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赵四郎的布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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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郎这话,好比平静湖面上突然落下来的一块巨石,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凭啥要把咱们家的家产分一半给他们?他们算老几?一群不要脸的东西,他们咋不直接上门来抢呢!”

小钱氏撸袖子大骂。

她也是人家的儿媳妇。

自从嫁人后,她每次提点东西回娘家,娘家那边的人都要把她数落半天,说她不该把夫家的东西往娘家带,没得夫家人不高兴之类的话。

话里话外都是劝她顾好自己的小家就好,不要总操心娘家的人。

可婆婆的娘家人倒是奇葩得很,居然开口要分家产,真是好大的脸啊!

大钱氏和温氏两人也气得不行。

一向性子沉稳的赵大郎都暴走了,太阳穴直突突,怒喝道:“岂有此理,他们这是痴人说梦!”

赵四郎拧眉问自家老娘:“娘,三哥听来的这些,是真的吗?”

赵母没有立马回答小儿子的话,而是问赵三郎:“老三,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赵三郎道:“茶楼饭馆,街头小巷,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

赵三郎觉得,照目前的趋势看,他们家的事情,怕是要传遍宁州城。

他着急地确认道:“娘,这事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赵母摇头,然后不等几个儿女松口气,她又紧跟着说道,“这些消息,是我让玉楼散发出去的。”

沈玉楼诧异地看向赵母。

——婶子什么时候让她散发这些消息了?

——这明明都是她的主意啊!

但是很快,沈玉楼便领悟过来,赵母之所以这样说,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去,是担心她日后再因为这件事受连累。

毕竟,她这也算是利用了叶老太太。

只是她没想到,叶老太太的战斗力这么强悍,这才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呢,老太太居然都已经将事情嚷嚷的满街人尽知了。

赵母这番话让屋内众人一惊。

赵四郎沉思片刻,缓声道:“分一半家产的事情虽然不存在,但外祖那边,定是有了其他不好的想法,所以娘这边,才要先下手为强。”

这番猜测无比精准,沈玉楼忍不住为赵四郎点了个赞。

更妙的是,说完这话后,赵四郎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这是你的主意,我知道。

没有任何不齿。

满满的全是赞赏。

甚至还隐隐流露出与有荣焉的自豪劲儿。

沈玉楼:“……”

这男人在自豪什么劲儿啊。

沈玉楼无语。

赵大郎等人就没有赵四郎这般敏锐的洞察力。

大家先是对赵母的话深信不疑。

如今听赵四郎这么说,忙又都齐刷刷地看向赵母。

“娘,老四说的,是真的吗?”

“外祖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

“当年断亲的事情还没跟他们算账呢,现在他们又闹腾上了!”

“……”

赵母的视线扫过一屋子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

她对赵宝珠道:“宝珠,你带侄子侄女们出去玩。”

孩子们还太小了。

眼神清澈又纯净。

这种透露着人性丑陋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孩子们过早接触上的好,免得影响他们的身心健康。

赵宝珠知道自家老娘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也觉得这种事情不该让小孩子们听到,对成长不利。

于是她应了声好,便领着一串侄子侄女们去院子里玩耍。

院子里很快便响起了孩子们的嬉闹声。

赵妈见屋里只剩下大人,便对沈玉楼道:“玉楼,你来说吧,我有些累了。”

昨夜的场景她不想再回忆。

她担心自己这身子骨扛不住再一次的冲击。

后面还有场硬仗等着她去打,她不能倒下。

赵母说完,合上眼帘,眉眼间俱是倦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玉楼觉得,不过才过去一夜半日功夫,可赵母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想起今早帮赵母梳头时,那些藏在发间的白发,沈玉楼就觉得喉头堵塞的厉害,心像是被针扎似的揪疼。

她手巧,会梳很多好看的发式。

只要她有时间,就会帮赵母梳头。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他们动身去白家之前,赵母头上只有零星几根白发。

而且那几根白发,她也悄悄扯下来扔掉了。

可是今天早上,她给赵母梳头时,却发现赵母里面的头发白了一大半。

雪白,刺眼,她怎么拔都拔不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里面的那层白发用黑发遮盖住。

以前她总以为,一夜白头是文学作品和影视剧中才会出现的桥段。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人在受到重大精神攻击,情绪崩溃到一定程度后,是真的会一夜白头的。

拿来一床小被子盖在赵母膝盖上,沈玉楼将白家那边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众人听。

“李氏疯了,但她是装疯,为了平息她动手殴打婆母一事,免得影响到白起善的前程学业。”

“半夜,我们无意间听见李氏和白老太太为了争夺年礼而发生争执。”

“婆媳俩在争执的过程中,无意间透露出一个事实。”

“当年,李氏之所以迫不及待地上门跟婶子断亲,不是担心受婶子牵累,而是因为,赵二叔找到她,许诺给她五百两的好处费,外加一个将白起善引荐给陆遥先生做弟子的机会。”

“李氏接受了这笔交易,白老太太没有阻止。事后,白老太太从李氏那里,要走了一半的银子。”

要走一半银子,就等同于是李氏的同伙。

“婆婆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简直不配为人母!”

二嫂温氏捂住嘴惊叫。

她为人二十余载的认知,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满眼震惊,满心惊骇。

连性子最温和的温氏都如此,其他人更不必说。

赵四郎眼底翻涌的风暴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沈玉楼清晰地听见了他指骨节因为大力握攥而发出的吱嘎声响。

她暗暗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生母被人如此陷害,而这些人还都是身边所谓的亲人,换谁,谁都愤怒。

可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等赵四郎止住众人的愤怒,沈玉楼缓缓呼出口浊气,继续往下说道:“另外,我们还听到了一个新的计划……”

她将白家婆媳俩密谋的那段话复述出来。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

继而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愤怒。

赵四郎直接一掌拍碎了他面前的桌子。

碎裂的木片刺破手掌,被禁锢在肌肤层下的鲜血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沈玉楼吓一跳,忙找来干净的白棉布,帮他包扎伤口。

还好还好,只是手背上划出道口子,不是很深。

赵四郎这一掌,按住了大家的愤怒。

他扫视众人一眼,沉声道:“愤怒没用,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让他们自食恶果。”

后面几个字,他说的格外平静,然而沈玉楼却从中听出了森冷的寒意。

甚至,他整个人都在往外冒寒意。

沈玉楼垂下眼睫,默默为白家人点了根白蜡。

依照她对赵四郎的了解,白家婆媳俩这次不但计谋落空,怕是还要受到反噬。

果然,第二日,沈玉楼便听到一个消息,白大郎的杂货铺出事了,货架倒塌,砸伤了一位客人。

对方开口索要三百两银子的赔偿,不然就要报官抓白大郎问罪。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白大郎团团围住,个个凶神恶煞。

对方家大厮打,白大郎这种人家根本招惹不起,吓得屁滚尿流。

他领着人慌忙回家取银子,将白老太太私藏的棺材本全都搜刮出来赔进去还不够,最后只能将杂货铺也卖了抵进去。

白大郎的这间杂货铺,挣不下钱——但这是对家里人的说法。

实际上,他这个杂货铺子,虽然挣不下什么大钱,但每个月三五两银子还是能挣下的。

只不过挣来的这些钱,白大郎只从中划出很少很少的一部分拿回家里去,大部分都被他自己截留了。

毕竟他在外面还有个家要养。

茶楼雅间。

沈玉楼倒茶的动作一顿,惊讶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赵四郎。

“你是说,你舅舅……咳,白家大郎,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小家?”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饶是沈玉楼这个现代人,也很是吃惊了一把。

要知道,赵四郎的那个舅舅白大郎,她见过,看着闷声不响的,主要是还板板正正,一副将规矩礼教刻印到骨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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