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拆骨吃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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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郎自然不肯认下这种事情,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娘没装病,娘她是真的病了啊!”
“既然老太太病了,那你这个做儿子的,只管给她老人家抓药看病就是,你跑过来找我要的哪门子的钱?”
白大郎理所当然地回道:“你是娘的女儿,娘病了,吃药要花钱,我不找你要钱,我找谁要钱?”
这话毫不意外地又引来一波骂潮。
可白大郎今天挨过太多骂,已经对这些骂声麻木了。
他现在想的只有怎么从赵家这里拿到钱。
“青桔,你也不会狠心到不管娘的死活的,对吧?这可是大不孝的行为啊,会影响到儿女的!”
见他还敢出言威胁,赵母忍无可忍,指着白大郎的鼻子怒道:“你给我闭嘴,我哪来的娘家人?早在十多年前,我落难时,你们就已经巴巴地跑来给我断亲了!”
“如今见我回来了,你们又巴巴地跑过来跟我盘关系!”
“曾经我以为,我们之前到底做过家人,血浓于水,我选择了不计较。”
“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们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我,恨不能将我扒皮吃肉,拆骨饮血!”
“这样的娘家人,我要不起,也不敢要!”
“白大郎,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是赵家的媳妇,我跟你们白家人,没有任何瓜葛!你们白家人,也休想从我这里,再拿走半文钱!”
话音还没落地,立马就引起一片叫好声。
“说得好!对于这样拆骨吃肉豺狼一样的娘家人,就该有多远避多远!”
“没错,我要是有这样的娘家人,我告到京城皇帝跟前,拼着脑袋不要,也要跟他们断亲撇清干系!”
“……”
诸如这样的声音一波比一波高,全都化作一记记巴掌,狠狠地打在白大郎的面门上。
他攥了攥拳头,目光阴测测地盯着赵母:“白青桔,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赵母冷笑:“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
“好,好得很!”白大郎设想过被拒绝的场景。
但在他的设想中,赵母可能会不舍得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可能会先给上一半。
一半也是好的啊,一半也有一万多两银子呢,他拼死拼活干上几辈子,怕是也挣不下这么多钱。
结果赵母却说,他们白家人,休想再从她这里拿走半文钱。
因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老太太说了要她分一半家产给他的话?
可她不是也没答应吗?
老太太还给包了一个大红包赔礼呢,可见也意识到了这要求不合理,有心让步。
结果老太太都这样低头了,她还揪着这件事不放……有这样给人家当女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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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郎越想,越觉得赵母得理不饶人,冷血无情。
巨大的愤怒推着他朝赵母走去,然后挥起胳膊,抬手要去打赵母。
——他今日,便要替娘,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的女儿!
只可惜,他巴掌才刚抬起来,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掌牢牢攥住了。
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
骨头遭到碾压的剧痛瞬时席卷全身。
白大郎的愤怒凝滞住,痛得惨呼出声,额头上顷刻间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
他惨白着脸怒视赵四郎:“臭小子,我可是你舅舅,是你的长辈!你!你敢对长辈动手,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松手,快松手!”
回应他的是一波更加凶猛的剧痛攻击。
直到他疼得大喘气,承受不住地直翻眼睛,赵四郎这才松开手掌,将人推出去。
看似轻轻巧巧地一推,实则用上了巧劲儿,就见白大郎像张被海风扯起的船帆一样倒飞出去,然后又被风刃撕开口子,重重摔倒在地。
还是一个面朝下狗啃屎的姿态。
人群中的李氏看到这一幕,顿觉这场景熟悉无比。
曾经,她也是这样,被赵宝珠踹出去摔在地上。
现在,她的男人,也被人推出去摔在了地上。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明显比赵宝珠更加不好惹,更加的凶神恶煞。
看看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自家男人,再看看杀神一样冷着脸的赵四郎,李氏到底没勇气跑出去将男人从地上扶起来。
她甚至还往人群中缩了缩,将自己藏的更严实了些。
其他人更加不可能去扶白大郎了。
白大郎一个人趴在地上哼哧半天,总算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只是他原本白净的面皮变得青紫红肿,鼻头和下巴那里也都磕破能皮,血水和泥水混做一团,看起来好不狼狈。
然而白大郎却是看不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
他只知道浑身骨头像是被重物碾压过,几乎要散架。
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气得五官狰狞,指着赵四郎就要大骂,然而对上男人冷冰冰的目光,白大郎心中一凛,骨头也跟着叫嚣疼疼疼。
于是他那根本来要指在赵四郎脸上的手指拖,到底没敢在赵四郎脸上停留,下意识地就从赵四郎脸上移开,移向旁边。
而赵四郎的旁边站着的是沈玉楼。
早在白大郎眼中冒出凶光,抬步朝赵母逼过来时,她便上前一步挡在了赵母前面。
后面赵四郎也同时紧跟着上前来。
所以两人现在是并肩而立。
此时被人拿手指着脸的沈玉楼:“……”
她最讨厌被人拿手指头指脸了。
“这位白老爷,你是没睡醒呢,还是出门太着急,忘记带皮,连脸都不要了?”
沈玉楼心情不爽,开口就是一通呛。
白大郎怒道:“死丫头,你骂谁不要脸呢?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情,有你个外人说话的份吗!”
沈玉楼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说:“哦,原来还知道要脸啊,那就是出门忘记带脑子,有病了?柳神医倒是能治万千疑难杂症,且药到病除。但他老人家只给人看病,你的物种属性不符合。”
她抬手朝右方指了指,好心提醒道:“往前走半盏茶功夫,那里有个专门给牛羊猪看病的兽医馆,应该能看你的病。”
牛羊猪是畜生。
让他去兽医馆看病,这是骂他是禽兽。
人群顿时响起哄堂大笑声。
白大郎本就红肿的面皮似乎又红了三分,两只眼睛毒蛇一样阴狠地盯着沈玉楼。
——本以为这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软柿子浑身长满尖刺,扎他一手血。
对于白大郎眼中迸射出来的怨毒,沈玉楼不以为意,也没打算再给对方满嘴喷粪的机会。
她继续冷声道:“这位白老爷,你虽然是我婶子的娘家兄长,可早在十多年前,在我婶子受人污蔑,落难时,你们就急急地跑来跟我婶子断了亲。”
“既然都断亲了,那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干。”
“如今你家老娘生病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不去给老人家抓药看病,却跑来找我婶子讨要药钱。”
“而且,你拿来的药方还是假的,分明就是像假借给老太太看病为由,从我婶子这里骗取钱财。”
“我看你不光是脑子有病,而且你还不要脸。”
这话骂的白大郎太阳穴突突直跳,但是同时却也提醒了他。
断亲!
没有断亲书的断亲不叫断亲!
既然没断亲,那白青桔就还是他们白家的女儿,就得负责老太太的生老病死!
他真是让这些人给气糊涂了,居然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