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赤井先生,你和洛溪姐姐……认识很久了吗?”

赤井秀一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他平静的侧脸:“嗯,很多年了。”

“志保她……好像不太喜欢你。”小兰说得有点小心翼翼,“但她其实很关心洛溪姐姐,不然也不会特意做那手表。”

赤井秀一沉默了几秒,方向盘轻轻打了个弯:“我知道。她对我有意见,很正常。”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认真,“我欠她们姐妹的,太多了。”

小兰没再追问,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腕上的手表轻轻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着洛保的定位还在医院,后面跟着个小小的笑脸图标——看来“情绪监测”真的起作用了。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洛保看着手机上跳出的“小兰:已上车,一切安好”的消息,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洛溪舀了勺粥递到她嘴边,语气促狭:“现在放心了?”

洛保张嘴接住,含糊不清地说:“谁担心了……我是怕她忘了带课本。”

洛溪笑着摇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屏幕上赤井秀一的光点正平稳地向前移动,旁边标注着“车速:50km/h”。她忽然觉得,这冰凉的金属表壳里,藏着的全是妹妹别扭又滚烫的关心。

“对了,”洛保忽然想起什么,“你那表还有个功能——长按侧面按钮能触发警报,直接连到我的手机。要是赤井秀一又跟你说‘去去就回’,结果两小时没动静,你就按一下。”

“知道了,小管家婆。”洛溪刮了下她的鼻子,“那你呢?检查别偷懒,医生说你得好好养着,别总惦记这些有的没的。”

洛保哼了一声,却乖乖点头。手机上,小兰的光点已经快到学校门口,旁边的情绪图标变成了“期待”——大概是想到能见到同学,或是能回道场练空手道了。

她放下手机,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晨光正好,风穿过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监护仪的滴答声也变得格外温柔。原来不用时刻盯着,知道对方在好好生活,也是一种安心。

七点十五分,小兰的视频打了过来。镜头里是她的宿舍楼道,背景里能听到同学打招呼的声音。“志保,我到啦!宿舍很干净,室友帮我晒了被子呢。”

“嗯。”洛保应着,目光落在她还戴着的眼镜上,“眼镜戴着舒服吗?”

“舒服!刚才看公告栏的通知,翻译功能超好用!”小兰笑着推了推镜架,“等下我去教室,再试试学习模式。”

“去吧,下课给我发消息。”洛保挥了挥手,“别玩手机,认真听讲。”

“知道啦!”小兰做了个鬼脸,挂断了视频。

洛保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踏实得很。洛溪凑过来看了眼,打趣道:“现在觉得,让她回学校是对的吧?”

八点整,小兰的光点停在了教学楼里,状态显示“专注”

洛保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她发来的:“开始上课啦!志保也要好好检查哦~”后面跟着个加油的表情。

洛保笑着回复:“知道了,笨蛋。”

另一边毛利事务所,

毛利小五郎抱着猫,指尖还在它毛茸茸的背上蹭着,忽然抬头问妃英理:“问个问题,之前工藤新一那小鬼,还有咱闺女,看过你养这猫吗?知道它叫这名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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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英理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飘出淡淡的鱼香——是特意给“小五郎”做的猫饭。“应该不知道吧。”她一边往小碗里盛着猫粮,一边说,“我平时都把它放在自己公寓的房间里,小兰难得过来一次,也总顾着跟我聊学校的事,没注意过角落的猫窝。”

她顿了顿,看向那只已经凑到碗边埋头苦吃的蓝猫,眼底漾开点温柔:“这猫是新一变小之后才养的。之前我养过一只咖啡色的猫,可惜后来走了……朋友知道我难受,就送了这只俄罗斯蓝猫过来,

“叫‘五郎’也是朋友提议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有点不自在,却还是没移开视线。

“哪能啊。”妃英理笑了,拿纸巾擦了擦猫嘴边的碎屑,“是我自己取的。表面上说是它总爱‘咕噜咕噜’打呼噜,取个谐音。”她抬眼看向毛利小五郎,眼底藏着点狡黠,“其实……是觉得它蜷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跟某人喝醉了瘫在那儿的德行,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毛利小五郎的脸“腾”地红了,梗着脖子反驳:“胡说八道!我睡觉哪有这么……这么乖!”

“哦?那您是觉得它不够威风?”妃英理挑眉,故意逗他,“那下次让它学您喝酒划拳?”

“你这女人……”毛利小五郎被噎得说不出话,怀里的猫却像是听懂了,忽然抬起头“喵”了一声,尾巴还在他胳膊上扫了扫,像是在帮腔。

毛利小五郎抱着五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猫被他勒得“喵”了一声,他才松了松力道,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英理……你说,我们这婚分的,到底是为了啥?”

五郎在他怀里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他低头看着猫,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总说我喝酒误事,可我不喝,这心里堵得慌啊。你还记得吗?那年你被劫匪劫持,大腿挨了一下,流了那么多血……我赶到医院时,你还强撑着跟护士说‘别告诉他我疼’。结果呢?回家没两天,你愣是忍着疼给我做了桌菜,那鱼煎得跟炭似的,汤咸得能齁死人……”

他声音颤了颤,抬手抹了把脸:“我当时气啊,气你不爱惜自己,气我没护住你。可转头就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傻?疼成那样还惦记着我吃没吃饭。我辞了警察的工作,你骂我没出息,可你不知道……我一闭上眼就看见你倒在血泊里,我怕啊,怕哪天出去执行任务,就再也回不来了,留你一个人……”

怀里的猫挣了挣,他抱紧了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这些年,我最堵心的不是这个。是小兰……是那个臭小子。”

“你总说我对工藤新一有偏见,可你看看他做的事!”他猛地提高声音,又怕惊扰了谁似的压低,“小学时带小兰去后山找‘鬼火’,结果撞见弃尸;初中为了追个小偷,让小兰在雨里等了俩小时,自己淋成落汤鸡还傻笑;高中更别提了,情人节跑出去查案,把小兰的巧克力扔在一边,回来就说‘抱歉啊,有点事’……”

“他是聪明,是有正义感,可他的正义,是踩着别人的担心往前走的!”毛利小五郎的拳头攥得咯吱响,“每次破案,他倒是风光了,谁看见我脖子上的针眼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脖子都快成马蜂窝了!他倒好,用着我的名字出风头,转头对小兰说‘我比你爸厉害吧’……英理,你当时要是在,你能忍?”

他忽然泄气似的靠在沙发上,五郎趁机跳下来,绕着他的裤腿打转:“上次小兰跟我说,‘爸,新一推理好厉害,比你厉害多了’。我坐在旁边,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跟刀割似的。那是我从小抱到大的闺女啊,小时候一看见我就扑过来喊‘爸爸最厉害’,什么时候开始,她眼里的崇拜,给了别人?”

“还有那次,她当着柯南的面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很帅,推理比爸爸厉害’……”他喉结滚了滚,“柯南那小子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我当时就坐在旁边,跟个傻子似的笑。可你知道吗?我手里的酒杯都快捏碎了。我闺女啊,她怎么就忘了,小时候她摔破膝盖,是我背着她跑了三公里去医院;她怕黑,是我在她床边守了整整一个月;她第一次做饭把锅烧了,是我跟你说‘没事,我闺女敢尝试,厉害’……”

“她为了他,跳河救人;为了他,在地铁轨道里差点被撞;为了他,从悬崖上掉下去……每次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每次都吓得我好几宿睡不着。”他声音里带了哭腔,“我那个连打针都怕的闺女,什么时候变得连子弹都不怕了?她躲子弹的时候,别人都夸她厉害,可我看着那视频,手抖得连烟都点不着——那是子弹啊!打在身上会死人的!”

“她等了他多少年?”毛利小五郎掰着手指头数,“一年,两年,三年……他一句‘等我’,她就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情人节的巧克力放发霉,生日蛋糕等凉了再热,热了又凉……她跟我说‘爸,新一肯定会回来的’,说得那么笃定,可夜里我总听见她房间有哭声。”

“英理,你说这叫爱吗?”他抬头看她,眼里全是红血丝,“爱一个人,是让她等吗?是让她为你出生入死吗?是让她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吗?那臭小子要是真疼小兰,会让她一个人扛这么多?会让她活成现在这样,连哭都得躲起来?”

“我以前总觉得,他们是小孩过家家,长大了就好了。”他自嘲地笑,“可我看着小兰越来越像个‘女超人’,看着她为了工藤新一,把自己活成了六边形战士,我这心啊……就跟被人剜了似的。我那个回家会扑进我怀里撒娇的女儿,去哪了?”

五郎不知什么时候又跳回他腿上,用头蹭他的下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摸了摸猫,声音低得像叹息:“你说,我要是哪天没护住她,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挡不住子弹,也打不过那些坏人……到时候,谁护着她啊?”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卡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血腥味似的:“你……你知道小兰发现那臭小子就是柯南时,在房间里偷偷叫他‘老公’的样子吗?”

五郎被他吓得弓起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地板上的纹路,像是要把那木头看穿:“我站在门外,手脚都凉了。那是我从小护到大的闺女啊,连跟男生多说句话都会脸红的丫头,怎么就……怎么就被他迷成这样?他说句‘比全世界还喜欢你’,她就当真了,可他做了什么?需要的时候就凑过来,一句‘小兰我需要你’,她就巴巴地跑过去;不需要的时候,一句‘有案子’就能把约会抛到脑后,我女儿还替他找借口,说‘新一肯定是迫不得已’……”

他忽然抓起桌上的空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起来,映着他通红的眼:“你没跟我们住一起,你不知道!那臭小子用着柯南的身子,跟我闺女一起泡过澡!流着鼻血,眼睛都快黏在小兰身上了!那时候小兰还蒙在鼓里,只当他是个需要照顾的小鬼,可他呢?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是谁!他怎么就没拒绝?怎么就心安理得地看着我女儿对他好,看着她凑过来擦背、递毛巾?”

“还有服部平次那小子!”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我亲耳听见他们躲在角落讨论小兰的身子!什么‘皮肤很白’‘身材很好’……这叫人话吗?这叫爱吗?!”

“他说他迫不得已?他可以推开啊!”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他可以说‘我是男生,不能跟你一起洗澡’,可以说‘小孩子要跟女孩子保持距离’,可他没有!他就那么受着,甚至……甚至在小兰凑过去的时候,连躲都不躲!”

他忽然蹲下身,双手插进头发里,像头困兽似的低吼:“可灰原那丫头不一样啊……志保那孩子,哪怕心里有事,对小兰的关心也有分寸。说话永远带着‘毛利小姐’的尊称,看见我喝酒就默默换成乌龙茶,提醒我‘毛利先生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她懂什么叫界限,可那臭小子懂吗?”

“这么多年,他关心过我一句吗?在乎过我脖子上的针眼吗?在乎过小兰等他的时候哭了多少次吗?连英理你都知道提醒我少喝酒,他呢?除了利用我的名字破案,除了让小兰为他担惊受怕,他还做过什么?!”

五郎小心翼翼地蹭过来,用尾巴扫他的手背,他却一把将猫推开,声音里全是绝望:“我有时候看着他就想,他到底把小兰当什么了?是需要时就拉过来的盾牌,还是……还是满足他那点龌龊心思的对象?连平次都比他懂分寸!那臭小子,顶着张小孩的脸,揣着颗高中生的心,干的那些事……我都羞于说出口!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妃英理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听着毛利小五郎的话,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她想起每次去事务所,总能看见柯南黏在小兰身边,想起小兰提起“新一”时眼里的光和转瞬即逝的落寞,想起自己偶尔撞见柯南看小兰的眼神——那根本不是孩童该有的目光。

“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只是我总觉得,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新一那孩子虽然倔,心里总该有分寸。”

可这话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她想起多年前还没分居时,自己不止一次因为工藤新一带着小兰“冒险”而训斥他,那时候的少年总是梗着脖子说“我会保护好小兰”,可结果呢?

“你说他每次变大都要靠志保的药……”妃英理的脸色沉了沉,“我见过那孩子几次,总是安安静静的,眼底的疲惫藏不住。我是律师,见过太多用‘为你好’当借口的伤害——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会舍得让她一次次等待,一次次担惊受怕吗?”

她忽然想起小兰上次来律所,红着脸问她“妈妈,织毛衣的第二排怎么收针”,当时只当是小姑娘的心事,现在才明白,那笨拙的针脚里藏着多少沉甸甸的喜欢。而那份喜欢,最后却穿在了那个顶着孩童模样的少年身上。

“还有你说的毛衣……”妃英理的声音低了下去,“小兰长这么大,连针线都很少碰,为了他学织毛衣,还熬夜练到指尖发红……他收到的时候,真的懂这份心意背后的重量吗?”

她看向毛利小五郎,眼里第一次有了动摇:“你总说我偏袒新一,可仔细想想,他确实……太自我了。他的世界里,案子永远排在第一位,小兰的等待、你的委屈,好像都成了他追逐正义的附属品。”

“志保那孩子……”妃英理忽然想起那个总穿着白大褂的少女,“她每次见我,都会提醒‘妃律师注意安全’,会把小五郎的酒换成茶。这些细节,新一何曾有过?”

她走到毛利小五郎身边,第一次主动伸手按住他颤抖的肩膀:“你说得对,是我太想当然了。爱一个人,不该是让她变成连自己都快认不出的模样,更不该让她身边的人都跟着提心吊胆。”

五郎不知何时跳上茶几,用头蹭了蹭妃英理的手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客厅里的暮色更浓了,可两个人之间那层冰封了多年的隔阂,却好像在这一刻悄悄裂开了一道缝。

“小兰织的那件毛衣……”妃英理的声音软了些,“下次我去看看。如果那臭小子真的懂,就该知道,真正的喜欢,是连她的家人都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